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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草木与幻影(18)

先是对威尔逊深感同情,中间一度觉得心境清净,后来却又重新泛起了一怀辛酸,经过了这样三番曲折,结果他倒是对自己说了几句不折不扣的老实话。他承认了他是因为怕继续跟着部队前进才接受了这个差使的,在这件事上他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布朗心里明白:当士官的一旦心虚胆怯,叫人看了出来,这个士官就屁也不值了。可是问题还不止此。本来他要是想混的话,还尽可以一月月、一年年地混下去。他们实际作战的时间非常有限,就是遇上作战也不一定就会出什么事,不一定就会让人看出他心里害怕,也不一定就会由于他害怕而造成人员的伤亡。只要其他的工作都做好了,他照样可以顺顺当当。他心想:穆托美的战事结束以后,我战斗训练的成绩真不知要比马丁内兹强多少呢!

现在他可有了一点自知之明,他担心自己真会完全吓破了胆,连守备的任务都顶不下来。我得沉住点气哪,不然会把臂章上的“杠杠”都丢掉的。想到这里他一时真恨不得把“杠杠”丢掉算了。没有事情烦心,没有担子压在肩上,日子该有多好过呀!出勤干活还得监督部下不让偷懒,这种没趣的事儿他实在不想再做了。近来只要一看到有军官(或者克洛夫特)来检查他班里的工作质量,他的心里就会紧张起来,而且一次比一次紧张了。

但是他也明白这士官的职位是绝对丢不得的。他心想:我是十中挑一的人,是因为比别人出色所以才给选中的。这个职位是他的护身符,他靠了这个职位才能勉强保持一点自信,才能顶住担心妻子不老实的苦恼。他绝对放手不得。不过这样也就给他添上了一重苦恼。他心底里常常有一种内疚的感觉。既然不称职,就应该撤掉,可是他却偏偏极力掩饰。他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把威尔逊送回去。他心里又漾起了几分怜悯威尔逊的心情。喏,你看他,一动都动不得,他的责任都在我身上了,这个任务完不成我怎么见得了人?事情,就是这样明摆着的。他想得害怕了,手还轻轻揉着威尔逊的脑门,眼睛却失神地望着黑暗里。

戈尔斯坦和史坦利在那里说话,布朗就扭过头去对他们说:“小声点,可不能再把他闹醒啦。”

“知道了。”史坦利轻轻地应了一声,受了责备也并无恨意。他和戈尔斯坦是在谈自己的孩子,两个人很谈得拢,谈得挺热烈的,黑暗把他们紧紧地连在一起了。

史坦利又继续把话说下去:“现在实际上正是孩子最有趣的时期,可你瞧,咱们俩偏都错过了。孩子大起来了,渐渐懂事了,可咱们俩都远在天边。”

“这是很不好受,”戈尔斯坦说,“我离家的时候,大卫还不大会说话呢,可现在我老婆信上说,他打起电话来简直跟大人一模一样。真叫人不敢相信啊。”

史坦利舌头嗒嗒弹了两弹。“是这话。我不是说了吗,咱们这一下就把孩子最有趣的时期给错过了。等孩子再大些,恐怕就没有那样好玩了。记得我刚大起来的时候,老爷子教训我的话我是半句都听不进去的。你看我有多傻!”他这话口气很谦虚,简直相当诚恳。史坦利是老经验了:这样表白一下自己的错误缺点,对方听了没有不喜欢他的。

“我们谁不是这样呢,”戈尔斯坦说道,“我看这大概也是一个成长的必然过程吧。年纪大些以后,就懂事多了。”

史坦利沉默了好一阵子。“我告诉你,不管人家怎么说,我总觉得做人最大的一件乐事就是讨老婆。”他身子发了僵,在毯子里翻个身都得小心翼翼。“结婚是人生最大的乐事。”

戈尔斯坦在黑暗里点点头。“婚姻这件事,实际的情况跟事先的想象还是有很大距离的,不过就我自己来说,我要是没有娜塔丽的话,那就要了我的命啦。人一结婚,自会定下心来,也才会理解自己的责任。”

“是啊。”史坦利用手在地上扒了一阵。“不过,家里有了老婆,到海外来打仗可真不是滋味啊。”

“可不。”

史坦利希望听到的可并不是这样的回答。他考虑了一下,想用一句适当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意思。“那你是不是有过……嗯,是不是有过不放心的想法呢?”他故意说得很轻很轻,不让布朗听见。

“不放心?没有,我可从来也没有不放心的想法。”戈尔斯坦说得斩钉截铁。史坦利心头的疙瘩何在,他有点明白了,当下就自然而然地拿话去安慰他:“听我说,我虽然不认识你的太太,但是我认为你完全可以不必为了她担心。有些人老是说女人怎样怎样靠不住,其实他们知道啥呀。他们就知道跟女人鬼混……”戈尔斯坦有个看法。“有一点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你看吧,对女人老是那么不放心的,也往往就是跟——嗯——跟浪荡女人鬼混惯了的那几个。说穿了还不是因为他们信不过自己?”

“是吧。”不过那并没有说服史坦利。“我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可我看这跟咱们长期驻在太平洋上又无事可做,总也有些关系吧。”

“当然也有关系。我说,你根本用不到担心。你那口子,她很爱你吧?对,只要多从这方面想想,心里就塌实了。热爱丈夫的正经女人是不会做出不该做的事的。”

“她毕竟也是有了孩子的人了。”史坦利觉得对方的话也有理。“做了娘,总该不会胡来了吧?”此刻在他的心目中妻子这个概念真抽象极了。妻子,就是“她”,是个“X”。不过戈尔斯坦的话还是使他心里宽慰了些。“她虽然年纪还轻,可你知道她稳稳重重的,还真是个好妻子哩。一旦把责任担了起来,那真叫……真叫煞有介事哩。”他说得好笑起来,在本能的驱使下,他决心要把心中的烦恼统统排除干净。“我告诉你说,我们新婚的第一夜可遇上了很大的麻烦哩。当然问题是后来都解决了,可那第一天夜里弄得紧张透了。”

“哎,这个难题谁都会碰到的。”

“是啊。所以我就想到了这班老是吹得天花乱坠的家伙,包括威尔逊这样的仁兄。”他压低了声音。“我就不信他们会碰不到这样的问题。”

“就是,适应总是有个过程的。”

他喜欢戈尔斯坦了。迷离的夜色、小林子里树叶的微吟,在他身上起了微妙的影响,使他的满腹疑虑得以宣泄无余。他冷不丁说道:“喂,你倒说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他还有些小孩子脾气,体己话说到了兴头上,总免不了要提起这个问题。

“哦,这个……”遇到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戈尔斯坦照例总是拣人家爱听的话说。这倒不是他有意耍滑头,他觉得即使跟对方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也总不能就冷了问话者的心。“嗯,依我看你是个聪明人,又踏实,而且很有志气,真是难能可贵。我看你将来不定还大有出息哩。”其实要说史坦利的这些特点,戈尔斯坦本来也根本谈不到喜欢(尽管这个问题他以前从来没有认真想过)。戈尔斯坦毕竟也未能免俗,他尊敬的是有成就的人。但是史坦利一旦暴露出了他的缺点以后,戈尔斯坦倒觉得他的其他一些特点都还是不错的。“你老成,非常老成。”临了戈尔斯坦还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呢,我这个人一向的脾气,倒是很情愿多做些分外事的。”史坦利摸了摸那直挺挺的长鼻子,还抓了抓小胡子,这两天胡子没刮,早已长得乱糟糟的了。“我在中学里上到三年级[198],还当了班长呢,”他故意摆出一副很不以为然的口气。“倒不是说这有什么可自鸣得意的,可我当过班长,至少学会了该怎样跟大家处好关系。”

“这段经历对你一定大有帮助。”戈尔斯坦若有所思地说。

“你是知道的,”史坦利又说起体己话来,“咱们排里有一些人见我来得比他们晚,倒先提拔当了下士,心里对我可恼火了。他们以为我是靠拍马屁拍上的,那可真是胡扯蛋。我不过是平时比较注意警惕,叫我干啥从来不还价,其实我告诉你说,这个下士才不好当哩,那个难处你是不了解的。排里那几位老资格的仁兄,他们平时只知道磨洋工,可是当下士他们却又认为应该是他们的份了,所以他们老是跟我过不去。这些人呀,简直讨厌透了。”他表白得一激动,嗓子都沙哑了。“我知道这士官不好当,我也不否认我工作中有错误,不过我愿意尽心竭力,认认真真,边学边干。你倒说说,还能要我怎么样呢?”

“没说的,真是没说的。”戈尔斯坦说道。

“我跟你说了吧,戈尔斯坦,我倒是一直在观察你,我觉得你这人不错。你干活我也看到了,的确卖劲,当士官的谁见了都会满意的。干得好,不要愁没人看到嘛。”不知怎么一来,史坦利对戈尔斯坦的优越感又露头了,他的口气虽然亲切、和婉,却含有一丝居高临下的味道。他是士官在跟个新兵说话哪。他居然忘了,才两分钟前,他还巴巴地等着戈尔斯坦说一声喜欢他呢。

戈尔斯坦高兴是高兴,可是高兴得总有些腻味,心想:这就是部队里的世道人情了。一个小后生的看法,就能起那么大的作用。

威尔逊又在哼哼了。他们就停止了谈话,在毯子里一扭身,用胳膊肘支起身来听。只听布朗叹了口气,早又坐了起来,在那里哄他呢。“怎么啦?伙计,怎么啦?”他一副轻声软气,就像哄小狗似的。

“喔唷唷,我的肚子呀,快痛死我啦。真要命啊。”

布朗替他把汗珠擦去。“威尔逊,你看这是谁在跟你说话?”

“是你布朗吧?”

“对。”布朗放了心。威尔逊第一次把他认了出来,一定是好些了。“你好点啦,威尔逊?”

“我很好,可就是啥也看不见。”

“天黑啦。”

威尔逊声息微弱地咯咯一笑。“我还当是因为肚子上有了窟窿,眼睛才看不见呢。”他干巴巴的嘴里动了两动,那声音在黑暗里听去就像一个妇女在伤心诉苦,一时激动得嗓子眼儿都哽住了。“真要命啊。”他似乎在担架上把身子转了转。“我这是在哪儿啦?”

“我们要把你送回到海边去,我、史坦利、戈尔斯坦、里奇斯,一共四个人。”

威尔逊慢慢领悟了这个意思。“这么说,执行任务我就不参加啦?”

“对,我们都不参加了,伙计。”

他又咯咯一笑。“这一下克洛夫特一定气得像马蜂捅了窝了。哎呀糟糕,这一下我也逃不了啦,我要开刀排脓了吧,布朗?”

“对,把你的病治好。”

“等我完了事,我身上就该有两个肚脐眼了,下面一个上面一个。嘿嘿,这一来那班娘们该把我当稀罕宝贝了。”他忍不住想笑,出来的却是几声轻轻的咳嗽。“要说还有更稀罕的宝贝,那除非是长着两个鸟了。”

“你这个缺德鬼。”

威尔逊打了个寒战。“我嘴里有股血腥味儿呢。要紧吧?”

“不要紧的,”布朗撒了个谎,“血是两头流的。”

“我在排里也算是个老资格了,可碰上这样一场小打小闹居然也会挨了揍,你看这不是气死人么。”他往后一靠,似有所思。“千万千万,肚子上的窟窿千万别再作怪了。”

“不会作怪了。”

“你不知道,日本人还到那片开阔地上来抓我呢,他们离我只有几码远,还叽叽呱呱地说了会儿话,独基啊可乐啊什么的。错不了,是来抓我的。”说着他打起哆嗦来了。

他又迷糊了!——布朗心想。“你冷吗,伙计?”

一听到冷字,威尔逊全身都发抖了。就在他刚才说话的时候,身上的烧慢慢退了,那种冷丝丝、汗津津的感觉有加无已。此刻终于冷到浑身乱颤了。

“要加一条毯子吗?”布朗问他。

“好,你有多的吗?”

布朗就退下来,见有人还在说话,就去到他们那儿,问:“谁有两条毯子吗?”

谁也没有马上应声。后来还是戈尔斯坦开了口:“我只有一条,不过我可以睡雨披。”里奇斯还在呼呼大睡。史坦利于是也表示了态度:“我也睡雨披吧。”

“你们两个就合用一条毯子、一件雨披,我问你们一个借条毯子,一个借件雨披。”布朗回到威尔逊身边,把自己的毯子,连同募来的一条毯子、一件雨披,一起给他盖上。“好一点了吗,伙计?”

威尔逊渐渐哆嗦得好些了。只听他还含糊说道:“身上暖和。”

“那就好。”

两个人半晌谁也没说一句话,后来威尔逊又说起来了:“我有句话要说:你们大家这样待我,我心里领情。”心头涌起一阵感激,眼泪夺眶而出。“你们都是大大的好人,我拿什么也报答不了你们。人有好朋友那才有意思,你们真是我忠实的朋友。布朗啊,我向你起誓,以前咱哥们儿可能有时候会有些不愉快,可是这一次等我好了以后,我一定啥都为你去干。我一向知道你是个好朋友。”

“哎,提这些干什么。”

“不,做人总要……总要……”他心里一急,说话也结巴起来了,“我心里领情,我得对你讲明,我今后永远也不会对不起你了。你只管放心,我威尔逊决不会说你半句不中听的话。”

布朗连忙劝他:“别激动了,伙计。”威尔逊的嗓门愈来愈大了。

“我要睡了,不过请你记住,我心里是领情的。”接下去又是连篇的胡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就不作声了。

布朗呆呆地望着黑暗里。他再一次在心里暗暗起誓:

我一定要把他送回去!——说起誓什么的其实都不恰当,应该说这是对他周身上下每一分体力所发出的呼吁。

飞回到过去:

威廉·布朗

今天不走运

他大致可算中等身材,体形显得太胖了点,孩儿脸,狮子鼻,满面雀斑,一头微微泛红的棕发。不过他眼圈四周却早已起了皱纹,下巴上还长了几个“丛林疮”。仔细一看,足有二十八岁年纪。

左邻右舍没有不喜欢威利·布朗[199]的,瞧这孩子有多老实,讨人喜欢的小脸看去有多眼熟。这样的小脸在各地的小店铺里到处可以见到,在小银行和小公司的一些案头镜框里也是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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