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于不慎的一只陶罐，完整就是它悲剧。
在故乡的一处被遗忘的荒坡上，鸟雀零散；
一只蝴蝶被堆积在附近的煤灰染黑，它有些迟钝。
我不允许孩子追逐一只落荒的蝴蝶。
夕光变得精美，它分别照在数枚陶片与
一块圆形莲花石座上。两个迎面的人，
中间是一座浮尘遮盖的土丘。幸运秘赠给我的，
应该不在这一刻。
这是天命。
包括结伴寂寞的草木、眼前易碎的陶片。
不可能有另外的授意。
我告诉孩子，要他试着把两块残片对在一起。
傍晚的天空圈起了一个黄金的形体，
也许是时光临时泄密，仅限于瓦罐梁西侧——
不用告别，白昼也会消失；
不用强调，刚才的一切都是发生在过去。
2007.5.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