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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奇怪的醉汉

又是一年的清明,独在异乡的星空下,蒙蒙的细雨是久远的深情,点点,都是故乡的回忆,滴滴,都是思念亲人的泪水。路远,双脚踏不上归乡的路途,可是,多想,在抱着你哭一场,诉说这些年心中的苦。

天启塔79层中慕尘烟站在床边,看着窗外的绵绵细雨“母亲,你还好吗?尘烟很想你。辉夜,姐姐错怪你了,你在哪里?你过得还好吗?”一丝悔意再次涌现,思绪又飘回到辉夜离开的那天。辉夜的无理让慕尘烟心情很是不好,她来到院长室想把辉夜离开和陈老去世的消息告诉泰泽。轻轻推门而入,看到泰泽正坐在椅子上细细品着刚泡好的茶“老师,陈老去世了,辉夜也走了,我把泰隆的遗物也交给他了。”泰泽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茶杯不急不缓道:“我知道,陈老早就和我打过招呼了,说他不想被打扰,只想安安静静走完这最后一段路。对于他的想法我很理解,关于他的一生,这样子的结局也许是最好的。至于辉夜,他的进步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曾暗中观察过,他现在应该有5阶的实力了,他很努力,中级魔法桩都被他赤手空拳打碎过。而且今天,你确实错怪他了。今天的确不是他先出手的,而是罗飞言语相讥,并且先出手想废了他,他才被迫反击的,而且他与秦羽凡之间本就积怨已久,秦羽凡的为人也并非你见到的那般。可能你并不相信秦羽凡是一个极度自傲又自私的人,当年他曾把辉夜打成重伤,并在众人面前耻笑辉夜是个废物,那一次辉夜卧床3个月才恢复正常,我本来想插手,但陈老并不让我这么做,他认为这对辉夜也是一种锻炼,可以激励辉夜前进的动力,所以我没有插手。也许你并没有发现,现在的你已经失去了对正常事物的判断能力,你的主观早已偏向秦羽凡,所以辉夜就算向你解释你也不会听。经过这一次,你在辉夜心中的形象估计已经颠覆了,而且很难被改变了。”听了泰泽的话慕尘烟心中巨震,开始反思这阶段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不同于以前,开始变得遇事不够冷静,判断对错时也会偏向秦羽凡,或许自己真的错了。“老师,我现在把泰隆的遗物交给辉夜是不是太早了?”想到这慕尘烟心中有些着急。“既然给了就不要再想这些了,毕竟辉夜他总会知道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我也相信辉夜会勇敢面对这一切的,我对他有信心。”“那好吧,老师,我累了,先回去了。”说完行了一礼向外走去。“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的。记住,以后要三思而后行。”身后泰泽的声音缓缓飘来。可是真的会好吗?慕尘烟带着不确定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回到现实,慕尘烟的眼眶有些湿润,想说对不起的时候却没有了机会,这对于所有人都是一种煎熬,每次回想起来都会痛苦。不知不觉慕尘烟来到演武场的高级魔法桩边,抬头看过去,看到有一根魔法桩颜色很特别,不同于其它的土黄色,这根魔法桩是深红色的。慕尘烟走了过去,发现这根魔法桩是被血染红的,可能染得次数太多,这血的颜色在雨雪的冲刷下还依旧鲜明。忽然慕尘烟想到曾经有人和她说过我们学院有个傻瓜,每天都用拳脚对着魔法桩击打,就算打到手脚鲜血横流都不管,不管别人怎么嘲笑和劝说都不顾。记得当时的她回答的是“居然有这么傻的人?真是好笑。”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都不好笑这是辉夜留下的血,是他努力的证明,而自己却可能会毁掉这一切。轻轻抚摸着桩上的血迹,血迹染红了她的手掌,泪再也止不住。她,真的很自责。

灰蒙蒙的天,辉夜躺在潮湿的稻草上,看着天空细雨飘散,肆意滴落在脸上,不知是雨是泪,顺着脸颊而下。“叮”一声响,辉夜睁开眼看到身前有一枚铜币在地上旋转,这是别人施舍给他的,别人已经把他当做一个可怜的乞丐了。伸手拿起旁边的铜币,看着手中的铜币辉夜“呵呵”苦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苦涩在心中蔓延。“叔,我很想你。”自言自语的声音模糊不清,可能只有他自己听得到吧。翻了个身,辉夜踉跄地爬了起来,一摇一晃地走到酒店门口大声喊道:“小二来坛酒。”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枚银币放到送酒过来的小二手里。“这个醉鬼又来买酒了,他一天要喝多少酒啊。“店内传来顾客们的小声讨论,辉夜置之不理拿起走就向海边走去。“客官,还要找您钱。”小二手里拿着几个铜币朝着远去的辉夜喊道。可辉夜根本不理他,一边喝着酒一边自顾自向前走去。“每次都这样,真是个奇怪的人,明明有钱却这般堕落,真是不懂,不过也好,就当是小费吧。”小二心想着便回到酒店中去了。在他心中或许金钱可以代表一切吧。

不知不觉走到了海边,春天细雨微风,海边的浪不大,辉夜靠着礁石一阵猛灌。借酒消愁愁更愁,酒不醉人人自醉……酒!是毒药,也是解药,是解救沧桑的美味,是缓解痛苦的佳肴。酒!是亲情依靠的港湾,心灵寄托的归宿,是灵魂沉醉的心田。酒!是如此让人陶醉,如此让人情不自禁,如此让人痛不欲生。酒!在麻醉自己的同时,也麻醉了理智,麻醉了行为,偶尔会冲动,会压抑,会胡思乱想,会心灰意冷,会伤心欲绝。脑海中泰隆微笑的样子闪现,看着这微笑,辉夜一口又一口,直到……,醉的一塌糊涂,醉的醉生梦死,醉的不省人事。酒!喝多了,控制了思维,控制了思念,还有那不想忘记的回忆和记忆,想回却回不到的过去。所以……一口又一口。那还没有成熟的喉节不断滚动着这万丈红尘,不断撕裂着那颗剔透的心……辉夜伸出手想触摸泰隆,可就是碰不到。“酒!呵呵,酒。”辉夜拿着酒坛“啊”大吼一声,捏碎了手中的酒坛,接着一拳打向焦岩,岩石灰尘抖落却没有碎裂,而辉夜的手却破了一道口子,鲜血开始慢慢滴落,手有些颤抖。不顾这一切,辉夜疯狂地击打着岩石,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减轻了他的痛楚。良久过后,辉夜气喘吁吁,双手鲜血淋漓,看着依旧完好的岩石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一边笑一边流着泪,直挺挺地昏倒在海边。修炼,不进则退,体术更是明显,再加上酒精不断地麻痹,现在的辉夜实力最多不过3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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