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他唇上轻轻落了一吻,然后一寸一寸抚摸过她的睡颜,目光比水柔。
他又在叶晨身边工作了整整一天。
晚上,凌子涵取文件的时候,哭丧着一张脸:“老大,嫂子的那些下属每天逼着我吻嫂子去哪了?我现在要被逼的没地方去了,你要救救小弟我啊——”
萧子腾冷着脸,话比冰冷:“你要是告诉他们了,你就永远不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凌子涵打了个寒蝉,哭道:“老大,不要啊——”
萧子腾啪得扇上了门。
不过,话还是顺着门缝传了出去:“要是做得好,这个月奖金翻倍。”
门外传来了凌子涵兴高采烈的声音:“多谢老大大嫂,我就知道,大哥是最好的!”
他又一次坐到了叶晨的床边,抚摸着她的眉眼,最后在她唇角落了一吻,拥着她,两人合被而眠。
被里,他捉着她的手,手心微微出汗,却不肯松开。
他突然起身,脱掉少女身上自己的睡衣,凝视着少女,盖上被子。
他从背后拥着她,将她紧紧地按向自己的胸膛,像是要把她锲入怀中,成为身上的一根肋骨。
他不愿他们之间有任何一层阻隔。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第十天,叶晨还是没有醒。
医生说,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凌子涵把医生们暴打了一顿,赶了出去。
萧子腾却什么都没有说,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平静如常,处理完工作,就坐到她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天荒地老。
他脱了衣服,钻进被子,紧紧的抱着她。
将耳贴着她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
咚——
咚——
一声又一声,与他的在同一频率。
凌子涵取完文件之后,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要是大嫂醒不过来,你怎么办?”
他以为他下一秒就会被打断腿扔出去,或者明天早上暴尸街头。
但是,萧子腾却连眉头都没有皱,淡淡的说道:“陪着她。”
陪着她?
陪多久?
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抑或是海枯石烂?
他觉得他不必问了,因为萧子腾的表情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萧子腾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是那样的平静。
平静到他以为那是天经地义。
能为一个人陪上自己的一辈子,除了爱如骨髓,还能有何答案。
关上门,他又在阳台上站了许久,暮色从肩头倾泻而过,背影都被夕阳染成微醺的色彩。
当晚,他在处理文件的时候走了神。
待他回过神时,老式台式电脑上面已经多了一排字。
或许,是我太过自私,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一直不醒,我会有些窃喜,因为那样我就可以一个人完完整整的拥有你,一个人,一辈子。
他烦躁的皱眉,唇抿如刀,却舍不得将电脑关掉。
扔掉了鼠标,他站起身,看着熟睡的叶晨,将她抱起来,去洗澡。
医生说过,久卧床的人最需要注意个人卫生,及时清洗。
他先把水放好,试了试水温,然后将叶晨的睡衣扣子一颗颗解开,接着把她温柔地放进了浴缸里。
他将袖子挽起来,露出精壮的小臂。
胸口两颗扣子被解开,铁灰色的衬衣,沉郁内敛。
其实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岁,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过早的成熟。
他慢条斯理的给面前的人洗着澡,像是虔诚的信徒对待自己的信仰。
起风了——
墙上挂的毛巾微微动了动,他起身,去关窗户。
回来的时候,他看也没看,直接拿起毛巾给面前的人接着洗澡。
他习惯性的俯下身,吻着她。
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接着。
轰隆隆——
噼里啪啦——
啊——
嗯哼——
稀里哗啦——
叶晨承认,她刚刚醒来的时候是不太清醒的。
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躺在浴缸里面,一个正要凑过来吻她,她做了正常情况下一个女人最正常的反应。
然后——
然后就惨不忍睹。
她回忆着刚才的场景,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鸡飞蛋打。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立刻就照着他的鼻子来了一拳。
然后,趁他不备,狠狠踹了他的下面一脚,接着,夺门而逃。
接着,她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她立刻就怒了。
裹了浴巾,又回去狠狠补了两脚在他的胸口上。
结果,她就被他捉住了,腾空打横抱到了床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叶晨抱着被子,缩到床的一角上,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给你一分钟解释,过时不候。”
萧子腾扶额,不知从何说起:“我喜欢你。”
“啊——”叶晨呆住了。
“我喜欢你!很喜欢!”萧子腾认真的看着叶晨的眼睛,一步一步向叶晨靠近。
叶晨有点懵。
萧子腾其实长的很好看,剑眉横的霸道嚣张,目若点漆,鼻挺若刀削,薄唇尖颚,宽肩窄腰,身高腿长。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狼王一般霸道嚣张,却又孤单寂寥的令人心疼。
此刻,他用那样的一双眼看着她,看着他的眼里印着自己的模样,载着款款深情。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一种,她从未经历过的情感。
有些陌生,有些心跳加快,有些甜蜜。
然后,叶晨微笑了起来,清雅脱俗!
“萧子腾,你以为你转移话题就可以躲过去了吗?”叶晨抱胸冷笑,终于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若。
居然转移话题!
然而,她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
“我们到床上再给你慢慢说。”萧子腾一把捉住了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贴在她的耳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