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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5】

这几个月来Lustre远征队里精灵一直关注着政府军主力的动静,政府军主力在大约两个月前回到了白雪森林,发现这块领地竟然已经分成了两块管理,无数子民受到迫害为叛军无偿劳动!他们想找高层询问,却被叛军阻挠,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主力不平,准备组织一次叛乱,推翻懦弱昏庸的政府军高层,将叛军赶出白雪森林。这时有知情人向他们透露,叛军身后还有诺亚政府支持,正因为上一次内乱残影的暗杀行为,导致诺亚和叛军的合作决裂,叛军只是攻入了大本营签订协议,真正的麻烦是在幕后的诺亚政府,如果不能一举将叛军和诺亚制服,那么接下来的战役就难打了。子民们早就不能忍受这种统治想要反抗,好不容易等到主力回归,如果主力军贸然行事导致政府军最后的武装力量瓦解,反而会使他们的等待变得毫无价值。于是政府军主力发布消息通知所有在外历练的所属白雪森林的精灵归来备战,同时和受迫害子民中的激进分子一起暗中开始寻找雇佣军帮忙。埃斯特拉他们接到消息后决定立刻回白雪森林。

“怎么可以没有雪呢,老娘期待了这么久。”娘炮一脸嫌弃地看着白雪森林高大的树木。“白雪森林…没有雪的。”柯斯德看着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森林,低低地感叹。娘炮妩媚地转身对他说“对哦我都忘了你最初就是作为雇佣兵被通缉的。”柯斯德作势要给他一拳…妈的能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

各诺亚在破晓的带领下安顿下来,其它精灵也纷纷自主行动起来。其中阿贝尔回家找奥莉维亚,埃斯特拉则是从回到白雪森林那一刻起就失去了踪迹,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裂风带着一大群精灵去政府军主力处报道。

昔日风景优美的山林如今破败不堪。目光所及都插着参差不齐的箭矢,树桩遍布着烧焦的痕迹,就连高处的树叶上也溅上血迹,地上大滴大滴散落的早已凝固的血迹看上去仍在缓缓流动,这是得割了多少人的动脉才能喷溅成这样,浓郁的血腥气和暴戾的气息不住地钻进埃斯特拉的鼻腔。妄笑那座木屋已经烧毁,虽然之前被自己那么一折腾也毁得差不多了。屋后那片药草早就被人连根铲起,多日缺水让它们死了个绝,这得多大仇连植物都不放过?

埃斯特拉扫了眼这个小型战场——看样子兰普斯和长欢跟掠夺者们打得很激烈——突然就觉得自己当初说要端了掠夺者是不是太不切实际了一点。

“我回来了。”埃斯特拉听到身后地上枯枝被人踩断发出的断裂声,开口道。

“我说你是不是得赔我屋子什么的,我这一仗成本怕是不低。”

“你还活着,不就是最好的补偿?”

“去你的,我留着命可是为了找你索赔,长欢让我砍人你以为我心甘情愿?”

一阵沉默,突然两人都笑起来。“你可以放心了,掠夺者已经不复存在了。”妄笑提着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然后将酒瓶掷给埃斯特拉。“嗯,那他们呢…”埃斯特拉抬手握住酒瓶,酒从瓶口荡了一些出来,他也不理会,同样喝了一大口。妄笑含着酒,像是在回味什么。

那天长欢来找他,和他约定干掉掠夺者。“我不能下山。”兰普斯挠着本就是鸡窝似的头发。长欢嘴角勾了勾“成交。”不能下山,没说掠夺者不能上山吧?嘴上说着不要…真是不诚实呢。

“长欢你跑也没用!”杂乱的追逐声。黑影闪上屋顶,气息还没有均匀,却已摘下背后的长弓搭了个满弦,一支箭带着破空之音射了出去,有人呜咽着倒下,被身后追上的人一脚踩在脸上,留下个清晰的泥土脚印。“屋上!VI以后去追!III把X的尸体拖走!真是个废物!”冷静的女声响起。一个黑影闪到X身后,用手捂住III的嘴一把匕首扎进了他的动脉。“唔…”匕首使劲拧了一圈用力地扯了出来,III心脏收缩泵出的血输送到被割开的颈部喷涌而出,黑影一踹瘫软在怀里的尸体,望着喷溅在亚麻长袍的鲜血,阴阳怪气地开口:“唉,Ⅲ死了需不需要给自己收尸呢?”一声嗤笑,“我创建的组织就这么差?真是让人好生伤感,I啊,你这女子爵怎么接管的?”妄笑无比痛惜地摇摇头,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握着匕首站在那。“你们散开!VIII!”子爵一声令下,VIII瞄准妄笑头部拉弓,弓箭高速飞行,改良版的箭矢在如此短的路程飞出,竟发出了音爆声!看着掠夺者四处分散和破空而来的箭矢,妄笑只是笑笑,连手上的匕首都没有举起。“咻!”另一支箭从远方窜出,与VIII的箭矢撞击在一起,金属高速撞击冒出火花,竟硬生生改变了箭道让它从妄笑身边飞过,没入了他身后的树干里,在枝叶颤动中,妄笑又动了。

长欢在屋顶瞄准四处逃窜的掠夺者,与妄笑形成夹击。长欢惊讶于妄笑的灵巧,匕首在他手中飞舞,身为一个弓箭手,匕首耍得这么溜!

妄笑穿梭在树林里,大量弓箭追在他身后,训练有素的掠夺者从四面八方围攻他,一步步缩小包围圈。这样下去绝对会被射成刺猬,只能选择一个方向突围。妄笑将染血的长袍褪下拿在手上,多久没闻到这种味道了?还有点怀念,妄笑定定神,将匕首咬在嘴里,翻身上了树。长欢想从外支援妄笑,但他射出的箭都被重叠的枝叶阻扰插进了树干,突然他看见妄笑的长袍飞出,无数箭矢射向长袍,长袍轻飘飘地落下,此时妄笑早已偷偷另一方爬到了被吸引视线的IX的视野盲区,待IX拿着弓跑到自己正下方,妄笑咬着刀从半空中躬身跳下,IX才听到动静,妄笑已揪住他的头发,骑到他的脖子上,势能和动能撞击得他向下蹲去,撞击也使匕首割伤了妄笑的嘴角,但顾不得这么多,妄笑用腿夹住他的脖子,腰部一发力,咯啦一声,脖子扭成了奇怪的角度,妄笑骑着IX滚到地上后,习惯性看了眼长欢。妈的这蠢货不知道有人爬到后面了吗!长欢以为妄笑被射成刺猬,哪能顾得上自己的安危?他根本没发觉XII已从房屋的另一面偷偷爬了上来。XII蹑手蹑脚地摸到趴着的长欢身后,正想下手,一柄匕首正中他的脑门,他捏着钢丝软绵绵地倒在长欢身上。妄笑啧了一声,浪费我一柄好刀。刚刚的匕首已经暴露了他的位置,他必须赶紧转移。

长欢推开XII,久久没回神,妄笑这是救了我?长欢抽了自己一巴掌,太失态了居然被偷袭了,还被那死猥琐救了…长欢专注地盯着下面的战场,死了四个人,除开自己,还剩七个,不愧是初代Ⅰ,战力很强。正夸着妄笑,却看他踉跄着跑出来,一屁股坐在树桩上,用牙开了瓶酒就喝了起来。长欢愣了,坑神你他妈在干啥?!就像你的敌人跑着跑着突然蹲下了,你在揣测他接下来会干嘛结果发觉特么他只是在安静地抠脚!这猎奇玩意儿在战场上就是这么个奇葩存在!长欢一边吐槽一边扔下弓箭,从腰间和长靴中抽出匕首跳下了木屋闪进了一旁的树林中。

妄笑喝着酒,身旁的掠夺者们却不敢上前,这个坐在那里悠闲喝酒的男人,看似随意却散发着威压,更何况他在短时间内干掉了三个人!“来个人陪我喝?”妄笑轻轻开口。没人敢上前,子爵使了个眼色,XI点点头,偷偷地摸了过去。“你是谁?”子爵开口。“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看样子掠夺者们挺混蛋啊,竟然把我这个创始者忘了。你说是吧?”妄笑在树桩上一敲酒瓶,转身将手中的半截扎入了XI的脖子里。“那就让你死个明白吧。”妄笑轻轻笑起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XI睁大了眼睛,想要说什么,妄笑捏住他的脖子,使劲隔断了他的咽喉。血光中妄笑又动了。满场的酒和火,掠夺者见识到战场兵器的厉害,妄笑就像手握死神镰刀,无情地收割着性命。长欢就在树林里看着这个飞舞着的恶魔一条条收割人命。差距,这就是兵器和人的差别!初代I的名号不是白得的。最后,妄笑在火光中踩在子爵肚上,“本来我不想管这事,埃斯特拉和我可是很好的朋友呢。”子爵吐出一口血,“呵呵,要杀就杀。”“不,我知道怎么处置你。”

“喂?妄笑!”埃斯特拉伸手在妄笑面前晃晃,“我现在杀了你你也没反应?”妄笑回神,“看来我得把东西还给你了,算是我杀了你爸的赔礼?”妄笑说完从怀里掏出挂坠递给埃斯特拉。“…他死了?”埃斯特拉接过挂坠,手有些颤抖。…“你妈还在。打包捆着呢,你可以签收。”……谢谢你送货上门…

最终,埃斯特拉封印了子爵的能力,将子爵送到奥莉维亚处,给她们制作了主仆间的魔法契约,子爵需要作为仆人照顾奥莉维亚,也算是一种赔罪。长欢觉得应该杀了子爵。埃斯特拉只是说“渡世,从自己先渡,虽然我恨她。”

“这个给你。”埃斯特拉当着众人对娘炮说。娘炮抬头“这什么破玩意?”“从此你施法时间会缩短,我用思维咏唱,这个给你也算物尽其用。”埃斯特拉笑着将挂坠递给娘炮。“这不反抗要开始了吗?就当提高我方战斗力了。”

“妄笑你不下山吗?”埃斯特拉临走时说。妄笑指着身后的酒“有酒,”,又指着远方一大片土地“有兄弟,还需要什么呢?”埃斯特拉沉默,“不用想了,我不会下山的。很感谢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别的话就不说了,我活得很滋润的。”妄笑笑着抱了抱埃斯特拉。“…那你保重,我会回来看。”埃斯特拉说道。“别说得像永别,零诀,兄弟。”妄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嗯…零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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