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歌挑着眉笑，又道：“既然你们不知道那么，我就换一个简单的。你们说，这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爱妃，你这问题……可真是奥妙无穷啊。”勾仁香馨软玉再怀。瑶歌抬起头，唇角戏谑的笑容晃了晃。不知道为什么，她刚才看向勾仁的瞬间……总觉得心头紧了紧。
抿抿唇，瑶歌咽下喉咙口的话。
“李将军，你可能够回答本宫的问题？”瑶歌晃悠着自己的小脑袋，心中对这无聊的宴会鄙夷到一个极点。
那李忠云涨红了脸，要知道，为了挫败这歌妃娘娘他可是连自己的命都搭进来了。
天空忽然下起一阵花雨，瑶歌惊愕。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面色紧绷的勾仁，那勾剑也是如临大敌。大臣们皆面色不一，有看好戏的、有迷茫、有惊恐、有嘲笑。太后虽神色如常，但在这种人当中却最是诡异。
瑶歌坐正了身子，眯着眼。空气中弥漫着花瓣的馨香，淡淡的撩拨着众人的心弦。瑶歌现在很无聊，懒懒的不想动。以前不做任务的时候，基本都是在自己蜗居内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一天，或者在电脑面前呆一天。隐晦的抓了抓自己的臀，身处在这紧张的气氛之中，瑶歌有种想要掏耳朵挖鼻孔的冲动。
实在太无趣了，丝毫没有对接下来那虚张声势人的期待。
一排的白色衣衫从远处偏飞而来，四人抬着玉制的轿子，红衣面具男坐在轿内。瑶歌撑着头，挑眉，脑中蹦出两个偌大的字眼：俗气。下一瞬便搜遍了师瑶歌的记忆，也没有得到这个人的信息。不免有些惊奇与兴趣。
那人落到舞台之上，钟尚书呆滞的看着这宛如天人降落的男人，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身边有动静，瑶歌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勾仁与勾剑都站了起来，鹰一般犀利的双眼紧锁台上的人。瑶歌唇角荡开嘻嘻傻笑，但那笑容中的傻气又几分真实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回来了。”勾仁的话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语气。
红衣面具男走下轿，每一个动作都优雅潇洒，低沉悦耳的嗓音：“恩。”带了几分蛊惑，亦是毫不做作的慵懒。
勾剑只是对着红衣面具男点了点头，那男子也点了点头。
瑶歌毫不遮掩的目光打量着男子，男人海拔很可观，气质慵懒却带了几丝冷峻的温柔。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平淡。
对上那双眼睛时，瑶歌愣住了。很妖异的眼睛，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紫红的光，溢出淡淡的血腥味儿，很美丽又很危险。瑶歌眯着眼睛，小口小口啜着酒，也不收回自己在男子身上放肆扫荡的目光。
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瑶歌一眼，缓慢走来，坐到勾剑身边新加的位子。
勾仁脸上又挂上了那种虚假又让人难受的笑容，举起酒杯，似乎很高兴的语气：“来啊，让我们举杯，庆贺鬼王归来。”
心中颤了颤，瑶歌把瓷杯咬得咔嚓直响。
鬼……王吗？
百官群起就连嫔妃与也太后也不例外，高举手中的酒杯，呼声震天：“欢迎鬼王归来。”
男人似乎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依旧做在座位之上。微微垂下眼睑，淡漠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瓷碗，只是那手也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瑶歌知道自己身上的目光很多，多是犀利不满、探究不屑、若有所图的。这宴会之上的两次敬酒，只有两人没有站起来。一是姗姗来迟的鬼王，二是区区贵妃的瑶歌。
被这鬼王一打乱，瑶歌也没有心情追究那李忠云和钟尚书的事儿了。虽然没有实行一箭三雕的计划，可是总算一箭双雕了。得到了一本天价账簿，一个太后不能够食言的承诺。
一晚上瑶歌的目光都生在鬼王身上，后者显然也知道但他不介意，别人跟他说话他亦是心不在焉爱理不理的淡漠样子，就算是勾仁亦是一样如此对待。
那歌舞表演对瑶歌这种被现代电器熏陶的粗人来说显得白痴极了，但众人的目光似乎都围拢在那上面。瑶歌撑着头，将自己啃过的鸡爪子丢到鬼王面前。后者微微一怔，淡漠平静的目光朝瑶歌投过来。
“你干嘛带着面具？”瑶歌知道勾仁他们在注意他们两人，但是她不介意。
鬼王没有说话，反而转过头去。
瑶歌也不介意他不在搭理自己，自顾自的道：“你身上有鲜血的味道，很浓郁，仿佛与生俱来。”
瑶歌注意到鬼王眼中的妖异闪了闪，过了好久他才转过头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道：“进宫前，本王刚杀尽了一支军队。”
“怪不得身上这样香，这味道……我喜欢。”瑶歌好不掩饰的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她的确很享受鬼王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儿、浓烈的煞气。这是一个杀手改不掉的毛病，骨子里的嗜血。
鬼王不说话了，别有深意的目光狠狠地将瑶歌容纳其中。瑶歌也不避嫌，亦是直盯盯的看着鬼王。
勾仁脸上有难以遮掩的青筋，他不喜欢看见他们两人眉来眼去，轻声哼了一声。道：“歌儿，今天闹腾了这么久，你也该累了。朕先陪你回宫。”
接着便不由分说的将瑶歌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瑶歌嘻嘻直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趴在勾仁肩头，对鬼王邀请道：“乃啥，你别走了。等有空，我找你打扑克。”
勾仁的手紧了紧，瑶歌感到几分疼，暗暗使劲儿掐了他一把。没想到这勾仁比自己还小气幼稚，也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瑶歌吃疼，闷闷地盯着鬼王，她仿佛看见鬼王的嘴角勾了勾。乱想间，她和勾仁已经离开了宴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