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紧蹙眉头,双目射出寒星,淡淡地扫了铃兰一眼:“本王新婚之日,夫人穿白衣是什么意思?”
“全部衣服我都洗了,难道你想让我裸着出去不成?!”铃兰不满地斜睨着眼前的俊男儿,“还有,这件不是什么白衣,你看袖子边,有条紫色的线,麻烦你看清楚点。”
南宫晨风微微一愣,一天不见,她态度全变了。
哼,谁让他是个该死的花心男。
“晓月,我们走。”铃兰向后面的晓月摆了摆手。
“晓月,将夫人带会房去,把这件白衣给换了。”南宫晨风瞪着铃兰,冷冷地说道。
“我不换!”
“换!”
“我就不去换!”
“给本王换掉!”
已经不耐烦,开始愤怒地铃兰微眯着眼睛,避开他的伤口,抡拳快速地打向南宫晨风的胸膛:“鸡鸭的!”。南宫晨风不知她会来这招,已经来不及反映,那一拳已经重重打在他胸膛上。他闷哼一声,捂住疼痛不已的胸膛,含怒的目光锁定她;“再胡闹休怪本王不客气!”
“白衣我是穿定了!”铃兰说罢,勾拳,猛地攻去南宫晨风的下巴。
在旁看着他们打架的晓月吓得快魂飞魄散,两腿已经发软了:“夫人,王爷,不要打了!”
南宫晨风只是一味躲避着,虽然她是练武新手,但是绝对不能小看她。铃兰一味的进攻,只是每一次进攻都特意躲开他的伤口。
“夫人,王爷,不要打了!”晓月苦苦地哀求着肉搏打斗地他们。
一个路过奴婢看到这样的状况,便是飞似的冲到大厅对着大家吼道:“不好啦,不好啦,夫人跟王爷打起来了!”,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整个王府都知道这件事.......带着好奇心,于是一大堆人站在不远处看着铃兰跟晨风的肉搏战。
南宫晨风眯起眼睛,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挂在他脸上,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听说铃兰跟他大哥打起来了,他怎能会错过这场好戏呢?于是他挤进人群看大戏去了。
“王爷怎么不出手呢?”
“夫人好像一次都没打中呢。”......
听着人群不断评论,沉默已久的南宫楠风终于发话了:“啧啧,打得还不错,不过缺少了什么。”
“玥王爷?”众人疑惑地望着南宫楠风,他大哥打架怎么不去劝一下,倒是在这里津津有味地看戏呢。
“对了!”南宫楠风两手叉腰,向后退了几步,人群于是也跟着向后退了几步。俄而,他笑而不语地从腰间掏出一张白纸和一张五百两的票子。他先将白纸放在地上,折成两半,带着玩味的弧度笑道:“我们来赌大哥和夫人谁先打中对方,左手边押我大哥,右手边押夫人~~如何~我先押夫人,五百两票子~~”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玩,真不愧是疯子。
“我觉得佩王爷还没出真功夫,十两,我押王爷。”
“我也觉得,二十两,我也押王爷。”
“我押王爷。”
末几,N多人押王爷,而押夫人只有楠风一个的说。
“我押,我押夫人,十两.......”忽一个柔弱的女声传来,认真一看,原来是晓月。喂喂,连晓月都跑去赌了,MD,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
勾拳,闪躲;踢脚,还是闪躲。两人还在进行肉搏战。
铃兰跨上一步正要攻击,不料脚一滑,整个人倾斜正欲跌倒。南宫晨风见况,立马拉住铃兰的手,接着手一扫让她背对着他的胸膛,接着紧抱着她,封住了她的行动。
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互相感受彼此散发的体温。
男,男女,授受不亲耶,那个混蛋还要抱得那么紧,铃兰霎时面红耳赤,可使了九毛二虎之力,仍旧未挣脱开他的怀抱。
“混蛋,放开我!”铃兰鼓起红扑扑地脸蛋怒道。南宫晨风只好作罢,缓缓地松开手。不料,铃兰在他松手之余,快速转身扇了他一巴掌,大喊一声;“色狼!”,继而僵硬地过身子,迈着凌乱的小碎步布离开了。喂喂,不是准备让他休了她吗?怎么就这样草草收场了......
而他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无缘无故“赏”得一巴掌。既然已是夫妻,抱一下就这么大反应?
见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众人愁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地望着南宫楠风一劲儿地收钱......
思绪纷乱地铃兰心里还在纠结着:不对不对,她不是要让他休了她吗?哟西,再回去,可他.....啊啊啊啊,好纠结。
黑幕上的圆月皎洁明亮,清澈如水的光辉散落大地,给喜庆的日子增添一份光彩。
佩王府内四周里挂满了红灯笼,红色的烛光照亮整个王府,显得喜气洋洋。
拜过堂之后,便是洞房了。可铃兰却不知道偷偷跑去哪里?
南宫晨风冷着一张脸,轻轻地推开门,进去之后又把门小心翼翼地关上了,继而双手抱胸,走到凳子边一屁股就坐上去。他不露声色地坐着,冷漠地斜睨着被喜帕盖住脸的侧王妃。
“黛娘,是你吧。”他面无表情对着她说。
“王爷认错人了,妾身叫望萱。”被喜帕盖着的谭望萱礼貌地回应着。
南宫晨风见她回答了,冷笑一声,望萱,那该死的老女人帮她改的吧。良久,深邃的黑眸泛起了幽暗的色泽,冷冷道:“被利用了还不知道吗?被仇恨遮住了双眼,丢掉永远的幸福?值得吗?”
“对不起,妾身不知您说什么?”
“你们之间,还存在的误会吧。”不知怎么地,南宫晨风放下架子,挺有耐心地劝她。
“对不起,妾身不知您说什么,王爷,您也不要误会什么,可能妾身跟您口中的黛娘长得相似吧,在万寿宴,不是曾有一个长得跟玥王妃一样的女子。”殊不知,在说话的同时,晶莹剔透的泪珠,已从她秀丽的脸颊流淌而过。
“也罢,本王不打扰你休息了。”南宫晨风缓缓起身,一点也不留恋这间房地离开了。那一瞬间,流淌在望萱脸颊的那滴泪,刚好落在肤白地手背上。
她牵强的吟道:“我是被仇恨遮住了双眼有何如,事情已经发生,就该让它继续发展下去。”
门外,南宫晨风接着门缝斜睨着里面的美人,继而深呼一口气,离开了。看来仇恨不仅遮住她的双眼,更是封闭了她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