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之所以为凡人，是因为不理解圣人。
圣人之所以为圣人，是因为明白凡人。
就像水里的鱼，不明白我们人为什么没有水也能活一样，凡人对圣人的言行总是感到不可思议。
有一天，善慧讲经的时候梁武帝驾到，大家都站立迎接，唯有善慧仍端坐不动。有臣子对善慧说：“圣驾到此，为何不起立？”
他回答：“法驾若起动，一切都会不安。”
又有一天，善慧着僧人百衲衣、道士帽子、俗人鞋子上朝。梁武帝问他：“你是僧人吗？”善慧指指道冠。
梁武帝又问他：“是道士吗？”善慧指指俗鞋。
梁武帝又问他：“是俗人吗？”善慧指指百衲衣。
再举几例。
曾经，宝志公看慧思禅师天天眼盯天空，就派人传话给他：“为何不下山教化众生，天天眼盯天空干什么？”
慧思回答：“三世诸佛已被我一口吞尽，哪里还有众生可以教化？”
有个僧人来敲玄素禅师的门，玄素问他：“什么人？”
那人道：“僧人。”
玄素吼道：“不要说僧，佛来也不容纳。”
僧人奇怪地问：“为何佛来也不容纳？”
玄素：“这里没有栖止之地。”
从谂禅师，皇帝来时，他坐在禅床迎接，而将官来时，下床迎接。别人不理解，他说：你不知道，一等客人来，禅床上接待；中等客人来，下禅床接待；下等客人来，迎出山门外接待。
有人问道钦禅师：“什么是道？”
道钦禅师回答：“山上有鲤鱼，海底有飞尘。”
若要理解圣人的言行，就要去学圣人。多学一分，就多理解一分。自己成圣人之日，即理解圣人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