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是缘,花落是劫。
阡影烙想起她与锦九重,不禁想她们这段情是该叫做缘,还是劫?如果是缘,那么一定是孽缘吧……
“你怎又起身了!快躺下!”
从门外进来的阡案溪见到坐在床榻上被一袭红衣衬得更加苍白虚弱的女子,叹息着扶她躺下,掖好被子才道,“烙烙,身体怎么样了?可还难受?”
阡影烙笑着轻抚上她脸上的一道腐黑的伤疤,“或许吧…兄长,你说我这道疤是否能医好。嗯?兄长,我想听实话。”
阡案溪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抿着嘴没说话。阡影珞,他的妹妹这辈子是最爱自己的脸的了,如今…脸已经被毁……他握紧拳头,锦九重,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阡影烙神色暗了暗,淡笑,“兄长,我这里”她指了指胸口,“好难受,真的好难受……”阡案溪胸口一窒,他从来没有看过从小坚强捣蛋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有过这样的脆弱,脆弱得让人心疼,却还是扬起了嘴角,笑得风华绝代,但是眼里碎成的伤却骗不了任何人,她在痛哭着……在独自的一个人世界里痛苦着。
“烙烙,想哭就哭出来可好,你这样兄长看着好心疼。”阡案溪想抱着她给她安慰,但不敢触碰到她的伤口,只能握紧她冰冷的双手,给予他这个做兄长的温暖。烙烙,你还有兄长还有爹娘还有很多人陪在你身边呢,烙烙,请不要难过,你是那么的骄傲的一个人啊……
阡影烙摇摇头,眼里好像碎了一些什么,笑着并抽噎道,“兄长,那天我觉得很委屈,很痛苦,他真的想要把我杀了,他真的能下得了手!我想”她抽噎了一会又笑,“我想那么就哭一哭吧,可是哭着哭着,就发现……除了凸显自己的痴傻和委屈,真的没有缓解作用……真的没有用……”她不停地抽噎,却没有哭,只有笑,不停的、放肆的大笑,笑到了伤……
阡案溪抿着嘴为她擦泪,他想去把锦九重扒皮抽筋,可是他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如果他当初能好好学一下灵力,也许……也许他就能为他宠爱的妹妹教训锦九重,可是终是没有如果……
阡影烙吸了吸鼻子,笑道“兄长,我有点累了,我想睡一会。”或许睡醒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她迷迷糊糊地入了睡,梦里她还是那个闯祸的小妖,他亦或是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瞬间迷了她的心智。那一年他们相遇,相爱,不顾一切的成婚,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可是却因为她因误食了一颗魔花成了魔,成仙的他竟然要杀她,七年了,七年的感情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吗……
犹记得,那年他们一起谈笑人间……
犹记得,那年他们曾并肩作战过……
犹记得,那年他们曾不顾一切反对相恋相爱……
我们曾经相爱过,想想就心酸。彼时的恋人,现在的仇人,说的就是如此吧……
锦九重,曾经我如此的爱你,可是你却如此的负我,我……不愿再爱你,愿我们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