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就在我力阻东吴之时,大哥也没闲着。趁曹操亲征东吴的机会,大哥和军师向益州北部的汉中进军。曹操虽然不在,但汉中留守的曹洪、夏侯渊、张三员大将都不是泛泛之辈。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军作战极其顺利。先是老三上演郃了一出绝对经典的大戏,在瓦口关连续三次击败张,气得汉中总郃郃指挥曹洪差点把屡战屡败的张拉出去斩首。想想张号称一代智将,却在老三面前失常得连两路夹击的初级战术都没识破。而一辈子不喜欢用脑筋打仗的老三,居然又想出终日饮酒装醉,引诱敌人郃劫营的妙计,结果让冒失冲进埋伏圈的张雪耻不成又添新恨。瓦郃口关三胜后,老三被冠以“张克星”的称号。据说他当时豪情大作,还在瓦口关边一块山岩上用他的经典隶书写上了“汉将军张飞郃大破张处”几个雄浑的大字以示纪念。
老三大展神威之后,轮到黄忠的表演时间了。他先是与严颜合作,两个加起来将近一百五十岁的人就这么神奇地打败了十万曹军,杀了曹将韩浩、夏侯德,夺取了几个战略要冲。接着,老黄又攻破定军山,突袭斩杀了夏侯渊。要说这件事,那可不是一般的拽。要知道,夏侯渊在曹军的地位起码相当于老三在我军的地位。老黄这一壮举极大地打击了曹军的士气。曹洪再也无力抵抗,连发加急信求助。
曹操那段时间确实挺背:亲征东吴,打了个三胜三负,没讨到太多便宜,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又被我们杀了。拿着曹洪的求救信,曹操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他随即撤出江东,马不停蹄向汉中杀来,立誓要为夏侯渊报仇雪恨。
面对来势汹汹的曹军,子龙又一次给我们带来了惊喜。当徐晃、郃张仗着人多包围了黄忠,几乎要得手之时,他匹马单枪,为当年的“长坂坡”拍了续集。子龙的品牌到底是比老黄响亮多了。张郃的心理阴影还没痊愈,徐晃对付黄忠已经很勉强了。其他曹将看到子龙的大旗全乱了手脚,不战而退。于是,我军凭借明星队员的出色发挥,以寡胜众,曹军反胜为败。
不久,曹操又中了军师的计策,惨败在阳平关,甚至还被魏延射掉了两颗牙。我军主要大将中只有一直叫嚣着要替父报仇的马超没什么功劳。看来,有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于求成往往适得其反。
曹操徒劳无功,只得放弃了汉中。那段日子,人们都在说,曹操的时代就要结束了。而我们似乎也看到了汉世复兴的曙光。
正在这时,东吴的诸葛瑾跑到了荆州。东吴的人越来越让我恶心了,果然这次又没有好事!
诸葛瑾满脸笑容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孙权想和我结亲,把女儿嫁给平儿。我笑了笑:“诸葛先生辛苦了。请告诉你家主公,平时应该多看看报。几年前我关羽已经给儿子娶了妻,这是荆州人尽皆知的事!”
诸葛瑾还在努力:“将军此言差矣。我主已听说此事,但令郎所娶不过一民女,如今吴主之意是以千金为关平将军正室,还慷慨许诺,那位原配的民间女子可以做妾,继续留下。从此关平将军享尽齐人之福,我孙刘联盟亲上加亲,岂不是美事?”
要知道,在我们那个年代,孙权这种“以出身定妻妾”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但在我看来,贵贱根本不应该是衡量爱情的标准,况且平儿与小娟的这段感情,从少年时一步步走来,经历了无数考验,是不该有其他人分享的——不管那个人是谁。
平儿在一旁听得浑身直抖,刚要开口,我一摆手,随即站了起来。我一步步走向诸葛瑾,冷冷地说:“孙权把我关羽看成什么人了!什么慷慨许诺!小娟是我关家明媒正娶,岂有做妾之理!就是让孙权的女儿做妾,也要先问过我儿是否愿意!你回去吧!”
平儿感激地看着我,浑身抖得更加厉害。诸葛瑾吃了一惊。他显然不太了解我们父子的爱情观,似乎还想争辩。我走到他耳边,低声道:“孙权毫无信义,我嫂子孙尚香本已经追随大哥到荆州,你们却施诡计把她骗走!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此次又要故技重施,想让我儿重蹈覆辙吗?回去告诉孙权,他已经失去了妹妹对哥哥的亲情,难道这次连女儿也不想要了吗?一个泯灭亲情的人,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骷髅!就算他再成功,又有谁愿意与他分享呢?”
诸葛瑾满面羞惭,向我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这个被称为“乱世中的道德楷模”的人,就这样被我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