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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

两兄弟打工的故事,咱先从面临大学毕业的金河说起。

大学生一毕业,照过去的情况,那是等于已经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了。往下,不能说坐享其成,至少也是具备了发展起步的良好基础。谁知金河他们这一届的大学毕业生,国家不再包分配,一下子要把他们推向社会,推向市场。

一夜之间,他们的皇粮断了,要自己找食来吃。于是他们不得不满省城跑着找工作,找接收单位。也就在结业前的这一段,同学们一起面临了严峻的考验,跳的跑的,哭的喊的,什么样的也有。

众生众相,江湖大乱。

金河他们班四十来个同学里边,好像唯有石金河与他们的班长陈尔东相对请醒。石金河从社会底层来,生活教给他自我奋斗的心理准备似乎更多;自己又不愿意离开省城,只有个人努力去打拼。陈尔东出身权贵干部家庭,从家里看到的尽是官场内幕,生活让他早就领略到过多的虚伪与做作;至于工作,当然要利用自身的优先条件来任意挑拣。

石金河因为家庭没有背景,没有什么交换的条件,特别是没有任何城市背景,在寻找工作的过程中,尝到的是碰壁碰壁再碰壁。前些日子凭着有些文字功底,到某报社应考混到了一个差事;算聘任制,没有基本工资,按采编发行的成绩提成。今天,去打探,又突然被更有背景的某人给挤兑下来。心情大坏。怏怏不乐的,只得垂头丧气回到他平日打工的《又一村》餐馆。

石金河上大学期间为了自己挣学费,就已经在这家小餐馆打零工了。

《又一村》是西城西海子边的一家小餐馆,与城市背街小巷常见的那种街头小餐馆一样。门面不大,三五个人,三五张桌子,做点家常菜,卖些应时饭食。

这天,不到晚饭正餐时间,只有高马丽在抹桌子、赶苍蝇,支应门面。

面案上的小师傅乔二棒一脸的不高兴。

高马丽是个美丽善良精干利索的姑娘,来自大骨节地方病的贫困县份。去年为了逃婚到省城来打工。凭着自己的聪明勤快,在这个小餐馆里站住了脚。

而面案上的乔二棒,从黄河边的苦焦地方来,干活不惜力,却爱唠叨。他没上过几天学,因此从石金河来的第一天,就对这个大学生有一股子天然反感。他是与高马丽脚前脚后进餐馆的,心里暗暗喜欢着高马丽;而自从石金河出现之后,高马丽的心思就放在石金河身上。这就让先来的乔二棒心里酸溜溜的,对石金河横竖看不顺眼。

金河出去跑工作,到现在不露面,乔二棒便唠叨上了:

“挣着这儿的工钱,老迟到!地板是我们拖的,玻璃是我们檫的;我都和起一袋子面啦。葱不是葱,蒜不是蒜,凭啥成天来混饭?”

乔二棒一边数落,一边将一根杆杖在面案上敲的“咣咣”响。

高马丽在厅堂里接了碴儿:“我说乔二棒,你别放羊的吓唬割草的。‘葱不是葱,蒜不是蒜’,你那是数说谁呀?象金河那样的大学生肯来这小餐馆打工,那是《又一村》的光荣!像你这号和泥揣面的把式,到街上赶羊似的一赶一群!”

乔二棒马上回敬:“高马丽,你也不用一门心思巴结人家大学生。人家快毕业喽,插上翅膀,马上就要‘嘟噜噜’飞走喽!“

“二棒你别胡说啊!我什么时候巴结他啦?人家有对象,能看得起我?我犯得上巴结人家吗?”

乔二棒不再言语,却将一根杆杖摔打得更加起劲。

高马丽拎了一捆葱到厅堂去。

“乔二棒!别摔打那根哭丧棒啦!你不嫌乱乎我们还嫌乱乎哩!”

里间,乔二棒果然不再敲打,只剩下嘟嘟囔囔。

“干活的时候,我和你是‘我们’;你的心里呀,和人家大学生才是‘我们’。”

石金河在这儿打工有一年多,付出劳动,拿走报酬,从来也没觉得这个小餐馆与他的归宿有什么瓜葛。但今天披了一身沮丧踏进《又一村》门槛时,迎面竟生出一种回巢的感觉。

他从旁门匆匆奔进,忙忙地换工作服;然后赶紧参加剥葱。

此时,高马丽看到石金河像一头犹斗的困兽,脸皮绷得紧紧的,将下巴骨都显出来了。就知道他找工作又不顺心。她看他的眼光就多了几份同情与安慰。

高马丽沏了一杯热茶递给金河:

“你先喝口水,这里又没耽误什么事儿。”

说着将两把葱胡噜到自己跟前,一边剥葱,一边找话题来聊谈。

“我说金河,你大学毕业了,就该分配工作了吧?你会分到哪儿呢?到时候恐怕就、就看不起我们、我们这《又一村》了吧?”

说到分配,金河满腹心事的样子,欲言又止。

里间乔二棒来了神儿,狠劲揣面,愤愤嘀咕。

“你巴结人家,人家偏不喜欢你。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金河最近难免迟到,乔二棒发牢骚,也就忍了;高马丽却冲里间喝止了:

“乔二棒,你给我闭嘴,这儿没你什么事儿啊!”

二棒果然就不再言语;

金河笑笑说:“高马丽,还是你行;乔二棒在你跟前,整个一个没脾气!”

高马丽想解释、又无从解释。

这时,有人进了店堂。

推门进来的是金河他们毕业班的班长陈尔东。

金河确实意想不到,班长会在这儿出现:“陈尔东?”

陈尔东穿着入时,仔细打量金河打工的环境;公然流露出满脸的不屑。

“哈哈,早就听说你在这著名的《又一村》打工,还真没来过。不错,不错!真的是不错!哈哈,蛮好,不错!”

金河有些冷冷地说:

“陈尔东,你不是专门来进行友好参观访问的吧?”

陈尔东顾盼自雄的:

“那倒是。我该有多忙呀!在毕业之前,我不是还给你们当着班长吗?大家要照一张毕业纪念合影,要印一本通讯录什么的;最当紧的,是大伙儿提出,一定要搞一次毕业聚餐!聚餐,我和几位班委合计过了,咱们的班费有限,我还得另外想办法筹钱。所以呐,咱们不宜过分摆谱;聚餐的地界就定在这儿了!”

金河又是一个没想到:“在这儿搞聚餐?”

高马丽有些替金河作难;

乔二棒也琢磨出什么意味来了,不免幸灾乐祸。

陈尔东侃侃而谈:“金河,我可是一片好心。你在这儿打工,这个什么《又一村》曾经有人整桌的来包饭的吗?肯定没有!咱们毕业聚餐,好歹两三桌,大小是一桩生意、一笔买卖,怎么着也算帮你壮一回面子!我是就这么定了;你看怎么样?”

高马丽看金河;

金河当即回答道:“班长给我面子,我还能不领情、不要面子吗?好啦,就这么定啦!”

陈尔东要告辞离去,突然想起一个话题似的;

“金河,快毕业了,你和温小寒的关系,是合是分,该着最后确定了吧?”

金河看看高马丽,高马丽知趣地躲开;

故意在里间与乔二棒挨挨挤挤。

金河严肃起来:“陈尔东,班长工作再忙,你也忙不到关心我个人隐私的份儿上吧?”

陈尔东却一派从容:“金河,你别误会。千万不要误会!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温小寒是从小城镇来的,比你强也强的有限。你就甭提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单说温小寒,在省城没亲没故的,她能够轻易找到工作吗?回乡下、回县城,她乐意吗?我呐,和她就随便聊了那么几句,想帮助她安排一个差不多的工作。她呢,也没拒绝。当然,我可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最多呐,我是英雄救美,绝对不会横刀夺爱!你放心,你完全可以放心!你不会特别在意我从旁小小帮助一下温小寒的吧?”

毕业在即,求职困难,另一个男生要出面帮助自己的女朋友,助人为乐的名堂背后是暗藏的雄性之间的激烈竞争。

金河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几乎是处于绝对的劣势,他所能够做到的只是保持一个男人的尊严。

事起仓促,金河连忙应对:“温小寒和我没有确定什么关系;即便和我相处不错、乃至是恋爱关系,她也完全具有独立人格!有权重新选择!你乐意帮助她、她乐意接受你的帮助,那是你们两个的事。我干吗要在意?我何必要在意?我凭什么要在意呐?”

陈尔东有备而来:“好好,够豪爽、有气魄!那我就那么办啦!”

象两名剑客对剑,刚一交手,倏然罢斗。

陈尔东扭身离去;

餐馆厅堂里金河不禁愣神。

制作间里,乔二棒要出鬼脸,被高马丽狠狠戳了一肘子。

2

陈尔东身边不愁女孩子。他的家庭背景、翩翩风度以及阔绰的出手,将自己塑造成许多女孩子欣赏的白马王子形象。可他见土里土气的石金河竟然摘走了班花温小寒,这让陈尔东感到极度不平衡。他起码认为在同学面前是一件很栽面儿的事。

毕业的乱世给了陈尔东机会,他要出手了。他要在温小寒面前重塑形象,在毕业前把自己在班花身上情场失意的纪录改写。

石金河也想在城里做一番事业。但他也深知,没有背景靠山能依赖,没有海外金山能投资,没有百万富翁遗产能继承,他的许多梦想就是白日梦。

本来已经基本确定的报社工作被人挤掉,金河简直措手不及。自己的工作没有着落,女朋友温小寒和自己的关系又分明受到了威胁。他内心不禁相当紧张,乃至有些焦虑了。

好在他在饭店打工的同时,还多了一手准备,到一家保险公司应聘,开始学做保险推销业务。

这天,他将一沓子保单揣在身上,准备开始自己的生存竞争。

他的目标,早已锁定省城名堂响亮的冶金集团公司。这是他考上大学来到省城后,第一眼见到的大公司。那一眼让他终生难忘。这么大的公司哪一天都有百万进账,买几张保单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事先打听了老总的姓名,相貌,而且打听到老总今天在公司。他把所要采取的策略与对话在胸中温习了一遍,忐忑不安地等在公司门前。

将到下班时分,楼前大厅有职员下班出来;金河翘首观望,紧张得浑身发热。临阵磨枪掏出保险单,慌慌看看,又急忙揣起。

终于等到集团公司老总被属下簇拥着,谈笑风生步出门厅。石金河便一提气,奋勇冲上前去。可是还未到跟前,就被一双大手推到一边,那种反应与力道分明是对付刺客的。

他顾不得疼痛,大声对老总喊道:

“钱老总,钱总!你怎么能放过一次机会呢?不拒细流,方能成其大呀,钱总!”

连声高喊,加上话语莫名其妙,钱老总到底停住了脚步。

钱老总只是那么一瞥,已经把来人从头到脚上看个透彻。他是从低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对寒酸的服饰,像见了穷亲戚一样远远就认出来了。

他冷冷地笑了笑:

“怎么,你要给我送生意做?”

金河见他答腔了,便抓住这根稻草不放:

“是的,钱老总,你不妨看一眼,我这儿有让你万无一失的保险单——”

擦身而过的秘书早已领会了首长冷笑的内涵,一边推开金河,一边不屑地说道:“看你这身穿扮,像个有生意做的?”

豪华轿车早已高速起步,消逝远去。

金河像一截无用的木桩被立在马路边上,脸红得要破。

3

金河他们这个班今天拍毕业照,大家全体合影的背景选在大学的图书馆楼门前。

毫无疑问,这是全班四十来个人今生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全体合影。合影前,大家握手言欢、提前告别、说许多慷慨话语、互道珍重云云,有的甚至因为曾经的芥蒂相互道歉、表示了谅解。合影中,人人都注视了镜头。尽管表情各异,有的异常庄重、有的故作潇洒,但无不极其认真。仿佛自己要留住这历史的一刻,仿佛要在历史的一刻留住青春。

然而合影过后,仿佛闪光灯戛然一亮,隔断了历史。大家轰然散去,好像真的已经开始各奔前程。

走回宿舍的路上,石金河叫住了同学温小寒,约她在校园走走。

他们随着宿舍楼前的花坛走了一段。那边已经有人在收拾行李,学校已经通知限期离开校园。一种树倒猢狲散的凄凉暗暗流了过来。

金河便一时沉闷。温小寒靠他一下:

“说话呀!叫人出来,你又闷着头不吭声。玩儿什么深沉呐?”

金河有些口拙地问道:

“陈尔东找你说事了吧?”

温小寒迟疑了片刻,语气突然高了起来:

“嚯!我的一举一动,你什么都知道嘛!”

温小寒猜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为这件事;她没有先开口也是为了这件事。此刻之前,她似乎觉得有点对不起石金河;他一开口追问,她反倒觉得自己没什么需要道歉。于是,口气不悦,反客为主。

前天黄昏,陈尔东约她说事,与她也是走在这条花坛甬道上。

陈尔东约她来,她一开始就觉出了这次散步并不那么简单。她有些警惕,约略感到一丝不安。

温小寒疑问道:“陈尔东,我说这里怎么有点像约会的地方啊?”

陈尔东回答:“温小寒,你太敏感了吧?我提议上教室,你说太显眼;到我的寝室,你又嫌不方便;到这儿,成了搞‘约会’!找你说几句话,好像我怎么了你,或者是准备怎么你似的!”

“好啦好啦,接着说吧!”

陈尔东就如实坦诚告诉了:“准备帮助你安排工作的事,我和石金河讲啦!”

温小寒则处处显出了不安:“有病!帮我安排工作,碍着石金河什么事?”

陈尔东口若悬河,游刃有余:“咱们毕业求职的关键时刻,我觉着有能力帮你一把;扪心自问,这点想法,又不是什么卑劣念头、不可告人。可是,介入到你和石金河中间,就像个‘第三者’似的,好像怀了一个鬼胎。后来,我想通啦,既然不存私心,我又何必鬼鬼祟祟、惴惴不安呢?干脆,捅破这层窗户纸,开诚布公讲在当面!我不必做贼似的,石金河也无须提心吊胆!”

话题深入,温小寒不由肃然了。

“金河他怎么讲?”

“他说,从任何意义上讲,我帮你安排工作都是好事;他还说,你是独立人格,有权作出任何自由选择。”

温小寒几分希冀、几分担心:“你真的是要无私地帮助我找工作?”

陈尔东拍着胸脯:“我家在省城,关系总比你多一些。能帮你一把,为什么不肯出手?天理良心,我不求别的,只求一个助人为乐、心地光明!至于我到底是不是有私心,怎么说呐?班上那么多女同学,工作没着落的不是一个,我为什么单单要帮助你?戳穿了讲,我就是怀了私心!区区寸心,这里面都是爱呀!”

在落日阳光余晖里,陈尔东侃侃而谈,一派坦诚。

此刻既然金河提起,温小寒便也不再回避:

“是的,陈尔东是找我啦!说了班上同学聚餐的事,还说了要帮助我找工作的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金河则强调自己的心理:“我可没有监视你!是陈尔东自己讲要帮助你安排工作。我想起来,就随口问问。”

“你们两个人背着我谈论,谈判什么似的,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是我们两个谈判,是他单方面找我谈判。况且,陈尔东找我,那也不是谈判!是告知。有个雷锋式的战士肯主动帮你安排工作,那是好事儿呀!我该说什么?替你拒绝?我有权利替你拒绝么?”

温小寒冷笑了一声:

“还是好人好事!你要觉得是好事,那也行!我也省得心里不自在!”

“你要是自己把持稳了,就不会不自在。”

“我怎么把持不稳了?卖身投靠啦?卖主求荣啦?真有那心,也不必等到今天。”

温小寒的这番话这当儿说出来,本来有些表白的意味;可是她语气里夹有嘲讽,金河心里又有些痛苦,气氛就发闷了。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

不觉到了一片草坪,看见了长凳,他们过去依偎了坐过的地方。温小寒偷眼看金河,轻柔地询问:

“报社的工作怎么样?你可得要抓紧。”

金河的脸子沉郁了,咬了咬牙:

“努力争取了一段,眼看着刚有点眉目了,一下子被人顶替了。要是个像样的,高智商的,有学识的也算,偏是个生瓜蛋子。这根本就不是能力的较量!”

温小寒的手指柔柔地点点金河的手心:

“你也别太沮丧。这就是社会,现实。从此,我们要从乌托邦进入现实社会了。现实的商品社会不相信眼泪啊!”

金河终于舒缓了脸色,换了一种语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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