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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死亡故事

我神秘地靠过去:“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说出去!我爱上别人的老婆了。”

最后时刻

我在2001年的春天就应该死去,那一年我才28岁。我关上电脑,点燃一支烟,等到这支烟彻底熄灭,我才了无牵挂地走上阳台。

那一刻,阳光斜照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车流,臭豆腐和槐花的香味弥漫在城市上空。我深吸一口气,让这城市特有的空气充盈我的肺叶,然后坐上了水泥栏杆,晃悠着两腿欣喜地等待着最后的时刻。

楼下,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有人跳楼啦——”

于是,城市的宁静被瞬间喊破。人们争先恐后聚集起来,很自觉地在楼下围成一个留给我的直径两米的圆圈。接着,消防车和巡警车比赛般地鬼哭狼嚎着由远而近,将黄昏里的最后一丝浪漫辗轧成泥。

皇城之爱

年的春天,我在一个叫“皇城”的论坛混得逍遥自在。我像一条懒惰的虫子长年趴在那里,吮吸着来来往往的过客激扬挥毫的营养,和真假MM们打情骂俏,直到一个叫“指上弹冰”的女孩敲醒我。

“请问柳絮飘飘在吗?”

我懒洋洋从电脑前抬起头,看见这样一个关于我的帖子标题。我探进头去,立即闻到一股严重的女人味。文字的大概内容是,她看了我的新作《送你一只新乳罩》,被我奇特的叙述视角震撼了云云,并且得知我隐居“皇城”,特来拜谒。

我打出一行字:“本人正在午睡,非请勿扰。陪聊时间在下午3:00~6:00(未成年少女请在家长陪同下进行,收费面议),届时恭候。”

她留了4个字:“果然名士。”

我小睡一觉,她居然一直在论坛上等候,一到3点,她就迫不及待地跟了张帖:“贪睡的柳絮,3点该起床灌水啦!”

在我关于2001年春天的记忆中,只有“指上弹冰”这个名字是清晰明朗的。从那以后,我就直呼她弹冰,她则更简单地直呼我飘。

“飘,我的作品终于在《青年作家》发表了。谢谢你的润色。”

“飘,明天就是情人节了,你准备和谁过呢?”

“飘,情人节怎么不给我电话?飘,你这柳浪成性的家伙!我恨死你了。”

柳浪成性,这是指上弹冰自创的专门骂我的话。事实上,情人节的晚上我哪也没去。我在PHOTOSHOP里拼命粘贴她的照片,我把她的照片和各式各样的男人拼凑在一起,就是没有我。那一晚我都在猜测着她和她丈夫的种种可能,在海边,在西班牙餐厅,在哈根达斯。最后,我喝光了整整一瓶威士忌,趴在电脑前昏昏醉去。

是的,我不得不沮丧地承认:我爱上了别人的妻子。

“你丈夫究竟长的什么样?我一直在猜测。”躺在中心广场的草坪上,我望着若有若无的星光,自言自语似的问她。她抱膝坐在一旁,用草根挑弄着我的耳朵,一脸烂漫纯真,无拘无束。

“你一定要知道吗?好吧,我告诉你,你可不许生气。”她调皮地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他啊,比你高一点点,比你帅一点点,比你疼我多一点点……”她每说一点就用草根在我鼻尖点一下。

我纳闷地问她:“有这么好的人吗?你好像把我贬得很过分的样子。”

她咬着下唇忍着笑望我:“你相信吗?”

我认真点点头:“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她咯咯笑起来,如同手指拂过心弦:“人家逗你的啦!其实,他也不算是个坏男人……如果他可以不打我的话。”说到这,她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就像是被一团冷雾瞬间冻结。

我惊惶失措地捧起她的脸仔细看,却发现凝固这一切的,竟然是她仍然微笑着的眼角滑落的一颗晶莹泪珠。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溅在我的指尖。她扑到我肩膀上开始无声地哭泣。

她边在心里哀叹,边递上湿湿的唇。我温柔地将她抱起,一种狂野的、不可抑制的欲望令她放肆地呻吟起来。我干瘦的身体制造出强大而有力的冲击波让她颠簸在无边的海峰浪谷。她从不知道自己也会如此亢奋,如此忘情,水草般一张一合在汹涌的波涛中随波逐流。

“我想我快要死掉了。”她低低地附在我的耳边说。

杨伟中

年的春天,还有一个男人不得不提。这个男人的故事可以追溯到6年前我们的大学。那年我21岁,换句话说,我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处男。那个时候,我一闻到女孩的味道就会不由自主地哆嗦,一缕细若游丝的热气在胸口乱窜,并且偶尔会冲上我的脑壳。说句不算过分的话,如果不是这个叫杨伟中的坏小子启蒙了我对性的饥渴,也许到现在我仍然游荡在懵懂的青春期里。

那时候他就有了一些在我看来不可思议的发明。他可以在晴朗的夜里穿上雨衣,抱着吉他在女生楼下唱情歌。后来我才知道穿雨衣是件多么明智的举动。因为外语系女生有用泼水节仪式欢迎骚扰客的习俗。

他写的情书也不像别人的,不是偷偷摸摸藏在见不得光的课本里,而是贴在“认领启事”栏——

“失物认领中文系男子一名,182M,雅俗共赏,外型美观,内存超大,操作简便,耐用节能。是谈情说爱,居家旅行之最佳选择。日前,被一外语系女子不慎遗失,请速来认领。联系电话1369xxxx886”。

他所提到的某外语系女子,名叫伊敏。这个女孩后来成了日本太太。都是名字惹的祸,什么伊敏,不就是移民么。还有,好不容易冲出国门,却嫁个小日本,真是没追求。所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后来杨伟中提倡抵制日货的理由之一。

但是当时,杨伟中的浪漫爱情攻势,的确对我以后能够成为一个以爱情故事见长的写手,起到了醍醐灌顶的作用。

毕业分手的时候,杨伟中没有能参加我们班的集体合影。他躺在医院里,腿上打着5公斤石膏,像块腊肉一样被倒挂着。我们去探视他时,他因为瞒着护士躲在被窝里吸烟,正被小护士严肃批评。我们班的女生看不过眼了,冲上去对那小护士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受伤的吗?他从车轮下救回了3个孩子。他双手抱开了两个,当他回头推开最后一个时,车轮碾过了他的腿。”

我们可以看到小护士的眼睛里亮亮的,她眨巴着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这个大哥的赞赏。

此后,我被分配到京城,经过辗转迁徙,我们失去了联系。据说他东渡了日本一趟,但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报应

年的春天,一位伟大的摇滚乐大师乔伊雷蒙在纽约病逝了。但这似乎与我无关。我写了许多篇关于他的稿子,骗取了少男少女们眼泪换来的丰厚稿酬,并且怀着令人发指的窃喜,急切地期待下一位伟人死去。

然而,报应果然如约而至。我用这笔稿酬买来的手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抢去。当时我正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大声与编辑交谈着,一辆摩托车急驰而过,我的新手机就过继给了别人。我被惯性拖倒在地,爬起来时几乎散了架。我感觉自己的胳膊和大腿像是吊线穿起来的一样,可以随风晃荡。

我急切地拦住一名路人借电话报警,但我接过电话后改变了主意。因为我发现,借给我电话的人歪着头笑眯眯地打量着我。

“你是——杨伟中?!”我忘记了自己的胳膊疼,一拳打在他厚实的胸脯上。

“你没事吧?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他问。

“我能有事吗?没准那两流氓在前面路口就撞车,比我还惨。”

“你不报警了吗?”

我摇摇头:“不报了。想开了也是应得的……”

没等说完,我眼前一黑,软软地扶着他倒了下去。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里,睁开眼睛时杨伟中正盯着我。他告诉我说,医生给我检查过了,只是贫血。并且他已经报警了。他说:

“既然你怕申冤遭报应,就报应我吧。我信释迦摩尼的,老外管不上。”

我们聊起几年来的经历,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新娘居然就是当年特别景仰他的小护士。

“她现在还管你吸烟吗?”我笑问。

“说来也奇怪,刚结婚那时候管得特别厉害,现在反倒不怎么管我了。不过我正在戒,总不能连累人家吸一辈子二手烟吧?”他嘿嘿傻乐着说,“已经3个月没有复吸了……你呢,结婚了吗?”

我神秘地靠过去:“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说出去!我爱上别人的老婆了。”

破碎

年的春天,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支离破碎的梦。当我细心拾取这些闪光的碎片,才发现无论怎么拼凑最后都是一个无法改变的悲剧。

出院后,我打电话给指上弹冰。她正急坏了,说打了我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最后竟然挂断了。“飘,我好害怕,怕你不要我了。”她断断续续地抽泣。

我打开电脑,仅仅一天时间“皇城”里贴满了她的留言。其中有一条是这样的:“飘,你认为这个世界就你独自在承受着世俗伦理的煎熬吗?你何尝想过一个弱女子在伦理与皮鞭的夹缝中的生存?我在想着你,可是我并不需要你来到我的身边,我只要在有生之年,在这个虚拟的幻境中,享受你不甚真实的爱。”

我关上电脑,飞快地跳上出租车。我从未这样迫切地想见她一面,我想要抱紧她,拉上她飞越囚牢。

我从来就没有靠近过那幢房子,在我的印象里,那里除了住着一个整日以泪洗面的美丽怨妇外,一定还有一个手握皮鞭的丑老头,他以老鼠苍蝇为食,以鞭笞女人为乐。或许天知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恶习。

我远远地就下了车,像条猎犬一样围着屋子捕捉着危险的味道。直到我确信安全了,才整整领带像个绅士一样大步走上去。

我摁响了门铃。看见猫眼一暗,我知道一双眼睛在偷窥我,让我略略感到局促。门拉开很小的一条缝隙,露出她长发凌乱的半张惊讶的脸。她闪开缝隙,让我像幽灵一般钻进去。

我们几乎没有说任何话就用双唇把对方的嘴堵严了,然后她的双腿抬起夹在我的腰间,我感到她的乳房在我怀里快乐地颤栗,隔着睡衣她的肌肤发出噼噼啪啪的静电声。我们双双翻滚倒地,迅速扯去彼此身上每一寸遮挡。整个屋子里只听见越来越浑浊的呼吸。

我们从客厅地板一直滚到卧室,然后她一丝不挂地爬上了那张松软的大床。

我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我感觉到一双盯着我的眼睛。这是一双久违的深邃的眼睛。我抬起头,看到的是她和丈夫的婚纱合影。照片里的男人微笑地看着我——他就是杨伟中!

“原来,你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急忙套上裤子,气愤地说,“他比我高一点点,比我帅一点点,比我对你好……”

她鄙夷地看着我:“你就为这个生气?”

我说:“我生气是因为你一直在欺骗我!除了这些你所说的全是一派谎言。你说他会打你?一个愿意为妻子戒去比他生命还重要的烟瘾的男人,会不珍惜你?他宁可冒着失去双腿的危险,去拯救陌生孩子的生命,难道他会虐待你?”

“你如果只相信你看见的,我无话可说。”她放弃了解释,默默流泪。

我走出房门前回头对她说:“你太不了解你丈夫了,他已经戒烟3个月了,你竟然没有察觉。我为他感到悲哀。”

我再也没有回头。我想我可以努力忘记这里发生过的一切。一切都会再好起来的。

悲剧

我回到家里,将PHOTOSHOP里她的照片一张张删除,每删一张我都忍不住多看一眼。等到把照片统统删完了,我打开QQ。她居然在线!我打出这样一行字给她:

“我只能说对不起,请将我们的聊天记录全部删除,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否则,我一生都无法安宁……对不起。”

我刚要把指上弹冰点击“移动至黑名单”,她快速打出一行字:“你真的要把弹冰从好友中删除?”

我看了又看,然后闭上了眼睛,摁下Enter。两道泪水刷地流下来。

年的春天转瞬即逝了。我没有再去过“皇城”。眼看就要到夏天,我突然接到杨伟中的电话。

“你能到我家来一趟吗?”他说,“我妻子死了,她晒衣服时从阳台摔了下去……”

我的头被重重击打了一下,仍强作镇定。

“伟中,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

他说:“我对不起她,你知道,我一直忘不了的是伊敏。她活着没有跟我过上一天好日子。我伤心欲绝时会打她,常常不回家过夜喝得大醉,把所有积蓄拿去东渡日本……我们结婚3年了,到现在还没有怀上孩子,你知道她多想要个孩子?”

我没说话。

我抖抖瑟瑟从怀里摸出一支烟,可点了几次都没有点燃,只听见打火机一下下空响。

我终于点着了这支烟,等到这支烟彻底熄灭,我关上电脑,了无牵挂地走上阳台。那时候,阳光斜照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车流,臭豆腐和槐花的香味弥漫在城市的上空。我深吸一口气,让这城市特有的空气充盈我的肺叶,然后我坐上了水泥栏杆,晃悠着两腿欣喜着等待最后的一刻。

楼下突然有人恍然大悟,大叫一声:“有人跳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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