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鳄发出一声震掣云霄的惨叫,追魂鳄的皮甲是它最大的利器,如今破了,必败无疑!
不去理会追魂鳄惨绝人寰的惨叫,云景行缓缓回头。
一场晶莹似冰的兰花雨洋洋洒洒的落下,白衣少年瘦弱的身躯缓缓往后倒去。一大口鲜血喷出,纷纷扬扬,似朱砂一般的艳红。为这一场清雅的兰花雨平添了一抹血色……
“噗噗噗”“噗噗噗”
似是利剑刺入肉体的声音,看上去精致如艺术品的兰花一瓣瓣深深地扎入追魂鳄已经破碎的皮甲……
追魂鳄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巨大的身躯抽搐几下,然后慢慢沉入水底,血色迅速洇开……
洇开的血迹染红了一大片水域,似河水晕开一大片夕阳最后的颜色,绝艳而凄美……
生命最后的颜色,怎么会不美呢?
“辞颜……”云景行风一般跌跌撞撞的飞奔过来,半扶起花辞颜。
看着花辞颜胸前被鲜血染红的大幅衣襟,紧闭的双眸,显然是已经昏迷了过去。云景行忍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云景行却哭得一塌糊涂,像个孩子似的。
“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辞颜……”一个个空空的玉瓶被随意的堆在地上,云景行不要钱似的朝花辞颜口中塞着丹药。“你不会有事的……”
云景行似下定决心一般抱起昏迷不醒的花辞颜放在之前拴在树上的马背上。
然后自己也一步跃上马背。
用力的一扬马鞭“驾……”马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黎姑娘,这里有战斗痕迹……”云景行前脚刚走一男一女就来到了这里,男子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道。
紫衣紫裙的女子淡淡的应了一声,蹲下身子拈起土壤中还未完全化为水的兰花,低声呢喃道:“好精纯的水系灵技,凝水成花而不散,倒与我的莲寂九州有异曲同工之妙,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番!”
“刚走不久……”男子看了一眼被鲜血晕染开的河水道,突然有些差异的道:“连追魂鳄的妖丹都没有要。”
“受伤了……”紫衣女子看着地上残余的被鲜血染红的兰花缓缓起身:“动了心头血,伤得不轻……”
“黎姑娘,可要追上……”男子轻声问道。
“不必,看这马蹄方向,是去望宇城,若是不死,如此手段,定然会于玉骅见到。”紫衣女子负手而立,明艳的眉宇间满是自信的光华。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再说这边,云景行抱着花辞****着马一路风驰电掣,生生将两个时辰的路缩短成了大半个时辰。
远远的看到驿站飘扬的旗帜,云景行长勒一下马匹,马匹发出一声长嘶,终是在驿站门口停了下来……
“快去请大夫,还有准备间干净的房间……”云景行风风火火的跳下马来一开口就对驿站门口的侍者吩咐道,同时仍过一大锭银子。
“要快……”云景行原本明亮的眸子里布满了一条条血丝,这一说起话来竟有了目眦尽裂的狰狞感,与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判若两人。
侍者看了一眼云景行横打抱起的花辞颜,脸色倒是看不到,唇瓣却是白得几近透明,胸前雪白的衣襟上全是半干涸的血迹,看样子就知道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侍者自然知道耽误不得,便立刻去请大夫了。
另一个侍者连忙引云景行去房间。
“轰……”不等侍者开门,云景行轰的一脚踹开房门。
“快把这位公子放床上,一路颠簸已是伤势加重了!”侍者小心翼翼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