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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也许是没有了朋友的羁绊吧,我学习起来反而更卖力也更专心专意了……成绩也开始慢慢上升起来。这样,到高二进高三的时候,我在班上的成绩地位仅次于秦风了。成绩榜上,第一总是秦风,第二则总是云丫……

莫名地,每次看见那张成绩风云榜的时候,就会死死地盯着“秦风”看一眼,再又盯着“云丫”看一眼……好事的同学们就开始打趣我们。

“现在,这风云榜还真成了风云榜了……”

“又是秦风、云丫!”

“这对金童玉女,还真不是吹的,也不是盖的……”

偶尔,我也会瞥见白薇黯然斜视的眼神,遇见我关切的眼神,她也会勉强地笑一笑,然后就会转过脸去,看别的地方。我从榜上看到她的成绩,依然是排在后面几个……

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人生之路,你无法替她走……我对自己说了无数次。

有一次,下课后,我居然看见白薇和周涛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难道说他们俩在谈恋爱?天!白,你难道不怕因为早恋而考不上大学了么?

看着我忧虑的样子,刘玲似乎也有同感。于是,她就拽着我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你是不是想问白薇和周涛的事情?”

“是的。刘玲,他们俩是真的好上了吗?”

“那还用说?近来周涛来找白薇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小孩子过家家还是真的在谈……”

“天!白薇咋变成这样?难道最后一年的时间,她都忍不住了么?要知道,这高考也是一项马拉松比赛,高三就好比冲刺阶段……”

“我们都知道。只是,白薇可能因为成绩总是没有起色,干脆破罐子破摔吧……”

“这周涛也是!在想什么呢?难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等不了这一年么?不行,我要找他们俩谈一谈!”

“云丫,你的心真好。只不过,或许你去说反而不好,甚至他们更会变本加厉。”

“为什么?”

我是真不懂了:周涛不是我的中学同学么?应该给我点面子吧?

“云丫!你读书那么能,可为什么在这方面就这么迟钝呢?”刘玲反笑了,“姐妹,人生是一条长长的路,你管得住自己就算不错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我疑惑了:难道,关心朋友我错了么?然而,容不得我多想,上课铃又响了。周涛和白薇是最后进教室的,他们居然还手拉着手!像是在给谁示威似的!所有的同学都看见了,有人竟然吹起口哨来,也有人起哄,还有人怪里怪气的鼓掌……

我们是天生的叛逆者……莫名地,我就想起了那句诗。然而,这样的叛逆,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没有人能够给我回答。

好像脖子上又火辣辣的了,我顺着这火的源头回头一看,果然又遇见秦风那依然阳光灿烂的笑脸!我真的非常感激他,总是在我迷惘的时候,能够给我镇定的力量。

“别试图去说服他们,现在,你越说他们可能越起劲……”

难道,他们就那么恨我吗?

“秦风,你说这事我该不该管?”

“管?怎么管?”

黑暗中,我都感觉到他的眉头在跳了,似乎在笑话我的幼稚。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幼稚,白薇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啊!

“比如说,和他们双方的家长联系一下,让他们来说服管理自己的孩子;又比如说,请杨sir……”

“真是妇人之见!”

这是秦风第一次嘲笑我,我真的有点挂不住脸了,嘴巴噘起老高老高。

“云丫,抛开他们现在是学生不说,我倒觉得周涛和白薇真的是很好的一对耶!”

晕!气死我了!原指望这个家伙能够给出什么好意见,没想到他反而站在支持他们的立场上去了。不过,仔细寻思,刘玲也这么说,秦风这小子也这么说,还有谁谁谁好像也这么说……

高考结束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一下了。我打了个电话,告诉秦风不必等我了,我要去接我的室友们到我家去聚会、狂欢,庆祝我们终于结束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大家好!一起到我家去吧!庆祝一下!”

我请的是大家,眼睛却直直地望着白薇,因为除了她没点头,其余的早都点了头的了。

“不用了,才没你那么好的命,小小年纪就傍了大款!”白薇果然不领情,还下起了冰雹。

我的小脸儿气得铁青:“大款?我什么时候傍大款了?白薇,你把话说清楚!”

士可杀不可辱!我也一样!难道,就因为我和秦风走得太近,你就可以诬蔑我“傍大款”?不就是坐了他的免费车吗?可是,我也没白坐啊!他在“我家”白吃白住……

“哼!别以为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

“白薇!!!”几乎全寝室其它所有的同学都尖叫了起来,似乎都想阻止白薇继续说下去。

看她们的神情,好像其中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不行!我非要弄清楚,何况,我可不想被别人冠以“傍大款”的臭名!要知道,我和秦风之间一直是清清白白的……

三年了,我们之间没说过一个爱字,更别提接吻、拥抱……充其量也就拉过几次手而已了,不过,那都是很纯洁的同学关系,我发誓:我们之间真的像一杯纯净水一样纯净……

“白薇,你把话说完!”我气愤地冲她嚷嚷道。

的确,你可以不接受我这个朋友,也可以不上我家去玩,但就是不能“含血喷人”!你这样诽谤我,将来我还怎么交新男朋友?还怎么在同学中标榜清白……

“白薇,别说了!云丫对你有多好,我们可是有目共睹的!”刘玲拉了拉白薇的衣袖,示意她停下来。

“是啊!白薇,我们难得同学一场,就一起最后到云丫家聚一聚,也没什么损失呀!将来,我们就是想这样,也没有机会了……”李莎也朝白薇直挤眼色。

不行,这件事我咽不下这口气……然而,白薇终于又不说了,不,不是不说了,而是在她们的联合“攻击”下改口了。

“好吧!也是,云丫,你也别怪我,我是心直口快。那就走吧!也许,这真的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聚会了……”说着,她居然哽咽了。

原来,眼泪也是可以泛滥的……几乎,大家的眼都红了,唉!谁叫我们都是女生呢……这一别,就可能是天涯啊……

“走啰嗬!行啰嗬……”

我们一边拎着大包小包,一边唱着我们的家乡戏曲中的经典片段,由我开路,向我的那个住了三年的家开去……

我欣慰:白薇终于肯原谅我了!多好啊!要知道,这三年来,虽然我一直强迫自己把精力集中在学习上,但停下来的时候,也会常常遗憾地想起和白薇在一起“同床共枕”甚至读她日记的阶段……

白,我的白,要知道,我的天空没有了你,就不会晴朗,也不会蔚蓝……白,你来了就好,我们就又是“白云”组合,天下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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