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那幽怨的眼睛轻瞟了我一眼,才冷冷地开口道:“九侧王妃此刻不应该让王爷暖玉于身吗,跑到我院内做甚?”
“听闻五侧妃琴声悠扬,故倾慕而至。”我没理会她话间的冷淡径直开口回道。
“琴声悠扬又如何?哀怨又如何?总归吸引不了想吸引之人,美人辞镜是早晚之事,还望九侧妃自知为好。”
“这就不用姐姐你多操心了,我定当会在辞镜前让王爷彻底将我放于心间,才不会像你们几位那般,直到新人出现才会有危机之感。”我故称她为姐姐,让讽刺挖苦之意更加深了许多。
听我话语间全然都是嘲弄之意,她倒真的怒了起来,一改方才的柔弱与可怜,直接冲到我面前有如市井泼妇般对我开口便骂:“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到我院内示威。不过是王爷带回来的一野……”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她即将要吐出的那“货”字,仿佛没想到我居然敢在她的院子里动手打她,一时间她用手摸着那半边被我煽打的脸颊惊呆在了原地,可没一会便反映了过来想上前与我撕打起来。
这时我用一种很慌张害怕的口气对着院外大声呼叫起来“来人那,五侧妃打人了”。
外很快便冲进来两个家丁,颇具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接架起了已在我一掌距离内的五侧王妃。
见被人架起了起来,而且望着离我越来越远的距离,她一边蹬动着她的双腿一边用近乎撕心裂肺的声音训斥那两个架着她的家丁:“狗奴才,敢这般对我,也不看清楚我是谁,等我禀告了王爷有你们好看的。”
那两个家丁一听她喊话倒是放慢了拉扯她的速度,见状我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们看清楚了,也听仔细了,王爷从今后只会听我的话!”
听闻我此话,他们便毫不理会手中女子的漫骂和警告直接将她拖入里屋,扔了进去。
而我则是起身,轻整罗群,款款而行,仿若脚下步步生莲般走回“凌栖居”。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向万里逸证实一下我做恶妃的能力。
我早听出那琴声中的哀怨,是为了吸引万里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弹琴之人便是那日我送早膳到万里逸房内时,正在自称“贱妾弹琴为王爷解乏”那人,也是走于我面前大声训斥我之人。
我倒并不是小气,拘泥于那等小事而伺机报复之人,只是那琴声让我有了绝佳的立恶名在这凌王府的机会。
所以我早在出门寻觅琴声时,便命“凌栖居”当值的两家丁跟着我,所以当他们听到我的呼声时才会如此迅速的冲进院内。
只是他们不知我寻觅琴声为假,寻衅挑事为真,以为我命人跟着是为了彰现自己的地位。
而我的意图实则是;一,是为了我寻衅时保护于我不受伤,二是,让人将此事宣扬出去,大力度的树立我恶人想象。
如若我猜得不错,明日里整个凌王府便会传出我是如何猖狂,刚入王府一日便去欺凌起其他的侧妃,而五侧妃也定当向万里逸大告特告我一状,相信那一状嬴者定是我,只有让我嬴了才能再次将我定位成众人的公敌。
我其实亦明白万里逸让我在凌王府做恶妃为假,试探我本事为真,所以故意在我面前将他的八位侧妃尽数得罪了个遍,而他则是在旁边观望我如何收场。
是继续“为非作歹”下去呢,还是“投其所好”般扳回已被他初定下的局,由此他再来决定我是否有资格成为他的“盟友”。
对他而言,如我不合格大不了再换取一人,但对我而言,却是关乎到解体内之毒的大事,所以我倒是便得格外的谨慎,努力猜测起他的心思来,思量许久决定还是当个恶妃。
今日这事便是成功的告诉他,我不想“投其所好”般扳回已被他初定下的局,而是再次入局“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