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别列金科对唐小楠的想法早已了然於胸,原因很简单,唐小楠的电话被窃听了。为了执行这次猎鹰行动,安全保密措施十分严格。所有参与人员的电话通讯有专人负责监听和记录、分析。所以将军在第一时间里就知道了通话的内容。
以一个军人的果断,其中也有对唐小楠这个得意门生的喜爱所产生的同情,他迅速做出了决定,给唐小楠放假,但是这个决定需要上报到苏联航空委员会甚至是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批准。
因此他事先没有告诉唐小楠,直到接到最高苏维埃的通知,看到了最高苏维埃主席米高扬的批示以后,他才叫来了唐小楠。
此刻,唐小楠正在停机坪上检查那架训练用的伊尔-28中型喷气式轰炸机,做着起飞前的准备,接到命令,穿着飞行服就来到将军的办公室。
别列金科说:"叫你来是临时通知你,临时改变了今天的飞行训练计划。"
唐小楠答:"请指示!"他毫不奇怪,这种填鸭式的突击训练本身就是花样百出,设计人员设想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制定针对性的训练。所以临时改变飞行计划是常有的事。
别列金科将军说:
"新的飞行计划,是在维亚基马起飞,直接前往图拉的靶场。和原来的计划一样,有四批16架战斗机将在空中对你进行拦截。你必须躲过他们的攻击,拍下靶场地标照片,然后模仿飞行事故,到莫斯科茹科夫斯基空军基地着陆。"
"莫斯科?"唐小楠振奋起来。
"对,莫斯科!"将军说:"如果顺利的话,你到达莫斯科应该是下午四点左右,你可以在莫斯科停留一个晚上,明天早上8点钟从茹科夫斯基机场起飞返回维亚基马。"
他微笑着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你起飞前还有时间和莫斯科通个电话,有什么事你抓紧时间。"
"是!"唐小楠十分振奋。
将军说:"抱歉,这是我的最大权限了,请你理解!"
"是!"唐小楠兴奋地说。
作为一个世界上最庞大的国家安全机构,效率是维持它有效运转的生命。
接到唐小楠打来的电话以后,这架机器高速运转起来。女职员安得罗福娜打了几个电话以后,又迅速的调来了一辆吉姆牌轿车,赶到唐小楠公开身份所在的莫斯科重型机械厂的办公室,为他办理结婚所需的证明文件。
然后驱车前往莫斯科中央火车站,把正在上班的女售货员柳波卡叫到车上,简要地说明了情况,随即和她一起到经理办公室,为她开具结婚证明。
飞转的车轮又将她们送到柳波卡的家里,安得罗福娜以职业女性的干练向柳波卡的母亲说明了情况,顺便将她未来的女婿夸奖一番。
这时,克格勃总部团委、妇女联合会的一群年轻姑娘们也赶到了,她们带来了结婚应用的鲜花、喜米、彩带、婚纱和礼服。开始七手八脚地布置新房。
安得罗福娜帮着柳波卡换上婚纱,留下她惊讶不已的妈妈。驱车直奔茹科夫空军基地机场。留在那里的共青团干部通知涅瓦大街所属的区政府民政科的工作人员推迟当天的下班时间,准备为一对新人办理结婚登记。
克格勃总部的技术人员从档案里调出照片,为唐小楠和柳波卡合成一份双人合影的结婚照。一家海员俱乐部餐厅奉命准备结婚酒宴、柳波卡在莫斯科的亲友由当地团委和政府分支机构通知和派车送他们前来参加婚礼......一切都在紧张但有条不紊地进行,甚至结婚戒指也有专人负责购买。
"哇啊!"唐小楠亲吻他的新娘时,参加婚礼的宾客们齐声祝福,随后是热烈的掌声。参加婚礼的人群中,除了柳波卡的妈妈和安得罗福娜大婶以外,唐小楠一个人也不认识。但是掌声热烈、宾客笑脸真挚,这同志般的情感还是让他十分感动。
那种家庭般地感觉叫他的心里暖融融的。望着美艳如花的柳波卡,他内心十分满足。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起了保尔*柯察金的一句话......为人类的解放事业奋斗终身!
只是在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