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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山的那一头(19)

看来走的时间不短了,这会儿恐怕早过了屯子,到集上搭了车,追是追不上了。大柱的心就空了。奶奶的,没良心的东西,我操你全家!大柱跺着脚骂了一句,震得枯朽的屋梁纷纷扬扬地掉下了几只黑虫和细小的木屑,大柱惊得退了几步,想了想,还是到外面骂比较安全。蹦了出去,跳将起来对着大山开始骂了起来,日落的时候,已经把媳妇儿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实在想不出新的骂词儿了。摸了摸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抓了个碗,凉水冲了下,舀起锅里的玉米糊子,仰着头喝了起来。不一会儿那黑锅就见了底儿,大柱摸摸肚皮,还没有隆起的迹象,无限不舍地把那碗上的干了的玉米糊子痂抠下来吃了,舌头舔了舔,回味无穷地放下了碗。

这时候完工的村民都从四面八方被大柱的骂声吸了过来,立刻给大柱的屋子加了三层人墙。跑了媳妇儿不是啥好事儿,村里人也没有起哄,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几只麻雀看了这阵势,扑愣愣地一会儿就无影无踪了。村子就静了。

“跑了?”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儿瘪叔凑了过来问,旱烟袋子抽得叭叭响。

大柱白了他一眼,没作声。

“可惜了,花那么多钱,土里刨了半辈子,这下全光了。”

大柱又白了他一眼。

“女人啊,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有种就去报复他们!”周围立刻有女人的唾沫星子飞了过来。

大柱这次没有白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土屋,没了女人,土屋里空荡荡的,全没了温暖,怎么看怎么像个牢笼。大柱的心就又凉了一下。

“对,女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要报复!”大柱抡了抡拳头,恶狠狠地说。

来看他的女人们立刻走掉了,那三层人墙立刻有了松动的痕迹,隐隐约约有阳光射了进来。不过一会儿就又没了,因为男人们补上了她们的缺,只是人墙已经薄了一半儿。

大柱就开始收拾东西,不一会儿就打了个包裹,说是明天要进城。人墙很快散去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高楼,射到了“包你美”发廊。门前的公交车上已经窝满了人,拖着臃肿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向远方开去。后面是下一辆,下一辆,一条龙似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脚步匆匆,脸上写满焦虑。正是一天开始的时候。

美红和小娟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躺在店内的长椅上,将毯子拉上身子。对于他们来说,工作刚刚结束,现在正是休息的时候。

美红睡在靠最外面的一个躺椅上,一条赤条条的大腿白花花地伸了出来,弯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不过路人匆匆,谁都没有注意,在城里,这样的风景太多了。她模样俊,身材好,老板说就睡在外面当招牌吧。

“这里理发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美红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见一个相貌憨厚的小伙子探头探脑地向店里瞅了瞅,那条赤条条的大腿显然让他很不自在。小伙子卷着裤腿,衣服满是灰尘,一看就知道是农村来的。

美红还没说话,小娟已经不屑地躺了下去:“切!理什么发?一边去!”“这里不是写着理发店吗?”年轻人指了指招牌,然后甩着凌乱的长长的头发,很是惶恐,大概想不明白城里的理发店为啥态度这么差。

看他一眼窘迫的样子,美红已经起了身,搬开了长椅,说:“进来吧,坐下!”

小伙子“哎”了一声,听话地坐在了椅子上。美红看着小伙子的身影,不禁一阵恍惚:这多像自己的丈夫啊!

美红白嫩的手就在小伙子的投上摆弄了起来。美红不像小娟,美红是真的会理发,以前在老家就干过理发的生意。这会儿拿起那些熟悉的工具,美红仿佛回到了从前,这么多年了,手艺居然没有生疏。

小伙子开始挺紧张,脑袋伸得硬硬的,掰都掰不动,美红就和小伙子聊了几句天,说了些农村的事儿。小伙子立刻就放松了,打开了话匣子,说自己叫大柱,媳妇儿跑了,没了家,所以出来打工。人生地不熟的,跑了好多地方,连个头发都没人理。“大姐,为啥城里的理发店都不给我理发啊?”美红笑了笑,这一条街都是发廊,只是除了理发外,什么都做。看着大柱憨厚的样子,美红不禁感慨道:“你真像我老公!”美红告诉他,以后要理发的话,就到城西一带。大柱摇了摇头:“不,大姐我不去那里,以后理发我就找大姐你,你是个好人!”

美红就笑了笑。

理完发后,大柱对着镜子看了看:“大姐,你手艺真好,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俊过!”说着掏出五块钱说:“大姐,我们乡下理发一般只要三块钱,城里应该贵点,我给五块,够不?”美红笑着收了钱,说:“够了,够了!”

大柱就高兴地走了。

“我看你真是脑子进水了!忙活这么半天,竟然只挣五块钱!这个乡巴佬,难道不知道这里理发最低,最低也要十块钱吗?还说以后理发都找你,气人!”大柱一走,小娟的声音就鞭炮似的一搭接一搭。

美红笑了笑,“他真像我刚认识时的老公,憨厚,真诚,老实!”小娟一脸不解地摇了摇头。

美红想,这大概只是自己生活中的一断小插曲吧,大柱在城里呆得久了,就会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也就不会再来找她了。想到这儿,美红竟然有几丝怅然。

没想到一个月后的一天,大柱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包你美”的店门前。两人见面,熟人似的笑了笑。大柱搓着衣角,难堪地说:“大姐,听工友说这里理个发最少也要十块钱,可是我上次只给了五块……”说完不好意思地掏出五块钱,递给美红。美红笑了一笑:“没事的,理发的是我,我愿意收你五块就是五块。要不我再给你理一个。”

“好呢!”大柱孩子般地笑了笑,听话地坐了下来。

美红慢慢摆弄着大柱的头发,慢慢地回忆着自己的过去,从镜子里她看到了小娟一脸惊诧的表情。

大柱走后,小娟再也忍不住了:“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傻里傻气的土包子了吧?”

美红苦笑:“没有。有又怎么样?他好像我老公。”

小娟就开始劝美红:“现在的男人,没一个好的,干我们这行,千万不能和男人产生真感情,还知道阿雅吗?爱上一个骗女人吃软饭的骗子,结果呢?死的多惨……”

美红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那天夜里,天色黑的奇怪。美红突然觉得身体很不舒服,把客人让给了小娟,一个人去了医院。回来后天已经黑了,狂风大作,暴雨如注,这样的天气很少有客人来,小红已经出去玩了。美红打开小店的卷闸门,准备进去后关门睡觉。这时候突然一个黑影闪了出来。隐隐约约的闪电光中,美红看到了大柱那张憨厚的脸。

“怎么是你?这么晚了还来干什么?”大柱笑着说:“我也放工了,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你。”美红的鼻子一酸,让大柱让进了屋子。

大柱说,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晚上还来“包你美”的,自从认识了美红之后,他每天都来,只是不敢让美红知道,他是想远远地看着美红。美红的眼泪刹那间就汹涌了,“你怎么那么傻啊?”她抱紧了大柱,想给他一点温暖。

大柱哆哆嗦嗦地解开美红的衣服时,美红却突然推开了他。大柱没有勉强,只是笑着说:“大姐,这样也行,等我以后娶了你再要你!”美红的眼圈就红了:“对不起大柱,不是大姐不想给你,是不能给你,也不能嫁给你!大姐配不上你,你来城里也有这么久了,应该知道大姐是做什么的。”大柱就把美红抱得更紧了,“我不管这些,我不在乎的!”

早上打开卷闸门,看到并排躺在床上的美红和大柱,小娟惊呆了。大柱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红着脸走了。小娟就骂美红:“你真是个笨蛋、傻瓜、疯子,竟然留他过夜,你一定会后悔的!”美红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几天后的夜里,又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大柱又来到了“包你美”。大柱愈发细心了,还给美红买了几瓶饮料。可是当美红喝了那饮料之后,很快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自己的钱包和小店里一些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小娟绷着跳着对大柱破口大骂,美红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好久,她突然痴痴地笑了笑,喃喃地说:“他真像我老公!”

“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把他当老公!”小娟巴不得一巴掌扇醒美红。

再次邂逅大柱,是在个把月之后了。人来人往的菜市场,大柱瘸着腿,遍体鳞伤地躺在那里,身前放着一个铁钵,茫然而无助地注视着来往人群。看到美红,羞愧地往一个小摊后爬去,想避开。

美红安静地走了过去,抚摸着他的脸,眼中竟隐隐约约有眼泪流出。

大柱告诉她,偷了她的钱后,他想连夜逃离这座城市,不料在车站里不小心漏了富,被一伙儿匪徒盯上了,不仅抢走了所有的钱,还打断了一条腿。没钱医治,腿已经化脓,他快瘫掉了。

美红将大柱带回来出租屋,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躺在床上的大柱受宠若惊,眼泪就出来了,问道:“大姐,你人真好!我对你那样,你还对我这么好!等我腿好了,我一定要娶你!”美红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笑着说:“你真像我老公!”那笑声甜甜的,腻腻的,似乎很温暖,又似乎隐隐带着一股子恨意。

美红浅浅地笑着,平静而动人。她慢慢地躺到了大柱的身旁,缓缓地解开了衣服。大柱看到了那对洁白的山峰,忽然想起了幼年时母亲做的包子。多么香美诱人的包子啊!大柱的肚子就饿了,一翻身,重重地压了上去,他闻到了包子诱人的芬芳,醉了……

醒来的时候,美红说:“你真像我老公!”柱子就问:“你老公是谁,我和他长得像吗?”“何止是长得像,心眼也像!”美红笑着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美红说从前有个女孩子叫美红,农村的,十几岁就出来打工了。自己以前的老公是她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和以前的大柱一样憨厚、老实,待她可细心了。她没有嫌他穷,把自己给了她,拿出自己打工攒下的积蓄,到他的老家开了个理发店,两个人过着几个月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可是有一天,当美红醒来的时候,她的理发店、她所有的钱,都没有了,她被他的男人卖到了发廊里。老板强迫她们吸毒,并以此控制他们,逼她们卖淫……

“他是个骗子!”美红恶狠狠地说。

柱子就发抖了:“那你是不是很恨他,很想报复他?”

美红阴阴地笑着:“你说呢?我虽然恨他,却仍然不相信这一切,我曾经在你身上发现了曾经的他,我喜欢过你,一直不想伤害你。上次你想要我,我刚去医院,知道自己感染了艾滋病,那个时候还喜欢你,所以我保护了你,可是你太令我失望了……”

美红的声调愈加幽怨了,仿佛原野上飘荡的冤魂野鬼。大热天的,大柱身上冷汗却冒个不停,牙齿“嘎嘎”地颤抖着。

大柱的心就凉了,但却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深渊,不断地沉沦、沉沦……他感到一种可怕的东西,正慢慢地进入他的皮肤,他的肌肉,他的肺腑,他的骨髓,腐蚀着自己的躯干和心灵,腐蚀着……

他突然想起了他的村庄,他的土屋,他甜甜的玉米糊子。他听到光棍瘪叔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朦胧中他恨恨地高喊:我要报复,我要报复!那声调慢慢地变了,变了,从踌躇满志的笑,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哭……

他想恨美红,却怎么也恨不起来。这个美丽的女子,此刻虽然散发着恐怖的黑暗,但他却从这黑暗背后,看到一些美的东西,一些散发着光和温暖的物质。只是,这些都已经被他深深地伤害了……

一旁的美红慢慢地站了起来,披着头发,平静地推开小屋,惨淡地笑着,笑着。“得了艾滋病,如果再从事我那工作,只是祸害别人,可是如果不做那个,现在的我又能靠什么糊口呢?回老家吗?我不想丢那个脸。所以,我现在只能向前走去。”她指了指前面车水马龙的柏油马路,迈着细碎的步子,慢慢地向前走去。周围响起了一片惊恐的刹车声,有两个司机跳出来大声地骂着,美红平静地看着他们,淡淡地笑着。

终于,一辆沉重的载重加长汽车响起了一片凄厉的刹车声,尖叫着从美红单薄的身体上飞了过去。漫天都腾起了血雾,一条红红的血印鲜亮地印在大柱的眼前。

大柱的眼睛模糊了,慢慢地,那血印幻化成了一个美丽的面容,浅浅淡淡的笑着,那笑中有淡淡的忧愁。

“不!……”大柱尖叫着向外冲去,他受伤的腿,在这一刻竟然神奇地恢复了奔跑的能力。

那笑容渐渐地凝固了,凝固了,刀刻斧劈一般,泛着淡淡的暖和光……

2008.6.18

无论是青春的回忆,还是青春的想象,青春,都是一个美好的词。感谢文字,是它成为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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