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两人要走入客房内时,林雪艳却打开了门,看着两人脸上带着惊讶,似乎很是好奇两人为何而来。
“公子与夫人若是有事相告,便让下人支会一声便是,何必亲自前来,倒是令雪艳惶恐。”林雪艳说的也在情在理,以往那一次他们二人有事,不是叫小丫鬟通传,他们在花厅等候的?
即便林雪艳掩藏的再好,乔雨书与邵非殇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怪异,只是此乃多事之秋,两人哪有功夫在意她的怪异?
“你准备一下,然后离开这里,我不管你有何去处,有没有亲戚奔,这一次我只是前来通知你,不是商量,不要废话,不要想要忤逆我,因为你没有那个资格!”乔雨书看了眼林雪艳,心中烦闷,语气也越发不耐。
邵非殇淡淡的扫了眼客房,察觉到客房并无气息,这才松了口气,随即也就不再去在意林雪艳的怪异,也符合着乔雨书言道:“林小姐年纪也不小了,总待在我们府中,到底是人言可畏。”邵非殇淡淡的说着,面上却是少见的严肃,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林雪艳广袖下的手,早已握成了拳,脸蛋有些僵硬,笑不出来,却逼着自己笑脸相向:“这么急……可不不可以再等等,你们看,我这东西都没收拾好呢。”她不想走,她还没做成他的妻子,为何要走?
一定是哪个悍妇要赶她走的,一定是!
乔雨书蹙眉,对于林雪艳的故意推脱很是恼火,去也只是凝了凝眉宇,声音加重了一分,警告道:“天黑之前,你必须离开,若是戌时你还在这里,后果自负!”乔雨书说完,也不再看林雪艳一眼,转山大步离开。
邵非殇亦是跟着乔雨书转身,没有再看林雪艳一眼,随着乔雨书翩然而去。
林雪艳紧紧的缴着手中的帕子,嫣红的唇被咬的发白,眸子不甘与妒火又多了几分,随后愤愤的转身踏入房内,匆匆的收拾好了衣衫以及这两年来她买的首饰与一些钱财,心中不停的咒骂乔雨书的恶毒,最后愤然离开了项脊轩,投宿在小镇上一家最大的客栈,静候佳机。
官道上,大齐国皇帝的随驾,浩浩荡荡的向西晋边境靠拢,隆重的队伍彰显着大齐王朝的兴荣昌盛,庄严肃穆的军队,昭示着大齐王朝铁器的铮铮铁骨,浩荡军魂!
华丽的车撵内,年轻的帝王即便是出使他国,依然不辞劳苦的批阅着奏折,然后再用千里快起送回长安城内,车撵内,沉香徐徐而升,晕开了一张雾气做的薄暮,模糊了那帝王的俊脸,却又隐约的能够看得清,那年轻的帝王脸上的疲惫与认真。
即便疲惫着,却已然执拗的不肯休息。
小安子跪坐在帝王的脚边,一如最忠诚的猎犬,以最卑微的姿态仰视着圣上的天颜,眸底溢出几分显而易见的担忧,然他的担忧,没人在意。
心底再一次幽幽一叹,小安子斟了茶,轻轻的放在楚子轩的案前,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
楚子轩随手拿起名贵的茶盏,吹拂了温热的茶水,饮了一口,唇齿留香,连思绪都清晰了几分,才放下茶盏,对着小安子问道:“还有多远抵达西晋边境。”
“回皇上的话,还有两日。”
“右相现在何处?”楚子轩放下了手中的朱笔,靠在软椅内,修长而好看的手指按了按眉心。
小安子小心的看了眼楚子轩,眉宇间染上了些许担忧,却还是小心的回道:“右相就在撵外,随撵而行。”
“传朕旨意,让右相先行一步,去西晋边关小镇打理一切,朕需要休息。”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可以在这样继续下去,而西晋派来接待的人,他自然是信不过的。
小安子心下欢喜,皇上终于知道心疼自己的身体了,随后压抑了心中的欣喜,掀开车撵的纱幔,对着外面的徐翰林道:“右相大人,皇上有旨,让您先行一步,为皇上打理一切。”
话不必多说,聪明人自然知道其中含义。
徐翰林抿着唇,点了点头,点了一小队人马,先行开路。
一年之前,他被封为右相,加官晋爵,一跃成为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也从隆裕皇太后一党一变成为了皇上的心腹,许多人明着巴结讨好他,暗地里却对他不忠于隆裕皇太后而不齿。
然有些事,那些人终究不懂,他就像是一匹良驹,需要的是懂得欣赏的伯乐,当年他效忠隆裕皇太后是因为她是他的伯乐,而今他效忠于皇上,亦是如此。
他只想要为大齐国风险自己的一份力,更想要扬名立万,功成名就!
他是个穷书生,说真的除了满腹诗书,精明的头脑,没有别的东西,有些时候他必须要抓紧机遇,毕竟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会再有!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由的感慨,当年的一切……
樱花灿烂,触目所及之处满满的全是一片绝美花雨,粉嫩的花瓣,白色的,粉色的不想进的颜色,掺合在一起,纷纷扰扰的飘落,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乔雨书懒懒的坐在樱花树下,仰起头,看着天上云彩变换的样子,闲闲的想着,若是此刻她手中有一个高清相机,一定把这景色都拍下来。
粉嫩的樱花飘落枝头,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少部分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有偶有几瓣调皮的樱花瓣,乘着风,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随后落在她的脸颊上,带来了少许温凉。
脆脆数声嘤鸣,在耳边响起,骄阳如火,热情奔放的照料着大地,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不远处,高墙外的那一颗盘根老叔,也萌了芽,然乔雨书却是懒懒的,提不起任何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