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间的怨恨,我并没打断,只想听完她们的恩怨,还有母妃早逝的原因。
“是啊,于兰馨出生名门,端庄,贤淑这个是我所比不上的。可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许清。他对我的好,在外人看来的确是千依百顺,看我这偻语阁便知,我本名刘偻语,喜爱荷花。他便修建此阁于荷花池中,地上的白玉砖均刻有莲花,并且亲自题字‘偻语阁’。”
“可是那是你们的认为,只有我知道,他做的这一切只是觉得亏欠于我,因为他爱上了于兰馨,那个他当初政治联姻的女人,所以他放任我的行为,我也越来越跋扈,处处欺负于兰馨而许清也没多加干涉。是啊,太后的表妹,我除了嘴上讨到些便宜外其他全无所得,相反使全府的人皆认为我歹毒。”
“看到我屏风上的诗了吗,我要许清永远明白我对他的相思,可惜的是自从五年前于兰馨去世后,他再也没来过,估计现在他,已经忘了我这里的相思,我这里的人了。”
刘偻语说话过多又因为满腔的怨怒,终究体力不支渐渐停下
而我也终于明白,他们三人的纠葛归究一字“情”,看着半躺的她,我不禁心生怜悯,这只是个被情伤的女子,终究只是在争取爱的路上走远了些,走偏了些。
于是宽言安慰道:“侧王妃,其实王爷心中是有你的,就光门口的‘偻语阁’三个字便可看出他的心思,整个王府惟独你的院子是他亲手题的字,他对你的心应如那字般苍莽有劲。再看这个院子,不是愧疚便可以做出来的,那应该是为爱而做。至于你出言伤害母亲,他不训斥你,更是因为对你的宽容,毕竟他是了解你的”。
一口气说完,竟然觉得如此顺口,看来情终归是旁观者清啊。
“颜儿,谢谢你!多年来,因为我们三人的关系,我从未关心于你,今日你能宽我心,很感激不过有件事,即使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那就是关于王妃的死因。”刘氏先行提出我便洗耳恭听
“她并非患病去世!”
“侧王妃可知道母亲去世原因,何人所为?”见她停下我着急的追问。
却不知此刻身后已经出现了一人,原本百米之外有所异动,我均能察觉得出,今日却未知,不知是因今日太过专注与刘氏的谈话了,还是来人轻功太过与了得了。
“王爷今日可是好雅兴,居然想起来贱妾这里?!”刘偻语微动嘴唇吐出几个字,本是讨巧之言听在耳里却极具讽刺。
我起身向许清请安,他手一挥,意思免了。
直接冷峻的开口道:“颜儿,你明日就要大婚,早些回房休息!”
许清已明着下逐客令了,我也不好再呆在一旁探听他们的谈话,转身退出房内。
虽然没能得到想知道的,但也已经了解到了许多事——比如他们三人的关系,刘偻语的为人,母妃并非患病去世得到证实,也算小有收获。
带着刘偻语赠送的礼物,遗憾的走出偻语阁,本想爬上屋顶偷听,但刚才许清不知声的出现,让我觉得他的武功不可小视,偷听他必定察觉。
想着大婚三日便可回门,依然有机会与刘偻语私下闲聊,便暂时放弃了偷听念头,回往兰馨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