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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正午的阳光烤得老腊树上的叶子蔫蔫地向下耷拉着, 几只山雀无精打采地躲在树枝间打盹。彭氏喂的几只老母鸡伸张着翅膀在树下乘凉,远处割完了稻子的水田里骄阳烤得田土冒着气泡热浪升腾。

大官人喊印祥搬几张藤椅放在腊树根下乘凉,一屋人除了周继顶着烈日在晒稻谷,其余人都躲在树荫下摇着扇子,秋老虎肆虐,官道上过往的行人便少了许多,旷野上多少也有了一点初秋的迹象。山坡上、田埂边的野草都枯黄了大半,蒲公英的枝头都长出了洁白的毛,秋风乍起便随风飘去,谁也不知道它将飘向何方?但它绝对会随风而去落地生根,顽强的繁衍又一个季节的轮回。

大官人摇着那象牙骨的大蒲扇,不时地对着脚边扑打着蚊子,望着身边这一群屋里的老少,回想起自江西跋涉到这所受的千辛万苦,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叹息。天热大官人有些倦了,身子随意向后一躺便仰望着老腊树,透过枝叶的缝隙,他惊奇地发现天空是那么地五彩缤纷、色彩斑斓。

一阵微风袭来,老腊树上随风飘落一片枯黄的叶子,洒洒洋洋翻转着恰好落在大官人身上,大官人拿在手上举目向着老腊树望去,想着看叶子是从哪个枝头上掉下来的。几声鸟鸣天空中却飞来了一只老山雀,在树枝间跳跃,一转眼山雀也不知了去向,弄得大官人满树地找,顷刻间山雀的声音又在树梢响起,瞬间有了回声。开始是一只,接着又一只,在初秋午后的老腊树上奏响了一曲声乐的交响。大官人突然兴奋起来,联想到秋叶飘零、又目睹着丰羽的雏鸟出巢,自家的两个崽都定下了终身,这一定又是了南岳圣帝显灵呀,他顿悟常言道叶落归根,儿女立志各自南飞,筑巢成家,大官人解了这一景之谜,自语道:“天道酬勤,事事都乃轮回,人有何为与天道争雄?吾之力难为乾坤……”

秋霜染红了后山的枫叶,满山的苍松翠柏,承托那山间的一片片红叶,装点着群山与苍穹,一地秋色分外妖娆,那一大片挺拔绿葱葱的楠竹似屏障围绕着大官人家散发着桐油余香黄灿灿的木楼,张氏看着屋前几盆菊花开得正艳,一朵朵一束束在秋风中散发着淡淡的芳香,透着浓浓的秋意,旷野枯黄、田埂上几十只苍鹭追赶着牛群,落脚在牛背上啄食着,跳跃着鸟儿们独特的舞蹈追逐着,天空中一行行鸿雁掠过,不时地传来几声嘹亮的歌声。

木楼的廊柱上挂着四盏大红的灯笼,堂屋里人们进进出出忙碌着,老夫人端坐在神龛下,对着大官人指手画脚,一会儿问彭氏彩礼都备了双份吗?一会儿问张氏光洋都用红纸封好了吗?转过头又问大官人每人打发多少?知晓了吗?要是不懂这地界的规矩,就找马甲长问问,我府上早年可是望族,凡事都得拿得出手,早点让人到腊树下守着,亲家来了好好迎着,别怠慢了,张氏应着:“都按您的吩咐备下了,一准体面着呢。”“那就好,那就好,多点也成,反正嫁妆是穿在自家人身上,你这厢去的银两足,成亲时那边也会打发回来,谁屋里还不都是添钱嫁女?再说屋里说下的妹子还都是这方圆数得找的大户人家,亲家屋里也讲究体面嘞。”

大官人笑道:“娘,只怕是环儿要你这么一说,将来也要赔钱嘞。”“这跟环儿有么子关系,她又没许配人家,怎么跟我说嫁妆?你不讲起老妇还不上心,环儿也到了寻婆家的时候了,自古道女大切莫留,留了结冤仇,定下这两个崽的亲事,你们也该张罗张罗环儿的事喽。”彭氏看了张氏一眼,张氏会意地咧着嘴笑。彭氏搭了腔:“我屋里环儿不愁嫁,一准老不了个姑娘。”张氏也搭话:“那是,且不说妹子教养好,就是环儿的聪慧,这地界又有哪个屋里的敢拿来比?谁屋里讨了环儿,那可是得了一块宝,兴家旺族。”老夫人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屋里不论男女个顶个的都是拿得出手的,你们姐妹俩都要帮着好好相相,要放当眼神放亮些,环儿可是老身的心头肉。亏了她可不成。”“瞧娘说的,这屋里谁不疼环儿啊?”大官人听了鼻子一哼,没好气地说道:“难怪这一屋人都护着她,都是你们这老的少的惯坏的。”老夫人一听脸一沉骂道:“你真没记性,早年老员外不知说了多少次,穷养儿富养女,妹子就是要惯才能成大家闺秀,男儿只有苦,劳其筋骨才能树雄心闯荡四方创家业。”张氏惊呆了,平日里并不说什么的老夫人,今日说起儿孙却口若悬河,且头头是道,令人感叹。

大官人给老夫人递上一杯茶,笑道:“娘,怕是孙子定亲娘高兴,说了这么多的礼性。”“难道娘说得不对吗?不在理上?”“哪里呀,娘说得哪有不对的理?”老夫人笑了:“娘高兴,高兴。哦,你差人去请你兄弟了吗?”“还没呢。”“快差人去喊,侄儿相亲定事可少不得叔叔,娘亲舅代,爹亲叔代,这会礼数不到,将来他哥俩结婚要搬亲家,谁还请得动他当叔叔的?搬亲家可是要叔叔去嘞,你快要印祥去请他叔叔、婶婶过来。哎,我怕你早去请了呢。”

“不用请,我来了!”马仁贵在堂前屋外应声而入,进门笑呵呵地给老夫人拱手道喜,向众人道贺。大官人让座,彭氏递茶,马甲长接过茶杯一脸不悦地道:“这么大的喜事,也不早点放个话,是拿我这一甲之长冇当碗菜呀。”“快别这么说,刚刚还说差犬子印祥去请甲长大人和他叔,你不就进门了吗?”张氏打着圆场,众人打着哈哈。

周继跑进来报:“八姑奶奶坐着滑竿就要到腊树下了,同行的有仙桃、一位大妈,还领着一个孩子。”没等周继把话说完,外面又有人喊:“谢九爷领着一干人已经到了腊树下。”大官人立马起身道:“嗬,这么凑巧,快去迎。”人们站在腊树下老远招着手,热情地打着招呼,谢九爷手中提着那个形影不离的铜头大烟袋。站在树底下,八姑奶奶扭着肥大的身子,甩着屁股迎向前,拉着谢九爷笑道:“您老怕是掐着时辰赶路,瞧,多凑巧啊,双胞胎定亲,俩妹子跟着前后不差三步路,恰还是小的先到一步,哈哈,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相识是路人。”谢九爷哈哈笑了两声道:“好事赶早不赶晚,都定亲了自然是有缘分。”张氏笑呵呵地招呼两亲家进屋,大官人倒一反常态,淡淡的面容不喜不怒,彭氏一眼就看出了,拉了拉他的衣袖使了个眼色,大官人一甩手道:“众人面前,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冇个规矩。”转脸对谢九爷道:“一路上累坏了吧?为了我屋里的崽辛苦九爷了。”

马甲长一见八姑奶奶就像水沟里的蚂蟥——黏人,点头哈腰地围着八姑奶奶转,南屋里北屋里地聊着,那分殷勤,哄得八姑奶奶笑声不断,时不时有一句没一句地拿着马甲长打趣嬉笑着,说到甜处八姑奶奶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惬意的浪笑。老夫人看得有些不过眼,喊来张氏道:“快扶我回屋里歇歇,坐一晌了有些累。”起身跟对面喝茶的谢九爷打了声招呼。

印祥把二官人、伍氏让进了堂屋,二官人进屋先给老夫人请了安,出来与众人施礼寒暄了几句,伍氏拉着张氏亲热了一会、瞎聊几句,便问:“定亲的彩礼都备下了吗?”“哦,备下了一些,这屋里的底子你知道也拿不出太多,打肿脸充胖子挣个脸面就算了。”“咋还没摆出来?两兄弟一天的日子,彩礼要亮在明处,就不会有厚此薄彼之想,你这娘做的,平日里精得跟猴似的,怎么到了这事就犯糊涂了呢?”“哎,大官人吩咐过了,一会时辰到了,敬了神上了香就摆出来,都是一样的份数,绸布衣料都是一个颜色嘞。”“哦,那就好,那就好,孪生兄弟从小就是一样的打扮,娶媳妇妹子自然也要穿同样的衣服,显得更亲些嘞。”“好,好好,二姨娘想得就是周全呢。”

马甲长一直在后面听着俩妯娌说事,插话打趣,一本正经地问张氏:“我说啊,彩礼是一样的,两个崽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只怕哪个晚上走错了屋,媳妇妹子连自家的汉子都分不清嘞。”八姑也来了劲:“这有么子,兄弟俩换个新鲜,妹子心里也快活,这好事哪儿找去?你甲长大人想这好事,这辈子都不成了喽。”马甲长一脸淫笑走过去对着八姑那肥大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嘴里还轻轻嚷着:“我就想你底下这两块肥膘嘞。”八姑并不恼:“你想也白搭,量你也没那个胆吃老娘的豆腐。”伍氏不冷不热地搭上一句:“你就让他吃,两个奶子都捂得他死,三番云雨就能把他那二两骨头油都榨干,包他上去了都下不了阴山就是,来,我帮你捉住,看他能起得来不?”八姑笑着真的起来捉马甲长,马仁贵急忙闪开,八姑道:“别跑,快过来扶我一把,脚都坐麻了,我要上茅房,尿都让你笑出来了。”彭氏过去扶着八姑向外走,笑道:“还是我扶你去吧,可别真的让甲长大人占了便宜,他可巴不得听听小桥流水嘞。”

大官人进了屋说道:“时辰到了,快去把老夫人扶出来,敬神上香开秧田门,彩礼都摆出来告知列祖列宗,屋里的两个崽都将在这老腊树下落脚生根、娶妻生子。”屋里的人都相继进了堂屋,神龛上香烛缭绕,供了三鲜,老夫人上香跪拜,众人跟着行大礼,谢九爷喊巧凤上了香,八姑也让仙桃点了烛,各自默默地许下各自的心愿。

大官人让二官人发话,指着摆在堂屋中间的几封光洋、绸缎道:“今日乃我屋里大喜的时刻,巧凤和印祥、仙桃与印科从即日起定下终生,这些是府上给两位未来的侄媳妇下的聘礼,来日选了黄道吉日即拜堂成亲,过了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张氏起身端起礼盘先送到谢九爷面前,彭氏端着礼盘送到八姑奶奶手上,两个媒人接过礼钱都一一笑纳了。环儿端上茶盘,谢九爷笑呵呵地对着两个妹子道:“快去端杯,给公公婆婆敬茶。”仙桃立马大方地站起来,端起一杯茶喊道:“爹爹请喝茶。”大官人接过茶笑呵呵地道:“好!”从身边的茶几上拿起一封光洋递给仙桃,仙桃又从茶盘里端出两杯茶,分别递给彭氏、张氏道:“二位母亲大人请喝茶。”彭氏、张氏接过茶,二人都抿了一口夸赞道:“这妹子真是懂事。”各自打发了改口钱,巧凤效仿着改了口。二官人叫过屋里的老少一一指给两个妹子喊认了亲,长辈们都赏了改口钱,夸奖几句。有人说,巧凤淑女,是个过日子的妹子,有人讲,仙桃有佳人气质……

马甲长则打着拱手一个劲地向老夫人道贺,赞不绝口地说:“官家府上讨回了两个美若天仙的佳人,将来定会子孙满堂呀。”

周继双手端着热气腾腾、散发着肉香的菜进了堂屋,环儿帮着放到早已摆好碗筷的八仙桌上,大官人提来一坛水酒招呼着谢九爷、八姑上桌,就一直喝到一抹晚霞透进窗格,秋风吹得老腊树哗哗作响,人们才打着饱嗝散去。

夕阳的余晖散在老腊树上,映衬着大官人向着远方频频挥手的剪影,晚霞中关在牛栏里的白水牯发出几声欢快的长鸣。晚霞映着黄灿灿的木楼,闪着金灿灿的光。大官人转身远远地望着这木楼良久,自语道:“暮宿柳荫下,余晖夕照人。庭前通天路,徐徐映晚辉。”还觉得不足以表达心头之喜,头一摇又吟出了白居易的:“阊闾城碧铺秋草,鸟鹊桥红带夕阳……”

索性踱到树下石凳上坐下,任瑟瑟秋风拂面,眼见那霞染的群山一点点淡去……

秋风打在他的身上有了一丝凉意,二官人不知何时也坐到了他身边:“天凉了,进屋去吧,我也该回垅里了,忙了一整日,你也累了吧?早些睡。”“你么子时间出来的呀?也不打声响蹦。秋上收了几担谷?麦子种下了吗?不常走动,知道兄弟收了很多武童,当了武把式,也得多注重身子骨嘞。”“冇事,权当是练练拳脚而已。”“哦,那就好,别老想着自己还年轻十八岁嘞,你瞧,今天侄儿都定了亲讨媳妇了,不知怎的,我刚刚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哈哈,兄长此话差矣,崽女大了自然是要讨亲旺我门庭,你不可借此悲秋嘞。”一股冷风袭来,大官人打了一个寒战,二官人催促道:“快进屋吧,别受了寒气,我也有点冷要回去了。”“我叫印祥送你。”“不用了,这大月亮地,我也不怕么子。”

伍氏和环儿陪着老夫人在屋里说话,听见门臼响,伍氏起身对环儿说:“你出屋瞧瞧,怕是你二叔喊我回去了。”环儿拉开房门,探出半个身子道:“你的耳朵真灵,是二叔和我爹进了屋。”“娘,那你好好躺着,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请安。”二官人进屋向老夫人告辞,环儿将二官人和伍氏一直送到老腊树下,远望着月色将两人的身影一会拉长映在山路上,一会缩短映在田埂上,消失在高低不平的山野中。晚风中夹杂着一阵阵狗吠,打破了夜的宁静,后山上松涛阵阵,屋后竹叶哗哗。秋风剪去了枯槁,随风飘落,环儿扯了扯衣襟准备进屋,望了望西厢房还透着灯光,那颗少女的心又涌动了起来,刚想移步那灯光却熄灭了,只有月色打在窗格上,有些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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