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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南征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已经搬来新家半年了,眼看就年底了,家家户户开始忙起来置办年货,陆文家也是忙得团团转,不过确实乐在其中,搬来东关的第一个新年,这半年来,街坊邻居的相处的都不错,这条胡同里的人互相之间关系都很好,平时大家互相串门聊天,都很随意,而且这条胡同里的人家基本都是普通老百姓,大家在一起也没那么多弯弯绕,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有谁家做了好吃的,邻里之间都会送一点过去,小孩们之间去邻居家玩,到了饭点,看见邻居家做了好吃的,就跑回去拿碗来邻居家盛了来吃,也不会不好意思;张文家的孩子们更是大方,因为家里是做卤煮生意的,平时兄弟几个不缺少肉吃,和小伙伴们一起玩的时候也不小气,经常背着大人从家里的卤肉锅里用钢叉进去叉,叉了什么出来就拿什么出去喝朋友们分着吃,这事张文夫妻俩都知道,但是也没有怎么斥责孩子们,只是在孩子们回来时,告诉他们,要想吃什么药告诉父母,不要私自的去锅里边偷东西,那种行为不好,是小偷,兄弟几个数小三脸皮嫩,只要做过的事情被大人拆穿了就会忍不住委屈悔恨的泪水长流,所以在家里父母要问兄弟几个的动向和做过什么事情,都会招来小三问,因为小三不会说瞎话。兄弟几个数老二最油滑,眼色很灵光,平时在家一旦发现事情不对,马上就会脚底抹油,留的没影子,等大人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老大因为是大哥,平时在家看到兄弟们犯了错误,都会袒护,就算父母动怒,要用家法的时候,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替兄弟们挨打,所以在兄弟几个之间说话很有威信,父母不在家,或者兄弟们在学校犯了错,老师要学生喊家长的时候,都会替兄弟们隐瞒,并代表家长去学校聆听老师教诲,但是并不是说就是一味的掩护,一旦出现原则上的事情,动起手来教训兄弟们那是绝对的手下不留情,哥几个对大哥是又爱又怕;而作为大哥,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也要负责起教导兄弟们的责任,所以哥几个的学习成绩都还算不错,平时上学时候都挺用功。但是放学后就不一样了,东关的位置处于城乡结合部,孩子们玩得地方很多,人也多,游戏的花样层出不穷,那时候没有电动,没有电脑游戏,但是想想那时候的孩子们是多么的快乐,放学后一群一群的孩子们各自掰开战场,各种游戏花样开动起来,玩得不亦乐乎,伙伴们之间不存在什么距离感,不想现在的小孩,除了电脑游戏就没什么玩得,也没什么朋友;现在的社会虽然科技发达了,但是任何人之间的距离却远了,邻居之间在一个大楼里住了一年两年的,居然都互相之间不认识,就算认识,互相之间也不走动,还是老胡同和四合院长大的环境更好吧!

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兄弟几个都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在这里生活的挺开心,大人们之间都和睦相处,孩子们之间虽然没什么利益的冲突,但是不代表说就没有攀比和竞争的心理。在陆文一家搬来之前,这胡同里有几个小孩平时在一起玩,他们之间会有身体棒一些的,小孩之间也会有霸主,有那年龄大一些的,身体好一些的,一向发号施令惯了,十几岁的孩子对于在同龄人之间的地位身份是挺敏感的,就好像两三岁的小孩对于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看的很紧,如果有人动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那是绝对不允许的,这些孩子里,南征就是这些孩子们原来的老大,在这条胡同里,在孩子们之间,南征一向都是发号施令的主,陆文带着孩子们刚搬来的时候,南征就注意到了陆锋和他的兄弟们,但是因为人家是刚搬来的新邻居,互相之间也不算太熟悉,毕竟是孩子,有些东西在不太熟悉的情况下,毕竟还是放在潜意识里,只有随着慢慢熟悉,才会慢慢的找回自信,找回发号施令的习惯,十几岁的年龄,已经学会了观察,平时大家在一起玩,互相之间都会在心里边评比每个人的性格和实力,在玩一些角力游戏的时候,都会偷偷的在心里边对伙伴们的实力和自己的实力打一打分数,天长日久,有些习惯就会抬头,随着逐步的确定了玩伴们的实力,也就彰显了自己在伙伴们之间的地位,半年了,南征和信搬来的陆锋兄弟几个也都慢慢混的熟了,除了觉得陆锋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其他的兄弟几个年纪都比自己要小,不觉得有什么威胁,兄弟几个也就陆锋可以和自己比一比;随着信心的找回,平时在陆锋不在的时候,都会去找陆锋的弟弟们去玩一玩,每天欺负一些些,时间久了,老二老三的看见南征心里边都会有一点小害怕,也不敢喝自己的大哥说,因为南征每一次欺负完以后,都会告诉说:不许对人讲,当然讲了也不怕,因为没有太明显的理由说自己欺负人,理直气壮都不怕,再说孩子之间并没有绝对的恶意,大人们之间一般就是看到或者听到了也只是置之一笑,权当是孩子们之间发牢骚,诉委屈罢了;这种情况持续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有事态的进展,就会变本加厉,随着一次次的欺负人,一次次的发现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人的自信心就会膨胀而失去自我,这事态的失控,终于在过年前几天发生了;这天,小三陆涛正在胡同里边的一段土墙边玩,快过年了,孩子们口袋里都买了小鞭炮放着,小孩们放炮时很开心的过程,简单的放炮,玩法很多,可以插在墙缝里爆炸,可以仍在水洼里,可以放在盒盖下,玩得不亦乐乎;小三正玩得开心,远远地,南征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陆涛,自己玩那!”“嗯,男征哥你也玩啊,这麦芒(念WANG)炮很响的。”“哦,是吗?我试试看。”南征从陆涛口袋里掏了一根小炮出来用右手手指甲掐住炮的底部,左手拿了香头来点燃,陆涛张大了眼睛看,“哎呀,快扔啊,快点到头了!”南征眼神撇了一下,得意的表情,抬着脑袋歪着下巴看着陆涛:“嘿嘿,!”“哎呀,要爆啦!”话刚说完,只听见“彭”的一声,炮爆了,陆涛吓得捂着眼睛不敢看,在心理想象中,这一下的后果会很严重,会冒血吧?会肿吧?很疼吧?一只手拍在陆涛背上,“哈哈,看吧你吓得,这种小麦芒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一点都不疼。”陆涛惊奇的转身打量着南征的手指,发现连手指甲都没有破一点点,“男征哥你太厉害啦,我可不敢!”“这炮不疼,不信你试试,”“我不敢,”“哈哈,看你胆小的,这炮我也有,哪,我这有一盘给你吧。”“真的?”“嗯,不过你要闭上眼睛,我就给你,不许看。”“陆涛没有怀疑什么,听话的闭上眼睛,手伸了出去,没感到手上有什么东西放上去,却感到脖领哪里有什么东西掉了进去,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一阵爆炸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阵接一阵的灼烧的痛苦和爆炸的痛苦接连在背部衣服内响起,陆涛被炸得措不及防,像猴子一样连连跳起,一边大声哭了起来,双手要去按摩背部,又够不到,只是两手努力的往后边去摸,委屈的泪水哗哗的流,放声的哭泣;“别哭,在哭还炸你,听到没有,”南征用手指着陆涛,声色俱厉的说,表情恶狠狠地。“南征你做什么?";这时候陆涛听到了天籁一般的声音。“大哥,他炸我!”南征侧脑袋瞧过去,看到了陆锋正快步跑过来,南征的眼角禁不住的猛跳了几下,随后又猛的一挺胸,头一仰“我和他玩嘞!小孩不禁玩,怨谁?”陆锋也不多话,扑上来就是一拳,“彭”十二岁的年龄,这一拳的力量却仿佛是二十岁的力量,南征瞬间感到头晕目眩,双腿发软,被击中地地方,那感觉就像被二雷子炸了一下一样,那感觉是那么难受,火辣辣的疼,鼻子那里的温度像烧开了的水一样,麻木的没有了感觉;双手赶快的捂住了被击中的地方,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佝偻的像个虾米,陆锋没有给南征喘息的功夫,双手抓住南征的头发用力的往下拉,然后双腿膝盖轮番攻击南征的头部,只几下,南征就躺倒在地,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再要我看到你欺负我弟弟,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到没!”南征躺在地上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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