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嫣娘闻言苍白着脸后退一步。
“你……”直到现在为止她都不愿意去面对现实，不愿意相信眼前的甘宁就是八年前被她救起的那个男人。
如果不是她，他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可她认得他，认得他腰上的金铃，所以当时她选择救他，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救的居然真的是一个无恶不作、无情将她推向不堪境地，如魔鬼般的男人。
将她摇摇欲坠的身躯扯向自己，让她最后感觉一次他怀抱的温度。他贴在她耳边，用那种会让人感到心里升起阵阵寒意的嗓音说道：“你现在还能选择。选择我，我马上带你回去，忘掉那个男人，并发誓从今以后你只爱我一个；但如果你不选择我，那我就将你交给那些士兵，让他们玩弄你到死。”
他不是在吓唬她，他是在向她宣告他有主宰她生死的权力。
然而嫣娘却咬着下唇没有说过半句话。她虽极力抑制，但仍无法阻止那股发自内心的颤意，只能在他怀中因他的话话语瑟瑟发抖。
“如何？”他眯起眼等待她的回答，脸上已流露出些许不耐。他清楚地知道凭怀中那具娇软柔弱的身躯根本承受不住任何的摧残与蹂躏，他会温柔待她，也会给她一切最好的，只要她开口要求。
“如果我选择第二样，如果我撑过去了，你是不是就会让我离开？”白皙的柔荑抓住他的衣服慢慢往上攀爬来到他胸膛，她抬头，用那双比星子还璀璨闪亮的眼睛瞅向他。
“你以为你刚刚说的是什么？”他恨恨咬牙，被气得只能从牙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她又一次地让他见识到她的倔强，她宁愿怀抱对那个欺骗她的男人的爱去遭人玩弄也不愿意只爱他一个，这样的难堪与屈辱叫他怎么能忍得下？
既然她不愿爱他，那他就毁了她，即使要他亲手杀了她他也不会让她如愿地去找那个男人、把她交到那个男人的手上！
“我选第二样，只要能离开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即使是死。
这一次她说得坚定，也说得淡然。她的人生里有太多的错误，像是当年选择他就是她最大的错误，好像无论什么事只要一跟他扯上关系她就做什么都是错的。
那种错误现在是时候结束了，她想由她亲手来结束，所以只要能脱离他，就算要她万劫不复她也甘之如饴。
她是认真的，他在她眼中看见了那抹不会动摇的坚决。
难以言喻的愤怒弥漫在胸腔，涨满在胸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好，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成全你。”他一字一句咬牙带很，那张原本狂妄冷傲的面容此刻更是目眦尽裂，更显狰狞。
甘宁将她拖到士兵聚集的空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摔在地上，在她和其他人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之前蹲下来阴沉着脸，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量对她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择我，我就带你回去。”
“我再也不要选择你。”她回答得没有半点迟疑。
“好，好，好！”他一连三个好，在她面前缓缓站起，转身面对那一堆表情有错愕、惊诧也有疑问的士兵们，用愤怒到颤抖的声音喊道：“这个女人赏给你们，谁要喜欢就尽管拿去！”
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然后他离开了，她听得见他每走一步，脚步声都是那么的沉重，她知道只要她开口唤他，他就会回来带她走，可是她没有那么做，因为她的倔强不允许她那么做，因为如果她那么做了就是代表对他的屈服，他会再一次陷进他的谎言中，无法自拔。
承受着男人们对她投来的各种目光和带着笑闹与不正经的谈乱，突然感到整个世界都离她好远，原来这个乱世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能让她立足、能让她感到安心的地方。
很快他们就讨论出结果，可嫣娘依然低垂着头，依然保持沉默，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但她的右手已悄悄滑进左手衣袖，握住一把簪子，打算结束自己的性命。
毕竟她不准备透过任何人的眼睛看到自己的肮脏，就算那些承诺他早已忘记，她也仍想保留着，直至她死前的最后一刻。
“请不要那么做。”
她的意图被发觉，红色衣袍的一角出现在她视线内，有人以极为温和的嗓音这么对她说着，四周的吵闹因红衣的出现而转为连喘息声都听不见的死寂。
嫣娘顺着那件衣袍往上望去，惊讶抬头，看见的是一名外表文弱俊魅、唇边温雅含笑，眼中却连半点感情都没有的妖艳男子。
“你愿意相信我吗？我能够帮助你。”
不知为何，她竟不假思索地轻点了一下头，选择相信眼前的这名男子。
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睛吧，那双与她一样平静无波，连半点凡尘俗世的情感都不愿意注入的眼睛让她无由来地选择了相信。
“这个女人，我要了。”他如是宣布，不再多说什么，俯身抱起她，将她横抱在怀中。“姑娘，得罪了，这要委屈你一下，请抱着我。”
嫣娘依言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却问：“公子为何要救我？”
“因为我想看某人因吃醋而变得暴躁想杀人的模样。”他幸灾乐祸地回应。
她看着这个莫名出现、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直到他抱着她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营帐前，听见门口的两个守卫兵喊他“大人”，她才好奇地问：“公子是孙权大人的武将？”
“答对一半。”男子淡淡一笑，把她放到床榻上，取来一瓶药，将一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嘘”。“他刚刚一直在某处看着呢。姑娘，请撩起裙子，让我看看。”他前面一句是对她说的，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量；后面那句则是用连外面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量大声说出来的，却不知道到底要说给谁听。
“你……”她知道他只是想帮自己上药，可他的说辞也未免太暧昧了吧？
“死娘娘腔！你敢碰她？你要敢碰她一下我就砍断你的手！”
就在那之后没多久，只见营帐内有人影一闪，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甘宁就出现在红衣男子的身旁，用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在看见衣衫整齐又无暧昧举动的两人之时他明显一怔，随即收起刀，暴跳如雷地推开红衣男子，强行抱起了床上的嫣娘。
“唉，对着这么美丽惹人怜爱的姑娘居然还是那么粗暴。”在甘宁凶狠得仿佛想要杀人的目光瞪视下，男子将手中那瓶药快速塞进他怀中。“记得给美人姑娘擦伤的地方上药。”
“跟你没有关系。”不顾嫣娘在自己怀中不断挣扎，他抱着她像是躲瘟神似的飞快离去。
无视她一路上的喊叫与挣扎，甘宁硬是将她带回了自己的营帐，一进去就将她丢到床上。
“让我走，让我回去！”嫣娘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不能说她到底有多恨他，但她就是不能原谅他，也不想再见到他。
“回去？回去那个娘娘腔身边？你喜欢的是那种类型？”他抓起架子上的一把长枪蓦地上了床，将她困死在床上。“我不觉得他那种类型可以满足你。”
“住口！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满脑子思想龌龊、只用下半身思考？！”她扬手要给他一巴掌，手却在半空就被他抓住了。
“我就只用下半身思考给你看！”
她不会知道她刚刚以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靠在那个娘娘腔怀里的时候他到底有多难受、多愤恨，他当时就恨不得冲上去在她面前把那家伙直接砍成一堆肉泥。
轻而易举地连同她胡乱挥舞的另一只手也一并抓住，把她压倒在床上，将它们高举至她头顶，他取出软鞭捆绑住，以长枪尾端穿过绳索，“嚓”的一声将长枪插入地上几寸，让长枪无法被摇动，令连同她的双手一切被捆绑在长枪上的软鞭固定在床上的她完全无法动弹。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你说过会给我自由的！”
“我什么时候有说过？”自由？他这辈子都不会让她从他身边离开，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
他扯下腰带和那串金铃，在金铃的当啷声作响中脱下衣袍掷到床下，露出结实强壮的上半身，让喷张的肌肉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她面前，然后伸手将裤子也一并脱下。
“你……快住手！”她被吓到了，反射性地闭上眼，侧过头不敢去看他。
“不许闭上眼！睁开来看着我！”
“不要……”她不可以看没有穿衣服的他，她不能像他的妻子那般欣赏他的身体，那不是她的权利。“求求你，穿上衣服，让我离开……呜——”她终于如他所愿地开口求他了，可是她的请求却被他全封进嘴里。
他低头就吻住那两片轻颤着无比诱人的粉唇，用灼热烫人的体温迷乱着她的神智，攫走她的呼吸，也攫走她的全部思绪，双手也没有空闲下来，熟练且灵活地褪去她身上所有衣裳，让身下那具温香软玉与自己紧贴、没有阻碍地任由他揉玩观赏。
“不要这么急着求我，现在还不是时候。睁开眼看着，看着我是怎么对你的。”他嘶哑着嗓，宛如魔鬼在她耳边低语。
她像是受到蛊惑，把双眼睁开，脸上、眼中写满的全是不安、慌乱和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抚摸，他的唇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吮吻、烙印，轮流品尝她的两只丰盈，甚至用手把玩，让它们在他面前娇艳绽放。
他的吻太有技巧、太让她难以抗拒，总是落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羞红着脸不断发出连她自己听了都会觉得难为情的呻吟。
最后他的吻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停了下来，在她神色迷离中将她的双脚搭在他的双肩，抬头望向她。
“不要、不要看！……”感觉到双脚离了床，她才顿时反应过来，极力拨去眼中的迷蒙，羞耻地向他哀求着。
“这里太窄、太小了，等会我进去的时候会弄伤你，所以……”他用指轻轻抚弄，马上就引来她的一阵强烈哆嗦，随即他的唇角扯出一抹邪佞的笑意，望着她，将沾有她蜜液的指放入口中，吸吮干净。“好甜，没想到你这么热情，我才不过轻轻碰了几下。”
“不要说了……我求你，放了我吧……”这不是她能承受的范围，她真的什么都不能再失去了，因为她只剩下她自己了。可是他却无视她的请求，埋首吻上她腿间的柔软，用力的啜饮，甚至还将舌头伸进去翻搅。“啊……停下来，不要这样，我会疯掉的……”
“那就疯掉吧，为我疯掉。”深邃的黑眸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深情与温柔，足以将人溺毙其中。他放下她倾身上前，毫无预警地侵进她的紧致。
“啊！”她惊叫着，神色痛苦地瞪大双眼，好像死掉了一般。
好痛，她快不能呼吸了。他以那种力道毫不留情地冲进来，强硬地将她贯穿，充满着她，让她紧迫的柔软撑到最大的极限，硬是要她接纳他，痛得眼泪一瞬间盈满眼眶，从里头流了下来，在她脸上纵横肆虐。
仿佛感觉到自己顶破了什么，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滴落在床上的点点鲜红，蓦地发出野兽似的恼怒吼叫：“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是——”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居然还是处子？！真是叫他难以置信。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到底是惊还是喜，不知道该气她还是该气自己。但在看见她不住发抖、眼泪爬满整张美丽面容的时候，他就把满腹疑问都压了下去，叹息着，低头温柔地吻去她所有的泪水。“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强忍着，直到她适应他的存在而放松下来，不会再为他的进入感到痛苦，他才开始在她体内律动，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让她感受他，要她感受他带给她的那份至高无上的欢愉。
他从来都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在她面前更是允许自己疯狂地放纵，当听见她在自己身下娇喘、呼喊、呻吟之时，更是用充满邪恶意味的嗓音质问：“喜欢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告诉我。”
“喜欢……啊……”她回应着，被捆绑住的双手不知何时已重获自由，她的双手时而抵在他胸膛，时而抱住他的腰，不知是在推拒还是在向他索求。
“说你爱我，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说！”他霸道地命令着，同时给予她更多。
“我爱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她输了，她沉溺在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愉悦中，她还怎么离开他？“甘兴霸、停下来……不要这样、啊！”她承受不了这么多。
“对，喊我的名字，忘了那个男人。这个世上只有我叫甘兴霸，只有我能够这样爱你，听清楚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