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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二场

[时间:2002年3月5日,夜晚9点15分开始]

[网址:FM365聊天室:而立年华——流金岁月]

思想者:喂!忧郁美人,你好。

忧郁美人:你好!思想者。

思想者:聊聊好么?

忧郁美人:对不起,我在等人。

思想者:等人?等谁?我们先聊一聊不好么?

忧郁美人:我在等一个叫观察家的网友,你看见他来过么?

思想者:谢谢你,我的忧郁美人!你还果真是个忠诚的女人哪。

忧郁美人: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谁是你的忧郁美人呀?

思想者:我,就是你在等的那个观察家啊。

忧郁美人:啊?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思想者:当然是我。

忧郁美人:那你告诉我,你是哪里人?

思想者:北方,东京,汴梁,开封。

忧郁美人:哦,果真是你啊。

思想者:哈哈,我换了件马夹:)

忧郁美人:换了件马夹?什么意思?

思想者:我是说,我换了个名字,你就认不出来我了吧?

忧郁美人:为何换了这样一个名字?

思想者:思你,想你了嘛。

忧郁美人:是么?

思想者:当然。我的忧郁美人,你想过我么?

忧郁美人:嗯。想过。当然想过。

思想者:这还差不多,这话我听起来还比较舒服。哎,这几天你上网了么?

忧郁美人:上了呀,找了你好几次,但都没有找到。

思想者:我也是,我也是如此呀。

忧郁美人:而且,我每次上来的时候都是用的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你能够一下子看见。

思想者:心有灵犀是么?

忧郁美人:是呀,不点也通。

思想者:那天晚上,为什么聊着聊着就走了,连个再见也没说?

忧郁美人:唉,别提了,忽然就停电了,急得我不行。你猜怎么着,当时我恨不得点上蜡烛再上去与你说话。可是一想没电啊:)

思想者:忧郁美人啊,你也很幽默嘛。

忧郁美人:这还不是被你带动的么?

思想者:哈哈。这才像我的忧郁美人嘛。

忧郁美人:谁是你的?

思想者: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嘛。至少是现在,至少在网上是这样的。

忧郁美人:哦。谢谢。你要是这么说,我还是能接受的。

思想者:我真的很有些想你了,我的忧郁美人儿。

忧郁美人:是么?这么快就想上我了?

思想者:是啊,没办法呀。难道你就一点儿也没有想过我么?

忧郁美人:我也当然想到过你,不然我就不会到网上来找你了。

思想者:但愿今晚我们能聊得更好,但愿我们真的能成为朋友。

忧郁美人:我也希望如此。

思想者:我觉得完全有这种可能性。

忧郁美人:为什么?

思想者:不是么?我们现在不是聊得挺好么?

忧郁美人:呵呵。

思想者:而且我们都有着这种愿望。要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愿望总是与可能联系在一起的。不是么?

忧郁美人:是呀,的确如此。

思想者:让我们共同努力吧。

忧郁美人:OK。

思想者:哎,现在我可以再问你些比较具体的问题么?

忧郁美人:应该可以吧,如果我能够回答的话。

思想者:我是不是能够知道忧郁美人的身高和体重什么的?你不会觉得这很俗吧?

忧郁美人:不会的。我理解,男人嘛。

思想者:好女人啊,善解人的意的好女人啊。那就给我说说吧。

忧郁美人:166cm,55kg。

思想者:你很丰满么(并非色情呀!)?我这么问,你不介意吧?

忧郁美人:哦,这个嘛,我是已婚的少妇,你说呢?

思想者:已婚并不能说明这个问题。

忧郁美人:我不是比较婉转地说明了它么?

思想者:我得承认,我是有诸多缺点的男人,而缺点之一就是喜欢漂亮而丰满的女人。

忧郁美人:男人嘛,大都是这样吧。

思想者:别的男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

忧郁美人:我想,很多男人都是如此吧。

思想者:是么?看来你是很多男人都喜欢的那种女人了?

忧郁美人:我知道,女人的容貌和身材在男人眼中是相当重要的,在这一点上我应该说是很幸运的。

思想者:你很会说话嘛。现在我更相信你真的是很漂亮了,我也很幸运碰到你这么一位好女人。

忧郁美人:我承认,我身边是很有一些男人喜欢我的,但是,我讨厌那种只喜欢我外表的男人。在我看来,一个女人的头脑和心灵更重要。

思想者:他还得喜欢你那丰富的内涵,对么?

忧郁美人:谢谢你替我说出来了。

思想者:我得承认,遇到你这样一位女人的确不易。但愿我不会让你觉得太扫兴。

忧郁美人:没有呀。但如上你问的这些,是你交朋友的基本要求么?

思想者:我想是的。我是个坦率的男人,愿能得到你的理解。

忧郁美人:我怎么感觉到你好像是在找情人呀?

思想者:我是一个很挑剔的男人,在交友上也是如此,至于是不是在找情人,我现在不能这么说。即使是在网上聊天,我也相当挑剔,如果不符合我的要求,我宁可不聊。就是这样。你怎么理解都可以的。

忧郁美人:很好嘛,你是个坦率的男人,我欣赏坦率的男人。

思想者:干吗要说假话呢?那不浪费精力和时间么?

忧郁美人:哦。同意。

思想者:在我看来,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无论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所谓虚拟的网上,要的是真诚,要的是感觉,要的是投合。

忧郁美人:是啊。但在现实中可能会多了些约束,而在网上就可以自由而坦然些了。

思想者:忧郁美人啊,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我们就再具体一些好么?

忧郁美人:还要怎么具体?

思想者:比如,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么?当然我是愿意告诉你的。

忧郁美人:哦,名字嘛,不过是一个符号罢了。

思想者:你不想说是么?

忧郁美人:请允许我暂时保密,好么?

思想者:好吧,你不愿说,我就不强求了。那我也就不必急乎乎地想什么都告诉你了。

忧郁美人:请原谅我的保守吧。

思想者:不是原谅,是理解。

忧郁美人:呵呵,很公平嘛。

思想者:哼!:)不太公平的是,我想告诉你,可你不想告诉我。

忧郁美人:友情和别的情感一样,是需要时间的,对么?

思想者:我想与你走得更近一些,你却想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忧郁美人:给我点儿时间,好么?

思想者:对于我来说,时间也许不太重要,而感觉才是重要的。

忧郁美人:对我而言,感觉和时间同样重要。

思想者:在我看来,如果没有感觉的话,时间再长也是没有意义的。要是有了感觉,时间也就不是问题了。我只要感觉。在与人交流或交道这个事情上,时间对于我来说只是个虚数。

忧郁美人:可我觉得,感觉也是需要时间的。

思想者:好吧,我们在此不讨论关于感觉与时间这种问题了。当然,我愿意等待你。也就是说,给你时间。只是我很少上网,不知道以后的时间概念会是什么。

忧郁美人:无须刻意嘛,你说呢?

思想者:是啊,我这个人在生活中,一是听凭感觉,二是顺其自然,从来是不想强求什么的。

忧郁美人:强扭的瓜不甜是么?

思想者:也许我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是我的,我当然会要,不是我的,就是白给我,我也不会要的。爱情如此,友情也如此,一切都如此。

忧郁美人:但我倒觉得一切还是需要努力的。

思想者: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忧郁美人:哦。可能是我们的理解不尽相同吧。

思想者:要说嘛,我也算得上是个努力的男人(比如,尽管我不一点也不喜欢日本人,可我喜欢日本人分手时爱说的一句话:请努力吧),但更多的时候我是无所求的。也就是说,我只喜欢做那种我真正喜欢的事情,而对不属于我的东西从不动心。

忧郁美人:我欣赏不屈不饶,又能屈又能伸的人,无论男人或是女人。

思想者:也许我是个太刚太烈了的男人,并非那种委曲求全的男人。所谓无欲则刚是也。

忧郁美人:或许你的才情让你如此自傲吧。

思想者:不,也许我只有几根傲骨,而没有多少傲气可言。

忧郁美人:所以你是诗人,你是作家,而不是企业家或当权者,也不是一个教师如我。

思想者:正如我的出身并不高贵,但我有一颗高贵的心,一个高贵的头颅。我是个从不向金钱,权势,甚至名利低头的男人,我活得很坦然,自由而快乐,我想,我无愧于我所理解的那种真正的生活。

忧郁美人:你所说的这些,我可能做不到,但我很欣赏你这样的男人,真的。

思想者:谢谢你的理解,也谢谢你的鼓励。

忧郁美人:我也要谢谢你呢。谢谢你的陪伴,让我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

思想者:不必这样说嘛,你也同样给了我快乐,因为你让我说了不少平时不太愿多说的话。

忧郁美人:一下子就“暴露”了那么多,有没有感到后悔啊?:)

思想者:不,不。我从来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最多只是遗憾自己有些想做的事情没有做到,或者没有做好。

忧郁美人:哦,再次谢谢你,谢谢你和我说了那么多的话。说真的,我喜欢你所说的话。

思想者:哦,不喜欢我这个人么?

忧郁美人:呵呵,当然,当然有点儿喜欢啦。

思想者:只是有一点儿么?:)

忧郁美人:现在你就想要很多么?

思想者:这么说,以后可能会有很多了?:)

忧郁美人:以后?我不知道啊。

思想者:你想走了是么?

忧郁美人:其实我并不想走,但是明天上午我还有两节课呢。

思想者:哦,那就祝你晚安吧。

忧郁美人: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注意身体啊,我的诗人,作家。

思想者:谢谢,我身体很好,我精力很好。

忧郁美人:哦。那就好,愿你更好。

思想者:好梦伴你吧。

忧郁美人:也一样伴你。

思想者:哎,美人,忧郁美人,我们能不能有个约会?

忧郁美人:约会?

思想者:是啊,我是说,何时才能再见到你呢?

忧郁美人:哦这个呀,后天晚上好么?如果到时候我没有其它事情的话。

思想者:好,到时候我会上来找你的。具体几点钟呢?

忧郁美人:不可能太早的,也就是九点钟左右吧。

思想者:哦。现在,我们不握一下手么?

忧郁美人:嗯。

思想者:握手!紧紧地……

忧郁美人:握手。轻轻地。

思想者:要不,吻你一下吧。

忧郁美人:嗯。好吧。

思想者:这么勉强啊?

忧郁美人:不。是觉得有点儿突然,我没有思想准备。

思想者:这还需要思想准备么?

忧郁美人:当然。唔,今天太晚了,我们说再见吧。

思想者:好吧,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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