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书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说着自己的所见所谓,事实上,不论是皇帝还是她这个皇太后,当初吃的都是些太监试过毒的剩菜剩饭!
“而每一个帝王,必会批阅奏折到子时至丑时,中间休息的时间也就那么一个时辰而已,这又是不是干的比驴多?而他们的一举一动,便是临幸个妃嫔,宫娥什么的都要被管事的太监看着,而后娶个妃子还必须是大臣家的小姐,连婚姻自主权都没有,这是又不是活的比狗贱?”
乔雨书很少侃侃而谈,但今日难得有兴致,便说了一番罕见奇闻,给邵非殇听听,算是给他长长见识吧。
邵非殇早就呆了,回想起早年间,他父亲的生活起居与那些个糜烂的时光,不由的心头一动。
是啊,即便是父皇那般的昏君,还过得那般小心翼翼,那时他长久的不懂,为何父皇依旧够肆意而为之了,却还是从来不笑,甚至郁郁寡欢,现在他终于有些明白了,父皇其实从未快乐过吧?
他的父皇,不是一开始就是昏君的,他五岁的时候,也长长见到父皇埋头苦干,有时候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又会直接上早朝,那个时候他最爱的便是腻在父皇的御书房中,等着父皇批阅完奏折哄他睡觉,而后却又无奈的等候父皇下早朝陪他玩耍,只是,他的父皇志大才疏,终究是逃不了,那国破家亡的结局!
“原来如此啊,为夫受教了!”邵非殇抱拳,行了一礼,语气之中倒是有几分释然,虽然不懂她那句婚姻自主权主要讲的是个什么意思,但大抵的意思他却还是懂得。
幸亏啊,幸亏,他早已无心那个位置!
“恩,如此可教也!”乔雨书也不客气,很是享受邵非殇行礼,虽然他行礼有些不伦不类,想必也没有给什么人行过礼的。
狭窄的胡同内,抱着包袱的少女无助而胆怯的看着逐步靠近的猥琐男人,只觉自己傻得不能再傻了!
少女衣衫还算完好,只是发髻有些散乱,看样子也是经过了一番挣扎的,少女的脸色很难看,那是厚厚的脂粉都盖不住的。
“我……我把我所有的银钱都给你,求你,只求你放过我!”林雪艳真的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她就该早早的离开此地,再不济也要主导玉卿那里去,而非随便找了家三流客栈住着,若非那样,她也不会惹到这个混子!
林雪艳又哪里知道,她早就被这混子盯上了!
“嘿嘿,小骚货,你以为还能逃得出老子的手掌心吗?不妨直接告诉你,老子早在哪家客栈就盯上你了,就你也想着勾引那大官人,也不想想你是个什么货色!”那男子显然也是见到了那一日客栈内的情景的。
林雪艳真是苦不堪言,她那里是想勾引哪个做官的,她只是想给自己哪个画卷掉出来,找一个合理的方法而已,却不想被这混子给瞧见了,还以为她是什么放荡女子!
“我没有,我只是……”她想要解释,眼眸转来转去,想着脱困之计。
“哼,是什么是,老子不想要听那么多,既然被老子盯上了,你就乖乖的和老子走,这也免得你受那皮肉之苦!”男人是个跑江湖卖艺的,为人很是跋扈恶劣,没别的本是,会两个把式,勉强能够混口饭吃,但也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不落的货,不然也不会这么大的岁数还没个媳妇!
“不要……唔……放开……唔。”林雪艳想要大叫,然却被那男人快了一步用一个肮脏的布片捂住了嘴,话再也说不出口,非但如此,一阵阵难为的味道伴随着刺鼻的药味吸入鼻子中,不一会便发现身子软软的,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嘿。小娘们,你就乖乖的等着嫁给老子做媳妇吧!”男人嘿嘿一笑,语气之中掩盖不住的得意与兴奋,说完一把扛起林雪艳,消失在小巷的怪叫处……
科尔沁草原上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苍茫,绿油油的草坪显得生机勃勃,却也蕴藏着无限的危险,世代生活在这里的漠北胡人,最爱最恨的季节,也在这个时候来临!
漠北人的习俗,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来一次盛大的狩猎节,贵族们骑着马,用套马杆套着狼,或者是狮子,豹之类的动物,总之都是生猛的野兽!
而漠北人敬仰狼的凶狠与习性,贵族们最爱的便是猎杀狼,而贫民们最恨的却也是猎杀狼!
贵族们有着倨傲的秉性,他们看不惯自己的百姓敬仰一个畜生,超过敬仰自己,所以每到这个世界,贵族间就会比谁猎的狼多,在这个时节,就算碰到平时最难猎的老虎,豹子,他们都会不屑一顾!
风肆虐在草原上,科尔沁的贵族少年们跃跃欲试,他们穿着胡人马服,英姿飒爽,个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节日即将到来的喜悦与高兴。
“嗨,巴特尔,你确定今年能够赢得我们草原之王的儿子,拔得狩猎季节的头筹吗?”娜仁扬着马鞭,御马走到一个少年的身边,她身穿娇艳的马服,红的似火,热情而张扬。
“哦,大王子的马术那么好,我巴特尔可是很有自知之名的,不能拔得头筹没什么,巴特尔我从不在意这些。”名为巴特尔的少年很是豁达,有着草原人的爽朗与憨厚,他穿了一身深褐色马服,因为身子结实而宽厚,马服又没有系腰带,露出麦色的胸膛,显得很性感。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大王子去年可是猎了一头头狼呢。”娜仁骄傲的扬起下巴,与有荣焉的说,眸底洋溢着爱慕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