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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凤羽失利气吐血(1)

段樱离之所以说对不起,是因为老夫人为了她的事儿说了梅姨娘,这时候淡然道:“娘,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女儿并不是一无所长,在仆人院,总归还是学了些东西的。”

二人便在路口分手。

第二日,段樱离才刚刚起来,就见段芙蓉笑笑地来了,“三妹,昨天那箫,你可用到?”

她其实是没有想到段樱离能够全身而退,实在是有点不甘心,今日便来一问究竟。

段樱离有些为难地说:“那只箫,唉……”

段芙蓉忙问:“怎么了?”心里却期望,段樱离会因此箫而惹来麻烦,即便她装得什么事儿也没有。

段樱离让玉铭将那箫取出来,段芙蓉发现箫已经断成两截,诧异地说:“怎么会这样?”

“是二殿下,不知道为什么,我说这箫是你赠于我的,他便气愤地把箫夺过去给折成两段,大姐,真是对不起,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我本该好好的保存,只是现在……”段樱离说着,仿佛非常的遗撼。

“什么?是二殿下!他,他怎么知道这箫是我赠于你的?”

“是他问我的,我自然就说了。”

“你……段樱离,你这个笨蛋!”

段芙蓉不止一次的去过公主宴,当然知道公主的忌讳,凤青鸾听说此箫是她段芙蓉送给段樱离的,肯定是马上就想到这是她对段樱离的故意构陷,此时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为了阴险毒辣的坏女人!

段芙蓉就算再能忍耐,也没有办法掩饰住心里的惊慌和失落,“段樱离,你故意害我,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你等着瞧吧!”

“大姐,你怎么了?为何忽然发怒?”

段樱离还是一幅无辜样子,使得段芙蓉无法分辩,总不能说,我去构陷你,你却不配合吧!胸中郁结,无处发泄,只是把那两截断箫拂在地上,用脚狠狠将它们踩得更碎,然后甩袖离去。

段樱离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带着一丝冷漠的笑意。

段芙蓉只以为她刚刚从仆人院出来没多久,不知道二公主的忌禁,却不知道她是再世为人,这各人的忌,还有谁比她了解的多呢?

接下来的几天,院子里的丫头们都在兴奋地准备着什么,一问玉铭,才知道乞巧节终于到了,这么快……

段樱离对这个节日没有什么兴趣,整日里只是坐在院子里看书,或者去梅姨娘那里探望段鸿,不过段擎苍已经给段鸿请了先生,每日里需要学习很多东西,倒没有时间陪她,她也不介意,有时候会坐在旁边,陪着段鸿学一阵。

多数时候,却是独自在窗前发呆。

那日下午,原来明朗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几朵乌云,至晚上的时候,竟然隆隆声大作,下起倾盆大雨。段芙蓉躺在床榻上,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竟然还迷迷糊糊地做了梦,梦中又回到了那个让她害怕的地方……

“请您一定帮忙,让我见见皇上……”

对方将那只玉钗在手里观察了好一会儿,脸上是灿烂的笑容,“皇后娘娘您放心,您到底是皇后娘娘,见皇上有什么难的呢!小人一定会把您的话带到。”他眼睛里的剑邪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没有别的办法,便有一线希望,也要争取。

然而那之后呢?……

冬去了春来,夏去了秋来,又到冬天,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望眼欲穿,什么叫做带着希望,再慢慢地绝望。

“我爱你,爱你……凤羽,我好想见你……”

她对着冰冷的宫墙,一遍遍地自言自语,用手指在在坚硬的墙壁上慢慢地抠着,“凤羽,我想见你……我好想你……”

渐渐地青石墙壁上便出现了两句词,“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馀黏地絮。”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那时候她总以为,凤羽将她打入冷宫,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还有他的不得已之处,他是那样隐忍、聪明、睿智的男子,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或许他只是为了保住到手的江山,是啊,江山为重,她能够理解的……

墙壁上相思化成的诗句,沾着她手指上的斑斑血迹,然而她却不觉得痛,心里只愿相信,不会再等多久的,不会再等多久的,他一定会来看她。

外面风雨大作,雷声隆隆,她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像一只可怜绝望的小兽……

段樱离觉得那只小兽不是自己,一定不是自己。梦中,她冲着她大喊,“你傻啊!你傻啊!不许这么傻!他不会回来了!他不会记得你这个可怜的女人!告诉你别这么傻,他不会来看你!”

她情绪激动,在梦中大喊大叫,恨不得跳到那个角落,将那可怜的人儿抓起来,狠狠的打她的脸,让她清醒过来,不要再做梦……

夜光珠的光韵,淡淡地照在她的脸上,他清楚地看到她的神情,那么不安和激动,眉宇间的愤怒和绝望,使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紧揪起来。他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样的梦,只觉得应该快点叫醒她,他不想让她沉沦在那样的痛苦中。

他轻轻地晃了晃她,温柔唤道:“樱离,樱离……”

段樱离蓦然睁开眼睛,额间已经渗出层密密麻麻的细汗,她张大眼睛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找到焦距,看到眼前的昆仑奴面具,她又本能地吓了一跳,但马上又想起来这人是谁,干脆裹着被子站起来,一脚踢在那人的肩上,那人没有反抗,再加上事出突然,竟然被她一脚踢到地上去。

他闷哼了声,一点也没生气,笑着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这么生气干什么啊?今天是乞巧节,应该开开心心的吗!”

段樱离的眸光冷冷,如浸在千年寒冰里,“你又闯进来,你知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真是太无礼了。我会叫人的。”

“你才不会……”慕风笑得像狐狸。

段樱离没有犹豫,张口就要叫人。

慕风,“别叫,别叫!我又不会对你怎样,我只是来看看你,今天这个节日很特殊,我只是想给你送个礼物而已呀!啊,啊!你是小狗吗!”

他赶紧跳下床,痛得直甩手。

待他缓过劲儿来时,段樱离已经披衣坐好,在夜光珠的光韵中,淡淡地看着他。

“你别这样看着我,你知道吗,这让我觉得,你离我很遥远。”

慕风自己掀了片内袍出来,包好自己的手,从怀里拿出一只雕得很漂亮的木蝴蝶,大胆将段樱离的手扯过来,轻轻地放在她的手心里,“你听说过梁山伯也祝英台的故事吗?我喜欢这个故事,他们因爱而化蝶,所以我亲手雕了只蝴蝶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这是一片上好的黄杨木,雕工谈不上细腻,却可以看出的确是费了些心思的。段樱离看了眼,将它冷冷地扔在地上。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她当然听说过,可那个故事的结局,其实很悲惨,莫名让人产生很不吉祥的感觉。

“如果这蝴蝶是金子做的,那么它还有些价值,或许我就会收了。”

发现慕风眼眸微微一黯,她却又道:“你是公主的面首,这辈子只能留在公主的身边,没有资格和别的女子一起过乞巧节,因为你不能让别的女子为你冒杀头之罪。

就算你是个拥有正常身份的男子,你没钱,没有霸业,不能成为高高在上的人上人,那我与你之间,也只能保持普通的朋友关系。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下次如果你再敢夜闯我的闺房,我就真的不会客气了。”

“钱、霸业?呵呵,樱离,真没看出来,你原来有这么大的理想。”慕风语气里带着点揶喻,眸子里却闪着莫名的光泽,从来女子,只有在男子面前说不会计较他有没有钱,能不能做人上人,只在乎他是不是爱她……

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子,却能这么坦然地说出自己要的就是钱和权呢?

“那爱情呢?爱情在你的眼里占多少分量?”

段樱离唇角带着漠然嘲讽,直视着慕风的眸子,“爱情?爱情是什么?它能吃吗?它能喝吗?它能在危险的时候,来救我吗?它能相随终身不变吗?”

“能!爱情,有时候是万能的!樱离,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也只是有时候而已,我一点都不稀罕这种虚无飘缈的东西,也不劳你去证明。你走,快点走!”

慕风怔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

对世人所谓的美好爱情,似乎没有半点希翼。

或许,他真的是太心急了,这个女子,根本还没有长大,是个孩子,有一天,她一定会明白的,会懂的。

没关系,他愿意等。

慕风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像一抹淡淡的影子,又像一阵夜里的清风。他走了后,段樱离的目光却不知不觉地落在那只漂亮的木蝴蝶上,好半晌,终是不为所动,任那木蝴蝶孤单地掉在地上,她又躺下继续睡觉了。

倒是第二日清晨,在梳妆时,打扫房间的玉铭看到这只木蝴蝶,惊喜地道:“好漂亮,三小姐,你落了东西在地上!”

说着将那只木蝴蝶伸到她的面前,她淡淡地看了眼,道:“不是我的。”

“啊?那,那怎么会在房里?”

虽然段樱离很信任玉铭,但毕竟还是不想惹出丝毫的流言蜚语,又笑道:“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放在匣子里好了。”

木蝴蝶被玉铭放在匣子中,一堆的华丽金银玉器中,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因为那场大雨,乞巧节就这样过去了,府里上上下下都感到可惜,却又无可奈何。再加上段擎苍越来越忙,整日里阴沉着脸,所有人都提着十二分的小心,不敢造次,隔天,朝堂之中传出消息,三皇子凤羽办事不力,被罚奉半年,西南难民安置之事,暂交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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