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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山的那一头(13)

在这样的条件之下,倘若大壮再不发家致富,便有些对不起人。他迅速扩大规模,煤窑增到四个,工人增加到一百多人,日进斗金,好不红火。家中的小洋楼迅速建起,还买了辆奥迪车,莲花成了一富太太,两个保姆侍候,出门有车送,进门有人迎,好不惬意!

然而乐极生悲,好景不长。不久,大壮的煤窑发生重大安全事故,死亡四名工人。

幸福,在此戛然而止。

大壮被迅速逮捕,存款、轿车和洋楼,都被用来赔偿工人。富足的物质世界,瞬间坍塌。

莲花整日以泪洗面,不知所措。大壮爹娘也心慌意乱,无奈之下,只好去请求杨秀英帮助。杨秀英的电话迅速打到刘书记那里,无人接听,再打,关机。跑去找他,被告知出去了,问去了哪里,都说不知。堂堂一个刘书记,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手眼通天的杨秀英,也没了法子。

一家人哭成一团……

刘书记失踪事件,迅速成为了小镇人议论和猜测的焦点。有人说刘书记是贪污受贿,负罪潜逃,但这一说法似乎站不住脚,因为据观察家分析,这段时间纪检部门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再说负罪潜逃后警方肯定要追捕啊,可截止到目前为止,并无此类迹象。有人说,刘书记是被黑帮绑架了,但这一说法也站不住脚。因为绑匪绑了他之后,定会向其家人勒索,可是他家人一直没有收到类型讯息。也有人说,刘书记是被某情妇勾去了魂,为爱私奔了,但并无任何证据……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好不热闹。

人们议论的另一个重点,便是大壮。他被逮捕后,迅速被判处了有期徒刑十年。

那段日子,莲花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了大壮,好比没有了灵魂一样,她整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有时候她也想振作,觉得自己应该尽最大力量帮助大壮,可是想来想去,终究没有想出法子。谁能帮他呢?公公婆婆?他们年迈无依,大壮被捕,他们老境凄凉,自身尚且难保,更不用说救人了。父亲田水明?他历来是杨秀英的跟屁虫,毫无主见,亦无能力,怎么帮得了大壮?母亲杨秀英?她手眼通天,无穷法力靠的是坚实的后盾——刘书记,可是此刻刘书记不知去向,她也失了依靠,没了门路。

其实无论是大壮家还是田家,杨秀英始终是个主宰,这件事情,受打击最大的便是她。很长时间里,她不吃不喝,精神萎靡,甚至连酒楼的事情也不管不顾了。她这一撒手,可忙坏了田水明。以前在餐馆里,他虽是名义上的老板,实际上行的是跑堂小二的职责,酒楼的经营规划,客源收入,全赖杨秀英一首操持。现在没了杨秀英,酒楼的生意迅速一落千丈,尽管他勤快无比,每天把酒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扫擦洗得一尘不染,每个服务员都笑脸迎客,饭菜的质量和分量也被一再强调,但是可人仍然寥寥无几。据收银员杏花儿统计,该月共接待客人三十七人次,收款一千八百八十七块五,除去食料、水电、服务员及厨师工资,亏损八千七百余元。田水明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田水明想让莲花回来帮他打理餐馆,但莲花精神恍惚,没那心思。大壮被捕以后,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落单的大雁,形单影只孤零零,一天到晚,心中孤独到了极点,凄凉到了极点。沉闷的日子里,她只好听些音乐打发时间,可找了好多碟子带子,那些流行歌曲,尽是些情呀爱呀的,哀怨缠绵,不听还好,一听更加思念大壮,怀念以前的日子了。不只不觉间,泪如泉涌,心如刀绞。

莲花这般情况,小镇上的男人们得知之后,都碎了心肠,心疼无比。巴不得飞奔过去,时时刻刻陪伴着她,呵护着她,安抚着她。于是就有色胆包天之徒,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试图乘虚而入,前去骚扰。一个个一闲下来,就跑到莲花家附近转悠,时刻盯着莲花的动静。但是莲花却总是对他们视而不见,后来良言相劝,说这里一不是公园大路,二不是酒吧书店,你们回去吧,在这里转什么?男人们死皮赖脸,没有撤退。莲花忍无可忍,牵着狗出来把他们往回赶,这样一来,一个个终于死了心。

开五金店的杂毛刘三顽固不化,色心不死。一日晚上,喝了三两酒,装着大醉走错门的样子去敲莲花家的大门,欲行不轨。不料刚走到门口,头上就飞来两块砖头,刘三当即被砸了个头破血流,灰溜溜地跑了。刘三的事儿,是血的教训。自那以后,再没有人敢对莲花有不良企图了。

这事儿,是刘三自己酒后失言,说出来的。说完之后,人们就纳闷,这个扔砖头的人,到底是谁呢?这事儿传到莲花耳里,她也不解,这个时候,谁会在暗地里保护自己呢?她思来想去,没有结果,心中对那人充满感激,但也没时间去调查那人的身份了。此事便一直存疑。

此时的莲花,正在为大壮减刑的事儿四处奔走。经过数日活动,她终于锁定一人,觉得这人有可能帮到自己。山中无霸王,猴子称老虎,刘书记失踪后,一向霸道凶狠的派出所所长老黄成了小镇的霸主。他自己声称:现在没了老刘,镇上大大小小的事儿,没有我办不到的。莲花虽然知道这是吹嘘之辞,但是事到如今,似乎也只有他能帮到自己了,于是亲自去他家里找到了他。黄所长几年前就和老婆离了婚,一直没有再婚,家中只有自己一人。见了莲花,异常殷勤,听了莲花的话,当即拍着胸脯,说此事包在他身上。继而又阴阴地说,事儿是能办,只是恐怕得付出点代价。莲花忙问要什么,钱吗?只要您开口,我一定尽力办到,倾家荡产都不在乎。黄所长却微笑着摇了摇头,色迷迷地看着莲花,手也不老实地伸进了她的胸口。莲花大惊,奋力挣扎,意欲逃脱,但一想到牢狱之中的大壮,她又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那些日子里,黄所长以争取为大壮减刑为名,开着警车,带着莲花,三天两头地往城里跑。次数多了,流言就出来了,说莲花和黄所长关系暧昧。莲花知道了这事儿,立刻紧急对外声称:这一切纯属子虚乌有,在城里,她住的是乡情旅店,而黄所长住的,则是情思缘宾馆,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搭不着边。但信的人似乎很少。

情思缘宾馆老板娘的三舅子,正是开班车的张师傅。一日张师傅去探望外甥女时,外甥女突然问道:“你们镇那谁,叫莲花吧,经常往这里跑,有时候半夜三更还要我给她开门,烦死了。”敏锐的张师傅立刻发现了这条消息的新闻价值,迅速带回了小镇。

张师傅带回的消息,彻底击碎了莲花的辩白,颠覆了莲花纯洁忠贞的美好形象。是啊,你是没跟他住一起,可你三更半夜地往那里跑,做什么?

这些流言传到莲花耳里,让她大受伤害,很是不安,一连数天,不敢出门。而传言中的另一名主角黄所长,则丝毫不受影响,像没听到一般,该吃则吃,该喝照喝,生活丝毫未受影响。甚至有人当面提到此事,他也一言不发,只是哈哈大笑,那笑声中,甚至有股子兴奋和炫耀的味道。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污蔑和造谣,是犯法的,必要时,他是会采取一定措施的。

此言一出,立马有效,人们再也不敢大张旗鼓地议论这件事了,若实在忍不住嘴痒,几个人说起来,也搞得像地下党接头一样,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开班车的张师傅得知这一消息,更是吓得当场尿了裤子。派出所所长要想整自己,那岂不是轻而易举?一连数天,神情恍惚,惶惶不安。某天下午,竟然一不小心把班车开到了路边的苞谷地里,虽然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却结结实实地把乘客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几天,似乎连太阳也吓得收敛了淫威,温和了不少,不再火烧火燎,咄咄逼人了。连树上的叶子,也总是一副蔫头蔫脑的样子。偶尔飞来几只大鸟,落在上面,也不再叽叽喳喳叫个没完,而是闭着嘴巴,紧张地四处张望,小心翼翼惶恐不安的。

黄所长,便是再那些天被人砍死的。此事,极大地震惊了人们。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砍死黄所长的人,竟是一向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彬子!

那几天,人们见了面,都互相怀疑地询问:“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但不管多么的出乎意料,多么的难以置信,铁的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

派出所的民警小吴亲眼目睹了这一凶案,在向县里的刑侦人员来调查案件时,小吴作为目击证人,描述了当时的情况:“那天上午,我和黄所长正在整理案宗,突然有一瘦弱的男子跑进了办公室,他就是凶犯彬子。因为彬子的文弱是出了名的,我们都认识他,所以对此没有任何预料和防备。凶犯微笑着走了过来,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把斧头,对准黄所长的脑袋,举手就砍。一连砍了好几刀,黄所长的脑袋,已经被砍开了花,血和脑筋黄子流了一地。我当时完全吓傻了,感觉像在做一场噩梦。凶犯砍死黄所长,却并不急着离去,而是端详着黄所长的尸体,解开了他的裤子,捏住他裤裆里的那玩意儿,哗地一斧劈了下去……”

刑侦人员皱了皱眉,连忙问道:“劈下来的那玩意儿呢?”

“被凶犯当场扔了,扔到了外面的马路上。当时正有一条野狗趴在那附近,眯着眼睛打盹,看见那血糊淋当的玩意儿,当即来了精神,一跃而起,飞扑过来,咬了就跑,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儿,像是怕人跟它抢似的。那玩意儿,谁跟它抢呀……”

小镇太小了,发生了这样的命案,消息迅速传遍了千家万户。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全都涌到了派出所门前,排着队去那马路上参观。派出所的副所长,迅速地派出讲解员,因地制宜,适时地在那里开展了法律知识讲解,进行了“全镇公民普法教育活动”。据说,此次活动收效甚好……

2007.6.18

油炸臭豆腐

下了天桥,在通往菜市场的路边,有了淡黄色的铁皮棚。小棚不甚宽广,占地不大,目测五六平米的样子。先前有人管这个叫小棚店,其实若细看,眼前这棚已不算是棚了。一说棚人们就想起一块篷布,两头拴在墙上,另两头被俩柱子斜拉着,缩手缩脚风吹欲倒,四面透风摇头晃脑。可眼下这棚却是结实的,坚固的,篷布绷得紧紧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窗口处拉链一拉,风啊雨啊的绝对无法进来捣蛋。那柱子也是顶天立地的,直愣愣竖着,怕是三五个汉子都推不动它分毫。外边的篷布上通体均匀地刷着淡黄色油漆,若不细看,还以为那是一堵墙呢;里边则是一匀儿的乳白色,也是刷得通亮;里里外外都一尘不染,黄得彻底,白得洁净,在这个略微显得脏乱龌龊的小街上,绝对是个另类。

棚的后边,有木头撑起一扇门,很是狭窄,稍微胖点的,不侧身是进不去的,要是再肥了,恐怕就得腆腹收腰吸气屏息憋得满脸通红才能入内了。小棚的脸面上放在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窗,覆着一块两米来长的铁板,下面放的是炭,白天里无论何时那里都有幽幽的火,晚上也是明明灭灭的,有时候似乎黑透了,凑近了看,还是冒着热气呢。铁板也是淡黄色的,烟熏火燎的,竟然时时刻刻都不见油污。铁板上面放在一个塑料盒子,上边开口的,分成七八个小格子,这些格子里有的放的辣椒面,有的放的花椒粉,还有味精、胡椒粉、孜然、番茄酱、干料酱等;一格一物,清楚明白,绝不混淆。棚子左侧还放着个大大的煤气炉,炉上坐这个擦得锃亮的锅,锅上有大铁勺,只显出个把儿,从那把上看,这勺委实不小。锅盖是木头的,压在锅上,平平展展,便于放东西。那上面现在就放着一个大盘,盆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切成片的臭豆腐块儿,左侧插着一大把竹签。挨着盘子是两个罐头瓶子,一个里头是臭豆腐酱,一个里头是老干妈。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卖油炸臭豆腐的小店,甚至还称不上是个店,只是个摊而已。

小摊的规模跟周围的比起来,不打眼,甚至有些寒酸,生意却是顶冒泡的。一天到晚,随时扭头去瞅,总看到三五个人围在摊前,吃得稀里哗啦的。吃这玩意儿还会稀里哗啦地发出声响?那是自然,刚炸出锅时,热得冒泡,臭中有香,人的喉咙眼里,早已叽里咕噜了,心急嘴也急,一咕隆地塞进去,还不发出点声响,除非是一淑女,还淑到骨头里的。

别瞧这东西好吃,味道确实不好闻,还贼重,浓得化不开,大半条街,都被熏得臭不拉叽的。于是有人经过这里时,又是捏鼻子又是捂嘴巴,那些短裙薄袖描眉画眼的时尚美女走过来,都禁不住掏出一方香纸巾,捂着,眉头皱着。但若常经过这里,那些动作就自然而然地没有了,捂,捂,那玩意儿捂得住吗?一撒手,风一样地往鼻子里灌,没有习惯的,不晕即吐。咋办呢?只有习惯了。真习惯了,反而觉得那味儿舒坦、受用,有几个老头儿老太每天经过那里,都要深吸几口气,好像要把那臭香味儿吸进肚子里。他们说,闻了这味儿,就有了食欲,就神清气爽,精神哗啦地就好了,你们看,这是嘛道理呢?有个北方汉子新来,头几天每天经过那里,都要开骂,奶奶的,这味儿哪是人受的?两三天后大怒,他娘的,老子从小到大没怕过人,还怕这狗日的臭味儿不成?想征服。咋征服呢?得冒险,得接近,得把它摁倒,得上它。上它,就是吃它,不是怕吗,现在却要把它塞进嘴里,嘴巴里都塞过了,鼻子里还怕闻下?刚举到嘴边时,眉头就皱了,鼻子也屏息了,那表情,比上刑场还痛苦。豁出去了,吧唧咬上一口,哎呀奶奶的,变魔术啊,这味儿咋愣变了呢?香,狗日的香到了肺里。看来受骗了,被这狗日的臭味儿欺骗了,人家香着呢!一吃,就放不下了,吃了一串吃两串,吃了两串吃三串,一发而不可收拾;以后天天来,不由自主地来。这会儿,笑容就冒出来了,荡开了,荡在脸上,旁边人瞧了,这人咋愣怪呢?刚还厌恶得骂娘,这会儿倒喜欢得喊爹了。

油炸臭豆腐摊就这样,热闹而清静地站在菜市场的口子上。菜市场不大,没有文件驱使,没有城管赶撵,是自发形成的。这里接近郊区了,很多人家,还有几亩小地,麦子稻谷的太累人,种不了,就种些小菜。本是一溜小房,后来改了高楼,租房的多了,人流量大了。于是家家户户都撑起棚子,砸了窗户改成门,把那小菜摆上,让老人孩子啥的守着,混个油盐钱。一来二去的,就有人做大做强,不光卖本地菜,还卖外地菜,大棚菜,就这样,形成一个小菜市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就靠着这小街,各各寻着营生,讨着生活。

刘嫂每天都在摊上炸臭豆腐,生意不错,忙得脱不开身。刘嫂人地道,臭豆腐也炸得地道,块比一般的小摊都大,外焦内嫩,臭气和香气都逼人。扎之前要把臭豆腐块儿用竹签插起来,放到油锅里炸,待火候差不多了,再蘸酱。炸臭豆腐,功夫不在豆腐,也不在炸上,那功夫,那绝活儿,全在酱上。酱是什么,是味道的源泉,龙的眼睛,臭豆腐好不好,有没有画龙点睛之笔,全是酱来说话。刘嫂家的臭豆腐卖得欢,八成是这酱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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