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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杂感集(12)

就是这样一个家伙,美国司法至今拿她还“没招”。因为帕尔弗里事先有她的精心算计:当检方要将她送上牢房时,她只提一点:那就让客人们作证好啦,看我们的姑娘到底有没有卖淫!所以这个案子从1991年8月至今还在审理,而真正着急的是美国华盛顿的某些“大人物”,令他们如坐针毡。

明明是组织卖淫,她安的却是“陪护服务”;明明是个“老鸨”,她却执掌着买卖双方的主动权;做的是“皮肉生易”,利用的是现代化遥控手段。所以说美国的犯罪就是不同一般。

在中国,干这类事的大有人在,而且其规模与人数肯定比美国多得多,但如此高层次、高手法的,也许就难能和美国相比了!

讲出这些来,肯定不是说美国“连犯罪也比中国先进”。更没有“学先进、赶先进”的意思。只是想说明,法制建设任重道远!如实地说,美国现行法制状况要比中国强,社会安全状况要比中国好。但就是到了这个程度,与违法犯罪的斗争,也不是轻而易举的。法与罪的比拼,还会在新的高度展现。

2007年8月5日读报随笔

见识美国大学毕业典礼

湖南朋友胡凯雄博士的太太王薇来美国之前只有高中学历,在国内学过会计。她与丈夫在美国打拼十多年,一直是在家中相夫教子,因为没高学历也就没出去工作,终于熬到儿子上了大学。早几年孩子大了之后,自己也空了下来,年岁还不大,慢慢地有了出去找份工作的想法。

因为对今天这种状况早有预料和安排。八年前,她就开始了在美国的学业旅程,进了一所本州不很出名的大学读财会专业。八年中断断续续坚持下来,今年五月份拿到了毕业文凭。学校定于五月十号举行毕业典礼。

王薇知道我爱好照相摄影。早在上回我来美国,有次她就对我说,当她毕业时,要请我为她的典礼留个摄像作纪念。这次真的正式请我为她办这件事了。

五月十日,她老公开车专程来接我。所在的大学离我和她的家都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名叫KeauUniversity。她获得的是《BC·Accuntiny》,也就是会计本科学士学位。这所学校虽然不是名校,但学生倒不少。仅这期毕业生,就有一千多人。当然不全是本科,学士、硕士、博士各层次都有。

在美国,取得学位可是一件大事。外籍学生家不在美国的,只要说是参加儿女或丈夫的毕业典礼,进入美国的签证一般都会准签。美国的就业,很大程度上是按学历录取并给定薪金的。

我带上摄影器材,由小王的丈夫倍着,进入典礼大会场。那是她们学校的一个斜梯形会所,很大。仅场内就可容纳两三千人,场外还有露天座位也可坐千多人。等我们去时,场内场外都坐满了,只留下了前面座位等毕业生进场。好在他们上大学的儿子早到了,已经为我们在场内占好了座位。但我们还是只能坐在离主席台很远的地方,座位前后左右都是作为来宾的学生的亲朋好友,气氛非常热烈。

校长率全校老师台上坐定之后,依次由各个班级学生入场。典礼显得非常之隆重,所有老师学生都穿上了代表各人学位的袍服,戴着不同学位的帽子,有红、黄、兰、黑几种。这是他(她)们学业地位的象征,谁都不会马虎。每个毕业班进场,队伍前面都有一面旗帜引路,在乐曲声中,个个喜形于色依次走进会场。

我的摄像镜头当然要尽量跟着小王,同时又要把整个会场情景收录进去,距离又远,我尽可能地在几千人中搜寻,还是在胡凯雄通过手机与他妻子联络之下,很费劲地才从众多人群中找到了她,特地用望远镜头将她在会场的情景摄录进来。只见她今天头戴黑色平顶学士帽,身穿黑色长袍,表情高兴得不得了,因为这对于她,是“八年抗战”的收获!

毕业典礼开的时间很长,整整花了一个上午。会上除校长讲话,还有教授、学生代表、校友代表、当地有关当局各类人员讲话。发言之间还穿插了些独唱、表演唱等节目。校长每请出一位发言者,如果是女姓,他都会给以一个亲吻表示客气。台子的左边还安排了一个人专给聋哑人做手语的,不断地双手指划着,更显其特别的人情味。

代表校友发言的,是一位有名的女演员,据说她毕业后曾患过重病,几经磨难取得了成功。这次应邀来母校,全场对她报以热烈欢呼。不过看起来她年纪并不大,是一位颇有魅力的时尚女士。

美国这类集会参加者的热忱,除了掌声,更多的是每当台上报出名字,台下会高声欢叫,甚至呼喊。特别是青年人的这种集会,其活跃气氛更浓于中国。只是美国的集会一般都不会有标语口号,除了台上一个学校的校徽与会标而外,看不见任何大幅标语,这和我们中国大不相同。

典礼最后,是学校给学生发奖状、给几位社会名流颁发“荣誉学位”,包括一位从事联锁销售的男士富商。因他给予学校不小数目的捐赠,他被授予“荣誉博士”称号。他在讲话中说,他甚至未得过本科学位,但实践证明,他事业有成。“荣誉”学位与实际学历不一定挂钩。这也说明了,美国社会相信的是“实用主义”。

我没有全场给她摄录,因为实在太长。但也用了两本录像带。约摸两个小时择其重点收录了大会情景。回家之后,又用一天把录像带整理并刻录成一片DVD光盘,还将他和他先生、儿子会后合照的照片也刻了进去,给她留下了一个人生很值得荣耀的纪念。为感谢我,她特地专程请我和我爱人到一家中餐馆吃了一顿,算是酬谢吧!

2007年5月15日记

九平米,我后院那一洼小菜土!

那是后院草地边划出的一小块,铁网围起来,装上个小园门,成一块种菜“自留地”。探亲来美闲着无事,种花、养草再栽一小洼蔬菜,为了在户外打发时间。

新泽西季节偏冷,每年只有四至十月蔬菜植物可能成活,最旺六、七、八月,那正是骄阳干燥之时,每天都要为花、草、菜地浇水。

菜土仅占草地一小角。区区九平米,能种多少?常见菜每样种几蔸,茄子、辣椒、豆角、白菜、韭菜、香菜,还有黄瓜、南瓜、冬瓜、丝瓜、苦瓜等品种倒不少。这样一来,那块小小的地盘成了试验性的“百菜园”!

六十年前曾接触过种植。那是幼年乡下远逝了的岁月:七、八岁的我,随干妈在菜地里滚爬,看过也动手干过。那段艰苦、充满童趣的时光,令我与大自然身心交融,至今一直留有对种植的心结。

六十年代初,全国饥馑“过苦日子”。刚毕业留校教书的我,因为全国粮食匮乏,学生放假回家,学校把足球场用来开荒种菜。我种过南瓜,因为南瓜最能当粮食。

几十年过去,而今再接触土地,常会勾起往日那些快乐与忧伤的回忆。每当我在这九平米上磨蹲,妻总是戏称我为“老农”。老农种菜,而且种在美国的土地上!

小苗或菜籽下土之后,早晚围着那块小土转几圈。松松土、除杂草、浇水整苗,是为自娱自乐。面对些无声的生命,一种忘情趣味油然而生。

借着种菜细心观察,常会发现植物的许多奇妙,特别是物种遗传,令人惊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棵小到肉眼看不分明的菜籽,播下去十天半月,借着土壤里的水、肥和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全部生长要素将逐渐展示无遗。不同的菜籽,展示着全然不同的生命色彩!这些极端平凡小事,从无形到有形,体现了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一次不小心将一颗瓜苗碰掉了叶片,剩下光秃的苗杆和根须,我以为它定死无疑,随意插在土里。不几天,它竟然又长出小叶片,再过几日,一棵长了枝叶的嫩苗茁壮依然,生命力的顽强着实令人惊叹!你还会发现那些瓜藤上长出的蔓丝,似乎有识别方向的“触觉”,居然能很准地找到依傍的枝条,很快“抓住”不放!青菜往往有“寻找”阳光的能力,总朝有阳光的方向生长……

植物有无声的回馈。育种、栽培、施肥、浇水,你待它的全部功德,它将全身心对你报偿:结果的将回馈你丰厚的果实;不结果的,更将全身“以死相报”,茎叶全都成你桌上的佐餐!就在这无数穷极普通的日常轮回后面,“种”与“得”的因果报应是那样显明。身历种、收之作,总教你常有所悟!

时下在国内山乡,菜农定是很艰苦的。因为那是风雨中的手工劳动,依自然条件生产些低价商品,“劳”与“值”严重背离。美国这边,一般蔬菜比肉食品更价贵。似乎早就没有了中国那种手工和纯自然状态的种植了。温室加“转基因”使蔬菜已无季节之分!我想,在中国经济发达的地方,可能也该这样做了吧。

不论在哪里,种菜当成产业之后,市场法则、利润考量就成了种菜的目标与动力。但在我的这“九平方”,却找不到那些。这里只有一洼绿色植物、一个视此为乐的“老玩农”。劳动乎、运动乎;劳乎、乐乎,我自己在这里也分不太明白!

2007年6月17日

“父亲节”手记

读报有感

--关于孩子教育

在美国华人聚居地,许多中文报刊是可从超市里免费获取的。每周我都拿来许多,除了上网,报刊成了我了解外界的主渠道之一。不过每份报纸虽有几十版,因为刊登大量广告,真正对口可读的文章并不多。而且这些文章你只要认真对照就会发现,许多是来自国的网络版下载。也好,这样使远在异国他乡的人,也就能读到经过筛选的国内文章了。

近日读了几篇关于小孩教育的文章,感到颇有启迪。其一是来自《南方都市报的》“中美教育差异:是选拔人才还是培养人才?”主题是:中国教育重在选拔人才,而美国教育重在培养人才。两字之差,说出了两种教育机制的不同处。从受教育者学习目的来说,一种是为了被选拔,另一种则是为了接受教育提高水准;从教育方即国家、学校而言,一种是强制灌输,另一种则是引导启迪。细想之,的确造就的后果会不一样。

该文中谈到的另点对家长更富启示:经济学家兰斯博格(S.Landsburg)给逐渐长大的女儿写过十多条生活忠告,比如怎样砍价等等,而其中一条格外重要:“千万不要在你没兴趣的领域追求成功,因为你得跟那些真有兴趣的人竞争。没有兴趣,你怎么斗得过人家?”

主动接受教育是引导孩子学他自己有兴趣的内容,使之日后在自己既感兴趣又适合自己特长的领域参与社会竞争。

读到另篇文章叫“运用有益的暗示来教育孩子”。其实这是讲儿童心理学知识。作为家长如何从鼓励引导的角度,运用充满父母之爱的语言,经常在不经意之中“暗示”自己的孩子。例如:“这孩子太不一般了,他看一样东西总是目不转睛”;“看看,我们的孩子,他的精力多好,总是手脚不停”;“看看这孩子真不简单,吃这么苦的药,一声不吭。”“你看,他的力气真大,这么重的东西他都能拿得起”,如此种种。

除了家长暗示,还要引导孩子自己学会快乐的自我暗示。“如果一个孩子一再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她就真的记不住”。同样,如果一个人成天担心自己在变老,她也一定会变老。事情真的就是如此神奇!让孩子每天重复说“我恨自己,我真的恨自己”,“为什么我老出错”,结果他无法做对应任何一件事。这就是自我暗示的反作用。

这里所说的暗示,说白了,就是家长应当在孩子整个成长期,要从儿童、少年心理学角度,非常注重运用父母爱抚的语言和行动,用爱心引导鼓励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特别强调“母亲的暗示”是孩子健康成长的关键;积极的暗示对孩子产生良好的影响;同时暗示不能是夸张和人为地对缺点的掩饰;暗示要能引起孩子“身心的愉悦”等等。

说起“儿童心理学”不一定每个家长能从理论上明了,但上面这些家长对孩子的说话引导,则是每个家长自觉不自觉在做的。家长们所言所行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孩子,好的教育方式、正确的教育语言会使孩子健康成长,不良的教育方法与急躁、消极的语言,虽然很多也是出于父母“望子成龙”的良苦用心,但结果可能适得其反!

在中国,包括来到美、加等发达国家定居的华人家庭,无不把培养教育后代当作最大使命。如果说人生有期望,其实成年后第一位的都是希望子女成才。常言道,父母特别是母亲,是孩子第一位“老师”,而且是决定性的老师。孩子从小的身体健康、学业进步是家庭里第一件大事。但最重要的还有一点,那就是孩子心理素质的培养塑造,那是个一个最难做好又容易被忽视的领域。

许多家长都有“严教严管是为他好”的观念。一旦孩子没达到自己理想,“恨铁不成钢”的思想一经冒出,用在孩子身上的语言就不太讲究了。岂不知“欲速则不达”。挫伤了孩子的自尊心,甚至导致孩子思想封闭、忧郁,使其一生受到“温柔的伤害”后果很难挽回!

既然后代成长是每个家庭的首要,科学地教育后代就该从家长自身做起,多看些这类文章,多引发一些孩子教育的优劣方式对比联想,于国于家,都非常有益。

2007年6月9日

写于美国新州家中

关于爱迪生、电灯和钨

一点补充说明

上文里我提到了爱迪生、电灯与钨的关联。这里再补充几句:

美国新泽西州有个爱迪生市(Edison),我现在就住在这里。新泽西有着爱迪生工作生活过44年的实验室和家,现在已成为美国国家公园(NATIONALPARK)系统管辖下的纪念馆。年复一年,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络绎不绝地到这里参观,纪念这位为人类留住声与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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