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微微笑道:“不必了,这位大嫂,这是你的孩子吗,几岁了,很可爱!”
她站起身,抱起依旧在肯噬干粮的孩子,满是满足的笑道:“两岁了,我相公快回来了,到我家喝口水再走吧。”
“不了,幸儿,来”我走上前从她怀中抱过孩子,柔声道。
“这个给你。”说着将胸口挂的金锁解下帮他带在了脖子上。
“这,这不能要。”小紫断然委托道。
我没理会她,而是将孩子放回她怀中便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小紫隐约的叫唤声:“这位公子,贵姓啊,等我家相公回来了,一起去拜访你……”
见我依旧没回头亦没说话,继续在身后叫道:“我家相公叫杨澈,有空来坐坐……”
“杨澈”当年与玄风般凛然的男子,在经历了国破家忙后,终于也安心平凡了,这样委实也很好。
于亡国,我这公主都不曾做过什么,何况他只是一臣民,指望他复国吗?
那只是徒生亡魂罢了。
哑然自讽一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娘,那不是哥哥,是姐姐。”孩子奶声奶气的纠正着正在大叫的娘。
“瞎说!娘怎么教你的,现在连男女都不认识了!”女子伪装怒样训斥怀中的孩子。
孩子把玩着脖子上的金锁,坚持道:“娘,难道你没闻到姐姐身上的香吗?”
放下孩子,盯着远去的弱小的影子发起愣,难道真的是故人,为何自己也这般熟悉,蹲下,仔细看了下孩子脖子上的金锁,上面赫然雕刻着一只金凤凰。
不禁满泪起,抱起孩子,轻喃道:“幸儿说得对,的确是姐姐。”
背影早已不见,对着远去的方向,拉着孩子跪下,磕了个头,轻声道:“公主,一路当心,奴婢谢谢公主当年的成全!”
泪眼婆娑间,三年前的往事,浮出眼前。
三年前,当被公主责罚回自己的房内思过,一夜没准出门,也没需当值。
天亮就传来公主失踪的消息,但皇上对外宣称的却是公主得了急疾,不能外出。
“昭暖宫”其他当值的奴才全被灭了口,惟独她非但没受到责罚,反而被放出了宫,她这才知道,原来公主一直记得她的请求,早为她安排好了。
就这样她幽居在这小镇上,直到两三年前,救回身负重伤的杨澈。
日日的相处,终于接为夫妻,夜夜的同眠,很快还有了可爱的孩子,很满足,从没想到自己还可以活得如此幸福。
而这一切都是公主所赐,惟有跪地一磕,表达自己的感恩之意。
“娘,怎么了,为什么哭了?”孩子举起柔嫩的小手帮她擦起眼泪。
“幸儿,娘是开心,没事的,记住给你金锁的姐姐是娘的恩人!”哽咽道。
经历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北契的消亡,公主看起来更单薄了,于她已经可以如此幸福,那公主呢,良人在何处,只愿君心当诚挚的对公主才好!
“幸儿记住了!”孩子岁小但却如杨澈般,清澈如明的眼,铮铮如铁的骨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