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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陶土与粪土(19)

他在树林子里悄悄地走了两个钟点,脚踩下去都要先看个仔细,后跟先下,脚趾随着轻轻着地,而后才把重心挪过去。干枯的荆蔓勾住了他的衣裤,他就悄没声儿的,一个刺一个刺解开。

在一块林间小空地上果然见到了一头鹿,他连忙就地站住,一动不动。风轻轻地吹到他脸上,他觉得连鹿的气味都闻到了。乖乖,好大的家伙!——他看得暗暗惊叹。那头雄鹿在百来码以外慢慢扭过头来,两道目光从他身旁扫了过去。狗日的看不见我呢。

孩子举起枪来,手却抖得厉害,瞄准器直打晃。他只好把枪放下,暗暗骂了自己一声:瞧你像个娘们家!一会儿重新把枪举了起来,这回就托得稳稳的了,终于他把准星对准了鹿儿前腿腿肌下面点儿的部位。我要一枪打它个穿心过。

叭——唷呜——!

那是别人开的枪,鹿却应声倒下了。孩子拔腿往前奔去,他几乎哭了出来。是谁打的?那是我的鹿啊。哪个王八蛋打了我的鹿。我非宰了他不可。

老杰西却冲着他笑。孩子,我跟你怎么说来着,我叫你坐在那儿别动嘛。

这头鹿是我顺着足迹找到的。

是你惊走了它,撞在我手里的。我隔着里把远,就听见你的脚步声了。

你胡说。你简直是一派胡说。孩子扑到他爹的身上,抡起拳头就想打。

老杰西劈面给了他一嘴巴,打得他坐在地上,满嘴乱嚷:你这个老王八!爬起来又向他爹扑去。

老杰西哈哈大笑,把他推开了。瞧你这模样儿,不成个愣小子了吗?嘿,要想打翻你老子,你还得再吃上十年饭。

那头鹿本来是我的。

落在谁的手里,就是谁的。

孩子眼里的泪水止了,干了。他在想,要是刚才他的手不抖的话,他早就先下了手了。

老杰西说道:“是啊,我的山姆就是从来不肯低头服输,什么事情都是这样。大概在他十二岁那一年吧,哈普镇(得克萨斯州西部一个小镇。)上有个傻小子老是欺侮他。(说到这里他一只手拿着帽子,一只手抓了抓白发蓬乱的后脑。)那个小子每天都要把山姆揍一顿,可山姆到第二天总要回去再找他干一架。我告诉你说,山姆最后还是把那个小子打瘪了。

“后来长了几岁年纪,大概到了十七岁上吧,他就常常到八月的赛会上去降烈马,他降烈马还很有点名气,在县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骑师了。可没想到有一回老远的从丹尼森(在得克萨斯东北部)来了一个家伙。一场正式比赛,公正人什么的样样都有,比下来山姆偏偏就输在那个家伙的手里。我记得山姆当时气得两天都没有跟人说一句话。

“这小子其实倒是个好种子,”老杰西特意加重了语气告诉他的邻人说,“当年我们的祖上披荆斩棘,是最早来到这儿的人家之一,到现在总该有六十年的历史了吧。在咱们得克萨斯州,姓克洛夫特的人家就有超过一百年历史的。我看我们克洛夫特家的先世有一些人也就有山姆的那股倔劲儿。八成儿就是因为有这么股倔劲儿,所以他们才不怕披荆斩棘,千里迢迢到这儿来了。”

捕鹿、打架、赛会上降烈马,把这些时间统统加在一起,一年也总共只得十来天。生活中更多的则是其他:近处是绵延不断的一大片平坦的土地,远望是一脉青山,一天三餐总是在大厨房里吃,同桌的总是爹娘、兄弟,加上牧场上的那几个工头。

再有就是听听牧场工人小屋里的谈话。那声音总是轻轻的,带着沉思的口气。

没错儿,那小姑娘肯定会记得我的,只要她那时候并没有醉糊涂。

我后来就死死盯住了那个黑鬼,我说,你这个黑小子,真坏透了,说着顺手抓起一把小斧头,劈头盖脸给了他一家伙。那王八兔崽子简直连血也没有流几滴。宰黑鬼打他脑袋最爽快了,杀大象也是这样,一砸脑袋就管保呜呼哀哉。

婊子真是害人精,逗得我的胃口愈来愈大了,要是还照老章法尝一口就走,反倒惹得一身烦躁——想想又犯不上。

我一直在打量南路牛群里的那头带头牛,就是耳朵背后有颗斑点的那头红毛牛啦,我担心天一热,那畜生只怕要惹出点麻烦来呢。

这,就是山缪尔·克洛夫特(山缪尔是山姆的全称)受到的“教育”了。

日复一日,永远是在那牛群扬起的尘土里,耀眼的阳光下,度过漫长的下午。谁不腻烦呢,坐在马鞍上昏昏欲睡,那滋味可实在不好受。心,说不定一头还挂在镇上。(酒吧、妓院、花枝招展的女人。)

山姆呀,心里头痒痒的是不是?

懒洋洋、昏沉沉的,觉得欲火有点蠢动。跨下的马满晒着阳光,皮毛里腾起一股热力,熏得大腿暖烘烘、软绵绵的。是啊,是有点儿。

哈普镇上打算要办国民警卫队呢。

那又怎么?

我在想,只要军装一上身,就不愁没娘们送上门,再说,到了队伍里枪也可以打个痛快了。

好吧,你要去的话,没准儿我也跟你一块儿去。说罢就把马头向左一拨,赶快去把一头走散的牛给截回来。

克洛夫特生平第一次打死人,就是在穿上了国民警卫队的制服以后。那时利利波的油田里闹起了罢工,有一些工贼给打伤了。

他们来叫国民警卫队。(发动罢工的那帮龟孙子,都是北方人,纽约来的。油田里有一些小子本来倒是不坏的,可是给赤色分子一鼓捣,也都昏了头了,再这样闹下去,要弄得大伙儿都快向黑鬼点头哈腰啦。)国民警卫队员站成一行堵在厂门外,给夏日的骄阳晒得汗水直流。纠察队员冲着他们嬉笑嘲骂,嚷嚷叫叫。

咦,练兵操的!他们把童子军都请来啦。

咱们只管冲过去。这帮家伙也是公司的狗腿子嘛。

克洛夫特站在队伍里,不知不觉咬紧了嘴唇。

他们要冲上来了!他旁边的队员悄悄地说。

那个国民警卫队的队长是一家男子服饰商店的伙计。弟兄们注意了,要是有石块扔过来,你们就赶紧卧倒。要是情况实在紧急,可以向他们头顶上开两枪。

一块石子在空中飞过。厂门外的群众满腔气愤,不时有人对警卫队高声辱骂。

王八操的这样骂我,我忍不下这口气!克洛夫特说。

一块石子打中了一名警卫队员,于是全体队员一齐卧倒,把枪口对着步步逼来的群众的头顶上。

咱们冲上去,冲开他一个口子。

有十来个人迈开了步子,一步步逼向厂门。一把石子飞过他们的头顶,在警卫队里开了花。

队长急得失声直叫:快,快,弟兄们,朝天开枪!

克洛夫特却把枪口朝下,瞄准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工人的胸膛。他怎么也按捺不下一个古怪的念头:

要是我把扳机轻轻按一下呢?

叭——唷呜——!他这一声枪响是淹没在排枪声里,可是那个罢工工人却倒了下去。

克洛夫特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兴奋。

队长破口大骂了。妈的,是哪个家伙打了他啦?

这恐怕就没法儿查了,队长——克洛夫特说。他看着那帮工人惊慌后退,心里暗暗骂了一声:一群废物!他的心怦怦直跳,手心里却没有半点汗水。

老杰西说:“还记得当初嫁给他做老婆的那个叫简耐的丫头吗?提起这个丫头,有句话我倒忍不住想说说,我说她十足是个小妖精。(说着嗵地吐出了一大口痰,用靴底一擦,似有所思。)这样的坏脾气丫头实在是天下少有,我看她和山姆两口子没分手的时候,倒的的确确称得上是一对儿。我儿媳妇也不止她一个,对别的儿媳妇我就不会说她们一句闲话。我都这么个老头儿了,可不瞒你说,我只要对她瞧上一眼,看见她那个狐媚劲儿……心里一想起来身上都会火辣辣的呢。(说到这里在裤子上使劲乱挠。)山姆错就错在他根本不该娶这么个老婆。还没有送结婚戒指,人家姑娘就肯跟你好上,这样的娘们你要跟她过一辈子,那当然是痴心妄想。大凡胃口奇大的女人,跟男人过的日子一长,就会觉得光一个男的已经尽不了她的兴了。(说到‘男的’两字,还用手冲说话的对方一指。)我看这大概也是生活中的一条规律吧。”

喔,再跟我亲亲,我的猴儿崽子,再跟我亲亲,你要不来,小心你的小脑袋。

说说,谁是你心上的情郎?

你是我心上的情郎,快来亲亲,来吧,来吧。

也只有我才能对你这样尽心。

你行,你行,哎呀,你简直棒得像一部机器。

久久地相依相偎。

对你,我比世界上最多情的男人还多情。

没错儿,我的宝贝,没错儿。

我棒得完全比得上一部机器。(吃……我……一鞭!再吃……我……一鞭![54])

结婚以后,克洛夫特就在牧场上向父亲租了一所小屋。小两口的情意日渐淡薄,彼此懒言少语地慢慢过了一年,一年里小事情倒也有千百来桩,过后虽说都忘了,可是那影响却始终无法消除。一到晚上,他们俩就各自坐在小客厅里,听听收音机,彼此却很少说话。有时克洛夫特出于本能,傻乎乎地就想找个由头去跟她搭腔。

去睡了吗?

早着呢,山姆。

噢。这一来他心里就有了气。以前小两口曾经动过一次手,事后再当着大家的面紧紧地靠在一起,就觉得别扭极了。可如今他们连睡梦之中都会觉得对方挨在身边讨厌,总是碍手碍脚的。两情欢洽的夜晚还深深地印在心头,眼前的光景却已变得这样面目全非。两口子的共同生活,在一起洗碗碟啦,在脸上亲一亲啦,都已成了索然无味的沉重的负担。

人总该有个伴儿啊。

他可不想要伴儿。他们的住宅坐落在得克萨斯的大平原上,晚上坐在简陋的小客厅里,四顾寂然,胸中一股无名的怒火愈烧愈旺。他心里纵然有话,也无从出口(这茫茫的黑夜简直成了无边的大海),两口子之间的怨愤,如今已把一切可通的渠道都堵绝了。两口子固然也一起上镇,一起参加宴饮,有时双方的身上也会偶尔冒出火苗,大有旧情复燃之状,可是这些都不能使变化逆转,倒反而使情况变得更复杂了,过程也就拉得更长了。

闹到最后,他上镇终于就只身独往了,在镇上喝醉了酒就玩妓女,有时莫名其妙地冒了火,还会把妓女打一顿。简耐结果也是另觅新欢,找的都是牧场工人,有一次还找上了自己的一个小叔。

“娶个火辣辣的娘们做老婆实在是划不来。”这就是老杰西事后发表的看法。

吵了一架,克洛夫特什么都明白了。

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清楚,你到镇上去玩臭娘们,瞎鬼混,可别当我只会在家里坐着干瞪眼。我也会干我的,你还睡在梦里呢。

你干了啥?

想知道吗?看你急的!要叫我上当,没那么容易。

你干了啥?

她笑了。跟你说说罢了。

克洛夫特劈面给了她一个耳光,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使劲地摇。

你干了啥?

你这个王八死鬼!(她眼里都喷出了火焰。)是哪档子事你心里清楚!

他狠狠的一拳,揍得她倒了下去。

老实告诉你说,这号事儿你就是缺少点能耐!——她狂叫了。

克洛夫特站在那里直发抖,半晌才猛一转身,走出屋去。(死婊子!)内心先是感到茫然,继而一阵羞愤交迸,过后仍还是一片茫然。当初的轻怜蜜爱、早先的难舍难分,这时又一股脑儿涌上来了。(我棒得完全比得上一部机器。)

“当时山姆要是晓得是谁勾搭上了他老婆的话,他不宰了他们才怪呢,”老杰西说,“我们就见他到处横冲直撞,好像要把我们一个个都掐死似的。后来他就上镇去了。在镇上东闯西荡,一个劲儿地灌闷酒,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醉成这副样子。等到他回得家来,说是已经参了军了。”

从此以后,他就专搞别人的老婆。

你瞧我,就这样跟你一块儿出来玩儿了,你心里一定觉得我挺轻贱的吧?

哪儿的话呢。寻寻快乐嘛,谁都喜欢的。

是这话。(她喝起啤酒来。)我的做人哲学就是这样。总要寻点快乐才好。你真的一点也没有瞧不起我的意思,当兵的大哥?

哎呀呀,你这样漂亮的太太,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再来一杯。)

过了些时候。杰克待我不好。你才了解我。

对了,亲爱的,我才了解你。于是他们就上了床。

这种做人哲学又有什么不好呢——她说。

是没有什么不好。(吃……我……一鞭!)

可他心里想的却是:你们这帮娘们全是臭婊子!

他的祖上发了狠心,忍着痛苦,拼着性命,赶着牛群,连老婆也一起跟着吃苦受累,千里迢迢来到了这里。

他也暗暗发了狠心,忍着痛苦,在胸中默默燃烧起一股没完没了的憎恨。

(你们这帮娘们,全是臭婊子!)

(你们这帮家伙,全是废物!)

(你们都是我枪口下的鹿!)

我恨我身外的一切。

那个暴风雨之夜打响的战斗,一直延续到第二天下午很晚的时候。侦察排那一班人打退的进攻,不过是其中的一处,类似的袭击在小河上下到处都有,激战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才渐渐陷入了紧张而沉闷的僵持状态。前沿各连几乎没有一个不或先或后遭到攻击的,每次也都是这样照式重演一番。总是三五十名,以至上百名一伙的日本兵企图渡河进攻,遇上美军一个班或一个排,凭借工事以自动武器进行阻击。那天晚上,日军先是在卡明斯的左翼阵地,即靠海的地段打了一下,到将近天亮时又以两个连的兵力进犯美军右翼的边缘,也就是侦察排那一班人防守的山崖脚下一带。两处都没有得手,日军司令远役就在拂晓时分向中路发动猛攻,这次终于重创了美军一个连,还有一个连也给打得只好放弃阵地,都快退到了二营的营部。其时卡明斯将军仍在一五一团的直属炮兵连,他当机立断,决定还是按昨晚的决策执行,于是下令中路各部务必坚决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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