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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从医院回来之后,他对我很好,他甚至请假来陪我去了杭州,去看西湖,不过他变得很容易累,但是他还是把他以前对我承诺过的事情都做了,陪我去西湖划船,陪我看日出,看夕阳,他那个时候真的对我很好很好,他甚至每天都和我说:“我爱你。”虽然有时候我感觉好肉麻,但是我还是好喜欢听他说。后来他对我说:“我不能在什么场合都对你说我爱你啊,我们来个约定好不好?只要我对你做同样的三个动作,就算是对你说我爱你了,比如说敲三下桌子什么的。”

我当然只能说好了。我们照了好多好多的相片,我当时还认为他太花钱了,因为我们都不富裕。

从西湖回来后,他忽然变了,变得好快,变化好大,他变得喜欢自己静静地发呆,他变得不喜欢理我,甚至开始认为我烦了。我看了一本书,书上写着,感情只可以维持18个月,而我们那个时候正好认识了18个月。难道他不爱我了吗?我想到这些好害怕。

后来,他一下子多出来好多缺点,但是我都忍了,因为我爱他,爱得好深好深。直到那天我去他家看他,结果一开门(我有他家的钥匙)我就看到他竟然和一个女的躺在一张床上,并且还是半裸着的。

一个女孩可以容忍他的男人有任何缺点,但是她很难容忍别人和她一起来分享她的男人。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向他提出分手,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当时并没有感到诧异,只是对他没有做任何事情来挽救我们18个月的爱情而感到伤心。我离去了,离开了这个令我伤心的城市。

直到他的母亲打传呼给我,传呼上只有三个字,但是只是这三个字便让我重新踏上了我发誓一辈子也不回来的城市——他死了。

当时我头脑一片眩晕,他母亲从来没有骗过我什么,但是这次我却希望她是在骗我,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他的家,那个我所熟悉的地方。当我看到了他的遗照,我知道我再也无法挽回什么了。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我无法相信。

“其实他在出车祸之后就知道自己得了绝症,所以以后的事情都是他做给你看的。”他母亲对我说。

我好恨,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竟然没有从他的反常中看出来什么,恨我自己竟然在他最后的时光里离开了他,我恨我自己,恨不得让自己死去。

“他有封信给你,但是要你先答应这张字条上的事。”他母亲把字条给了我。纸条上写着:“好好活着,我爱你。”我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然后说:“我答应。”他母亲把一封信给了我,对我说,这是他留下来的三样东西之一,现在都可以给你了,一件衣服,一张我们在西湖拍的照片,和那封信。

我打开了信,上面写着:

如果我还有一天寿命,那天我要做你老公。

我还有一天的命吗?……没有。

所以,很可惜。我今生仍然不是你的老公。

如果我有翅膀,我要从天堂飞下来看你。

我有翅膀吗?……没有。

所以,很遗憾。我从此无法再看到你。

如果把整个浴缸的水倒出,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

整个浴缸的水全部倒得出吗?……可以。

所以,是的。我爱你……永远爱你,眼泪再次划落,也是最后一次划落,因为它划落的同时,我发誓不再流泪,因为他最不喜欢看我流泪。

今夜有月亮,她让我怀疑今夜是否会有流星出现,明天是天蝎座的他的生日,电视里说流星雨会在1点15分开始,也就是在他的生日里出现,我会看见的,如果这次流星雨不是月亮的伤悲的话,那么就当作是我伤悲吧。

随身听里放着周惠的《约定》,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还记得,每天我回到家中都会开关三次灯来告诉你——我爱你。你还记得吗?吃饭的时候饭桌上不但有你的筷子,我还会敲三下桌子告诉你,我爱你。每当我路过我们曾一起走过的地方,我都会敲三下什么东西来告诉你,我爱你。因为我记住这是我们的约定。

从皮包里我拿出了你的那件外套,把它披在我的身上,虽然上面已经没有了你的体温,我把手放进了衣兜里,本来那里还应该有一只粗糙的手来握住我的手的,但是里面没有,里面只有一张纸,薄薄的,我以前从来没有发现的纸。

我打开它,而我的手在发抖,在灯光下,我看清上面的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我爱你,我的妻,爱我的话,对着流星许个愿让我知道,你爱我。

我抬起头,眼角没有泪,这时天空划过今夜的第一颗流星。我闭上眼许下我的心愿——我的最爱,让我知道你爱我。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天空只出现了三颗流星,排的很整齐的三颗流星,逐一而灭,同一个方向,划过同样的距离——我知道,那是你对我所说的三个字——我,爱,你。终于眼角划落了一滴晶莹的泪,它是为你而流的,我的爱人。

天空的流星不断出现,越来越多,我知道,那是你用自己的泪来照亮属于你我的夜。

对着流星许个愿,让流星来帮你实现。

今夜无人伤悲。而我躲在你的怀里,安然入睡。

趟过爱的河流

文/矫友田

我想,世间的真爱不在让人痴情的誓言中,也不在热恋时的卿卿我我中,而是在遭遇变故后的相依相伴中,在柴米油盐的平平淡淡中。

那时候,她已是一家省级电视台娱乐节目的主持人了。她的身材修长,尤其是在她微笑的时候,那一副皎美的面容,显得愈加妩媚动人。

每天,她都会收到一些来自天南海北的,向她表白爱慕的“情书”。但是,当她接过那一摞摞来信的时候,她极少打开。同事们当然清楚,依照她现在的条件来做选择,除非是一位事业和形象都非常优秀的男士,才能够与其相称。

有一次,她随节目摄制组一起赴云南拍摄一档生活趣味节目。当他们在一些景区抓拍一些年轻恋人的镜头时,发现了一条奇怪的河。

那条河有十几米宽,河水清澈,深不过膝,而水流湍急。河上没有桥,只有20余根碗口粗细的石桩一字排开,立在河面上。湍急的水流撞在石桩上,激起一个个水花,然后打着旋儿往四周扩散开来。

他们就间当地的那位导游:“河上为什么没有桥呢?”

听了之后,那名导游便笑了,指着那些石桩解释道:“那就是桥呀!这条河叫爱河,好多当地的年轻人为了证明对爱情的忠贞,他们在结婚之前,都要背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从那些石桩上走一趟。”

导游的话一下子就勾起了她的兴趣。她即兴发挥,提议在自己的节目里穿插上一个“背爱过河”的小节目,而且她还要亲自扮演一遭“新娘”。

编导对她的提议非常感兴趣,但是由谁来做“新郎”呢?尽管摄制组此行大都是男士,但是当他们想到要背着她从那些石桩上走过,大都失去了信心。倘若不慎失足跌入河里,虽说河水很浅,但是掉下就会成一只落汤鸡,这会令人颜面大失。

此刻,刚进摄制组不久的他走了出来,他身材瘦削,在摄制组里是负责道具工作的。那些同事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尔后,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这体格行吗?不怕跌入河里,来个‘鸳鸯浴’?”

他憨厚地笑了笑,说:“试一试呗!”

当然,为了避免尴尬镜头的出现,他决定先背一位男同事尝试一下。于是,一位身体较为瘦小的男同事跃上他的背。

他背着那位男同事小心翼翼地踏上石桩,然后吃力而笨拙地向前迈去。他费了很大气力才走过七八个石桩,几乎到了河中央。站在岸上的那些同事们都屏声静气,替他俩捏一把汗,当然也包括她。

就在他准备再迈出一步的时候,他的身子竟一时失去了重心,一个趔趄,“扑通——”,他俩都跌入河水里,顿时变成了落汤鸡。当他俩拉着手,浑身湿淋淋地往岸上走时,刚才的紧张顿时变成了一阵阵笑声。她瞅着他俩的狼狈样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俩重新换了衣服。

此时,编导对于这个颇有些难度的节目,有放弃的意思。他却走到她身边,执拗地问:“你敢不敢试一次?”

她抿着嘴,思忖了一会儿,果断地说:“行,大不了像你俩刚才一样,灌个落汤鸡……”

他俯身背起了她,像刚才一样踏上了石桩。只是这次,他的动作比先前娴熟了许多。此刻,摄像机的镜头也不失时机地对准了他俩人。每迈出一步,他都小心翼翼的,并竭力地控制着身体的平衡。当他背着她走到河中央的时候,他的气力又有些不支了,连续两个趔趄,都险些跌入水中。但经过努力,他还是控制住了身体的重心。

同事们在岸上紧张地盯着他俩,摄像机也在紧张地忙碌着。“六个、五个、四个……”他们在心里默念着。

当他背着她安全抵达对岸时,同事们一个个都欢呼雀跃起来。他仿佛忘记了疲惫,兴奋地背着她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以示庆贺。当他放下她的时候,他竟发现她的眸子里溢出了晶莹的泪水。

从云南返回之后,他俩恋爱了,而且还是她主动向他表白的。这个结果,令那些同事们一个个都大跌眼镜。

一年之后,他俩在一阵阵羡慕和祝福声中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然而,在他俩婚后的第二年,一件意外的事情,使他们的爱情经历了一次严峻的考验。

有一段时间,她感觉自己的左乳经常有刺痛感,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可后来,竟出现了肿块。经他再三催促,她才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把他俩都惊呆了。她的乳房里面的肿块是恶性肿瘤,应该立即手术。之后,她的左乳被切除了。

手术之后,医生告诉他们,只要她能熬过五年病症不复发,她就进入了稳定期,并能最终治愈。她用惊人的毅力接受了六个月的高强度化疗,然后又进行了顺势疗法和素食疗法。每天,他都陪在她的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鼓励着她。

五年的时间是痛苦而漫长的,而他俩终于一起走了过来,就像那一次他背她过河一样,虽然有几次跌入河里的危险,但是他俩最终还是挺了过来。

当医生把癌细胞已彻底消除的诊断书递到他俩面前时,他和她竟抱头失声痛哭起来。在场的医务人员也都被感动得流下了眼泪。一位医生感慨地说:“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像她一样坚强的病人!”

她却异常动情地说:“这一切都是他给我的。”

在他俩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来临之时,他俩再一次来到云南的那一条牵定他俩情缘的爱河边。她提出要他再背她过一次河,他却沉默了。因为他担心倘若不慎落水,会使她的身子着凉。可是她却执意要他背。

他终究拗不过她,只有小心翼翼地背起她。当他俩安全抵达对岸时,她激动地哭了起来,她说:“我爱的就是一个永远有勇气背我过河的男人,哪怕一起跌入水中,我也不会有任何抱怨。”

此时,他紧紧拥着她的身子,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他说:“所以我要一生都背着你,走过每一条横在我们脚下的河……”

无悔的真爱

文/佚名

相信你的爱,相信你的爱人,风雨总会过去,让真挚的爱在自己的园里开花,向着太阳的方向,绽放出最美丽的笑颜!

她在一家商场做收银员,每月只有800元的薪水。而在两个月前,他所在的公司因为经营不善宣布破产,他成了一名下岗工人。

他俩结婚已经6年了,在这座城市里他俩要生活得更久。然而,他们至今还不属于这座城市。因为他们现在居住的房子还是刚进城打工时租住的。

在拮据的生活中,惟一能够给这个家庭带来快乐,并使他俩感到欣慰的,就是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可是祸不单行,就在那些日子里,他感到下腹异常疼痛,并伴有便血。他偷偷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医生怀疑他患了尿毒症。

听了这个可怕的消息,他感到五雷轰顶。他清楚这种病情的严重性,更知道要医治这种病,需要花费巨额的医疗费。他神情恍惚地走出医院。

那天下午,他没有回家,而是第一次走进一家小酒吧。当他踉踉跄跄地回到家里时,她刚从幼儿园把女儿接回来。他躺倒在陈旧的沙发上,喷着酒气,无端地谩骂起来。

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他接过去之后,却狠狠地摔在地上,“哗啦”一声,震出了她一脸的惊愕。

从那一天起,他几乎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里后,便无休止地谩骂。而她却一直默默地忍让着。

终于有一天,她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眼里含着泪说:“你还是一个男人吗?没有工作就慢慢地找,眼下我的工资还能维持这个家,你怎么能这样糟践自己呢?”

他则用一种异样冷漠的眼神盯着她,而后,喃喃自语道:“我不是个——男人!我们——离婚吧!”听到离婚这两个字,她怔怔地立在那儿,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里涌出来。

她没有给他答案,任凭他一次次地重复那些离婚的理由。

后来,她发现了他如厕时的异常,蓦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大声哭着,并狠狠锤打着他的肩膀追问他:“你快告诉我,马桶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在她一遍遍的追问下,他虚弱的意志再也支撑不住了。他告诉她,他已经患上了尿毒症,如果接受治疗,只能使家庭背负上更沉重的负担。因此,他决定选择放弃治疗和离婚。也只有这样的选择,才能使她和女儿在以后能过得幸福一点。

她听后紧紧地抱住他,失声痛哭着说:“无论什么样的艰难,无论什么样的打击,我都能接受,但是你以后不要再提‘离婚’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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