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清凉的月光照在清化水库的水面上,微风轻拂,水面上荡起阵阵凉意。
暗藏的火炮阵地上,唐小楠手握电话听筒,电话里,团长的声音刚劲有力:
"上级机关通报,近3个小时以内,整个印度支那地区没有美军和南越伪军的飞机活动,这是十分反常的。但是,20分钟以前,从珊瑚海号航空母舰上起飞了大批的战斗轰炸机,正在沿海的一些海港城市上空投放照明弹。"
"照明弹?"唐小楠嘀咕:"来迷惑我们的吧!"
"上级机关要求我们做好全面准备,另外,驻扎在清化地区的越南人民军127师2035团已经得到命令前来增援我们,如果一旦地面战斗打成胶着,他们将作为反击的主力。"
"胶着?"唐小楠拍拍身边的37毫米高炮的炮管:"和它胶着?"他笑道:"叫人民军的同志来抓俘虏吧。--如果还有俘虏的话!"
"各单位和指挥部保持联系!"团长叮嘱了一句,放下了电话。
"妈的!"董玉柱拍死一只蚊子骂道:"老子是高炮兵,你也敢咬我啊!急了我轰死你们!"
几个战士偷笑起来。
唐小楠递过一盒清凉油:"忍忍吧,你那炮弹可是打大蚊子的!"
腕上的夜光表的指针已经重叠到了一起,空气中突然有了一丝颤动。人们警觉起来,几个打瞌睡的战士被惊醒了,急忙奔上自己的炮位。
"准备战斗!"远处传来连长的叫声。
"各就各位!"有人喝令。
天空突然亮起了一串照明弹,将天地照的如同白昼一般。8架鬼怪式战斗轰炸机呼啸着从山谷中拉起,扑向清化桥江谷的高炮阵地,投下一串串燃烧弹。大火裹着浓烟腾空而起。随着咻咻的旋翼声,一队全身黑色涂装的直升机突然出现在水库上空,火光一闪一闪,机身下悬挂的火箭弹将水库的堤岸炸成一片火海。大口径机枪疯狂地扫射着。树丛、田野、山坡到处是枪弹横飞枝飞叶折。
一枚又一枚的照明弹被降落伞挂在了空中,4架直升机在水库的大坝下面的滩岸上缓缓着陆。巨大的旋翼的旋风带着咻咻地啸叫卷起砂石、折断树梢上的枝叶。机轮一触地,巨大的舱门轰地一声放下,一群群头戴钢盔,身穿草绿色迷彩服的美国伞兵嗷嗷叫着冲出舱门,向高处的水库管理处的院落扑去。
"预备!"--连长在电话里高叫道。
"哒哒哒哒嗒嗒--"
"哒哒哒哒嗒嗒......"M-16步枪和米尼米轻机枪的射击声不绝于耳,伞兵们疯狂地射击着,火光一闪,有人将院子的大门炸开了,伞兵们蜂拥而入--
"点火!"唐小楠叫道。
工兵排长扭动了起爆器--
"轰!"
一声巨响,埋藏在院子里的几百公斤炸药爆炸了。闪光中,砖石瓦砾和美国伞兵的断臂残肢一起冲上了天空。
"轰!--轰!轰!"
一阵巨响。埋设在直升机降落场的几十枚地雷接连爆炸了。直升机立即起火燃烧,飞机旁边的伞兵们在飞舞的弹片中纷纷倒下。
"开火!"--连长大声喊道。
唐小楠一踩击发踏板,几乎是同时,几十门25炮,37炮同时打响了,密如飞蝗的炮弹织成一张死神的大网,将空中盘旋的直升机打得凌空爆炸纷纷坠地。
"注意空中!"连长大叫。
眼看着直升机机群被全歼,那8架F-4战斗轰炸机已经投光了炸弹,呼啸着向阵地扑来,企图用航炮扫射阵地,火网立即伸向空中,鬼怪式飞机急忙拉起爬高。
"咚咚咚......"
附近山坡上的85炮、100炮炮群开火了,鬼怪式急忙拉高逃跑。
天色大亮,战士们在打扫战场,团长一行走了过来,连长和战士们立正敬礼,连长报告:
"一共击落了UH-58中型直升机8架,击毙敌人103人,我方无一损失。"他憨笑着说:"可惜,没有俘虏!"
团长满意地望着战士们:"任务完成的很好。不过,打扫战场不彻底啊。"
连长诧异:"怎么?"
政委笑着说:"我们抓到一个俘虏,还是个中校军官呢!"
连长和战士们大喜,连长大叫道:"那太好了,在哪抓到的?"
团长指指后面:"他躲在水库的闸门门板上,让我们发现了。正好,叫唐小楠审讯他!"
唐小楠大惊:"我?--课堂上学的英语,还没有跟外国人说过呢!"
政委说:"那正好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