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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患难

张浩此时全身多处骨折,呼吸散乱,已经处于濒死状态。司马公望背着张浩,带着一众弟子飞速朝南撤退。背后学宫护卫反应过来的时候,学宫内部又起火了,忙于救火,无暇分身来追。

张天萧在学宫恶战,渐渐不支。毕竟天狼刀在手的宋崖山,攻势凌厉,左手铜鼎被他三次削中,现在只剩下右手一只铜鼎了。宋崖山又是一刀劈来,张天萧不敢硬碰,往后一闪,却被大阵一拦。间不容发之间,张天萧略一侧身,肋下衣服齐腰而破,直到小腿。这一下再深几分就是断腿的下场!

孔春秋陡然眼睛一动,向张天萧肋下看去。那里有一个新月形的印记。

“斩鬼神!”孔春秋冷不丁喝道

张天萧下意识的道:“平乱决!”

太康七剑:平纷乱、斩鬼神,分阴阳,定乾坤,顶天地,笑苍生,总决式遗失。

宋崖山一刀紧接着扫来,孔春秋语速极快,张天萧勉强听清他在问:“肋下新月印,你是首阳张?”

张天萧无暇多想,点头。孔春秋蓦然扑出,却抱住宋崖山:“快走!”这一下变故太过突然,宋崖山都没反应过来。这一刻孔春秋双臂铁箍一般抱住宋崖山,孔春秋防守的地方顿时就出现了一个缺口,张天萧立即提着铜鼎朝着缺口冲出去。

宋崖山提起天狼刀,一刀又一刀朝着孔春秋插下去,但孔春秋死也不放。宋崖山猛可的想到自己蠢了,该一刀削断他胳膊才是。就在这时,冷不防脸上一痛,孔春秋猛咬住宋崖山脸上一块肉,痛不可耐。

背后先生们乱刃朝着孔春秋身上刺过去,霎时间孔春秋已然气绝!但此时孔春秋犹然死死的咬住宋崖山,宋崖山心一横,猛地向外一扯,竟然把脸上肉也带下来一大块,露出森森白骨。

张天萧去如流星,已追之不及。宋崖山恨极,一刀又一刀剁孔春秋,直至成为肉酱。“今晚把它烹熟了,倒出去喂狗!”宋崖山喝道。

张天萧撤出学宫,刚出门口,冷不防身后喝道:“中!”陡然之间一股寒意袭来,全身机灵灵一个寒战。他低头一看,胸口太渊穴上一枚幽蓝的钢针!

张天萧看过去,只见街道对面站着三个人,中间一人正是李烈汉。“张天萧,你不是厉害得很?”李烈汉一提烈焰拳套走了过来。

“师弟,小心!”背后一个矮子大声提醒,李烈汉放声狂笑:“任他修为通天,中了这朱蛤毒针,不信他还能翻天?”

张天萧只觉全身道法急剧流逝,一股股晕眩传来,心中暗叫不好。李烈汉已经走了过来,站在三步开外。

“快闪!”矮子忽然大叫,自己往地上一趴。

李烈汉还没反应过来,面前不然一股惊天动地的爆炸。张天萧好好的人,陡然炸裂开来。这一下威力大到极点,街心生生炸出数丈深的深坑,李烈汉也同时灰飞烟灭!

“解体大法,这人必然借着什么东西遁走了!”矮子从地上爬起来,但此时场面一片废墟,哪里去找张天萧踪迹,再一摸身边师兄,胸口被那钢针倒飞回来刺中,已经废了。

………………………………………………………………………………。

大师兄撤出五十里开外,一清点人数,只剩下九人。女子弟子还有人——竹林贤,李同瑜。显然事到如今大难临头,早就飞鸟各投林了。大师兄稍微歇了一下,继续带着众人南下,到了一条河边。

九人困乏至极,包了一叶小船顺流而下。大师兄这时候把张浩从背上放下来,却见张浩全身软绵绵,面色红赤、鼻翼煽动,已然濒死。

“你们谁带有伤药?”大师兄摸了一下衣袋,问。最后还是朱林贤身上带了一包金创散,金创散药效一般,聊胜于无罢了。

大师兄一手抓住张浩手,只感到他体内各种力道冲突,这天狼刀的力量当真恐怖。“这些人真狠毒,小师弟这么小他们也下的了手。要是师父在,或许还有些办法”大师兄无奈的摇头。

张浩在昏睡中,梦见自己失魂落魄回到故乡。张牛在村口就看见了自己,哈哈拍掌大笑:“俺就说你娃子成不了器,你还不信?咋样?嘿嘿,羞先人羞到县城去了!”

他在梦中无地自容,一言不发埋头往前小跑。冷不防旁边谁扔出一个烂茄子砸在自己头上,其他人哈哈大笑。隐隐约约间,仿佛有人在阴阳怪气的喊:“快看呦,张家这娃学道回来咧!快来看哟!”

他紧紧咬着嘴唇,朝着破败的家跑去。那风雨飘摇的石板房,这些年来更加摇摇欲坠了。母亲就在门口望着自己归来,他仿佛看见母亲看到自己落魄模样时候,眼中分明闪过一抹哀伤。可她看见儿子不管怎样,平安归来的时候,还是高兴起来。

但这宽容的笑容,更让张浩心如刀绞般刺痛起来。

“不!”他忽然疯了一样大吼。

是不甘啊

是悲怆吗……

船舱中安静极了,船下是淙淙的流水。司马公望等人面色凝重,坐在小船中木然的看着江水,思考着。忽然张浩陡然在昏迷中吼叫了起来,全身也抖个不停。

“师弟!”司马公望回身拍拍张浩:“忍一忍,等师父来了就好了”

张浩还在梦中凄怆,那破败的家外面,聚拢着一大群人。他们都拼命伸着头,就像被人抓着脖子提着的鸭子一样,朝这边看来。

张牛更是趾高气扬,走了过来,叭的一脚把地上碍事的一把锄头踢开去:“嘿嘿!俺还当你家娃能有啥出息咧,其实笨的跟这家伙一样,咦嘿嘿嘿!”说着拍拍身边的灰驴。

一群人哄声大笑。“俺就说咧,那都是哄人滴”有人摇摇头扛着犁走了。剩下几家素来跟张浩家关系差的,故意留了下来,挖着挖着说笑话。

门外一股股闲言碎语声飘了进来,震的张浩身躯瑟瑟发抖。他几乎要疯狂过去,一股股羞辱与不甘心的感觉潮水一样裹来,心痛如绞,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司马公望刚转过头去,猛听噗的一声,还没转过来,身上就被一股鲜血喷了个血红。他愕然回头,只见小师弟在睡梦中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挣扎,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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