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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背影

五背影

这些天大伙在赵虎家乡是玩遍了山里活动。跟着爷爷捕猎,赶野猪,钓鱼,抓螃蟹甚至采野菜等。大伙玩的是不亦乐乎!

刚吃完早饭,那个掉了两颗门牙的七八岁左右的小屁孩,流着两排鼻涕,又来找赵虎的弟弟了。赵虎说是对面唐家村的。

听到这话,洪武玩味的说道:“他不会是唐玲儿的弟弟吧!”就听见赵虎‘恩’的应了一声。

后面的陈楚说道;“门牙都掉了,还流着鼻涕,傻了吧唧的是唐玲儿的弟弟?”

洪武大笑道:“唐玲儿小时候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让洪武这么一说,一个留着鼻涕,扎着两小辫子,一咧嘴,两门牙都没有的唐玲儿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脑海中。大伙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连一旁的赵虎也偷着乐。

今天,大家商量好,去五里外的石头山小瀑布那边玩,浅浅的水潭听说还可以游泳。

一听到可以游泳大伙都兴致勃勃,催促着赵虎赶紧带路,赵虎却一脸苦笑。等大伙走了大半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所谓的瀑布时。大伙都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了。瀑布?怪石嶙峋的石林从中的

一滩清水,三米开外,水到是清澈见底,上面有一大石山,稀稀袅袅流着一股清水。

“这~这~这连我们学校的喷泉池都不如嘛。”洪武指着瀑布说道。一旁的陈楚“不管了”脱落上衣就往水潭里跑。

“不管了!”大伙儿都往水潭里跑。清澈的水潭看似浅,实际也有一米多深,人下去水也到胸前了。还有就是“凉”!一种谁不出的凉,冰凉!冰冰凉!

出了水潭时,大伙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晒了会太阳,快到中午了。看来今天的出行就到此为止了。

回到家,家里只有爷爷跟奶奶,赵虎的弟弟、妹妹跟着唐玲儿的门牙弟弟出去玩还没有回来。知道吃完中饭还没回来。奶奶有点着急了。爷爷安慰道“饿了自然会回来的。”

但是天公不做媒,不一会儿晴朗的天就翻个脸,乌云盖顶,雷声轰隆!随即滴滴答答的下起来雨,雨还越下越大了。

奶奶的心都揪在一块了,两眼早已湿润,眼泪含不住,夺眶而出。这一哭,不可收拾了。哭着,喊着“这两娃子怎么啦?怎么还没回来!”

赵虎走进房间,拿了把雨伞出来。快步出了门“我去问问其他家的孩子。”说完就剩下赵虎匆匆离去的背影。

洪武、陈楚、白尘三人静静的待在门前。大家都没说话,现在只有等赵虎回来了,屋里只剩下奶奶的哭声。

雨肆意妄为,房檐的滴水哗啦啦的,山上开始水汽朦胧了,天色也开始慢慢变暗了。模模糊糊看见远处有个黑点,慢慢变大,渐渐清晰。“赵虎!”看见赵虎,奶奶期待的眼神等着赵虎说话

“今天出门的孩子都没回来。”

话音刚落,奶奶双脚一软,身子一瘫。幸好爷爷在一旁拉住了,大伙一起帮忙把她扶回屋里。

“我们一起帮忙找!”洪武说道。

“先去他们常去的地方找找!”接着白尘说道。

白尘拿着雨伞,陈楚、洪武披着雨衣跟着赵虎出门去了,留下爷爷照看奶奶。

河边,小树林,石头山甚至小瀑布,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场雨下了什么线索痕迹都没有。渐渐的雨停了,天却彻底黑了。

赵虎打开了手电筒,灯光昏暗。远处还有好些手电筒的灯光晃动,隐约听见人们喊着孩童的名字,有些还带着哭腔。“嗨!多半是孩子的母亲吧。”

“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没去。”白尘冷静的问道。

赵虎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去那吧!”

“哪里?”洪武急切的追问道。

“就是我爷爷打猎的地方。那地方可是有野猪。村里人都知道,一般人不会到附近的。”

白尘一听,脑海中一念头一闪:“一般人不会去,小孩子哪里是一般人。”那地方可是野猪,一枪都不见得当场毙命的野兽,还有捕兽夹,陷阱。“走!”白尘不容二话提腿就往那方向快步

走去。

救人如救火,多等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早一秒就多救一条命。白尘不知不觉就加快了步伐,脚下生风,踩着微妙的步法往前走。后面的三人就看到白尘如烟一般,一眨眼消失在了黑幕

里。等白尘回过神来,那已经是好几百米外的事了。白尘只有借着偶尔天空的闪电,眼前的一亮勉强辨别方向和方位。

过来会儿,隐约听到有人在喊着“唐清!”不一会儿就看见,昏暗的灯光一晃一晃地走了过来。人影渐渐清晰,娇小,白尘脱口而出;“唐玲儿!”灯光定在了五米外,几秒后灯光照在了白

尘脸上。“是你!”唐玲儿惊讶说道。

原来唐玲儿家也跟赵虎家一样,只靠家里的几亩田是供不起一个大学生的,父母只好在外打工,家里留下爷爷,奶奶跟弟弟。唐玲儿的家庭情况更差,家里就奶奶照顾着弟弟,爷爷几年前中

风腿脚不灵便,可以说家里都靠她奶奶照顾。知道了这一情况的白尘,也就明白为什么唐玲儿不跟青梅竹马的赵虎好了,这是后话。

今天,弟弟中饭都没回来吃,等过了中午,大雨下来后,从赵虎那得知今天出门的孩子都没有回来。就跟邻居商量一起去找孩子,可是大雨停了后,天也黑了,弟弟唐清却还没找到。心急如

焚,急忙中跟邻居走散了。现在看到了白尘,唐玲儿的心少许安心了些。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白尘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天太黑了。”唐玲儿不知所措的回答,让白尘也头雾水。原本以为碰到个本地人,会知道点。

正在两人都没办法的时候,老天爷却开起了玩笑。又是一番轰雷震天,随即而来的又是大雨连绵,狂风肆虐。随身的雨伞早就不管用了,两人全身早已湿透。

借着雷鸣电闪,白尘看见,远处有一石窟,可以暂避风雨。白尘收了雨伞,拉着唐玲儿直往石窟跑去。说是石窟,还不如说是石缝。一米来宽,两米来高,一米多深点,就像那瀑布。想到瀑

布,白尘不由的一声冷笑。

不过里面算是风雨不进,里面地上大部分都是干的。“我们先在这避会儿雨,雨小了再走。”唐玲珑听到后只是轻轻的应了声。

雨下了好久,下下停停,时大时小,风却一直没停过。白尘站在洞口,唐玲儿坐在洞里。雷光闪过,一个纤瘦的背影,挡在唐玲儿前面,挡住了风雨,显得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温暖。这是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人感到心安,让人暖和。唐玲儿不知不觉渐渐地睡着了,等睁开眼睛,天已经蒙蒙亮了。

“你醒啦!”白尘听到身后的动静。唐玲儿缓缓起身,看着前面的站立白尘,“恩!”简单的答应。

等两人出了石洞,石洞外清晰可见两头长着雪白獠牙,全身棕黑的野猪,倒在了血泊中。看大小足有百来斤。唐玲儿看在了眼里,记在了脑里,刻在了心里。这一夜是白尘守护着,他是怎么

杀的野猪,唐玲儿没想过。

两人朝着村子往回走,原来这里离村子只有两三公里远。突然,白尘隐约好像听到有孩子的哭声,声音是越来越弱。就在不远处。白尘大步跑去,等跑到刚才声音的附近时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附近只有一块塌陷,光秃秃的土坡。白尘脑海念头一闪,拿起块石头,拼命地往土堆里挖。一会儿就挖出来见衣裳,红色的。这时唐玲儿已经赶到了,“快去!快去叫人来!”白尘大声喊

道。

白尘不再保留了,不再隐藏了。双手成刀,如切豆腐般往里探。划开了一层又一层的土。一会儿功夫,终于看见了一个洞口,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白尘欣喜若狂,更加拼命往里挖。洞口渐

渐变大,透过光亮,隐约看见五六个孩童的身影。

原来,前几天,几个孩童在附近玩耍时,无意间发现这里有个洞。年纪的大几个男孩大着胆子往里面探,不一会儿就发现里面是空空的。有些木炭,这应该是山里人烧木炭挖的洞。他们把这

当成了秘密基地,玩起了过家家。这几天玩的是乐滋不疲,昨天也不例外。洞里光亮变化不大,玩着玩着就过来午饭时间。正准备回家时下起了大雨。等雨停了再回去吧,雨却越下越大。洞

口旁的土质松动,雨水冲刷后,洞口直接就坍塌了。一件挂在洞口的红色衣裳也来不及拿回了。一群孩童们只有大声的哭,哭累了就睡了。雨下了一夜,直到清早才停。山上积了一夜的雨水

,滴滴雨水成了涓涓溪流。雨水直接把洞口彻底封死了,醒来的孩童看到漆黑的洞里,只有大声的哭泣。密封的洞穴,氧气是越来越少,孩童们越来越没力气,哭声越来越小。饥饿,缺氧,

孩童们一个个彻底昏死过去了。幸好!附近的白尘听到了微弱的哭声,冷静地判断。

白尘把孩童一个个抱出了洞口。身体温暖,微弱的脉搏。“活着,都还活着。”白尘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量出来。

等村里人赶到时,一个满身是泥的人正在给地上的孩童揉脚心。孩子的母亲,奶奶看到躺在地上的孩子,老远就哭喊着。白尘大声的喊道“活着,都活着。”孩子的母亲,奶奶止住哭声跑到

自家孩子的身前,抱起孩子又是嚎啕大哭,哭得更凶了。

大伙陆续把孩子抱回了家。白尘一把抓了一个壮汉,指着石洞说道:“那边死了两头野猪。”

白尘也在赵虎,洪武的搀扶下回家去了。壮汉带领着三个中年赶到白尘所指的石洞旁,看到血泊中的野猪时,都惊呆了,两头百来斤的野猪,石头活活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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