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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森林贩子

阿斯兰德王国的中环有一个叫威斯力的城镇。在城镇郊外的一条马路旁安置着一间铁匠铺。老板铁匠叫蒋义,是个满脸胡渣的大叔,慵懒嗜酒。

而此刻他正在打铁,旁边的一个小男孩在帮他鼓动风炉。铁锤击打金属的声音充斥了真个铁匠铺,戴结束后,蒋义大叔便坐在了摇椅上休憩下来,立刻给自己灌上一壶酒。

“夏凡,夏凡!”大叔大喊:“没有酒了!”

男孩闻声顷刻后,端着一叠菜和一壶酒,走了过来。“是,是,是,酒神下凡来了。”他将酒杯的斟满后说道:“老爹大人,满意否?”父子感情和谐如兄弟。

蒋义微笑瞄了一眼过去,然后继续饮酒,那下酒菜还不错。男孩也坐了下来就餐,他的这个老爹很不靠谱。只对酒钟情,除了打铁是还有些样子,其他的时候都是一副慵懒的状态。男孩叫夏凡曦,而他老爹却懒得只叫前面两个字。

老爹,我叫夏凡曦啊。他以前会这样提醒,而大叔却回答他:三个字麻烦念!他有时会怀疑,老爹是不是认识曦字,或者不会念,因为这个字复杂。然而他的名字也是老爹取得啊!这弄得他哭笑不得,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亲生的啊。

老爹是善良的好人,夏凡曦知道,他见到老爹会给过路的行人在铁匠铺里喝口水,老人和小孩都能在门口坐下休憩。这两父子同有善良的心性。

老爹应该找一个妻子,夏凡曦时常想,没有了自己,他怎么活下去啊,都懒得做饭。凡曦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老爹告诉他,他根本就没见过她一面。

“老爹,我想当剑士。”夏凡曦讨好地斟上一杯酒说道。他这个年纪刚好是要选择未来爱好职业的时候了。

胡渣大叔漫不经心地自顾喝酒。“当铁匠不好吗?”蒋义在这一带的手艺还是很悲称赞的,有时会有人找他专门锻造一把剑,如果顾客是贵族的话,报酬就会丰厚。等到铁匠铺的剑太多摆放不下时,就会转移卖给城镇上的店铺。然而铁匠只是蒋义大叔粗俗的称呼,手艺好的铁匠就是铸造师了。

“也不是不好,但我觉得比较喜欢当一名剑士,挥挥剑什么的。”夏凡曦夹了菜送入嘴里。在他心里,剑士是比较威风潇洒的,男人就是要以实力以剑说话,昂首挺胸的。

蒋义大叔是想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安稳平凡地做一名铁匠。然而夏凡曦会对憧憬剑士,正是因为老爹啊。以前凡曦发现老爹在深夜会在外面舞剑,当他见识到挥剑那英姿后,就决心以后要成为剑士,最后挺进王室剑士团。

夏凡曦在与同龄的伙伴玩耍时,就时常听到他们说起,剑士是阿斯兰德王国最高贵最光荣的职业,为荣耀而战斗,保护着王国的人民。

“剑士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小子,等你成为铁匠接触了许多剑士朋友顾客之后就会明白。”老爹将空的脚杯递了过去。

夏凡曦无奈,每次的请求都被这样结束交涉,最后他又斟满了一杯酒过去。然后他就是收拾了一下打铁台,下午老爹他要打造一把定制的剑。

蒋义大叔将铁水灌入了剑的模具上,待其冷却后剑的铸造件便成型了,随后他便放在铁砧上捶打。闷热的风气让他的汗流浃背,蒋义每次的捶打都非常铿健有力,他强壮的体魄因此在体现出来,跟喝酒的时候截然不同。

突然铁匠铺门口映入了个身影,一个穿着锦衣的踏了一步进来。“老板,过来。”那人似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喊道,他身后跟着两跟班。他是个剑士,夏凡曦看到了挂在腰际佩剑,还有那白袍披风,手套上还有金色边框的纹章,边框内是一把金黄的剑。

蒋义放下了手中的活,走了过去。剑士身后其中一人说道:“黄金剑士,公乘思基大人路经这个村庄,剑沾上了些灰尘,需要擦亮一下。”说完后,那位大人从兜里掏出一枚金币轻放在桌面上,脸庞的表情是那么的傲慢。

“对不起,大人,我们铁匠铺没有这种服务。”蒋义大叔假装带着敬意地回答,心里却戏谑地想:现在一个黄金剑士也能称呼为大人?

“大人,我知道村庄里面有洗刷劳务的店铺,我可以带你们去的。”夏凡曦亲眼见识到黄金剑士感到异常的兴奋,晋升为黄金剑士之前,还要经历青铜剑士,白银剑士两个阶段呢。

思基剑士瞪了凡曦一眼,眉宇之间夹杂了一些愠怒,然后抓紧了他的衣领,提了起来。“混蛋,你是要让我的剑与脏步混为一谈?”剑士将凡曦扔倒在地,斥骂到:“你竟然敢侮辱一位黄金剑士的剑?”

意料不到的结果,夏凡曦忍气吐声,并将屁股上的疼痛掩饰掉。蒋义大叔见到孩子受到了蛮横无理的对待,而他平静地说道:“尊敬的大人,小孩不懂世事,我向你道歉。如果你需要的话,本店能为你的剑抛光,然而你的剑已经入星辰般的闪亮,在下认为无需浪费您宝贵的时间。”凡曦静静地起身,站到一边去。

“这铁匠铺服务不周到!”黄金剑士猛然用手拍下,砰地一声,桌子发出惨叫声。他提了提腰带,转身离开。“本大人,根本没有时间在这里破地方消磨。”

来撒野的人走后,蒋义大叔将桌面上被拍倒的酒壶拿起来,一饮而尽。“看吧,区区一位黄金剑士人格与素质也就这样。”那种人只是为了表面上的虚荣,寻找优越感与别人的敬畏感。“然而就因为我是一名铁匠,王国的重要职业,铁匠种的铸剑师更是顶尖的人才。所以那所谓的黄金剑士,能叫嚷发怒,但是他不敢出剑对待铸剑师,不敢砸这铁匠铺。你现在还想成为一名剑士吗?”

“当然。”夏凡曦坚决地说,思忖了半响。“那我要成为的是不同于那位的剑士罢了。”世界上有好人与坏人,剑士有正直与荣耀的人,但也有痞子。但他坚信前者是大部分,真正的剑士不会恃强凌弱,他们的指责与使命是惩奸除恶。

蒋义大叔摸了摸胡渣,这孩子与他的胡子一样顽固棘手。“别想了,快去干活。”

“今天我要休息。”夏凡曦简单地留下一句,便跑回房间里,等他出来时,换了一身衣服,脚上穿了皮革鞋,腰际佩戴着一把短剑。“臭小子,你去哪里?”他没有理会,老爹的话在他的左耳进去,右耳出来。

凡曦踏上了一条小径,通往伊利达雷森林。那里是如梦境般美丽的森林,又叫做纷彩森林,因为它有一片枫叶红树林,紫荆花树林等等,最著名的是樱花园,樱花瓣洒落之时,就如飘落的伴随着香气的雪花。

他拿出腰间的短剑,在手里把玩着。成为一名剑士已经是他心中的梦想。他从过客和路途停留休憩的商队中听闻过外面的世界,繁华城镇中房屋鳞次栉比,高峰时段街道上人山人海。他喜欢他路人谈论某个某个剑士的英雄的战绩,和史上英勇战士的传说。

夏凡曦一路往北走,直到伊利达雷森林伫立在他的面前。他将短剑拔出剑鞘,合在手上向古老的战士之神盘古祈祷狩猎顺利,他听说剑士就应该要有这个信仰。今天是老爹的诞辰日,蒋义大叔估计自己都不记得,然而凡曦打算狩猎到一头野猪,回去给老爹当下酒菜。说不定他老人家一高兴,年底就能去剑术学校报名了。

他走进了一片绿色的灌木丛,仔细探索野味的踪迹。夏凡曦平常自己有偷偷练习剑的挥斩和刺击,虽然用的是目前手上的这把短剑。他以前就用短剑猎杀过野山鸡,和小鹿,游刃有余。这次他决定要打一只野山猪回去,可能会有一点挑战,但他意愿已决,勇气战胜了畏惧。野山猪在这片森林里算是有攻击性的凶猛动物,伤及过人类,如果自己刺杀了野猪的话,大概也是有了剑士惩奸除恶精神。

夏凡曦减慢步伐地行走,左顾右望地寻找野猪的踪影,然而在这片野猪较为频繁出没袭击路人的地方,他竟然许久没有找到目标,好像是凡曦迷路了一样,或者是野猪迷路了。突然旁边的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声音,他目光顺着望去,便见到了红褐色皮肤的野山猪正在前方,与自己对视着。

野猪嚎嚎地叫了几声之后,便冲锋而来,嘴上的獠牙的目的像是要划开夏凡曦的肚腹。他反射性地从腰间拔出短剑,敏捷的身体一侧躲开。他晃动着短剑,与野猪对峙,它突然踢腿再次奔跑而来。

夏凡曦本来想刺它一剑,但是为了躲避那凶猛的獠牙,最后他在地面上翻滚了一圈,但很快就爬了起来。他看见旁边有一块岩石,便跑过去站在上面,占据高位优势。那野猪急转身快速冲锋,在凡曦的面前一跃而起,他跳下闪开,在空中刺了一剑过。野猪发出痛苦的嘶叫,平缓了一下后,气势汹汹地逼向凡曦。

野猪的动作因为受了剑伤,变得迟缓,他被冲撞时,躲避到右边,左手前去按住獠牙,右手的剑用力刺入野猪身体,两个动作同时进行,最后顺势将野猪推到在地。野猪在惨叫抽搐这,凡曦连忙拔出短剑,再补上一刃,最后再给上致命的一剑,野猪就安静下来了。

他坐在土地上,气喘吁吁,喉咙有些干涸。之后,他将剑在野猪的毛皮上抹掉血迹,然后看着自己的战果,在内心为自己漂亮的战斗喝彩。凡曦在一棵树上掰断粗大的木干,还割下了几株蔓藤,然后他将野猪的四肢捆绑在木干上。

夏凡曦望了望头顶的太阳,时间还早,他决定晚一点再回去。于是他在一棵阴影庞大的树下乘凉休憩,不小心就睡着了。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被惊醒了,一个粗大的手捂住他的嘴,另外一只手按住他的脖子,那人长着一副不友善的脸庞,眼神恶煞。随后又有两个人在两旁抓住了他的手,身体动弹不得。夏凡曦根本不知道这些恶徒想干什么,他的手被这些人绑在了身后,如地面上的野猪一样,身不由己,只是自己现在还活着。

“小鬼,不准说话,不然就立刻杀了你。”按住他嘴巴的人开口,话落下后就松开了手。夏凡曦紧张地呼吸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该说什么。他本来想大喊救命,但喊了还不定立刻有人来救,而那时自己就要被杀了。

“你们想要什么?我只是个小孩子,什么都没有,刚狩猎的野山猪,可以给你们,但让我走吧。”夏凡曦示弱地乞求,然而从自己双手被绑的情况下看,似乎不太可能会被松开放走。再从对方的眼神中发现,他们对野猪好像不太中意。

刚才捂住他的人应该是恶徒的老大,他用脚踹了踹野猪,讪笑一下,好像还挺壮硕美味的样子。“野猪,我们收下了。”他对着夏凡曦邪恶地笑着:“你人是走不了的,你比那野猪值钱。”然后便将一团布塞进他的嘴巴里。

他们将绑着野猪的木杆放在夏凡曦的肩膀上,用绳索牵着他行走。他觉得这样扛着野猪,肩膀酸痛疲累,然而这并没什么,关键是现在他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

这些恶徒是人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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