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握着茶杯的手稍稍一抖,滚烫的茶水晃出杯子,几滴不慎沾到她手下,刺激了她痛觉神经,立马将将杯子放在桌上,用另外一只收揩揩,她低着眸子,愣了一会儿神“他还是在乎我出卖了他,可是既然是如此在乎那些股票,那为什么还要将钱又再次转回给我?”
只见楚修不明意味的笑笑,抬手抿了一口茶,“男人的心思,你既然是猜不透,那就不要猜,也不要太过于好奇去探索,知道事实的你,那也不一定对你好,有时候事实永远都被埋藏着,对你们双方都是好事。”
孟兽兽想不通,为什么楚修不给影子说萧湛的真实情况,或许让影子知道了,影子也就不再执迷不悟了,说不准就这样放弃萧湛了。
这时孟兽兽感到自己独自有些饿了,重新将东西丢到茶几上,“影子,我们只是受萧湛之拖将这东西给你,其他的,我们也不想多去参与什么,你保重。”
说完,就欢快的转过头面对楚修,“修哥,我饿了,我们走吧。”
楚修温柔点头,跟着孟兽兽一同起身,“那就这样了,我们先离开了,你现在的生活,你要相信是对你最好的。”
对于楚修来说是这样,因为他在人界待久了,没恢复记忆之前,他一直都是以人类现实的生活态度来教育的,所以跟那些迫于现实,不得不被男人蹂躏玩弄,完全迷失自我的女人,过的真的要好很多。
而许影一丢失的只是一份真感情而已,在现在这个社会谁都清楚,在感情和金钱面前,会选什么,应该心里都很清楚,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潜规则和三儿。
而看似很复杂缜密的影子,其实她对待感情这事上,还是干净的。
她听到了楚修这样说,双手蒙住自己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孟兽兽明显看到她后背在颤抖,以及那脆弱的抽泣声。
孟兽兽曾经一度的以为,影子是个根本没有眼泪的女人,现在看来,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就好比,一直在坚持着抵抗洪水的河堤,终于被洪水冲倒,她所有一直压抑很久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了。
“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只知道我现在快要死了一样,真的很难受很痛苦。我知道我以前那都是我的错,可是我是真的想要跟过一辈子,那是我的真心,只是命运,总是喜欢这么捉弄我们!”影子声线哽咽。
听着才让人心疼呢,孟兽兽感觉自己都被她渲染了一样。
这就是影子的情劫吧,求而不得!
“你自己好好想想。”丢下这句话,楚修拉着孟兽兽往门口玄关处走。
“请等等!”正在楚修搭上门把时,影子突然叫住他。
孟兽兽和楚修均止住了脚步,孟兽兽转过头看着她,影子并没有转过身,只是没有像先前那样,捂着自己的脸,但是孟兽兽还是能想象到影子现在的脸一定很湿。
“他,还好吗?”影子停顿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情绪,尽管自己怎么压抑,声音还是掩盖不住颤抖。
孟兽兽张口刚想老实回答,其实不是很好的,却被楚修捏痛了手,让楚修抢先了一步,“他现在很好。”
回答完,没有等影子回答,开门一起离开影子家里。
进了电梯后,孟兽兽万分疑惑的问:“为什么要对影子隐瞒那么多事啊?为什么不告诉萧湛都已经残废了,为了不拖累她,才离开她的呢!”
“如果你告诉许影一萧湛的想法,那么他现在忍痛做的一切又有意思?萧湛这么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们的事,我们就不要去参与了,既然是他期望的这样,我们又何必去打搅?”在电梯里,楚修狠狠将孟兽兽说教了一番。
孟兽兽也觉得楚修这样说,何尝不是道理,说的很对啊。
既然这件事都完了,自己不要跟着被影子套进去就好了,何尝自己不放过自己呢。
“嗯,好。”说完,她又重新靠上楚修肩膀上,继续问:“修哥,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
“嗯,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吃火锅了?”因为楚修从来没有带孟兽兽去吃过火锅,因为属性太辣,怕她一直吃的较为清淡的她,有些受不了。
“因为昨天听南婧说,火锅特别好吃。”孟兽兽欢快的回答。
“是不是因为南婧今天有事,不想做饭?”楚修突然问。
孟兽兽摇头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我不知道。”
孟兽兽不清楚,但是依楚修跟南婧一起长大,还不了解南婧,这种小计谋,稍微长点眼的人都看的出来。
既然南婧这样做,可能是真的有事,最近那姑娘总是爱出去,可能是恋爱了吧,她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所以就不要去搀和了,由着她吧。
带孟兽兽来一家还算比较正宗的重庆火锅店,几年前和公司那些人聚餐来过一次,与他在四川出差时,吃的味道差不多,所以就带孟兽兽来了这里。
所有菜色都由服务员呈上桌后,孟兽兽就迫不及待开始涮菜。
没多久下来,加上包间里的暖气,还有煮的腾腾的雾气,不一会儿,孟兽兽白皙的脸颊就泛红了,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看起来更加诱人了。
孟兽兽真心觉得,在这么冷的冬天,能好好吃上一顿暖身体的火锅,那真是一件十分完美的事!
吃的差不多时,或许是饮料喝多了的原因,想上厕所了。
穿上外套,和楚修说了一声,就一个人出去找厕所了,刚刚踏进厕所时,突然感受到,后脑勺被什么重物狠狠一击。
她晕晕乎乎就倒了过去,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醒过来时,已经是夜晚的样子。
原来自己睡了那么久,昏睡过去时还是中午,真的是眼睛一睁一闭很多东西都变了。就好比现在自己不知道是处在什么鬼地方,四周一片黑漆漆的,连个路灯都没有,耳畔只能听到那些稀稀疏疏的寒风吹过草丛的森冷声儿。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她现在不是应该在那家川色川香的火锅店吗?就算在怎么不济,认为自己在做梦好了,醒来了也不应该是这个鬼地方啊?不是应该在家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