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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来翠微阁的都是些在当地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最不济的也是些秀才仕子,然而却没有一个敢出言反驳,见到容嬷嬷身后那八个大汉后,众人便如潮水退去一般,纷纷地,静静地离开,贾宝看见,跑的最快的居然是那四大猥琐男,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冲出了翠微阁的大厅。没义气!

贾宝心中很是纳闷,这翠微阁不过也就是个青楼,说直接点就是妓院,这样一个地方原本就是风花雪月的地方,客人们应该当成上帝一样的捧着才对,但是翠微阁显露出来的霸道与嚣张,明显与其自身的行业地位不符合,似乎这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城管机关,而这些顾客却成了菜市场里面的小贩,喝之即来,挥之即去。

一眨眼的功夫,包围着贾宝的众人就都离开了翠微阁大厅,贾宝先前的得意与骄傲顿时也化为了乌有,他甚至也有了跟着众人离开的念头,他转头去看上官文月,却惊奇的发现上官文月也不见了,这让贾宝更加感到一丝的恐慌。

“你是在找上官小姐吧?”容嬷嬷将歪眼斜嘴的丑陋脸庞凑近贾宝,呲牙问道,虽然是笑,却比哭还难看。

贾宝感觉有些恶心,偷眼看了下容嬷嬷身后八个彪形大汉,心中更加恐慌,他的感觉告诉他,有些不妙,虽然他不知道哪里不妙,但是多年的表演经验告诉他,这容嬷嬷的眼神中有很大的演戏成分在里面,但她在演什么戏呢?他决定离开这翠微阁。

“呃——我想上官可能是困了吧,现在都已经三更了,我想我还是改天来看上官小姐吧,告辞!”贾宝说完,急忙向容嬷嬷行了一礼,抬脚就准备往大厅门口走去。

“站住!”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容嬷嬷的嘴里蹦了出来,她的脸上同时为之一暗,先前的哭一般的笑容换成了阴沉沉的脸色,同时,他身后那八个彪形大汉快步走到贾宝的身前,伸手拦住了贾宝。

贾宝心中的恐慌顿时便成了恐惧,但他知道,这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流露出害怕的样子,否则对自己更加不利,所以,他强压住心中的惊恐,故作镇定地望着容嬷嬷,淡淡地问道:“妈妈,这是何意?”先前他听上官文月这样喊容嬷嬷,此时也就跟着喊道。

容嬷嬷嘿嘿一笑,说道:“三更半夜,正好做事,上官小姐在楼上等着贾大公子呢,请跟我来。”说完,容嬷嬷便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容嬷嬷这句“三更半夜,正好做事”的话,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会让贾宝兽血沸腾,然而偏偏容嬷嬷说出来,却让贾宝更加心惊胆颤,他怎么听都觉得像那“三更半夜,正好杀人”。

贾宝想逃跑,然而八个彪形大汉堵着路,贾宝想打,更加不可能,你当他是超人啊?一个人打八个大汉,拳王泰森怕都不一定打的赢,左思右想后,贾宝决定还是乖乖的跟在容嬷嬷的身后,自己反正是才来到这大玄朝,与他们翠微阁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不可能加害自己,或许,这是他们翠微阁的风俗习惯吧,自己的职业病太严重了,风花雪月的地方,自然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了。

想通了这些个道理,贾宝的心态也渐渐放平和了,再加上他偷眼看见那八个彪形大汉并没有跟着上楼,先前的恐惧之心渐渐消失,此时再想到容嬷嬷那句“三更半夜,正好做事”的话,身体里的兽血居然开始沸腾,贾宝的脸上也开始浮现出笑意来。

上到阁楼后,贾宝突然出手拉住了容嬷嬷的胳膊,说道:“妈妈请等一等。”

容嬷嬷一愣,问道:“贾大公子,何事?”

贾宝嘻嘻一笑,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递到容嬷嬷的手上,说道:“妈妈今天晚上辛苦了,这是小生的一点心意,还请妈妈笑纳。”

容嬷嬷嘿嘿一笑,将一百两银票揣进怀里,紧接着用手一指一间厢房,说道:“上官小姐正在里面等你呢,今天晚上有你销魂的时候。”

贾宝听容嬷嬷如此一说,便完全放下心来,他的脸上甚至有些激动的表情,说实话,他真的饥渴了!

在容嬷嬷的指引下,贾宝来到一间厢房前,厢房的门口贴着一副对联。

上联是:杯交玉液飞鹦鹉

下联是:乐奏瑶池舞凤凰

字迹娟秀,却龙飞凤舞,与先前上官文月在茶盖上撰写的小字如出一辙,很明显就是她的手笔。这让一向骄傲自大的贾宝十分汗颜,都自愧不如,他在以前的世界里还是学院书法大赛的冠军,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中,一个小小的风尘女子居然也会有如此文采且书法了得,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要沦落风尘呢?如果是没有钱的话,又为何一个月出来做一次。却只让人闯什么三关而不收钱呢?

难道他们翠微阁还搞什么义务服务?也不像!刚才给容嬷嬷一百两银票的时候,她还不是欢天喜地的双手接住,这说明人的本性没有变嘛,还是贪婪的,搞不懂她上官文月到底想干什么,哎,女人嘛,一个月一次解解馋当然可以理解。

“进去呀。”容嬷嬷对着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的贾宝催促道,眼睛中流露出异样的神色来。

贾宝正出神的想着,被容嬷嬷这样一提醒,顿时回过神来,对着她讪讪一笑,装出初哥那种模样,腼腆的说道:“没什么经验,有点害怕。”

容嬷嬷裂嘴哈哈一笑,高声说道:“原来是‘没什么经验,有点害怕’呀。有什么好怕的?难道我们的上官小姐绵羊一样温顺的尤物还会吃了你?”

容嬷嬷刚一说完,厢房内就传来上官文月娇滴滴的声音:“是贾公子么?进来吧。”这叫唤声虽然很轻,但却让贾宝浑身的骨头都酥了,他舔了舔嘴唇,将长衫整理了一下,又将额头上搭下来的几根发丝刨到头顶上,稳定了一下情绪后,缓缓的伸出手去,将房门打开。

厢房内的陈设古朴而典雅,靠近门口的是一张红色小圆桌,再往里面是张标准的双人床,上官文月穿着薄薄的粉色纱衣,正靠在床头上,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得地削着苹果,修长而又雪白的双腿脚腕上用红线各系着一个铃铛,晃动一下便会响一下,这让贾宝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容嬷嬷站在房门口,对着贾宝的后背说道:“贾公子就好好享用吧,老婆子就在外面伺候,有什么事情招呼一声就是了。”说完,脸现诡异的笑容,将房门徐徐关上。

容嬷嬷在身后的时候,贾宝还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待等到厢房的房门一关闭,便再也忍不住了,全身血脉膨胀,兽血开始沸腾,他疾步冲到上官文月的床边,满脸都是淫邪的笑,嘴里直喊道:“我的小宝贝,来,让哥哥亲一个。”双手张开,作势便欲扑上去。

贾宝的动作快,上官文月的动作更快,在刹那间便翻身下了床,将手中刚巧削好的苹果塞在贾宝的嘴里,娇笑一声,说道:“急什么,我们翠微阁可是有规矩的,必须一样一样把规矩做完才成。”

“还有什么规矩?”贾宝一边色迷迷地看着花容月貌的上官文月,一边咬了一口苹果,苹果的味道又香又甜,“是吃这个苹果么?那我吃完这苹果,你给我吃雪白的苹果,好么?”眼睛同时望向上官文月高耸的胸部,雪白硕大的馒头透过纱衣若隐若现。

上官文月扑哧一笑,没有理会贾宝,而是缓步走到小圆桌旁,看着贾宝,一句话也不说。

上官文月越是这样,贾宝越是心骚难耐,在这风花雪月的地方,他也不用装什么清高了,反正这上官文月也不是什么清纯的主,只是他搞不明白,上官文月现在是什么意思,那翠微阁又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规矩,容嬷嬷的凶悍他是见过的,这翠微阁连一些达官贵人都不敢惹,他虽然心骚难耐却也不敢霸王硬上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贾宝站在原地,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色迷迷的看着上官文月,一颗大大的苹果都快吃完了,上官文月也没有其他的表示,只是用媚惑的眼神看着他,嘴角上的笑容也一直挂着,贾宝甚至怀疑,难道这翠微阁的规矩真的是把这苹果吃完?那好,就吃完它。

苹果还剩一小半的时候,贾宝便几大口将它吃完,然后将苹果核高高举起,示意自己已经完成任务了,微微一笑,拇指和食指陡然分开,苹果核便从手上落了下去,在地上还翻了个身。

咚!咚!咚!

突然,厢房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紧接着便听见容嬷嬷在门外喊道:“贾公子,老婆子给你送上好的酒菜来了。”

送你妈的头!贾宝真想找块板砖一脑门给那容嬷嬷砸过去,都三更半夜了,还送什么酒菜来,耽误大爷的好事。贾宝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他却不敢造次,这容嬷嬷的凶悍他是见过的,自己若是给她一板砖,她怕会用砍刀砍自己,况且还有这如花似玉的上官文月在这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美人面前失了素质。

“啊,是妈妈来了,快请进来吧。”贾宝立即换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双手负后,风度尽显。

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容嬷嬷端着一个托盘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却因为她长的歪眼斜嘴,笑起来却更加难看。托盘内放着一壶酒,一盘花生米,两只酒杯,两双筷子,十分单调,贾宝看了真的想找板砖了,这也叫“上好的酒菜”?我去。

“老婆子猜想贾公子或许饿了,特意备了些水酒小菜,请慢慢享用。”容嬷嬷一边说,一边将酒菜放置在小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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