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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应景感怀(4)

说起来北京我是去过的,不过那还是42年前“炮打司令部”的初期,1966年的11月,北京天空阴沉沉的。那时北京已经涌进全国各地的400多万红卫兵,整天高喊着“造反有理”,连大街上的人行道都用竹簟遮挡起来作厕所,而且我们又是肩负“使命”而去,还怎么看风景呢?住了几天,只到了中山公园、劳动人民文化宫,一事无成,挤上火车就回来了。

42年后的北京真是今非昔比。经过改革开放30年,旧貌换新颜不说,更是中国实现百年奥运梦想,成功举办奥运之后,此次来就得好好看看。但北京的景点太多,外地人只能选择地看,古迹中的故宫和长城,现代的热点是鸟巢和水立方吧。到京第二天我们就去了故宫,谁知进了故宫不知为什么却从心里涌起了一股失落感。你既不是旧时的帝王贵胄,也不是达官显贵后人,八竿子也沾不上边,你失落什么?原来这眼前的故宫竟然和电视剧里看到的皇宫大相径庭。剧中的皇宫是那样蔚为壮观、金碧辉煌,而眼前的故宫是那样的冷冷清清,黯然失色。岂不知当年的皇宫是辉煌时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众星捧月,万民朝拜。而今皇帝已成过去,失去了威严,褪去了颜色!看着想着,不由地便从心里生出许多感慨来……北京原为元大都,到1368年朱元璋建立明朝,定都南京,在位32年,因太子标死于洪武二十五年,在洪武三十一年明太祖驾崩遗诏命太孙允文嗣位是为建文帝。而朱元璋尚有几个儿子分封外地,为周、齐、湘、代、岷、燕诸王,多有不服,惟北平燕王朱棣更激。燕王虽为庶出,但其雄才大略,虎视眈眈。不久即以清君侧为名出兵夺取侄子帝位,经三年多征战,将建文帝赶下台,取而代之是为明成祖。这虽然不合祖制,但他用的是强权。历史证明朱棣比他侄子朱允文强多了。郑和下西洋和编撰永乐大典两件事很为世人称道。朱棣做燕王时北平是他的根据地,加上南京多少有点睹物伤情的意思,夺位后不久他就迁都北平,也就变成北京了。他在元大都的基础上着手大建宫殿了,这就是北京故宫的开始。当然,真正大规模修建故宫的还应是清朝。

宫殿建得富丽堂皇、雄伟壮观,一则是权力的象征,二则是享受的需要。被八国联军烧掉的圆明园不就是皇帝的夏宫吗?咸丰帝不就在夏宫里养着四个美人供他享用么?承德避暑山庄就是清朝皇室避暑的地方。说为了享受去当皇帝的也有另类。汉文帝刘恒并不是自己刻意去争取当上皇帝的,他当代王是自己故意选到那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去的,登上帝位后还是比较克勤克俭的。清朝的雍正帝后人评价为工作狂,生活也算节俭。

历史上有许多人是想当皇帝而去征战杀伐的,但也有别的。西楚霸王项羽垓下自刎前一刻还对随从说:“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他之征伐是个显示自己能力的过程,并没有真正要当皇帝的目的,否则,鸿门宴上为何不听范增之言杀掉刘邦?朱元璋投军时是因为穷困潦倒、走投无路为解决生存问题而去的。由于自己努力,越干越好才逐渐萌生大志的。李自成是一心想当皇帝的,老百姓也拥护他,但他不辨忠奸,杀李信、宠牛金星,打进北京后执行错误政策,搞贪腐,将吴三桂逼到对立面,很快就土崩瓦解了。有的人不是不想当皇帝而是形势不允许,只好将皇帝的名份留给儿子:三国时孙权劝曹操废汉献帝自立,曹操看穿了孙权的用心,说这小子是想把我放在火炉上烤啊!那时如果曹操称帝必然形成全国割据局面,矛头会对准他,成为众矢之的。洪秀全打下南京就摆起了皇帝的架式,三宫六院,贪污腐化,内讧不断,互相残杀导致败亡。

做了皇帝又怎样?在中国历史上的200多位皇帝中除少数有些作为外,大多数可能都是吃喝玩乐、无所作为。宋太祖赵匡胤虽有点作为,但最后是病死还是被弟弟赵光义害死一直是个解不开的谜。传到宋徽宗赵佶竟被金兵俘去了黑龙江的五国城。这可能是皇帝中名声最差的,最后还死在黑龙江。汉朝400年统治到汉献帝时遇上了曹操这位奸雄,皇帝做得整天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

选接班人也是个难题。唐高祖李渊喜欢长子李建成,而次子李世民功劳卓著,且雄才大略,却遭长兄嫉妒,想加害于他,于是李世民先下手为强,发动玄武门之变,杀兄逼父争上帝位。到了自己手里也犯愁,最后竟选了个懦弱的李治。结果武媚娘钻了空子,挤掉李治和儿子,自己当上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皇帝。清朝的道光帝开头就有意立四子奕为嗣,后觉得六子奕胜于奕。谁料老谋深算的奕师傅教他一招,以弱胜强促使道光帝下决心立奕为太子——一天奕向师傅请假,说奉父命赴南苑校猎,师傅耳语与他:“四阿哥至围场中,但坐观他人驰射,万勿发一枪一矢,并当约束从人,不得捕一生物。当问及如何复命时,师督须如此如此,定能上邀圣眷。这是一生荣枯关头,须要切记。”校猎回宫复命各皇子统有所得,皇六子奕比别人猎得更多,露有得意神色,偏奕两手空空,道光怒责为何,皇四子禀道:“子臣虽是不肖,驰猎一日,当不至一物没有。时当春和,鸟兽方在孕育,子臣不忍伤害生命,致干天和,不愿就一日弓马,与诸弟争胜。”一席话让道光帝转怒为喜,说看不出你有如此大度,将来可以君人,我放心得下。玩了一次小心机,促使老子下了大决心。登上皇帝宝座的奕执掌乾坤30年有多少作为干了什么好事?无非是对列强俯首贴耳,卑躬屈膝,圆明园被烧,割地赔款,开辟通商口岸,签订卖国条约。死后还留个后患——叶赫那拉氏通过手段勾结恭亲王奕政变成功祸害国家几十年,弄得山河破败民不聊生。依靠慈禧作靠山的袁世凯到共和兴起之高潮竟逆潮流而动,不顾全国人民的反对,死皮赖脸地当了83天的所谓“洪宪皇帝”,像耍猴戏似的死掉了。

毛泽东说: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住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是的,让我们把思绪收回来,认真干好自己的事,少想点老古董吧!

跨海一瞥——记台湾宝岛行

从小就知道台湾是祖国的宝岛,以后到“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再到两岸实现“三通”往来密切,向往台湾的心越来越强烈。2010年5月终于如愿以偿,经历了一次难忘的宝岛行,虽说匆忙,却了了一桩心愿。

一、郑成功与台湾据考证,远古时,台湾是与祖国大陆是相连在一起的,自古就是中国领土。1623年荷兰人占领台湾,1661年4月21日郑成功率战船300余、将士4万收复台湾,天顺人意,恰遇涨潮,顺利由鹿港登陆,一举击溃红毛子,荷兰占领者俯首求和撤出台湾,朝廷封郑延平王。在台南(当时的府地)建有延平王祠纪念他的历史功绩。当年的安平古堡仍存,议和的赤畆楼风貌依旧,保存完好。台湾古称“夷州”“硫求”,台湾之名称自郑成功始。

荷兰占领台湾38年被郑成功赶走,但不幸的是由于清廷腐败无能,1895年甲午海战惨败,签订《马关条约》日本迫我割让台湾,台湾人民继而又处于殖民统治之下,直到1945年二次世界大战日本投降,台湾才又重新回到祖国怀抱,但这已经经历了整整50年的沧桑岁月。

当年荷兰红毛子的踪迹早已无影,但日本的木屐和某些习俗多少依稀可见。

二、对岸风情台湾省由台湾岛、澎湖列岛、钓鱼岛、赤尾屿等组成,面积为3.58万平方公里,山脉纵横,河流众多,属热带,亚热带气候,长夏无冬,多雨多风。

台湾美丽而富饶,农林渔水,生物资源非常丰富,作物一年三熟,甘蔗、水稻、茶叶、花生、大豆产高量多,盛产水果,渔业发达。

此次进入台湾是由厦门坐轮渡到金门,再由金门坐航班到台中市,然后乘坐旅游大巴去阿里山(滑波)背后的溪头垦丁国家公园和高雄市、台南市、台北市。

大巴无论行驶在高速路或省、县公路上,均无颠簸之感,也无扬尘。大巴车每晚都要擦拭,干净舒适。

所到之处公路两边多数是翠绿植物,空气清新,赏心悦目。

值得一提的是与人方便的厕所,这是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设施。在台湾多称其为化妆间,十分讲究,不仅干净整洁,无一点杂味臭气,还备有洗手液和香味盒,宣传也十分到位实在,如在男小解处面前就贴有这样的字句:“靠前一步,尿不撒漏。”而内地许多地方不很重视,有的地方似乎把厕所看成是不雅之处,往往设在隐蔽难找的地方,殊不知有时内急起来是实难控制的,非是不开闸门则不可以的。台湾做得很人性化,理解人们的难处和需要,化妆间设在显眼的地方,与人方便。当人们在解决急迫之后,不由地便会产生感激之情。

台湾的寺庙让我无法忘怀的是中台山禅寺。大理石建筑高大雄伟,诸神佛像高大,让人仰视尊崇敬畏。座座雕塑精细,形象生动。每尊佛像两边都摆放着整节粗硕的檀香木原段,细闻,一股静静的幽香直透鼻腔,沁人肺腑。

游日月潭也是一件赏心悦目、洗涤心灵的美事。潭中有一圆形岛名阿鲁,东侧形似日轮,西侧状如新月,故而得名日月潭。

游船平稳、宽敞、舒适、视线开阔,湖景尽收眼底。日月潭一平如镜,碧波荡漾,叫人心旷神怡,清爽无尘。清彻见底的潭水为我们洗尽了所有烦恼,让你变得轻松愉快。

日月潭边生活着一个人数不多的伊邵族,仅600多人,能歌善舞,女人头上四周戴满鲜花,十分好看。听介绍,邵族首领曾送过水鹿胎盘粉给蒋夫人宋美龄女士,治好了她的哮喘和荨麻疹。蒋先生为表谢意曾走访看望邵族,并同首领全家照相合影,大幅照仍悬挂在邵族馆的醒目处。

台湾环岛是海,有着不少美丽的海滩和奇景。在基隆港的海边有一“野柳公园”,因为海水无数岁月的冲刷,原来小山丘上的泥土被冲刷成各种形状如蜂窝、蘑菇和人头。有一柱形石如古装美人头,被称作仙女头,吸引着许多游客排队与之拍照留念。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如此美景怎不令人叫绝!

台湾的日用品、工艺品做工精细,连糕点、点心亦是如此,让人爱不释手。经商也有一套:当你走进糕点店后发现店家早已用小塑筐装满各色小糕点、小点心,摆好牙签让你品尝。大概是我们无此习惯,起初难免有些扭捏,但难拒店家的盛情,于是抛开羞涩品尝起来。一半是味道的吸引,一半是不好意思,各自纷纷挑选购买起来,大包小包地尽兴而出,但商品几乎是不二价格。看来,台湾的经商之道是值得好好学习的。

在台南延平王祠参观听导游介绍,从古到今,台湾的传统风俗很浓厚,婚嫁还是沿袭合八字,小孩满月、周岁都是要做的。因此说两岸本是同宗同祖同文同俗的一家人。

台南有两种树令我们难以忘怀,一叫凤皇树,高约2米,树冠如盖,绿叶中开着一团团的红花,清爽宜人,煞是好看,走远了仍忍不住回眸一望,恋恋不舍。还有一种缅枝树,开白花形如鸡蛋,也很特别。

三、宋美龄的风度 张学良的大度在从台南往台此的大巴旅途中旅行社为省去旅途疲劳,为游客放了二盘录像资料谍,一是关于宋美龄二是关于张学良的。

1931年“九一八”以后,为了抗日,宋美龄赴美求援,受邀曾在美国国会发表演讲。我有幸在80年后听到当年宋女士流利而甜美的英语,看到她风流潇洒不失大国风度,态度不卑不亢,言词柔中有刚赢得满堂喝彩。当然美援到手用于何方,则另当别论了。

录像中有关宋美龄在处理西安事变中的作用,有评价是“力挽狂澜。”对于当时的南京和西安来说,宋美龄的作用确为重要。“西安事变”最终的和平解决,除了宋美龄的努力之外,中共的重要作用是历史肯定了的。

蒋介石被扣西安,南京一片哗然,亲日派何应钦力主派飞机轰炸西安讨伐,实则想借机置蒋于死地取而代之。果真如此,则天下必将大乱,各地军阀必争相出头,割据一方,这只能对日本侵略中国有利。为此,宋美龄、宋子文极力反对,力主和平解决,两宋主张与中共不谋而合。于是周恩来亲赴西安,在其多方斡旋下,事变得以和平解决,张学良亲送蒋回南京。

西安事变后张学良被蒋长期拘禁,对此,宋美龄是不同意的,但权在蒋手,无可奈何,而张学良对此也是清楚的。几十年后当记者问及张,张对此闭口不言,记者说到是否因为说了怕宋尴尬(两宋曾向张做过担保)张仍不肯启齿,但轻轻拍拍记者大腿示意。

张学良发动西安事变是为抗日救国,亲送蒋回南京似带歉意。他表示纵然杀头也在所不惜,足见其深明大义。对于宋氏兄妹的担保没有兑现,他闭口不言,更彰显其大度。他能活过百岁之上实在是老天的眷顾。

四、略感遗憾此行为南昌铁路旅行社组团,该社导游涂小组认真负责,颇得大家认同。进岛后来一位资深导游,阅历丰富,知识面广,特别是谈吐强健,但有时有些话语离题太远,有些甚至粗俗。

导游,顾名思义,是专施指导、领导、带领游客观光,介绍景点,引导路径,解释疑问等有关事宜。至于占用大家时间去奢谈其他则是有欠妥当。坐大巴长途旅行,对于长者来说,特别需要小憩养神,以保存体力,而正当壮年、精力旺盛的导游却一味地大谈他的经历、专长和爱好等,你主观上不想听,却偏偏声声入耳,很有点无可奈何!

台湾故宫存有68万件大陆北京故宫运去的稀有文物。听导游介绍故宫参观人多,温度有28度,我只穿了一件衬衫。不想人虽多,温度却低得一衫难御寒意,无法坚持不得已只好退出,连最喜爱的书画也未曾看一眼。

岛内旅店干净舒适,但罕见服务生,大陆住店有需要喊一声,但岛上不行,对习惯在内地生活的人来说,略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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