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没看到那第二张所谓两国间正式文书——契约,的内容。
所谓国与国的契约必须是经过皇帝玉玺的盖章才有效的,而现在东秦的君主仍然是万俟侯,以现在东秦慢慢歼灭两国的野心和实力来看,他怎么可能无故会发出一张十年不战的契约来。
如果不是万俟侯发的,那必定是万俟宇伪造的,他真有那么大的胆子吗?还是万俟宇真正的以什么有利的证据说服了皇帝,让他心甘情愿的签下了此张契约。
这一切大概只有问万俟宇才能知原委了吧,可是我还会有与他相见的机会吗?
而这本是关于国与国之间的事情,在我得知他娶了徐文人做他的太子妃时,不就表示他放弃甚至是忘却我了吗,我也应该狂歌痛饮心如止水才可啊,还去顾忌那么多干吗!
徐文人终在万里逸接过她的第二张所谓契约的文书时,露出了一丝笑意,自信与得意的笑容。
仿若不知是想到了万俟宇对她办事成效的赞赏,还是想到了即将到手的后位,还是自诩明年花更红今年,我不得而知,也不想再去知晓,已是他人之事与我何干。
“胜固坦然,败亦淡然”,很早以前万俟宇便告诉我的,我却一直未体会它的意思,今日我不胜亦不败,只是成了局外人,理应从容才是!
最终徐文人带着一丝胜利的喜悦,消失在了漫天的飞雪中,直至她离开了很久我才撂起门帘的一角,朝着她离去的方向呆望了起来。
入眼的只有清冷的冬意,入鼻的只有腊梅的暗香,至于那至今依然让我痛恨之人的背影早已不知所踪了,惟有怅然。
“暖儿,看来你对她(他)还是很在意的。可你知不知道她(他)何等的赋有心计,只怕你会后悔了。”万里逸冷不丁的在旁意味深长的说道,嘴中的她无疑明着是说徐文人,暗里指的则是万俟宇,我岂能听不清楚。
“如若心计,想来凌王爷你也丝毫不逊色的,不然哪里能命雪儿在我房内点了浓郁的熏香,在熏香的作用下反复询问我是否为北契苏暖冰。”
万里逸听完我的话脸上略微显出了一丝尴尬之色,但仅仅转瞬便逝,脸上恢复了一惯的平静之色,眼角微翘似笑非笑的回问我:“暖儿,何以见得是我在反复问你是否为北契苏暖冰,而不怀疑是别人,比如说是方才在德元殿的太子。”
听他此言我淡然一笑:“这些日子我也看出了凌王府守卫的森严,绝非如当日我可以轻易进入你‘凌栖居’看书那般松散,唯一的解释便是当日我之所以能轻易进入书房内,绝对是你事前的安排,当然这安排并非是针对我,而是为了一不知道的人,也许是你嘴中的奸细或者是其他的人。就凭这点,还有加上那时我的身份是凌王爷你最宠爱的侧妃,相信真个凌王府除了你凌王爷是无人敢对我下迷烟的。”
“外人即便知道你凌王爷不歇息在‘凌栖居’,也没这个胆子敢在半夜闯入房内,反复在我梦中追问一件我根本不知道的事,至于你所说的太子,今日在德元殿上是我初次见他,从未相识之人我怎能去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