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颇为无奈的抚着额头,貌似,他们是在争自己当徒弟吧?斗气斗到把最初的原因都忘了,这两人斗的境界也到一定程度了。
她拿起包包,小声说:“那个,谢谢南老的印,你们继续,我先走了哦。”
两人先是没有反应,接着南天佑反应过来,忙喊住她说:“等一下,徒弟,先把这名分定下来,然后你再回去。”
郑文博也回过神说:“不行,我不同意。”
南天佑看都不看他一眼,说:“你不同意有什么用。”拉着青易就要去见自己收的徒弟,说是联系一下师兄妹们的感情。
郑文博也急急拉着荀青易的另一只手说:“这徒弟是我的。”
南天佑眼睛一瞪:“我的。”
荀青易头疼极了,眼见这两个人就要将她分尸,她大声说:“住手,我还有没有人权了?我是来拜师的,不是来让你们操心收尸的!”
荀青易眼神一肃,也是凌冽非常,那两人收徒心切,这时候是千万不能惹徒弟生气的,都期待对方不识相,惹恼了徒弟,自己的机会就大了。
两个人都是成精了一样的人物,对方的计较,自是明白,想来想去,似乎都没有办法占上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青易。
荀青易满意的揉了揉肩膀,竖起一根晶莹的仿佛透明的手指说:“想收我为徒?可以。不过,有个条件,要收一起收,要不,我立即回家,找姥爷重新给我找老师。”
她这一番话当然是为了自己着想,开玩笑,反正都已经拜师了,拜一个是拜,拜两个也是拜,师傅多了靠山多,别人娶个好老婆能少奋斗二十年,自己找两个好师傅,岂不是坐上火箭了?刚好有这样的机会送上门,不把握那是傻瓜。
两个老头你看我我看你,揪着一撮雪白的胡子想,好想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委屈的点点头,那对视的眼神似乎都在说,便宜你小子了。
其实,南天佑在那郑文博到自己家里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分徒弟的准备,可是事到临头总是不甘心,所以才不停的作梗。
事情定下来,南天佑和郑文博拉着她坐下,和颜悦色的模样,哪里看的出这两人刚才如同孩子斗气一样的模样?
南天佑说:“今天时候不早了,就先召集你的师兄师姐认识一下,其他事情以后慢慢来。”
两人都急急的想要将这师徒名分记下,南天佑喊来他的孙子,满面红光的说:“明轩,快,把那群小子喊过来,师傅我又收徒弟了。”
郑文博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手机,冲着电话喊:“小子,马上召集所有人来南天佑家,你师傅我有事情要宣布。”也不等电话那边回答,立即挂断。
李骥哭笑不得的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这老师总是这个样子,时不时的就抽一下,兴致来了,就把大家喊过去,话也不讲清楚,摇摇头,那也得照办呀,毕竟是老师不是。
熟练的翻出号码,一个个打过去,他的那些师弟妹们二话不说,放下手头的事情就马上动身。对于郑文博这个师傅,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敬爱,当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忤逆不敬。
挨个通知到了,他搁下手机,抓起办公桌上的座机,随手一按,说:“我有事出去一下,有人找我的话,照以前的规矩办。”
一个甜甜的女声,柔柔的应,似乎对这种总裁翘班行为习以为常,说:“好的总裁。”
荀青易头疼的看着似乎从地里一下子钻出来的人,他们一个两个的好奇的看着她,和她身边站着的南天佑和郑文博。
虽然,她可以理解人类不管是什么职业什么身份,总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心的,可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任是谁被像珍稀动物一样的摆着参观,心里都会不爽吧?
李骥也是好奇的看着眼前新添的小师妹,那双亮比秋水,璀璨如日月的乌黑眸子,上挑的眉,骄傲的像展翅欲飞的凰。尤其是眉宇之间的那凌凌傲气,当真巍巍峨如高山,犀利利比利剑。
在心里赞一句,好气度!
想他李骥,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眼前这少女容貌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上上之资,那周身的气度,却是任谁也比不上的。
不由得就对她上了心,多打量了一阵。
荀青易武功大进,感知力当然不凡,自然感觉到了李骥的视线。况且,那李骥也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能得郑文博看上眼的,那个弱了?
只是那道视线只有好奇,没有一点负面的东西,她也就放开了,谁没有个好奇心呢?循着视线看过去,正对上一双眼睛。
黑如点漆,似是一望到底,却又像有什么阻隔了,无法探知那最深最深处,是否有暗流涌动。
眉目疏朗,天庭饱满,那天生就带笑的嘴角,总是弯着,让他看起来越发的平易近人,两颊上更有一对梨涡,若不是那双眼睛让人太看不透,倒是一个可亲的大哥哥。
荀青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复杂的眼神,一不小心就看迷了去,郑文博看在眼里,悄声说:“徒弟,怎么,看中那小子了?那小子虽然经常惹我生气,但是要招他给我生徒孙,也勉强能够格了。”
故作高深的摸着胡子,郑文博张口就要说,荀青易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急急拉住他说:“师傅!你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