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定终身?
这个词,他喜欢!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项脊轩内,楚子轩震怒,一把丢开手中乔雨书平日里最喜欢读的书,砸向跪了一地的将士,俊美的脸庞上阴云密布!
“皇上,皇太后她一向精明狡诈,能够与她为伍的人,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也怪不得刘统领……”徐翰林与刘损一向私交甚好,许是两人都是忠心为楚子轩效力的缘故吧,特别的投缘,此刻见到楚子轩怒火冲天,是在忍不住开口说了句。
“狡辩!说来说去还不都一群废物!朕养你们何用!”楚子轩是真的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只要一想到那个女子可能与别的男子……
他的心,被妒火,怒火狠狠的燃烧着,他后悔着,却也恼怒着,然那份后悔,这份恼怒,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徐翰林跪在地上,心中倍感无力,都说伴君如伴虎,真的就是这么个理,别人都看到了他右相的光线,那个又看到了他现下卑微如狗的摸样?
徐翰林知道若是在任由皇帝继续发怒,准没他们的好果子吃,是以抬眸,看了眼安静的站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小安子。
小安子不是没看到徐翰林的几次求救的眼神,只是他也知道,这皇上这股子怒火是必须发出去的,不然非得气出个好歹来,他是皇帝近身的人,一切自当首先为皇帝考虑,若是能让皇帝消气,别说是骂一骂这些个没用的官员,就算是斩杀了,又能如何?
都说宦官无脑,自大,小安子自然也是如此,他是个奴才,可管不了那么多,在他眼里,死几个人没什么,最主要是皇上气顺了就好!
徐翰林那个气啊,宦官果真就是个不男不女的货,他就知道这把火烧不到他的身上,他就有恃无恐了是不是?
“皇上息怒啊,皇上就算是想要处置了臣等,也请皇上归国之后,再行处置!”徐翰林虽然为人迂腐,但好在头脑够精明,他这句话无疑是在提醒怒发冲冠的皇帝,他们是在别人的国土上,莫要丢了国家的脸面!
皇帝最爱什么?皇权,金钱,脸面,最后才是女人,楚子轩很爱乔雨书没错,但终究比不过他的国家,他的财富,他的面子来的重要,经徐翰林这么一说,发胀的头脑也清醒了,便也有些后悔刚刚的行为。
这不是让人家国民看了自己的笑话吗!
“三天不准用膳,点齐兵马,向往西晋洛阳城!”说完,楚子轩一挥衣诀,大步离开,脚步声风,一身阴霾之气不减,看样子的确是气的不轻啊!
徐翰林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与刘损对视一眼,皆是看到无可奈何。
谁能想得到,一个帝王,竟然为了一个可以算得上是自己政敌的女子,震怒冲天?
乔雨书一路北上,路径三国通行的银号,取了大把的银子,买了匹普通的棕色大马,又置办了两间新衣裳,便向着漠北而去。
这也是她与邵非殇约定好的,一路北上,意思他俩都懂,便是去漠北的意思!
去漠北乔雨书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的,因为漠北有阿泽,阿泽也算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虽然不知现在在漠北是个什么身份,被没被发现,但乔雨书认为,她只身去漠北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毕竟,近两年来,漠北吃食西晋,大齐两国的商贾,游人之事,已经绝迹,那些年流传的关于漠北胡人,吃人的事,现在来看,更像是传说一般。
乔雨书胯下的棕色马儿因为颜色的关系,并没有染上风尘,而乔雨书就好不到哪里去了,她最爱的便是干净清爽,然初入漠北边境,便是大漠飞沙,一望无际的沙漠,那里有条件给她洗澡,换衣的?
再者说,就算是洗了澡,换了衣裳,不出一会准是又脏了,何必呢。
乔雨书很能吃苦,她认为大漠之地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一眼望去,可以心生豪迈,再者说,前世里她也受训于大漠,自然知道在大漠中如何生存,是以她一个人安全的走出了大漠,而她的马,却已经渴死了……
刚刚走出大漠,便见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牛羊成群,牧民吆喝着她听不懂的话,那副情景与大漠飞沙比,简直是人间天堂。
乔雨书灰头土脸的,有生以来第一次不修边幅,脸上全是污迹,那里看得出本来的样子,沙子都把她的脸,给糊了起来。
乔雨书自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打开盖子,倒出一粒药丸,吃了一粒,心脏跳动的频率,也稳定了下来,纵使她在强大,也抵不过自身条件的缺陷,这心脏很不给力啊。
吃完了药,乔雨书迈着腿,走向那牧羊人大叔,乔雨书不懂漠北语言,只能用手比划着,意思大概是:能否给我点水喝。
那牧羊人大叔脸上沟壑很深,脸上苍老的纹路就像是被刀割出来的一样,草原人都是如此,因为草原上的风很大,脸上也就免不了粗糙的很多,这也算是莫被人与中原人的区别吧!
牧羊人大叔看着乔雨书和善的笑了笑,开口竟是流利的大齐国语,他慈祥的笑言:“小姑娘,你是想要找水喝吧?”
乔雨书一怔,没有想到漠北人竟会如此流利的大齐国语,心中惊诧,却不动声色的一笑道:“是啊,真没想到大叔你的中原话,说得这么好!”漠北胡人连一个放羊的老人都如此熟悉大齐国语,那份侵略的心思,昭然若揭啊!
“小姑娘你一看就是外边进来的,有所不知了,我们漠北的人,大部分都是熟悉大齐国语的。”牧羊人老大叔,不懂什么军事政治,只觉这小姑娘的眼睛很有神,很好看,虽然神秘的与漠北的狼一样,但他无端的喜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