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192300000485

第485章 他眼睛里一共就闯入过两个人

凌晨四点。

绝对不是个适合谈话的舌尖。叶承枢眯了眯阴鹫的眸子,绝对不是。

狠狠掐了掐眉心,这种瞌睡的发疯的感觉,只有当初刚步入官场的那几年才经历过。为了不想让别人说他是背靠叶家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所以他只能用比别人勤奋十倍的努力,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同样的努力,放在别人身上,那就是能力与天赋,以及勤奋。可放在他身上,就只能成了背靠家族。不管他政绩太出色,总也免不了被人扣上背靠叶家的名声。

为了让人家提起他的时候,不是说一句‘哦,那个叶家的大少爷啊!还算是太子党里比较厉害的人吧。’而是说一句,‘那个叶承枢啊,很厉害。’他只能比普通人勤奋十倍还要多。如此,才能摘掉叶家大少爷的名称。

为了让人家发自内心的喊他一句‘叶特助’这背后的辛苦,怕是每天的熬夜也才是冰山一角。

阴沉着俊脸,将高脚杯递了过去,叶承枢冷冷的道:“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杀人么。”

“你不能怪我这么晚闯入你家,你要怪,只能怪你那个好妹妹。”扫了一眼叶承枢眼底的阴鹫与暴戾,黎兆予懒洋洋的说道。

叶承枢挑眉,“我不想插手你跟承欢之间的事情。”

“可你已经插手了。”黎兆予从善如流的说道:“如果不是有你在,承欢跑不掉。”

“是你自己来找我提出那个期限的。”

黎兆予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可我失败了。”

眼皮很沉,叶承枢脾气也越发的不耐烦了起来,“所以?”

“我要求延长赛。”

“你自己跟承欢说去。”

“可你得先点头,不然,承欢总往你这里跑可不成。”黎兆予勾唇一笑,“我对付你妹妹就够辛苦了,不想再分神对付你。”

叶承枢颔首,“彼此彼此。我对付迪曼家族已经够辛苦了,不想再分神对付你。”

“那我们算是达成一致了?”

叶承枢没回答,只是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有几滴猩红的液体顺着嘴角,顺着锁骨一路滑向了睡衣的深处。

黎兆予眼神一闪,“叶承枢,你这样特别像什么你知道么?”

叶承枢斜眼睨了过去,“什么?”

“血族。”

“哦。”拖长尾音,透着玩味,“黎兆予,那你知道你深夜闯入我家,站在窗帘后边偷看我老婆,这又像什么?”

“变态狂?”黎兆予挑眉。

叶承枢嘴角一勾,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死人。”敢偷看他老婆的人,只能是死人。

黎兆予抿了抿嘴唇,“嘛……南宫殿的安保措施太严密,除了主卧室我也没办法进来。你可以理解吧?”

如果是权子墨的话,肯定会爆粗口,而且是那种骂的最难听的粗口。不过黎兆予很幸运,他对面坐着的人不是权子墨,而是叶特助。那个优雅无双的叶特助。

所以,叶承枢只是冷冷一哼,懒得说话。深夜闯入别人的家里,却还能如此理直气壮,除了黎兆予恐怕也没别人了吧?

“这件事你跟我说没用。找老爷子说去,你把他宝贝孙女关了十多天,如果不是我帮你打掩护。老爷子早就派一支军队去抢人了。你还要延长赛?”叶承枢冷哼,“你太高看我了。”

“老爷子那边嘛,我自然得去拜访的。不过……”黎兆予玩味的一笑,轻飘飘的目光挪了过去,“这江南省现在是你说话做主,到哪座山头拜哪座庙的道理,我也明白。不提前跟你叶特助打好招呼,我会死的很惨。”

“你打扰我睡觉已经死的很惨了。”

黎兆予浅浅的笑着,“那叶特助,别这么绝情。再多给我点时间,承欢会乖乖跟我走的。”

那人漆黑的眸子一点光彩也没有,完全的漆黑,深沉。像是个黑洞,能吸收一切的光线。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叶承枢皱了皱眉头,真不知道黎兆予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吸引到承欢那种开朗又活泼的类型。

“我试探过承欢了。”

听到叶承枢的这句话,黎兆予漫不经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紧张的表情,他死死的盯着叶承枢,一字一句的问道:“承欢怎么说!”

“她是喜欢你的。但是……”叶承枢说完,玩味的停顿了很久,久到黎兆予已经忍不住想把高脚杯砸过去的时候,这人才轻描淡写的接着说道:“但是你吓到承欢了。她现在很怕你。”

黎兆予隐了隐眸子中的情绪,只是低低的道:“她若是乖乖的,我也不至于吓到她。”

“现在说这些有用么?没用的话,你还是想想怎么让承欢不再怕你比较合适。”

看叶承枢那胸有成竹的模样,黎兆予便轻轻的笑了出来,“叶特助有什么建议给我?”

“离开。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彻底从承欢身边消失。当然,你安排在承欢身边的眼线,也都撤掉。让承欢彻彻底底的自由。”

黎兆予握了握拳头,“然后呢?”

“然后?”叶承枢嗤笑,“承欢心里有你,她也知道她自己喜欢你,只是你的行为吓到她了。承欢是被我们宠在手心捧在天上长大的,你的行为,是承欢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你总得给她点时间消化。”

黎兆予挑眉,“消化?”

“消化你是个恶魔,不是承欢心里想象的那么完美。”

“我走了,承欢要是回不来怎么办?”黎兆予云淡风轻的问道:“没了承欢,你准备把自己赔给我当老婆么?”

叶承枢乐了,莞尔一笑,“我同意,你敢要么?”

黎兆予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好半天叶承枢,“说句实话,你五官长得比承欢还要精致,你这眸子也比承欢媚人,连皮肤似乎也比承欢更白皙,就是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手感,如果你同意的,我倒是不介——”

那个介意的‘意’字还没说出来,叶承枢便已经把高脚杯砸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黎兆予的额头上,顿时,那白白净净的额头上,就明显红肿了起来。

“再说一句屁话,我就把你剁了。”

黎兆予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随手摸了摸红肿的额头,一点也不在意叶承枢的威胁。

“我小时候把你当女孩子亲了一下,你那次已经差点把我剁了。”

叶承枢猛地眯起眼睛,“黎兆予,不想活了直说,我成全你。”

“哈哈,承枢,这是孽缘。我第一眼看见承欢,就知道这女人是我要的。你说,这算不算我得不到你,所以就退而求其次想要得到跟你有七分相似的妹妹呢?”

叶承枢没回答,只是平静的将茶几上果盘里的刀子丢了出去。

“开玩笑嘛,别介意。”黎兆予脑袋一侧,那刀子就顺着他的黑发飞了出去,几缕黑发也慢悠悠的飘下。

那水果刀深深的插入了黎兆予背后的墙壁中,可想而知,叶承枢这一下有多用力。而他,也有多不爽。

“我对你才没兴趣。”黎兆予阴沉了脸庞,“小时候把你当女孩子亲了一下,你不用怀疑,这也绝对是我最不堪的回忆。”

“我很确定,我见你的时候,是短发。”

“留平头的女孩子也不少啊。”

“黎兆予,你真是找死!”

见叶承枢真是动怒了,黎兆予连连摆手,“不开玩笑了。正经跟你说,我认识承欢的时候,她简直把自己化成了个鬼。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就是你妹妹。”

回忆了一下承欢去夜店的妆容,叶承枢同情的望了过去,“承欢那副模样,你是怎么喜欢下去的。”

“缘分呗。”黎兆予耸肩,“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就是多看了一眼。很不凑巧,那晚上我看了承欢很多眼。后来我知道她是你妹妹,我还无语了很久。怎么我这辈子就栽在你们兄妹俩的手上了?”他眼睛里一共就闯入过两个人,一个是叶承枢,一个是叶承欢。当然了,叶承枢闯进他眼睛里,那完全就是错误。一点也不魅力的错误。

缘分?不,黎兆予更愿意用孽缘来形容。

这时候,房间里的钟表发出了沉厚的响声。

五点了。

叶承枢望了一眼窗外已经渐渐开始泛白的天空,那不耐烦已经要爆发了,于是快刀斩乱麻的说道:“黎兆予,食草动物一旦被吓到,那份恐惧很久都不能退去。你得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慢慢想清楚。然后,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承欢就会乖乖的去找你了。”

虽然他很相信叶承枢,不过这事关他的终身大事,更关系着他黎家的开枝散叶,黎兆予没办法不小心谨慎,他挑眉,“你确定?”

“承欢要是不乖乖回去找你,你来找我。”叶承枢站起身,懒得再多废话,“我给你当老婆。”

黎兆予脸一黑,“大晚上的,别说这种吓死人的话。我不是尹老板,没他的癖好。”

叶承枢冷笑,“我也没有这种癖好。所以,你听我的没错,只要你从承欢身边彻底的消失。让承欢意识她没有你活不下去,她自然就会乖乖回去找你了。”

眯着眼睛思考了很久,黎兆予这才重重的点头,“好!我就听你一次!”如果他老婆真跑没影子了,他就回来抓叶承枢当老婆!

“黎兆予,你得知道,人都是失去了之后才会珍惜,才会后悔。”叶承枢似笑非笑,“拥有的时候,没尝到这份失去的痛苦,所以才会不珍惜。你试试失去一次,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所以,人都是贱么?”

“没错。”叶承枢冷笑,“可不就是贱么。”承欢好好跟他在一块的时候不珍惜,非要等承欢要跑了,他再转过身回来想要把承欢追回去。

黎兆予玩味的勾唇一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叶承枢,那你是不是人?”

叶承枢眯了眯眸子,“嘴贱。”

“哈哈哈……”黎兆予哈哈大笑起来,“叶承枢,你总这么胸有成竹,我倒是很期待你失策失手失算的那一天呢。不知道那时候,你会不会跟我一样,再犯贱的回过头来追人家。”

同类推荐
  • 我家有个冰山大人

    我家有个冰山大人

    十二岁,一张相似的脸,他从奴隶场上买下了她,从此,极尽宠爱。十八岁,一个突来的噩梦,他夺去她的童真,从此,温柔不再。二十一岁,一场婚礼,他娶了新娘,但新娘不是她,从此,日夜煎熬。面对这样的男人,她心悲,但最多的还是征服!
  • 第七站

    第七站

    朴实善良的农村青年罗亮(阿丑)自小家境贫寒,命运多舛,他决定进城打工来改变命运。在打工过程中,遭遇了种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和痛苦,也遭遇了许多诱惑和挑战。他坚守自己的为人准则和道德底线,忍辱负重,知恩图报,最后终于苦尽甘来,修成正果。这是个典型的励志故事,它告诉我们,只要为理想信念坚持不懈努力,就必有回报。
  • 婚色生香,总裁是个大骗子

    婚色生香,总裁是个大骗子

    梦想中的婚礼演变成一场噩梦,初夏心如死灰。她发誓要戒了男人这种生物,不料他却步步紧逼。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谁知他根本就是一大尾巴狼!啃的,就是她这只小兔子!以为他是自己的良配,但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当年那个恶魔!曾经的噩梦,眼下的柔情似水,她该如何选择?吴有悔,你这个超级大骗子!--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在星光里相爱

    在星光里相爱

    18岁时我是人大校花你是清华校草,25岁时我是一线女星你是高门公子,错过8年的爱情是执子之手还是曾经拥有?梁廷禹:’我不是在回忆过去,也不是在寻找18岁那段结束的爱情,我只是重新爱上她,爱上25岁的周柠。’周柠:“好马不吃回头草,回头的都不是好草。“
  • 霸道宠溺:惹怒火爆娇娘子
热门推荐
  • 从绽放到凋零

    从绽放到凋零

    当代中国白领阶层婚外情现象真实纪录,为你讲述发生发生在深圳、广州、上海、北京、香港五大城市的男女婚外情故事。关于出轨,男人说:“出轨,没有特殊理由!人生就是这么回事,我做的只是男人做的事。” 女人说:“婚后没多久,我便受不了生活单调无趣。我爱性,爱男人,喜欢风流韵事的快乐。要这样,就只有一个法子:红杏出墙!”......梦幻与现实、灵与肉、欢乐与痛楚相互交织,当事人奇妙的心理活动与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感纠葛……情节真实,请勿对号入座!
  • 战魂之神魂术士

    战魂之神魂术士

    叶寒影身出一个隐秘的山村,父亲被害引发的是一个远古的秘密和惊天的阴谋。得知真相的他,发现自己竟生长在仇人的怀抱。寒影将何去何从?又如何寻找他那失落的种族?
  • 猛鬼夫君

    猛鬼夫君

    四十年前姥爷犯下的过错,竟为我招了一个千年僵尸!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竟然和老僵尸上了床!他的手在我小腹上游走,指甲伸出一寸长!“宋瑶,孩子的心,我要了。”当我不顾一切时,万万没有想到,他所做的一切竟然是为了唤醒那个陪她沉睡千年的女人!逐渐显露第三类特征的我,难道说,故事的开始,就不会是巧合?“宋瑶,最初,孩子不会出现在你的腹中;只是到最后,除了你,别的女人我都不想碰。”“那么,我该感谢你?”五百年前的大浩劫,究竟发生了什么?纠缠我的另一个男人,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 名门挚爱:霸道首席请自重

    名门挚爱:霸道首席请自重

    从碰瓷到碰床!她祝歆月是遭了哪辈子孽了,次次都是秋寒笙那个妖孽!虽然他是钻石男!可姐不想喝他那口毒汤!可该死的闺蜜,帮她租房,居然与他同室而居!“你!还我房租!”“亲,一经租出,概不退款!我们还是来讨论讨论明天早上吃什么!”“滚!”
  • 爱妃,别把眼光移开

    爱妃,别把眼光移开

    她,为情所伤,对爱情,对人生失去了希望,在极度低落的时候做了蠢事:殉情。可是却莫名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成了他众多妻妾中的一位。接受现代教育的她怎么甘心与人共事一夫,既已对爱情死心,那么她乐意做一个闲散的王妃,潇洒自在过一辈子,可奈何天不从人愿,他看不得她闲适自在的样子,天天找她麻烦,真是幼稚加脑残……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战功赫赫的一朝王爷,她竟然不愿意嫁,在婚前自杀殉情。为了完成皇兄的宏图,他还是娶了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貌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片子竟是他的克星,她越是对他不不上心,他越是在意……推荐朋友萧潇飞的文:《一路芬芳:笑出你的眼泪》,链接:http://novel.hongxiu.com/a/451645/,请大家多多支持啊!
  • 名门盛宠:早安老公大人

    名门盛宠:早安老公大人

    他是商界权贵,高高在上,却不近女色,警惕家里妖娆的老婆,“你干什么?”“一星期一次,直到你习惯。”苏慕容勾唇扑上来。她是商界女强人,为了家族企业跟他联姻。他想离婚,她就睡他,不择手段,肆无忌惮!直到他上瘾,对她束手无策!终于,苏慕容如愿以偿的怀孕,坐稳了莫太太的位置,一脚把被窝里毛手毛脚的男人踢出去。“莫总,我是孕妇,克制一点。”【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隽神

    隽神

    天外之物落入凡间,引祸降于清风林,父死妹失,凌隽踏上复仇之路。当日我说过,不但要杀你,还要灭你神剑宗,今日我凌隽就来兑现当日的承诺!不知你神剑宗可准备好了?
  • 出生无边门陀罗尼经

    出生无边门陀罗尼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娇妻萌娃养成记

    娇妻萌娃养成记

    腹黑Boss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因为一个神秘的借种计划,他的身边会从天而降三个宝贝,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想查明当年的真相,却毫无预兆的爱上了唯一一个敢耍他的女人。当初的落魄千金强势回归,随着往事的层层迷云被拨开,所谓真爱,又向何方?“我想和你做一场交易!”“我接受!”“我就是天理,除了我,你碰谁,都是犯罪!”直到最后,韩瑟才知道,曾经她以为的自我逆袭,原来都是在他的宠溺放纵下养成,他给的保护已经铺垫了她整个人生。
  • 相约六盘

    相约六盘

    本书是一部记录泾源县开展闽宁对口帮扶协作的长篇报告文学。全书内容包括闽宁对口帮扶中福建对宁夏泾源县教育、文化、卫生、旅游及经济产业等的帮扶事迹,讲述的不是一个人、一件事,而是一个贯穿于“闽宁对口帮扶”主线上的群体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