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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水影雪澜(6)

水澜从不在这里留宿,到了晚上就一定会回到碧瑶身边。虽然人人都以为她是他的小妾,但除了最初见面那一次外,他们清白得如同两个幼童。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也许真的可以等到孩子出世。

但世事却不能真如人愿。

水澜已经好几日没来看望过她了,水沧说他去了王舍城听经。

她也并非每日都要见到水澜,他在或是不在,她都是一样地过日子。

然而那一日,一直与她老死不相往来的碧瑶却破天荒地前来拜访。这使她有些讶异,她并不恨碧瑶,就算没有碧瑶,她也一样无法与水澜在一直,还会有别的什么人出现。

碧瑶似乎很拘谨,两人默然相对,不知从何说起。

终于碧瑶先开口了,“妹妹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她叫她妹妹,她和所有的人一样把她当成他的小妾。她淡淡地说:“习惯。”

碧瑶有些踌躇,她如此不冷不热的神态,使她无法将话题进行下去。但她必须得把话题进行下去,因为她不仅是为了她自己而来的。

她看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一眼,“几个月了?”

她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五个月吧!”

碧瑶似乎终于找到了说话的题目,“很辛苦吧?有没有什么不适?其实我早该来看望妹妹,但是,夫君一直说没有这个必要。”她刻意强调了夫君两个字,似乎是在提醒影雪水澜是她的丈夫。

然而影雪神情冷漠,似乎无动于衷。

碧瑶咬了咬牙,“其实我也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她终于看见影雪微微动容,她松了口气,到底都是女人。她真怕无论她说什么,影雪都是同样无关痛痒的反应。

她道:“虽然还没有成为母亲,但心里却已经只有这个孩子了。”她试探地看着影雪,“妹妹的心情一定和我一样吧!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孩子能好就行了。”

影雪淡淡地说:“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碧瑶道:“妹妹真的想在这里生下孩子吗?”

影雪默然。

“就算生下孩子又怎么样?妹妹是打算永远留在这里,没名没分地过一辈子吗?我听说摩呼罗迦族只剩下妹妹一个继承人,妹妹总是要回到族中去做族长吧?再怎么样也不会委屈自己留在乾闼婆城当人家的妾室。”

影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碧瑶道:“妹妹别怪我说得直接,女人的心事也只有女人才能明白。水澜必然会是以后的族长,而妹妹也是要做族长的人,知道身为一族的继承人,有许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就算再不愿意做,也会为了族人而做,想必妹妹也是一样吧!”

影雪的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你怕我不会走吗?其实你猜得不错,我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碧瑶道:“那么妹妹是想留下那个孩子吗?虽然说这个孩子会比我的孩子早出生,但我的孩子才是乾闼婆族的嫡系子孙,就算妹妹留下了那个孩子又能怎么样?难道他在乾闼婆城的生活会幸福吗?”

影雪默然,半晌才说:“你想让我现在就走吗?”

碧瑶道:“我并不是逼迫妹妹,只是希望妹妹能想清楚。你真的忍心留下自己的孩子独自在这里吗?一个做母亲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狠心吧?”

她看了一眼影雪的神色,影雪又恢复成冷冰冰的神态,她也不知她的心在想些什么。她道:“如果我没有孩子也就罢了,但我又偏偏有了孩子。就算我愿意让妹妹的孩子留下来,妹妹放心让我照顾他吗?”

影雪笑笑,“你想让我带着我的孩子消失吗?”

碧瑶道:“妹妹是个聪明人,又是一族的族长继承人。不像我,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在我的生命里,最重要的就是我的丈夫和孩子。可是妹妹不同,妹妹会成为摩呼罗迦族的宗主,你的孩子也会受到全族人的尊重。如果把他留在这里就不同了,他不过是一个野种。”

影雪双眉微挑,虽然碧瑶的话越来越不客气,她却也没有发怒。碧瑶说得不错,难道自己真的忍心把孩子留在这里吗?

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腹部之上,是自己的孩子,血中之血,肉中之肉,做母亲的,又怎么忍心真的抛弃他?

她轻声道:“你想让我什么时候走?”

碧瑶道:“最好就现在,乘少主不在。如果少主回来了,只怕又要多生事端了。”

现在?还真是迫不及待。

影雪却不能恨她,如果她是她,也许她也会做同样的事情。她低声道:“好!我可以走。但在我走以前,我想在院中种一些曼陀罗花。”

曼陀罗花?只要影雪愿意离开,无论什么条件碧瑶都会答应,何况只是种一些曼陀罗花?

她笑道:“要不要我帮忙?”

影雪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些花籽,埋在院中就好了。”

她拿了一把小小的铲子,在院中浅浅地埋下花籽。是从她的生命之花上结出的花籽,在任何地方都不曾成活过,但她知道,这花在这里一定会开得很好。她心里有隐隐的愿望,他看见曼陀罗的时候,就会想起她。

花很快便种好了,碧瑶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因为她要离开,她便莫名地殷勤起来。

茫然四顾,影雪有一种预感,她再也不会见到水澜。这一段相安无事的时间,虽然短暂,却是她一生之中最平安的一段时间了。

走吧!在他回来以前离开,以后再也不见面,过去的一切只当成是一场春梦。来如春梦不多时,去若朝云无觅处。

碧瑶忽然道:“等等!”

影雪回头,见碧瑶手中托着一只小小的泥偶。“这个东西你也一起带走吧!”

她怔怔地接过泥偶,是那一日她留给他的,原来他这样不在乎。她忽然觉得悲从中来,一时之间,眼泪夺眶而出。

§§§第九节

影雪终于还是回到摩呼罗迦故地,到底她也无处可去。那废屋之中,难免会再次见到他。而她也真的累了。一个人的生活,她可能再也不能忍受那种寂寞和孤独。人累的时候,就算再不愿意,还是会回到家里。只有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五个多月的身子,不可能再隐瞒什么了。侍女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未婚先孕其实也未必就是多大的过失,只是她并非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是未来的宗主。

她垂首站在母亲面前,虽然没有抬头,却也能够感觉到两道灼灼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停在她的身上。

“是谁的孩子?”母亲冷冷地问。

“是水澜的。”她只觉得身心俱疲,不想隐瞒,也无需隐瞒。其实隐瞒也没有用处,因为母亲一定能够猜出来。

“水澜?!你为什么要留着他?”

她惊愕,抬起头,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想留下一个杂种吗?”母亲并不是恼怒,也不是忧愁,只是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问她。

“杂种?!”

“我们摩呼罗迦族是地龙,而乾闼婆族则是从水中幻化的种族,你们两个人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她后退了一步,就算是不同的种族,但我们看起来是如此的相似。

“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狗如何能与猫生养?鸡如何能与兔子生养?就算是马与驴可以生养,他们的后代也是没有生育能力的。我们与乾闼婆族是不同的种族,虽然我们有着同样的外貌,却也改变不了种族不同的本质。你为什么要拖到现在?你早就不应该怀有他的孩子。”

她身子颤抖,真是这样吗?难道这个孩子真是多余的吗?可是,可是,她又怎么忍心?这是他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她欲哭无泪,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请让我生下他吧!就算他是一个怪物,我也想留下他。”

“影雪,你是要成为宗主的人。你已经是皇族唯一的继承人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任性?难道你要带着一个怪物过一辈子吗?你该如何面对族人?如何面对别族的讥笑?你会成为整个摩呼罗迦族的耻辱。无论如何,这个孩子也不能生下来。”

母亲拂袖而去,“影雪,你自己可以做到的,自己去做吧!”

要我亲手杀了我的孩子吗?影雪坐在地上,苦苦地思索。天色越来越暗了,太阳似乎正在沉入西方,影雪看见最后一抹残照留恋地停滞在墙壁上,久久不愿离去。

生下他吗?就算真的生下来,他的生命也只会是无边无际的痛苦。

月亮清泠泠地照在她的身上,幽幽地不带一丝温度。她想到水澜漫不经心的眼睛,那个男人,他从此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这是他的骨血,是她与他之间唯一的联系。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千头万绪,想到后来,却终于空空如也。想得太多,和不去思考的结果往往会是一样的。

她蓦然站起身,不可以,无论如何也不可以!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但这个孩子一定要留下来。甚至她可以不再做摩呼罗迦族的人。

她向着殿外行走,才走到门口,就被几名侍女挡住了。

她道:“你们干什么?”

侍女低声道:“宗主吩咐过,无论公主的决定是什么,都要留在摩呼罗迦族。”

她眯起眼睛:“你们想阻拦我?”

侍女一起跪了下来,“请公主三思。如果公主走了,摩呼罗迦族该怎么办?”

她道:“请长老另外再选继承人吧!”

侍女们道:“但皇室的血统却是无法选择的,就算可以选出新的继承人,却并非是真正的灵主。”

她颓然后退,血统是不可以选择的。他们与人类不同,在他们的血液之中世代流传着灵力,除了皇族的血统,无人可以将真正的灵力延续下去。

她呆呆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侍女,她们无法阻拦她,可是她却又如何能无视她们的阻拦?

母亲飘然而至,“你有了决定?”

她勇敢地注视着母亲的眼睛,“是的。我要生下我的孩子。如果你一定要阻止我,我就要离开这里。”

母亲露出悲哀的神色,“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任性,你本来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她道:“别的我都可以听从,我甚至可以与母亲喜欢的人结婚,不再见那个乾闼婆族的人。但是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如果母亲希望我继续留在这里,继续做这个少主,就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如何让我生下这个孩子。”

母亲叹了口气,挥挥手令侍女们站了起来,她似乎再也不愿看影雪一眼,转身道:“你长大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随便你想怎么样吧!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

有一突,她的心里又泛起了强烈的歉疚,但她知道她不可以歉疚,为了她的孩子,她一定要坚持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母亲终于认同了她腹中的这个孩子。她逐渐命人送来一些滋补的药物,调理她的身体。

然而影雪却不能相信母亲就这样轻易的屈服了,每当有人送来汤药,她都会悄悄地倒掉。不知为何,她就是有一种感觉,母亲并没有死心,她还是不希望她生下这个孩子。

虽然时间还早,她却已经开始缝制一些婴儿的衣物。她不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也不知刚生下来的小孩居然是那么小的。族中的老婆婆教她做小孩的衣服,她总是很惊讶,真的那么小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微笑,是她和水澜的孩子,无论别人说些什么,也一定要让他活下去。

她变得很饥饿,每天都想吃东西,好像肚子里的小孩是一个永远吃不饱的小家伙。婆婆说每个怀孕的女人都是一样的,饥不择食,总是吃不够。

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她就不似最初时的警惕,到底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到底是自己的家。怎么会想到,母亲真的一心想要杀死这个孩子。

那一天,她躲在厨房里为自己煮一锅肉汤,煮到一半的时候,不过是稍稍地离开了一下。回来后,一切如常,肉汤还在火上冒着热气。

她把肉汤端下来,吃了一些,觉得味道并不是那么好。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也说不上是哪里怪。

到了夜里,忽然便腹痛如绞。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满手俱是鲜血。她大惊,只觉得腹中有什么东西一直往下坠,她的心便凉了。大声叫侍女,叫了半晌,才有侍女赶过来。

此时她已经痛得死去活来。有什么东西正从两腿间滑下去,似乎把她的生命也一起带了下去。

她却努力忍耐,不让自己昏倒。侍女失声惊呼:“公主,是小产。”

她也顾不得腹疼,两手在鲜血中摸索,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婴。她怔怔地看着这个男婴,是一个正常的婴儿,不是怪物。

她忽然笑了,不是怪物,只是生出来得太早,才五个多月,就生出来了。

虽然不是怪物,可是孩子还没长成就夭折了。她想她应该号啕大哭才对,但奇怪的是,她却只想笑。她的孩子不是怪物,是一个正常的婴儿。

她抱着孩子下了床,腿间的鲜血还不停地流下来。她一路向着母亲的寝宫行去,跌跌撞撞,鲜血一路留下来,在地上拖了一条长长的血迹。她第一次知道她身上原来是有那么多血的,居然一直流也流不尽。

母亲还没有睡下,正襟危坐,似乎早知道她会来。

她将手中的血婴送到母亲面前,“是个正常的孩子,你看啊!是正常的。”

母亲冷冷地扫了她手中的血婴一眼,“影雪,以后没有这种多余的东西,你就可以安心地做摩呼罗迦族的继承人了。”

她仍然在笑,“是你下的药吗?是你杀死了我的儿子。”

母亲淡淡地道:“我只是帮助你,你不能和一个异族人生子,不同种族之间的恋情是要受到天谴的。”

影雪笑个不停,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只是觉得好笑。不同种族之间相恋会遭到天谴,可是又关孩子什么事?若真的有天谴,就来惩罚我吧!

她转身离开母亲的寝宫,为什么你可以那么狠心?我是你的女儿,我的孩子是你的外孙,为什么你可以这样狠心地杀死他?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自己寝宫前的花园里,侍女们噤若寒蝉,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她身上穿着的淡绿色衣服已经变成红色的了,但好像她的血还没有流尽呢!

一个侍女终于悄然走上来道:“请公主节哀吧!宗主早已经准备好了药物,吩咐我们给公主服用,请公主回宫去吧!”

早已经准备好了?这么说,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是瞒着她一个人而已。

全族的人都参加了谋杀她的儿子吗?

这真的是她的族吗?这些真的是她的子民吗?

她轻轻一笑,对那几个侍女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侍女们疑惑地看着她。此时她的美是空前绝后的,却带着莫名的肃杀。侍女们完全被这种肃杀所震慑,不敢再有异议,悄无声息地退出花园。

影雪捧着手中小小的婴儿,坐在曼陀罗花前。

思想没有一个焦点,绕来绕去的,也不知该集中在什么上。

目光也没有一个焦点,远远近近,眼前是一些惨白的曼陀罗花瓣。

她努力地思想,想让自己明白目前的状况。思想来思想去,却只是觉得疲倦。

好累!生命好累!真的觉得厌倦了,厌倦这五浊恶世,厌倦这宗法,厌倦这千篇一律的宫墙,厌倦活。

她从怀里摸出那两个小小的泥娃娃,也厌倦迷惑有情众生的所谓之情爱,若是没有固执的相恋,又怎么会生出这些事端。

她想,她是活不下去了。

她用手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小的土坑,是想把血婴埋进去吧!

但坑挖好了,她却又忽然想起按照族规,死去的人是要被火化的。

她便又忍不住笑了,只觉得好笑。这孩子并不是族里的人,也不是乾闼婆族的人,无须遵守任何族规。

但她也不想再埋葬这孩子,凝神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象谁,即看不出像她,也看不出像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孩子。

她把孩子放下来,又捧起来,来来去去地折腾了一会儿。

思想总算有了一个重点,她想,她是活不下去了。

她若是死了,摩呼罗迦族就不再有公主了,皇室之中最后一个继承人也没了,那么摩呼罗迦一族就名存实亡了。

她想了一会儿,既然要灭亡,那就现在灭亡吧!和她一起死去,不要再因为什么公主、继承人的事为难吧!

她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又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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