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兹莫呢?为什么今天没有见到他?”好不容易抽身而出,凡勃伦走到尤尔金身旁,压低声音问道。
他的表情因为长时间保持而变得有些僵硬,说到科兹莫时又带上一丝警惕,似乎这个男人的缺席背后有些什么令他担心的事情。
对此尤尔金显得十分淡定,尽管他心里可能和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并不一样,但他早已习惯了保持最完美的仪态。
他不紧不慢地从身边的香槟架上取下一杯酒,递给很是疲惫的凡勃伦:“您大可不必如此担心,”他好像十分清楚凡勃伦所想,“美国已经派代表送来了礼物,相信他很快就会出现的。”
远在大厅另一边的歌莉娅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科兹莫的缺席让她觉得反常,甚至有些心神不宁,因为这个男人今天实在没有理由不出现在这里。而他的出现,又总会带来一些不幸的事情,起码对她有害无利。只是受到沈海玮的干扰,婚礼仪式的插曲,她直到刚刚才发现……
她的身边围绕着希望能与未来教父夫人搭上话的女眷,因此她不得不努力维持作为贵妇的仪态。然而这相比于凡勃伦要艰难上许多,对一个半路出家的贵族小姐来说,算是一个真正的挑战。
她不知道这场宴会什么时候结束,总之现在她深受折磨,不过她很清楚不论结束之前还是结束之后,她都不会感到那么美妙。
这是一场婚礼吗?
不不不,对她来说,怕是噩梦的开始。
也许是受到什么感应,离她身后不远处的大门再一次打开,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至那里,她也看到了那个不该缺席的人。
白色西装粉色领带,步履从容,脸上的笑容带着那么一丝邪气,确实是她认识的科兹莫无疑,只是那双眼里没有感情,只有冷漠。
歌莉娅有些走神,她盯着科兹莫,心想着若是现在有颗炸弹扔下来,令政府很是头疼的黑手党问题说不定就解决了。
大门被重新关上关上,科兹莫走进大厅,先四下扫视了一番,然后很快将目光转向歌莉娅。察觉到他的目光,正在与人交谈的凡勃伦也看向她,有些若有所思。
两个人目光如炬,歌莉娅只觉得浑身刺痛,背上很快浮上薄薄一层冷汗,让她很是不适。可面上却不能显现一分一毫,她手指微微发力,攥紧手中的香槟,很快带着笑容回望过去,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科兹莫勾了勾唇,笑容变得直接又嘲讽,歌莉娅感到她仿佛被看透了。如若不是她在努力握住香槟,她根本掩藏不住颤抖的指尖。这感觉很奇怪,她感到害怕……尽管他只是给了她一个笑容,并未带来任何威胁,但某些感觉告诉她,接下来也许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也许是他打算放过她了,在她心里那根弦蹦断之前,他终于移开了目光。她本以为他会和凡勃伦交谈,但是很快,他走向了另一个方向,那里是……
沈海玮。
她心里咯噔一下。在歌莉娅看来,如果说科兹莫和凡勃伦算得上亦敌亦友的话,那现在,他和沈海玮是真的气场不和,尽管她站得远远的,她仍然是能清楚的感受到两个人似乎不对盘。
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她到底发生过什么。这场婚礼前她阅读过很多资料,对沈海玮这个人的记载却很少很少,他似乎很神秘,又像是将所有的痕迹刻意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