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毕竟这也关系凤温两家,你先回去吧,晚上的庆功宴估计要到很晚。”凤翊见温澜一直拿着纸没再说话,出声提醒道。
“嗯?嗯,好。”温澜点头,抬脚就要走,可是走到一半门忽然停住了,她转身朝凤翊问了句:“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或许我可以……”
“不必。”凤翊倏地直起身子,脸色也冷了起来。
“嗯。”应了声,温澜摇头一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罗家和莫家的这件事果然在晚上见报了,可是鉴于被放在晚报的娱乐版块,所以人们看了以后,都一笑置之,然后将视线转到了市中心那座兰城最大的星级酒店大礼堂中。
既然凤翊说消息出自罗家,所以温澜对于这件事一直记挂在心。从走进这里开始,她的心就像一只小算盘一样,噼里啪啦的算着,想要找出这背后的关系。
“姐姐,你在外面发什么呆?”安安走到温澜身边,同她一起坐在秋千上。
这酒店的设计是三百六十度圆形的,但是中间的地方掏空,做成了一个中心是湖泊的小花园,四周有玻璃墙同里面的大礼堂隔开。而温澜此时就是坐在园子中的秋千摇椅上,她一身黑色的短款礼服,腿上搭了一条毯子,扶着绳子坐在那里。安安见她一直没有回神,嘟嘟着嘴,说了声:“姐姐呆了,我要去找哥哥。”
她从秋千上一跃而下,迈开步子就要朝鹅卵石小路上跑。
“啊!”一声分贝很高的惊呼突然从前方传了过来,声音大的将沉思中的温澜惊回了神,肩膀兀的一抖。
“哪里来的野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撞倒。我身上的这裙子你能赔得起吗?”骄纵的声音刚响起,温澜心道不好,赶紧起身朝吵闹处走去。
一个长相娇小的女孩看见那一幕,上前将被推在地上的小女孩儿扶了起来,低声问道:“小妹妹,你有没有事?”
站在一旁身穿长款礼服的女人,头发优雅的挽着,看见娇小的女人蹲下,切了一声:“果然,人以类聚,你们这种小门小户的做派,真是让我恶心。”
“人以类聚?怎么我没看见你周围有什么不要脸的人呢?”一道带着冷冷温度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地上的安安一见,立马在娇小女人的搀扶下朝温澜扑去:“姐姐,她说我是野孩子。”
温澜歪头朝那个帮助安安的年轻女孩点了点头,然后身后安抚的拍着安安的背,眼睛却落在对面那个骄纵的女人身上。
“你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个小疯子弄脏了我的裙子,我还没有找你们负责呢!出来透透气竟然撞见这么晦气的人。”骄纵女人似要将下巴抬到天上。
“不就是一件裙子吗?陈曼,你不要小题大做。”段采采看不过去了,出声呛她。
“巴黎设计师的独家设计,有多么珍贵,你知道吗?你们这些小家子女人怎么会明白。”唤作陈曼的女人嗤笑了一句。
“哦,我倒是不知道在兰城,温家什么时候成了小家小户了?陈小姐,不如你给我说道说道?”温澜来不及说话,一个带着戏谑的男生就插了进来。
玻璃门前,一个身穿紫色西装的男人懒散的晃荡过来,鄙视的瞅了温澜一眼:“这时候怎么不见你伶牙俐齿了?温家人是白白给人欺负的吗?哎,我哥跟你哥呢?也不来个护花使者。啧啧!”
“你……你……”陈曼怎么会听不懂这话,只不过始终不敢相信?面前这女人到底是温家的哪位?
“是你抢了我的戏。”温澜白了凤琛一眼。
“温澜,你战斗力大不如前啊!”凤琛说到这儿的时候故意朝陈曼看了一眼。
“你是温澜?”陈曼心中咯噔一声,脸色煞白。
“安安,我们进去。”凤琛扯着安安朝大厅里走。
温澜看了眼身边还没回过神的段采采说道:“段小姐,一起吧!”
楼上的包间里,凤琛推开门,吆喝道:“英雄救美的事为什么自己不做?况且,温澜那女人恐怕也不需要人救场。”
华贵的黑色窗帘前,男人没有说话,可他的视线正好落在园子中的小路上……
安安乖乖的坐在温澜身边,一句话也没说,小脸上是委屈的神情。
“段小姐,今天谢谢你。”温澜朝段采采说道。
段采采身材娇小,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大眼睛眨啊眨。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澜,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道:“温小姐,你和传闻不太一样。”
温澜失笑,车祸之前的温澜应该是极其内向的,以至于大多数人都以为她低调,不爱见人。
在等待开场的那段时间中,两人竟然聊了起来,段采采看起来娇小可人,可是骨子里却豪迈的很,说出口的话也很直接,说到最后,连安安也愣愣的瞧着她,仔细的听着她风趣的话。
温澜嘴角抿着笑,这姑娘,真是有意思。
“又是谁,不长眼啊,我今天晚上真是倒霉透了……额,表哥?”大厅入口处又是一阵喧哗。
段采采听到动静,望过去,脸立刻又转了过来,稍带兴奋的朝温澜说道:“有好戏看了。”
温澜转过身子,看着门口的那一行人,罗小柔?
莫承戾和另一个男人站在她身后,她一袭亮眼的金色长裙,鱼尾的设计,衬得她s形曲线尽露。
“表妹,你说谁不长眼呢?”罗小柔装点精致的指甲挑起一缕卷发,妩媚的朝陈曼问道。
陈曼这时刚将目光从后面与莫承戾站在一起的男人身上收回来,落在罗小柔身上的时候,明显轻蔑了些许。
“小柔姐,你什么时候有大姐那么低调就好了。”陈曼拍了拍裙子,笑着回道。
“罗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倒是你,今天穿的这么寒碜,可别丢了我们的脸。”罗小柔退回去,依偎在莫承戾的身边,被灯光照耀,闪闪发光的裙子闪瞎了陈曼的眼睛。
寒碜?她罗小柔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