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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该去守护的东西

“索敌雷达发现巨大热源!方位2548。5268。0485,移动轨道与我舰交叉,确认为机械载具,现在传输光学影像。”纳米卫星监测员突然大声汇报道。

运输舰是没有舰桥的,只有位于舰中心靠前位置的操作中心。地维联邦自占领该舰后,便将其作为指挥系统的所在。现在,中年军官正锁紧眉头盯着主显示屏幕发愁。

“新自联的制式巡逻舰……271m级,战力差距太大了啊。”旁边的副官道。

“我知道啊…”中年军官喃喃道。

“长官!系统演算显示,2分38秒我舰进入其主炮攻击范围!”纳米卫星监测员紧张道。

是巧合还是针对性的行动?

中年军官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打不得,走不得。

2分

1分

在运输舰进入新自联271m布鲁托级战舰主炮范围时,预想中的信号干扰、镭射锁定等战斗行为并没有发生。突然接入运输舰特殊频道的信息让指挥中心的人全都松了口气。

“'果园'商盟的人在吗?在的说话!我是多兰特?阿迪达斯!”

军人自古以来都是高效的,不到1分钟的时间,士兵就在25人中找到了'果园'商盟的3个人,其中一个竟是原来的舰长!

“啊,是多兰特先生!我是布莱特…布莱特会长的船长塔提克。”任谁被一支热线枪指着,都会如塔提克这样不自在。更何况,满腮帮子胡须的他充满了市侩与胆小。

“啊,是塔提克大叔啊。你们一般不都是去地球的航线嘛,怎么这次改去L3了?”

“布莱特会长跟人做了笔生意,这船不到L3,我们只负责把货送到L3外围的交接点就行了。那里海盗那么凶,我可不想被拔层皮回来啊,呵呵。多兰特先生要是有疑问,等回商盟亲自问问就是了。”

“哪能不信啊,塔提克大叔见外了。好歹俺也是'果园'2号人物,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多兰特先生说的是…”

“要不要我们送你一段?反正巡逻挺无聊的。”

“太感谢……不用了,我想,佣兵之国方面也不会为难商船的。”

“这倒是…不过最近L3海盗猖獗,我还是送你一程吧!”

“这个……因为是很重要的私货…”

“啊,我想我了解了。那祝你一路顺风哈…”

危机,就这样收场了。当两个机械单位渐行渐远后,扔给中年军官的问题越来越多。

他们战舰沉没之后,劫持商船实是违法之举。但由于天使坠落的悲剧,人类蠢蠢欲动的战争欲已经无法遏制了。违法?那叫战时应对策略。只要不杀平民,军人什么事不能做?

可是当完全劫持商船之后,他们才发现:现在的情况更加恶劣!

对内或许可以用战时应对策略来搪塞,对外呢?这可是新自联的商船!如果劫持事件暴露,这将是地维联邦对新自联的宣战!

其实刚才的新自联巡逻舰所经过的地方就是L4与L3的边境宙域,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到地方了。

“L3吗?号称海盗的乐园啊……”皇担忧地坐在床上,轻声与拉克丝交流。

“啊咧?应该是佣兵之国才对呀,虽然佣兵与海盗只是称呼不同。”不知道是不是与拉娜接触太短,拉克丝的性格与表情来来回回就那几种。不是天真的近乎傻萌天然呆,就是深情的堪比悲悯活菩萨。

“好吧!拉克丝,我想我下船的机会就在佣兵之国了。人工智能,应该可以侵入这艘船的控制系统才对?”

“什么叫人工智能啊!你应该说'如果是拉克丝的话,应该可以的吧?'!”

“好吧…拉克丝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呐,此事就交给我吧!不过看守者还要你自己去搞定啦…”

“呼~跟你交流感觉和拉娜一点都不一样啊…”

“哼哼,唱歌肯定是一样的。在这般寂静的夜里等着你重拾那时忘记了的微笑距离当时只有短短的日子一想到就会温柔起来去到星星聚落的地方祈求你永保笑容即使现在遥不可及我们一定能够重逢吧……”

本想打击一下拉克丝,没想到当歌声在脑海中响起的时候,皇的心底仿佛烧起了冬天的炭火——他想起了在花园养伤的那段时间。为什么拉娜可以一直都在微笑呢?

为什么一定要战斗呢?

谈及天使坠落,她的表情真让人遗憾啊…

如果人人都像拉娜那样,世界会很美好吧?

等确认了神的意志是否公正,等确认了我的罪恶是否可以宽恕,我们还会…重逢吧……

第5天,因为遇到不同轨道发生交叉火拼,为了避免战斗,船开始了静默航行。兴许是这几天皇的表现太好,或者他们觉得一个少年翻不起大浪,皇终于可以见到其他人了。换种说法的话,就是他与其他人关在一起了。

“小鬼…来这边。”粗犷但不张扬的声音从一个角落响起,那里有三个人。

皇刚被带到这间原来是存放灭火工具的舱室,就听到了那大胡子的声音。他认识大胡子,事实上船长的名字还是很好记的。

“塔提克船长”皇有些迟疑地打招呼。他虽然并不缺乏处事经验,但那都是为了任务、圣战。而且大多数与人交流的事,他都下意识的想避免。当然,拉娜的话,也许是在皇受伤时钻进了他心灵壁垒的漏洞吧…

塔提克三人都是一样的壮硕,不一样的只是胡子长的多少,位置的区别…

“你是叫皇,对吧?”塔提克道。

“嗯,皇?哥尔赞”

“很抱歉,皇。如果因为本商船的原因,耽误贵国的外交部署,塔提克深表歉意。”

“哎?”

“恕我多嘴,一旦到了佣兵之国,请阁下一定想办法离开。那里是唯一的机会了,出了L3就要同时面对新自联和地维联邦两方的威胁。”

“等、等一下。船长,特别行动是怎么回事?”

“因为保密条例不方便说吗…?塔提克有些急躁了,总之,佣兵之国,一定要离开啊!”

“喂、喂喂…”

巡逻的士兵接近了,皇想要问些什么,看到的只是三个后脑勺……

又一次到了休息时间。

“拉克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那个…(小声)没有的啦!”

“拉娜从来没有撒过谎。”

“(不服气)拉克丝也没有撒过谎呀!”

“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那个确实是没有啦——不过你没问的话,拉克丝没有必要说嘛……”

“我现在想知道。拉克丝的话,一定会告诉我的?”

“哎呀讨厌!就会学我说话。”

“……”

“其实也没什么秘密呀,皇的话,应该早就知道的。就是拉娜姐姐假借父亲新自联外交官的名义给你离开娜美塑造了合适的身份。嗯,就是外交大使——皇?哥尔赞。这次任务是去佣兵之国与他们求证天使坠落的事。还有,拉娜送给你的'贯彻梦想的力量'。”

“什、什么!?”

“小小剧透一下,是GAT系列高能装MS孔雀哦……”

“拉娜……为什么你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那段时间,我想要离开的想法,你已经察觉到了吧……”

这时,隔壁床头传来小声的询问:“小鬼,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这么小就有说梦话的毛病,长大了咋办啊?”

皇大囧,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前辈。”

“唉算了,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聊聊吧!小鬼,你的护腕是'假面骑士'系统还是'铠甲勇士'系统?”

“前辈,有区别吗?”

“有的啊……假面骑士系统对人体的功能性强化非常极限,几乎算是超越人类极限好几倍的体质了。铠甲勇士系统则是体现了极限保护人体脆弱身体的同时,强化某种绝技,同样超越了人类数倍体质。总之就是超人的拳脚与超人的利剑这种区别了。”

“哦…”

“哎,你可别以为铠甲勇士是超人利剑就厉害。”

“难道拳脚能打的过利剑吗?”

“这你就错了。假面骑士强化的是全面战斗力,铠甲勇士强化的是必杀的力量。他们无法估量强弱,还是要看变身者和召唤人的头脑和身体素质啊。”

“哦…”

“呃,不感兴趣吗?那就说点别的。小鬼,你身负这种力量,有想过为什么而战吗?”

“想过。曾经我是为了神而战……”

“神!?哈哈别逗了,世界上是没有神的。”

“然后,我是为了不让身边的悲剧再次发生,为了让幸福的荣光带给其他人幸福,为此而战。”

“呃…还真是伟大的想法呢。可是,小鬼,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人能带给多少人幸福?”

“只要一直战斗下去,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幸福的。”

“哈哈哈哈…小鬼,不是老哥我打击你。战斗,永远不能带给人幸福。它唯一能带来的,是废墟、是破坏,是…毁灭。”

“果然,我早该明白的,可惜一切都晚了。”

“不,你还不明白。小鬼,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是无法明白的。”

“难道前辈…?”

“啊,是呢。我参加了地环分裂战争……很意外?确实,已经过去快半个世纪了。沉睡在冰冷的南极洲雪窟,我也是在5年前苏醒的。真是很感谢人类开发南极洲啊,否则我估计会沉睡的更久…”

“前辈……曾经也是个战士?”

“啊,不要提了。过去了就不要提了,想起那个脑子会不听使唤。(苦笑)”

“前辈,究竟什么是正义呢?我很小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们:能带给人们幸福的事,就是对的、正义的。”

“好奇怪的说法,这样说的话,不完全对,也不能说是错的。”

“能让我们身心平静,不为衣食所迫,便是对的,正义的;能免灾噩、庇贫疾,便是对的,正义的……”

“等等、等等!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前辈,你怎么了?”

“小鬼,虽然我隐约猜到你的过去,但是我却无能为力。我只想问问你,你接触那种言论多久了?”

“从……很久很久以前吧。不记得是多久了,孤儿院被大火烧了之后,我就开始'学习'了。”

“竟然……太可怕了!”

咳咳、咳咳咳!男人情绪似乎非常激动,幸亏这间休息室没别人,门口守卫应该听不到。

“小鬼,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想带给其他人幸福,就一定要知道,战斗不仅仅能带来破坏和毁灭,它还能守护你想要守护的'挚爱之物'!”

“守护挚爱之物?”皇一愣,脑子里瞬间蹦出无数张拉娜的各种姿态写真…

“怎么,难道你没有想要去拼命守护着的东西吗?”

“前辈,如果是一个人的微笑,可以去守护吗?”

微笑?老人怔住了。久远的记忆潮水般涌入心头,老人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直咬牙坚持了10分钟,老人仿佛虚脱了似的,道:“可以啊…呵呵,孩子,那个人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没有她,我已经死了。没有她,我可能终身都见不到阳光。没有她……也许,我不会去思考吧。”皇仿佛在咀嚼自己说的话,仿佛在确认着什么,缓慢而坚定。

“怪不得……原来你的'精神枷锁'已经解开了。那么,去确认一下思考的结果吧。是固有的认知记忆正确,还是思考的结果正确。一切,还要你自己去判断啊……”

她的微笑,是我该去守护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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