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被一泼泥鳅抓了一爪子。”云景行满不在乎的说道:“出来的时候那泼泥鳅突然发了狂。”
“什么泼泥鳅?”花辞颜看着他几乎被包成粽子的上身对他的话表示严重怀疑。
“就是一,带爪子的长蛇。”云景行躺在软垫上慵慵懒懒的叙说着:“秘境坍塌的时候我正好在那泼泥鳅的窝旁边,我捏碎玉牌的瞬间,那泼泥鳅直接给小爷来了一爪子。若不是我身上的防御法宝护着,小爷我就直接折损在那里了!”
“……”花辞颜一阵无语,带爪子的长蛇不就是蛟,由蛇化蛟,已是至少六七级的妖兽了,他也敢招惹:“云景行,仔细你的小命,别什么妖兽就去招惹……”
“我没招惹它,我只是站在那里。”云景行翻翻白眼,他像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吗?怎么一个个都来质问他。
对此,云景行表示无奈。
“真的?花辞颜表示不信,以他惹事的性格会安分?
“真的……”云景行猛翻一个白眼,再一次强调。“估摸着,是秘境崩溃让它暴走了?”云景行想要摸摸下巴作思考状却因手臂上的伤只得作罢。
“哦……”随即是一串无言的沉寂。
温暖的阳光随意的打在二人身上,仿佛给人镀上一层淡金色的柔光,无比的温馨,花辞颜看了看已经微闭上眼的云景行,轻声道“你且好好休息吧。”
这里帐篷什么都没有,想来也不会久留,玉骅院约莫有什么安排吧。
“嗯……”云景行迷迷蹬蹬的胡乱应了一声,伤药中含有致眠作用开始发挥它的作用,再加上云景行本就疲惫不已很快就沉沉睡去。
花辞颜也不离去就这样静静地守着云景行,虽然知道玉骅院的地盘也不会有人对云景行不利,花辞颜却也不想离去。
日光洋洋洒洒,温暖无比,花辞颜却觉得很冷……
之前来不及去想,也刻意的不去想,这算是一种本能吧?
特工生涯的历练给予她的,在危险境地她很冷静,无所谓惧忧,可当心头紧绷的弦放松下来之后,她也会后怕,也会忧虑,就如现在……
头疼的问题……
花辞颜眸光沉沉,落在腕上绯红的流兮镯,脸上虽戴了面具却不掩眸光流转明灭,如漆黑的海面倒映天空的星,曳曳如明灭不定的灯火,那般的幽邃的深……
之前她也尝试过不少办法,可这镯子就如在她手腕上生了根似的,怎么也褪不下来。刀砍剑劈,就差没把自己手腕齐齐砍了,可这镯子不要说毁坏或是褪下,就是个印子都没有留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外星材料做的,后来也就下意识的忽略这个东西,最近两次,它都用特殊的方式提醒着它的存在。
花辞颜抿抿唇,日光流转如虹,洒在绯色的镯子上,镯子表面如镀上一层淡淡的光华。
这一次,她虽然早早失去了意识,却也看到了它大放红光的样子。至于最后自己是怎么落在千冥尊主手中的,怕与它也脱不了关系。
上一次,自己因反噬昏迷后周身的屏障,怕十之八九就是它的杰作了。
素手拨弄了几下,花辞颜唇角勾起一丝淡嘲,说是下意识的忽略这个东西,可什么时候自己又离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