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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云南历险记 (2)

有一天,召糥腊带着猎手在山上狩猎,突然,发现一只金马鹿在悠闲的吃草,召糥腊和猎手毫不犹豫的追了过去,可是怎么也追赶不上它,人快马鹿快,人慢马鹿慢,渴了喝几口山泉,饿了吃几颗野果,不知道追了多少天,后来追到了今天的景迈山,马鹿便消失不见了,召糥腊看到这里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地势平缓,土地肥沃,山下是茫茫的云海,山上则是风和日丽,山川锦绣,到处盛开着美丽的鲜花,环境十分优美,最为主要的是他们在这里发现了大片的茶树,那是他们从没尝过的好茶。召糥腊决定回去带着妻子和部落人一起来这个定居下来,后来,景迈傣族村民说他们赖以生存的景迈山上的世代相传千年古茶是由一只金马鹿带路来的。他们还说金鹿仍在景迈山里,它能带你找到景迈山上最好的古茶。……”

李多宝和易朵朵听得入了神,这时候,张怡已经张罗了一桌子菜,邀请大家入席了。

看着满桌的菜肴,易朵朵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李多宝在餐茶院里一直鼓捣实验的菜式竟然一盘盘一碗碗地摆在了一张整张原木制成的桌子上,更没有想到,那个说话细声细气的身体有些柔弱的张怡竟有大厨般的手艺。桌上的菜显然都是用茶配出来的菜式,但是其摆盘之精美,用料之考究完全出乎两人的意料。易朵朵热切地看向李多宝,很显然李多宝和她的感受是一样的,因为易朵朵发现向来矜持的他竟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兴奋,李多宝用拳头捶着方平的肩膀:“难怪你小子抛弃大都市里的奢华和享受久居于此,一点都不惦记回去,原来……啊!找到这么一位手艺超群风华绝代的美娇娘”

方平温柔地看着张怡,张怡脸上竟泛起了淡淡的红润,两人细微的表情看在易朵朵眼里简直是一副绝美的画面,易朵朵感觉自己的心里的某个部位使劲跳了一下,这是一种久违的感动和触动带着某种似曾遗忘的情感。易朵朵不自觉地看向李多宝,发现李多宝也在看着自己,慌忙把目光移开了,心情忽而高兴忽而矛盾,忽而莫名地纠结起来。

“来,慢慢吃,看看小怡的手艺。”听见方平的邀请,易朵朵和李多宝赶紧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马上要去赶飞机吗?慢点吃,不急。”方平微笑着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好像老农夫看着都市来乡下省亲的亲戚。自己只慢慢地动了几筷子。

“哈哈,只怪嫂子的手艺太好,太好吃了氨李多宝笑道。

“就是就是”易朵朵也附和。

“看来好事要近了氨张怡低低的声音打趣道。

“什么呀”易朵朵大红了脸,发觉自己不小心把自己和李多宝划到了一块,竟被张怡逮住了,没想到平时说话慢慢的声音低低的小女子却是内心如此灵秀,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对张怡又平添了几分好感。

两个男人好像什么没听见,只顾讨论起茶餐。李多宝乘机请教起以茶入菜的窍门。张怡只用眼睛要方平说,自己只微笑的听着。

“那我就班门弄斧了:茶圣陆羽的《茶经》上说泡茶用水,有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之说。泡茶的器皿似乎有陶器上,瓷器次,其它下之论。水和器是茶的帮衬,没有这种帮衬,再好的茶也难品出什么好味来。其实,茶餐做法原理是一样的。这也说明光有自身条件是不行的,还要有相应的外部环境,才能发挥出茶的优,品出茶的香,发挥出菜品的原味。这就和爱情一样,拥有了外在条件只是有培养感情的土壤,能不能走到一起还是看两个人的心在不在一起,怎么经营这份感情。”李多宝似有所悟,仿佛明白了方平当初为什么要舍弃城市的喧嚣和欲望,回归自然,与恬静的妻子过平淡的日子,他找到了真正自己想要的幸福。易朵朵细细品着嘴里的嫩芽默默不语,若有所思。

李多宝又请教具体的做法。方平说不急,其实自己也是懂得些皮毛,明天给他介绍一位世外高人。“不会要收很高的咨询费吧?”易朵朵脱口而出。李多宝瞪大了眼,易朵朵恍然不觉。倒是方平还蛮喜欢易朵朵嘴上跑火车的个性,呵呵道:“不用不用!这里的民风还是很淳朴的,不会……”“不会有城市人那么多毛玻”易朵朵调皮的接过话。

“城里人是不是很多毛病呢?”方平似问非问。

“是啊是啊!太多了!浮躁啦,急功近利啦,爱钱如命啦,嫌贫爱富啦,缺少爱心啦,缺少社会责任心啦,没有社会公益心啦,没有职业道德啦,没有信仰啦,空虚啦,麻木啦,冷血啦势利啦……”易朵朵一口气数落出几十条。“我都爱死你们这里了。要是我以后在市里憋坏了,我一定来找你们,你们可得要收留我喔”易朵朵心直口快,大大咧咧的自来熟。众人一阵大笑,屋内顿时其乐融融。大家边吃边聊一直聊到月过中天似乎仍无睡意,时间也好像慢了下来,只默默地发呆,静静的流淌。

第二天一大早方平领着李多宝和易朵朵来到了镇上,这一天镇上有集市,集市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穿着不同少数民族服饰的男男女女,摩肩接踵,好不热闹。“好热闹哦!每天都这样吗?”易朵朵好奇地问道。

“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今天是布朗族的茶祖节,大家都来赶集并庆祝节日呢。”

“那我们真是来巧了哈”易朵朵雀跃着。李多宝也很是高兴,目不暇接地浏览集市上那些和茶有关的事物。大家随着人流边逛边流向了集市中心的广常这里鼓乐喧天,四周围满了人。易朵朵不刚示弱,拉着李多宝使劲地钻到了最里面。一下子视野变得开阔起来。只见“怕哎冷寺”前的空地上,挤满了穿戴着各色民族服装的人们。易朵朵向身边的人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布朗族在祭拜茶魂、祭奠先人。但见一茬一茬的人们围坐在茶树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和在一起竟是声震山野,之后,开始对着古老茶山顶礼膜拜。一会儿,一个头戴白色民族帽,身着金色外套斜挎着白色布包的的老人破众而出,只见他嘴里念念有词,声音高亢而嘹亮。“这个正在诵经是布朗王子。”方平在一旁给两人做解说。“据说,茶魂是茶祖哎冷的化身,在茶魂身上有着人和神的灵性。呼唤茶魂、祭拜茶魂,能够保佑幸福吉祥。”

待那布朗王子诵完经,一群着黑色“鬼神”装蒙着脸的族人涌将出来,在人群中跳起诡异的舞步……

布朗王子敞开嗓门,唱起了长调,族民们弹着象脚鼓,敲打着锣,边伴奏边舞蹈,欢快的节日气氛迅速地弥漫开来……

午饭时间,布朗族人们用他们从家里带来的各色菜肴热情款待了易朵朵他们。李多宝和易朵朵还不好意思,方平却是让他们欣然接受,因为你不吃反而是对人家的不尊重,两人这才安下心来。竹盒饭、茶叶蒸肉,野生土豆、老红薯……每一样才都是那么新鲜可口,和城市里吃到的太不一样。特别是有一种叫做“腌菜”的,让李多宝和易朵朵赞不绝口,而他们也绝没有想到,这个菜竟是由茶叶的嫩芽腌制而成的。李多宝仿佛发现了宝藏般,眼里放光。易朵朵则把竹筒里的“腌菜”吃了个底朝天,完了还吧唧吧唧嘴。

李多宝紧拽着方平的袖子,一定要帮他学到“腌菜”的做法。方平笑呵呵地拖着李多宝起来。“这个没问题,做法,每家每户都会的。不过……走,我们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所收获。”说着,拉着李多宝向“怕哎冷寺”而去,易朵朵来不及抹嘴,赶紧跟了过去。

来到寺门口,却见很多人排着队,进去时,人们满怀希望,兴高采烈,出来,很多人却是一无所获,惋惜之情全都写在脸上。李多宝他们不明就里,也在后面排着队。偶然间听见里面有人欢呼,一会,一个小伙子蹦跳着,抱着个小包,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所有人都用羡慕的眼神望着他。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易朵朵问方平,方平却是不言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太阳慢慢往西,队伍里竟没有人离去,这让易朵朵很是不解,易朵朵几次想要离开都被李多宝拽了回来,最后李多宝也坚持不住了,想要离开却被方平拽住了……易朵朵一会蹲一会站,只到日落时分,才终于排到了他们。

绕过一座佛塔来到大殿的门口,一个披着黄褐色僧袍的僧人阻住了众人。只听他低眉问道:“谁来卜?”

易朵朵见那僧瘦的出奇,仿佛只剩皮包着骨头,不敢向前。李多宝看看几位,在方平眼神的鼓舞下站了出来,“我来吧。”

只见那僧微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将手里一对挂仍在空中,听到落地的声响,他才睁开眼来,稍微楞了楞,“阳挂”。走过去拾起来,又一样来了一次,还是阳挂;第三次扔完还是阳挂;这僧睁开眼第一次正眼看了一眼李多宝似乎有些不感相信。易朵朵也很兴奋,心想着这个概率实在太低了。易朵朵以为可以过关了。没想到那僧再次将挂收到手里,闭上眼睛口里默念,一会又将那挂扔起,只听得“啪”的一声,那挂在地上蹦了两下,竟然还是一阳挂。易朵朵涨红了脸也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僧回头仔细看了一眼李多宝也有些惊异,但是他仍旧收了挂又开始练练有词。“不会吧还要扔?”易朵朵差点叫了出来。却被方平止住了。等到那僧将挂高高地扔起时,大家都不敢去看。那挂落下来砸在地上蹦跶了数下终于不再出声,大家才缓缓地睁开眼看,这一下,大家都傻眼了,惊呆了,无声了——还是和前几次一样一阳挂。方平过来握住了李多宝的手,激动的半天无语。易朵朵捂着嘴瞪着眼看着地上的挂不感相信。李多宝更是如在云里雾里做梦一般。那僧此刻却是平静下来,对李多宝说道:“进去吧。”易朵朵等要跟着却是被拦住了。“我们一起的。”易朵朵还要说话,被方平微笑着扯到殿外等着了。

过了足足十分钟,李多宝才从那里面出来。手里只拿了一包茶叶。面无表情,若有所思的样子。易朵朵马上想询问究竟。方平拉着她往外外面走。外面人的眼神只有羡慕,没有嫉妒,更没有恨,这让易朵朵很有些不习惯——羡慕嫉妒恨不是连着的吗。

回家的路上李多宝好像还是没有醒过来一样,脑子里好像一直在想问题。易朵朵早就忍不住好奇,一上车就问:“怎么样?怎么样?见到谁了?这茶是神茶吗?和你说什么了都?”方平也说道:“你可是太幸运了,我来此这么多年了,还一次都没有进去过呢!你太幸运了”

“醒一醒!醒一醒!赶紧说赶紧说说。”易朵朵使劲摇着李多宝的手臂。

李多宝像是缓缓醒来只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给了我一包茶叶,说是开过光的。再就是说了十二个字。”

“什么字?”易朵朵好奇地问。方平也好奇地看着他。

“有神鹿,在西方,乾坤转,心中藏。”

“有神鹿,在西方,乾坤转,心中藏。什么意思?”易朵朵反复念叨着。

“就说了这些?”

“嗯。”

“那怎么在里面那么久?没说些别的?”

“没有。然后让我在殿里随意看看。”

“那都看到什么了?”

“也就是些壁画,有佛陀、有树、有鸟、有人物、好像是讲述一些事,不是很明白。”其实李多宝也是一直在思考。所以看上去有些走火入魔的样子。

一走路上易朵朵和方平也都帮着李多宝分析和解读,但是毕竟他们没有进去看过,不清楚壁画的内容,而李多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甚了了,没有个头绪。晚上吃晚饭李多宝索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冥思苦想。

易朵朵闲来无事,拖着张怡,磨着她一定让她带自己去看看“串姑娘”。方平要张怡留在家里,易朵朵却是不肯,非要张怡陪着,张怡磨她不过,三人一块开车往寨子里开去。易朵朵只觉得方平两口子关系真是太好了,眼神里满是关怀和爱恋,全不像现实里的人,恰似武侠小说里的神仙眷属杨过小龙女一般。不知自己会不会有这样的好命,易朵朵坐在后排把目光和思绪移向了窗外的夜色里。

快接近寨子,就开始听到悠然的歌声在那边飘荡了。串姑娘原来是布朗族小伙子向姑娘求爱的方式,远远近近的山寨里真是太热闹了,穿着民族服装的小伙子三五成群的,有的吹着口哨,有的嘴里喊着调子,还有的已经开始对上了歌……

易朵朵好奇地问个不停,张怡则耐心地为她介绍。原来,“串姑娘”是布朗族传统的恋爱方式。每当月亮升起的时候,未婚小伙子们都会换上新装,怀抱三弦,结伴来到姑娘的竹楼下面,争相用恢谐的语言和热情的歌声去打动意中姑娘的心。若姑娘对小伙子有意,会以歌声应和。待小伙子走进屋里,姑娘会将黑锅灰抹在心仪小伙子的脸上……

如果一对青年通过抹灰、对歌恋爱成功了,他们便各自回家同父母商量,请媒人前来提亲。说媒的礼节十分隆重。媒人要穿戴一新,并挑上米、酒、肉之类的礼物,欢天喜地去女方家。女方一旦知道媒人要前来提亲,事先准备好酸茶、米酒,斑鸠、肥鱼等,给予热情款待。提亲很有戏剧性:当媒人进门的时候,姑娘们会假装做出生气的样子,拿起一根棍子去打媒人的脚,边打边故意说:“谁让你来我家的,谁让你来我家的……”其实,姑娘们只是将棍子打在地上,打一下,媒人跳一下,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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