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语音交替理论初探(5)

这时，针对第二种情况，我们接受n=1，p=s。当n=1，p=s时，就得到了。

{x+z}∥{z+x}。（比如，波兰语的wartki/wrota中的ar∥ro）

如果在第一种情况是p=1，n=2，p=0，n=0，那么我们就得到1sz+x0（比如，波兰语bierze/brac＇中的e∥o）。

2.从成分的数量角度对语音交替进行分类。

一般情况下，在每一个语音交替中只有两个交替项，与从统一的原因角度进行研究方面是一样的。但是，还有一些情况，能够用一个唯一的原因，一个唯一的生理语音学意图及其在不同阶段的表现形式阐释的语音交替包含了3个或者4个音位。但这种情况极其少见。这里可以提一下大俄罗斯语中与重音有关的元音变异交替［在gd，gda/gda＇/gyˇdva＇j/gyˇ/pgyˇda中的（∥∥yˇ）］。

3.从含有交替音位的词素的简单性或者复杂词性角度对语音交替进行分类。

根据邻接性联想连接在一起的一系列词素对立着一个唯一的词素，即或者我们仍旧留在独立词素的范围内，或者我们应当注意和比较那些位于两个相互毗邻的词素范围内的现象。第一类例子已经在上面列举了很多；作为第二类例子，可以列举出波兰语paci∥pac，rodzi/rodz的语音交替c＇i∥c，dz＇i∥dz。

4.从一个词语固有的词素与不同词语中在词源上具有亲属关系的词素之间的对立性角度对语音交替进行分类。

所有上述列举的语音交替都发生在属于同一个词语的词素中。但如果我们想找到音位或者与波兰语ciec的词尾发生语音交替的音位组合，我们应当借助于对比两个在任何时候都不能结合在一起的词素，这些词素就是：1）ciek，2）动词不定式的c＇：

ciecciek

c＇

这样，我们就得到了语音交替：

ck

c＇

由此，我们区分两类语音交替和语音交替项：

a）借助于比较音位组合途径得到的简单语音交替。这些音位是一个词语的组成部分（比如，波兰语{dz＇i‖dz←{di‖di}）。

b）复杂的语音交替。在这些语音交替中，至少应当有两个特殊词语固有的音位。

比如ck

c＇在词语

ciecciek

c＇及其他

5.简单的语音交替与具有语音交替关系的语音交替的对立。

在这里，不需要更加详细地解释简单语音交替。作为语音交替之语音交替的例子可以列举波兰语的{t∥c＇}∥{k∥cˇ}：

在{plot|plecie}‖{piek|piecze}

{e‖e}‖{o‖e}

在{piek|piecze}{niosniesie}

{plotplecie}，

ck

cc＇‖c＇

在iecciek

c＇byc＇by

c＇

语音交替之语音交替或者具有语音交替关系的语音交替依赖于只在形式上或者结构上同源词素的语音交替关系。

针对语音交替现象进行分类，还可以提出更多的理据。但我暂时只局限于这一章提出的内容，下面我将开始更详细地分析其中的一些语音交替分类。

三、从生理语音学原因角度对语音交替进行分类

分析不同的分类及其典型特征，变异语音交替

我们在上面已经提到，在每一种语言中都有一些原始上统一音位的不同变体。这些变体与它们所归属的一定词素或者词素范畴没有关系，具有纯生理语音学的基础。比如，在波兰语中原始音位k分裂为k，k，cˇ（cz）。在词源上具有亲属关系音位的分解，比如，词素wilk，wilcˇ，wilc（wilk，wilczysko，wilcy）中的k分裂为k，cˇ，c，成为纯语音学分解的特殊的在心理上受限的情况。

在两种情形下都出现了或者正在出现心理统一体（психическоеединство）的组成分解的情况。但如果所研究的这样或者那样的音位与词素意义没有关系，它只是作为语音学表象、作为记忆形象形成了某一个统一体，那么作为词素成分的音位心理统一体还是与词素的词源联系有关系的。

在这种情况下，应当考虑一个很重要的情况：目前是不同，只是不同的，没有明显理由进行区分的音位，曾经是一个音位。为了得出这样一些结论，只能借助于词源学，即在一种语言（语音交替）或者两种语言及其更多的语言（相关交替）中进行词源学的对比和比较。如果我们既不能发现语音交替，也不能发现相关交替，那么我们就没有权利认为一个音位出自于另一个音位。

如果制约这个分裂的因素是我们亲眼所见，如果在这些因素中还有生命，如果在犯罪的地方可以遮住这些因素的话，那么我们才可以说，某一个固定音位分裂为若干个音位，与含有这些音位的词素词源联系没有关系。

现代语音学在发挥作用，与词源联系完全没有关系。所以，我们可以完全不考虑词源联系，对比在意图上一致，但在实现时却不同的音位或者音素。

比如，根据周围的情形，波兰语“鼻元音”分裂为，/n（en），n（on）/m（em），m（om）/ń（eń），ń（oń）/ń（eń），ń（oń）/e，o，就属于这一类。这也与其他印欧语有关。

大俄罗斯语中的元音a，e，o，尤其是a，e，由于与其相邻辅音（мат，мел，закон...мать，мель，конь）的关系所致，具有了不同特征。因为其位置和相邻音的关系，新高地德语中的s发音也就不同。当我们亲眼见到心理上统一的音位分解为两个或者更多时，这时我们可以称之为变异交替。在这种情况下，变异交替将是生理语音学的、纯粹语音学的，也就是音位本身的变异交替，与它们是否属于同源词素无关。如果这些区分性的影响在词源上具有亲属关系的词素中存在，那么我们就得到了词源学—语音学变异交替，现代语音学的语音交替，词素及其作为词素组成部分音位的固有语音交替。例子：

波兰语s∥s［kostka∥kos＇c＇，czstka/czs＇c＇，piosnka，pies＇ń……］。

波兰语n∥n＇（清辅音ń），∥L＇（清辅音），r∥r＇（清辅音r）［piesni/pies＇ń，jaek∥jabko，wiatru/wiatr……］。

波兰语i2（y）∥i1［gowy，cnoty……/postaci，soli……］。

波兰语t∥t＇（弱音t）［cnota/cnt……］。

n（en）∥ń（eń）［bd/bdzie……］。

大俄罗斯语o∥oi，a∥ai，e∥ei［ваза＼＼возит，баба＼＼бабе，этот＼＼эти……］。

大俄罗斯语i2（ы）‖i1［балы，дары，＼＼короли，цари……］。

大俄罗斯语|［год，гда，год，годовй，плгода……］。

新高地德语b∥p［Grabe，Stabe……/Grab，Stab……］。

xa（ch）∥xi（ch）［brach/bricht，Loch/lcher］。

在纯生理语音学变异交替，以及在语音交替的变异交替（дивергенцияальтернационная）中。

A）或者存在每一次完成的替换，必要的适应（同化）发音的条件。B）或者在同化的同时，利用记忆力，无意识复制心理上统一音位的该生理语音学变化的个性化特征。

在第一种情况下，我们面对的是生理语音学实现与意图、目的的不对应这一事实：我们欲说出含有所有特征的某一音位。与此同时，我们却只能说出这个音位的变异形式，用某些其他对实现可能的音位特征代替这些想象的音位。

正字法，还有经常性的争论，在哪种情况下我们能够听见某一个音素，都能够证明这一点。正字法还可能影响会写字人的听力。

比如，z发音为s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证明了：z在这里是想象的心理单位，s是它在语言边缘领域的实现。

与同化和替换同时存在的，还有借助于记忆力进行的无意识复制个性化的特征，比如波兰语中的s＇（kos＇，gos＇c＇，pies＇ń，pies＇ni），s＇在s＇pi（发音spi）就可以作为这第二种情况的例证。

这些借助于记忆力进行的无意识复制个性化特征，而且存在于词源上具有亲属关系的词素中的行为，构成了变异交替范畴向传统语音交替的过渡。无论纯生理语音学语音交替，还是语音交替的变异交替是否具有分解的性质，但心理上统一音位的生理语音学分解完全与此无关。这种分解，a）或者在语音交替对（пары）中的一项中发展不同特征。准确地说，用一部分特征替换另一部分特征［t∥d（rad/rada，s∥z，（mrz/mrozu，r＇∥r（wiatr/wiatru），m.∥m（mchu/mech…］。b）或者减弱语音交替对中的其中一项的个性化特征。

从这个角度而言，应当区分有利于显现音位所有个性化特征的位置与以某种方式妨碍显现这些特征的位置。比如，t在ta，sta中有利于显现它的个性化特征，那么在at中这些特征就难于显现。同样，r在ra，rydz，ar及其对立的rda，rdza，l在ligac＇及与其对立的lgnc＇，m，在my，migac＇及其与对立的mga，mgnie也是一样。

某一个变异交替的原因可能是全人类的，也可能是民族的，也就是受时间和地点制约的原因。换言之，生理语音学的组合变化是音位分解的首要原因，这些变化或者是由一些经常性的，可以说永远起作用的原因影响所致，或者只是一些过渡性的，在一段时间内起作用的原因所致，或者是一个语言团体在一定的语言生活时期独有的条件影响所致。如果从严格意义上的一定时代角度来研究这组过渡性原因的话，那么它们或者现在发挥作用，或者相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只是在过去发挥了作用。

在纯生理语音学的语音交替和语音交替的变异交替中应当区分：

1）语音学习惯，比如习惯于从辅音开始每一个音节。这个习惯同时为我们解释了所谓的辅音嵌入现象（вставка），以避免元音连续出现。

2）为了简化发音而出现的同化现象。这最后一习惯或者是自然发音必要的、不可避免的（比如，不同t的变异交替在ta/tr/tl/ts/tn/at/ant，d的语音交替在dno/den），或者这一习惯弱化为微弱的、生理语音学的追求，也就是追求从语音学上使不同的词素等同起来，在这些不同词素中能够感觉到心理上的统一体的存在。

变异交替的特征

1）可以这样表述每一个变异交替的第一位的最主要的特征：相互交替的发音性质并不是该音位生理语音学变异形式的个性化和独立性质。它们只是以组合为前提，也就是取决于与其他音位的结合及生理语音学环境（окружение）的条件。

我们通过x表示变化的音位，x表示其中的一个变体，x表示音位另一个变体，y表示结合的条件。作为音位x的变体音位x出现在语音学条件y中。而作为音位x的另一个变体音位x出现在语音学条件y中。最后，f表示依赖性。

那么，我们就可以将上述特征用下列方式表示：x=f（y），也就是x是y的功能，而且，词语“功能”用于数学上的意义。虽然我们注意到研究对象本身的差异，还有缺乏任何数学功能联系所固有的连续性（континуальность），但我们可以使用词语“功能”，但是要有必要的附加条件。我们可以准确地表达x和y之间这一从属关系。

x=f（y），

或者x……y∥x……y，

或者还有x

［y］x

［y］

也就是说，依赖于条件y的音位x与依赖于条件y的音位x发生语音交替。换言之，x∥x#y∥y，即只是音位x变体的音位x，x之间的语音交替与音位x变体的音位x，x所依赖的语音学条件y，y之间的语音交替是并列进行的。特殊情况：或者x=x，y=y，或者x=x，y=y，即这个音位（=x）完全不变，生理语音学条件还是保持不变（=y），从而有利于保持音位的原始特征。

还有两个其他特征与变异交替或者具有生理语音学原因的语音交替的第一个典型特征密切相关。

2）语音交替的直接确定性和生理语音学原因。

3）语音交替的普遍性和生理语音学的必要性。

也就是说，这样的语音交替出现在一种语言中所有含有这些音位的词语和语音组合中，与语音交替的生理语音学条件有因果关系。

x与y，x与y有密切的联系，x与y，或者x与y的组合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