众人听到这话,也顾不得疼不疼了,互相搀扶着逃远了。齐齐哀叹,大姐啊,你以为这是在武馆啊?还再来?我们又不是不要命了,跟你这么变态的再来打一场,还活不活了?我们是混混没错,可谁规定混混就不能逃命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啊!
“喂,你还活着不?”女孩上前,询问那倚在墙角的男子,见他没回话,又凑近了一点。当看清他过于红润的脸色时,不禁一惊,随手搭上了他的额头,立马被烫的收回了手。这男的也真是的,高烧这么严重还跟人打这么久,难怪会虚脱。
“喂,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她好心建议。
“不要,不要去医院。”男子呢喃出声。
唉,她任命的叹口气,扶起半昏迷的男子,又恋恋不舍的看看被扔在地下的那一堆水果,一步三回头的向公寓走去。真是可怜了她的水果们了!她可是提着它们走了这么一大段路的,就这么被它无良的主人抛弃了……
“真是猪,这么重!”女孩腾出一只手打开门,总算费力地把男子扶进了自己公寓,一脚踢开了另一间卧室的门,总算把男子扔到了床上。
“发烧这么厉害,又挨了揍,体内会有淤血,看这样子还有外伤。”女孩自言自语,“宜湘啊宜湘,你真会给自己惹麻烦。算了,都这样了,那就帮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女孩认命的离开,一会拿着几盒药走进来,西药退烧快,就用西药吧。“喂,起来吃药了。”
男子没应声。
女孩再次认命的叹口气,把药片扔进了杯中,药顷刻间与水融为了一体。又想了想,去厨房拿来了汤匙,舀起一勺递到男子嘴边,再次无奈的发现喂进去的药全都流了出来。
女孩一次又一次地认命了,这个男人,一定是她的克星!她使劲想了想,最终一脸英勇就义的含了一口药,俯身贴上了男子的唇……
“啊,好苦好苦!”女孩吐着舌,不停地拿手扇着舌尖,急忙拿过桌上的清水灌了下去。
女孩打来盆清水,拿毛巾细细地擦着男子的脸。愕然发现这竟是个很漂亮的男人,其实说是大男孩更恰当一些。亚麻色的头发闪烁着细碎的光亮,英挺的双眉因为发烧而微蹙,长长地睫毛羽帘般卷翘着,在闭着的眼睛下方投下了一片阴影,鼻翼微微颤动,薄薄的唇微抿。真是个好看的男人,闭着眼睛已经这样吸引人,那双眼睛一旦睁开又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女孩想了想,手指迟疑地移向他的衬衣纽扣,把那件血迹斑斑的衣服褪了下来。天啊,他的肩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痕,看样子是被那些人手中的砍刀所伤,正沥沥的往外冒血。女孩急忙拿过老爷爷为她配置的止血的磨成粉末的药,细细的洒在了男子肩头,又绑上了厚厚的绷带,顺手打了个蝴蝶结。
看到上身没有什么其他的伤,女孩迟疑了好久,放在男子皮带上的手最终还是没敢解开。她歪头想了想,看男子已经平静的睡去,为他盖好了被子,从衣橱里找出上次搬家时小北哥忘在这里的衬衣,放在床边,轻轻阖了门。把睡熟了嘴角含笑的男子隔在了门的里面。
看看自己衣服上的血污,女孩皱皱眉,朝浴室走去。
水声停了,女孩擦着头发走出来,踢掉鞋子,扑到床上。今天真是不顺啊,打架没打爽,还得拖着一伤患爬上三楼,最那啥的是,自己保留了十四年的初吻啊,就这么没了!
第二天一早,女孩儿就醒了,毕竟家里睡着个陌生男人,还是个大病号,让她睡到日上三竿,似乎也有些为难。女孩蹑手蹑脚的打开隔间卧室的门,看看还在沉睡的男人脸色已恢复正常,烧也完全退下去了。得意地一笑,又蹑手蹑脚出去了。
女孩拿着温热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男孩子的脸。男子没有了昨夜打斗时的凶狠,脸部线条显得相当的柔和。微蹙的眉峰已然完全平展开,寒星般璀璨耀眼的眸子里是一汪深邃的诱惑,薄薄的红唇弯起了一个轻微的幅度,喉间的诱人耸起不时的滑动一下……嘎?寒星般璀璨耀眼的眸子?后知后觉的女孩一怔,抬眼时对上了男子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她的黑亮眸子,手里的毛巾尴尬的半举着,讷讷出声,“你醒了?”
“再不醒我的脸就被你看穿了!”男孩看着窘迫的女孩子,打趣道。随即一愣,打趣?他什么时候也会对着一个对他犯花痴的女孩这么轻松自在的开玩笑了?他不是一向对她们敬谢不敏的吗?
趴在他眼前的女孩,少了昨夜冷眼观战时的冷漠和纵身闪入混乱中打斗时的狠绝与帅气,多了几分的娇憨和被戏谑后的手足无措。似乎刚刚沐浴后没多久的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粉色,羽睫遮住了低垂的到处乱瞟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微微皱着,洁白的贝齿轻咬着粉嫩的唇瓣,白皙的小手无意识的绞着,身上萦绕着迷迭香的淡淡味道。
“昨夜你救了我?”男孩子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的不确定。他实在很难相信,眼前的这个甜美温柔的女孩会是昨夜那个冷漠强大、单身匹马就在几分钟内把二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全部撂倒在地的女人!可是事实就似乎是这样的显而易见啊,不容得他再怀疑。
果然,下一刻,女孩儿翘起小脸,一脸骄傲,“当然是我!不过他们也太不经打了!那么快就趴下了,我还没过瘾呢。是他们太弱了,要是大哥的话,可能一分钟都不到就把他们全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