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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父子关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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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生活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有着不同意义的。至于什么是幸福生活,我们几个同学从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讨论和考虑,上大学的时候,我认为幸福生活就是和爱的女人在一起,过着幸福的日子;雷刚认为幸福生活就是为了家人奋斗;李小军认为幸福生活就是终日无忧无虑地吃喝嫖赌;张瑜是希望能够考上研究生,以后留在北京工作。而现在看看我们,除了雷刚之外,没有一个人能达到预期的幸福生活,李小军被人砍死,张瑜没考上研究生,而我没和自己爱的女人在一起。用雷刚的话说,就是我们对生活太过苛刻了,说白了就是不知足,我们才会被生活所困。雷刚还说,要学会对生活忍耐和付出,幸福生活自然会降临,正所谓苦尽甘来。

今天单位开例会的时候,我困得要死,因为昨天晚上和钻石俱乐部的妈咪混了一晚上,连着做了几次,累得我腰酸背疼,坐在会议室里哈欠连连。老徐像打了鸡血一样,向大家说着公司未来的规划。上海那边的项目顺利地进行着,项目组几个人看老徐说得兴奋,一个劲地问老徐,什么时候带他们去泰国看人妖。老徐挥着手说,等项目完成,对方验收完毕,立刻就坐飞机去泰国看人妖。老徐风趣地说,不光看人妖,芭提雅也可以顺便去一下。

之后,老徐又说起关于公司软件被盗版的事情。老徐说,他现在怀疑是公司内部人泄露的,而且他已经掌握了非常充分的证据,他希望当事人能够找他承认错误,他不会再往深处追究,如果今天当事人不找他,他明天一早就报案。老徐说完之后,让我说一下市场部的情况。当时我正打盹儿,老徐叫了我好几声,我都没听见。我旁边的苏曼捅了我两下,我才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昨天晚上有点儿事,没休息好。老徐咳嗽了一声,让我说一下市场部的情况。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使自己清醒一些,拿过苏曼递给我的报表,开始说市场部的情况。说完之后,我问老徐,还有没有要说的。老徐说,没有,散会吧。

散会之后,我回到办公室打算睡一会儿。苏曼也跟着我走进办公室,手里提着一个纸袋,进来后,把纸袋递给我。我问她什么东西,她说是青岛特产。我笑着对她说了声谢谢,苏曼让我拿出来看看,她说估计我会喜欢。我拿出来一看,里面是清一色的海产品,有鱼干、蛤蜊,还有墨鱼。苏曼问我爱不爱吃,我说还好。苏曼对我笑了一下,我伸了个懒腰问她:“青岛好不好玩?”

“还好吧,没怎么玩,主要是见我男朋友爸妈。”

“订婚了?”

苏曼有些不高兴地说:“没有,我感觉他们不喜欢我。”

我打了个哈欠,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他妈一个劲地问我家是干吗的,在北京有没有房子。我说我跟父母一块儿住,现在搬出来和他一起租房子。他妈那脸拉得可长了。之后又跟我说,北京房子太贵,他们家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买不起等等,还让我做好跟他长期租房的准备。”

“现在租房结婚的多了,你们还年轻,以后会买上房子的。”我安慰她说。

“你是不知道,我老公发了工资就给他妈寄过去,别提多气人了。我的工资全部贴补家用,上班这么长时间,我都没给我妈买过一根针。”苏曼抱怨着说。

苏曼刚说完话,老徐推门进来。苏曼从沙发上站起来,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徐总。老徐点了下头,说让她先出去一下,他跟我说点儿事。苏曼朝我吐了一下舌头后,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去了。苏曼出去之后,老徐拽过一把转椅坐上去,对我说:“你小子昨天晚上没干好事吧?”

“没有啊!我昨天晚上在家失眠了。”

“胡扯,你要是回家睡的话,你不可能不换衣服,你看你衣服上的褶子,你肯定昨天晚上在外面鬼混的。”老徐说完之后,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果然像他说的那样,衣服上全是褶皱。老徐咳嗽了一声说:“咱们公司软件被盗版的事,我查出来了,是咱们公司的人联合外人干的。”

“谁?”

“刘洋和程光明。”

“确定吗?”

“百分之百。”

“你打算怎么办?”

“报案。”

“你心够狠的啊!”我开玩笑地说。

老徐气得咬牙切齿地说:“狠个屁,这些年她在老子身上捞得够多的了。我只不过有一次喝多了跟她发生关系,她就非说我强奸她,之后就隔三岔五地跟我要钱,说不给就告我强奸,说那天被我撕坏的内裤还留着呢。”

“现在你报案了,你就不怕她把你强奸她的事告诉警察了吗?”

“不怕了,我完全可以跟警察说,她是因为我报案才污蔑我。”

“你刚才在会上不是说如果她今天找你,你就不会报案吗?”

“胡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弄掉她的机会,我干吗不利用?我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在公司显得我宽容。再说了,刘洋有没有找我,谁知道啊?就算她找我,她也不可能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找我,肯定偷偷摸摸地过来,到时候我不承认就是了。”

“你丫的真坏。”我笑骂道。

“都是他妈的刘洋把我给逼的。行了,你赶紧休息吧,不跟你胡扯了,我一会儿还得陪人家打球去呢!”说完,老徐开门出去了。老徐出去后,我把脚放在桌子上打算睡一会儿,现在头疼得像要爆炸一样,我估计不出一分钟我就能睡着。即将睡着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吓了我一跳。我没好气地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是我妈给我打的电话。我妈平时很少在白天给我打电话,一般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她轻易不给我打电话。我一看是我妈的电话,立刻睡意全无,接通之后,我妈着急地问我在哪儿。我说,我在公司。我妈说我爸心脏病犯了,让我赶紧去301医院,也许晚了就见不到了。

2

我开车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和杜阿姨都在,焦急地守在急救室的门口。我问我妈怎么样了,我妈说不太好,说已经进去三个多小时了,给我打电话之前,医生给我爸下了病危通知书,让家属做好准备,现在还在抢救。杜阿姨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哭得像个泪人。我安慰我妈,说我爸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妈摸着我的手,点了点头。

我不禁想起了前段时间我爸去我单位时的情景。他那时候就跟我说他有预感,自己不知道哪天就会醒不过来。想起我爸临走时的背影,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我妈叹了口气,对我说,我爸最希望的就是能看到我结婚。我安慰我妈,说快了,目前正在追求一个女孩儿,近期就会有结果。我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过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我爸和杜阿姨生的女儿也来了,坐在杜阿姨身边。

我仔细看了看那女孩儿,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我爸的气质,眼睛和皮肤像她妈,算是个漂亮的女孩儿。她坐下后,哭着安慰她妈,也说了一些吉人自有天相之类的话。

半个小时后,医生从里面出来了。我赶忙过去问他怎么样了。医生摘下口罩说,目前来看的话,算是救回来了,但是不算脱离危险期,得观察几天。我连忙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医生走了之后,我妈的心也算放了下来,连说了好几声菩萨保佑。

我爸从抢救室推到病房之后,杜阿姨走了,她女儿也走了,好像是回家收拾一下我爸的东西,一会儿把一些生活用品带过来。医生说我爸现在怕吵,病房里不能有人。我们只能在走廊里说话。

我妈在走廊的椅子上问我,是不是真的有意中人了。我说是。我妈连忙问我对方的情况。我应付着说,八字还没一撇呢,等追到手了,一定带回家让她把把关。其实,我这样说只是安抚我妈的情绪而已,大不了过些日子等我爸病好了,就说没追到手就行了,我妈也不会责怪我,我一直认为这种善意的谎言不算谎言。

我妈和我聊了很多我爸和她年轻时候的事。在我妈眼中,我爸是个不折不扣的战士,我妈说我爸自卫反击战的时候都没有倒下,现在更不可能倒下。我问我妈对杜阿姨是什么态度,我妈叹了口气说,毕竟也这么多年了,也就无所谓了,而且我爸对我们也不错,家里要是有什么事,他比谁都上心。我问我妈,现在看见杜阿姨还会不会吃醋。我妈没好气地打了我一拳,说我拿她开涮。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杜阿姨和我爸的女儿拎着两塑料袋东西回来了,坐在我妈的旁边,递给我妈一个袋子说:

“阿姨,你们先吃点儿东西吧,折腾了大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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